第11章

第11章

她們正走著,不知道誰養的狗躥出來,眾人紛紛避讓,差一點就釀成了踩踏事件。

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家驚奇的看見房遺愛跑到高陽的懷裡去了,回過神來的他訕笑道,「對不起,我害怕狗。」

高陽無限鄙夷的撇嘴,「你有沒有什麼是不怕的?連個狗也要怕,還是不是男人!噁心。」

房遺愛自知剛才真的過了,所以沒說什麼就告別了高陽他們,自己尋樂子去了,他已經在女人面前丟盡了臉,怎麼再待下去。

玩到晚上近子時,夜遊結束了,可是她們已經不能回宮去了,索性就都去了上官府上。上官秋風只是說來了兩個好友,父母也沒有過問太多。

第二日一早,武珝還在梳洗打扮,門口傳來腳步聲。侍奉她的宮女並沒有增多,因為她和李治現在名不正言不順,低調一點對誰都好,霍嫣然走了,只有一個沒什麼眼色的下人陪在武珝左右。此時,下人去領餐飯了,武珝聽見腳步聲還以為是她呢。

一個人掀起帘子,之後走進來一個雍容華貴之人。

「你就是嫵媚?皇上竟然會給你賜名嫵媚,我想看看你是否配的起。」

「你是?」武珝起身。

「她是蕭娘娘,蕭良娣,太子爺的人。」身旁的丫頭回道。

「哦。」武珝點點頭,「只聞其名,今天才看見真人,怎麼,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蕭良娣大剌剌坐在椅子上,「聽說昨天晚上太子又臨幸你了?我說武媚娘,你是真的很不怕死啊。皇上還沒死呢,你竟然和他的兒子……」

武珝皺眉,「你來我這裡到底是想說什麼,還是你自己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蕭良娣盯著武珝好久,「你真的很不簡單,能讓太子對你如此執著。」

武珝笑了,「你是想向我取經,怎麼才能討太子喜歡嗎?」

蕭良娣搖頭。

「那就是想問我你為什麼會在太子那裡失寵嗎?」

蕭良娣點點頭,武珝說,「那有什麼奇怪的,他總是寵幸你一個人才奇怪呢,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他整日對著你一張臉有什麼意思?何況天下的女人,只要他招招手,都是他的,沒有約束的無限誘惑,誰能留得住他?」

「那你還願意侍奉他?」蕭良娣脫口而出。

武珝笑了,她道:「你說的話好幼稚,我當然願意了,因為他是未來的皇上啊。」

太宗李世民難得也有清醒的時候,他睜開眼睛,「我睡了幾天了?」

王玉德太監回道:「沒幾天,昨天您還起來上廁所了呢,您都忘了嗎?」

「哦……」李世民道:「不知道怎麼的,這幾天身子感覺特別疲憊,只有前些日子吃那小宮女的葯時,覺得神清氣爽的,那小宮女呢?」

「您已經讓她去雜役殿服役了呀。」王總管道。

「哦……」李世民作罷。「對了,宣高陽公主進殿。」

很快,高陽公主便來到李世民的面前,無限厭惡的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道:「什麼事父皇,快些說吧,我還忙著上課呢。」

「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嫁給房玄齡家的公子了,以前我倒是見過那男子,不過現在已經記不起什麼樣了,王總管,你可記得?」

此話一出,王玉德面露難色,他記得,不過要怎麼描述?

「你和辨機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我看嫁給房家公子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歸宿,王總管,去房家宣旨吧。」

「父親!」高陽公主的聲音凄厲。「你阻止我和辨機也就罷了,現在還要讓我嫁給一個窩囊廢嗎?前幾日夜遊的時候,他竟然會因為害怕一隻狗鑽到我懷裡,我才不要和這樣的人結為夫妻。」

李世民似乎沒有聽到重點,悠悠道:「什麼?夜遊?你和房家公子見過了?」

高陽公主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妥,支支吾吾道:「沒……沒有……」

「大膽!」李世民道:「堂堂一個公主,竟然敢私自出宮?王玉德,宣太子進殿,讓我問問他是如何管教他的妹妹的。」

高陽幾乎是哭著回到自己的殿里,止熙瑤不解的問,可是高陽就是不說。緊跟著,太子李治也來了,勸慰著,可是沒用。

止熙瑤站在一邊,此時再見到李治,她的心情陡然變了,說不上是一種什麼心情。明明昨天晚上才和他睡過,可是今天見面卻彼此完全不識,這種感覺好奇怪,心裡彆扭到不行,不過想想武珝,止熙瑤也就安然了。不然能怎麼樣?

「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未必房遺愛不好啊,對不對。」李治道。

高陽哭道:「他根本就不能算是個男人!你不懂就別亂說啊,父皇是故意的,他要死都要把我的命弄得更慘一點。九哥,救我啊,我不要和那個房遺愛結婚,救我九哥。」高陽轉而又大哭:「父皇怎麼還不死啊!我好想讓九哥快點登基。」

李治道:「你看,你也知道九哥現在不是皇上,說得不算,所以說你的婚還是要結的,不要哭了,身為皇子皇女的我們應該知道,我們的命不由自己,我還不想當皇上呢,不也得當么?別把事情想的那麼差,再說,就你這張揚跋扈的性格,就得像房遺愛那樣的軟包才能忍得了你吧,如果換上了強硬一點的男人,恐怕你是要吃苦頭的呢。」

「九哥!你倒底知不知道女人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就是那種錚錚鐵骨的男人,否則和女人有什麼兩樣?」

「那不一定吧。」李治道,「九哥就是性格軟軟的啊,不照樣還是有那麼多女人喜歡我?」

「武珝就不喜歡你,要不怎麼會這麼久也沒有讓你得手?」

李治笑得猥瑣,「誰說沒得手?」他搓著兩手,「昨天晚上還……」他得意的笑了。

突然,止熙瑤的手一抖,水壺掉在地上,滾燙的水四濺,還好沒有弄到高陽和李治的身上,不過止熙瑤的腿似乎燙傷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去換了衣服好好看下傷口。」高陽關心的道。

「嗯。」止熙瑤看了一眼李治,之後一瘸一拐的走向後堂。

「啊,好痛。」幾個宮女扶著止熙瑤,剛要給她脫褲子,霍嫣然阻止道:「慢著,先快去打一盆冷水來。」她冷靜的指揮。

「你,去拿剪刀。」轉過身,「你,去拿乾淨的衣物。」霍嫣然似乎又成為了那個主刀醫生,大家都要聽她的。

之後,霍嫣然用冷水先潤濕止熙瑤的傷口,然後用剪刀小心的剪裁下止熙瑤身上的貼身衣物,確保上面的水泡不破。然後反覆沖洗半個小時后,她忘我的道:「消毒針筒和棉球——」當她伸出手的沒有被迎合后,她立即反應過來,她不是在手術,於是她對著目瞪口呆的宮女們訕然一笑,「沒事,去拿針和棉花來就行了。」

幫止熙瑤處理完傷口后,霍嫣然又命宮女去找太醫拿些治燙傷的草藥來幫她敷好。

「謝謝你。」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說到這,霍嫣然立即住嘴,因為說了太多遍這樣的話,所以張口就來,以前每次做完棘手的手術時,家屬都是千恩萬謝的,霍嫣然都會這樣說。

止熙瑤痛得不行,也沒有計較。

霍嫣然轉身收拾東西的時候,心想,她已經好久沒有上過手術台了,真回味以前救死扶傷的生活呀。

「我受傷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武姐姐吧。」止熙瑤黯然的道。

「你的言外之意是想讓我去告訴她吧?」霍嫣然道。

止熙瑤沒有說話。

午飯過後,霍嫣然來到武珝的居所。

這麼一小段路,霍嫣然走了近一個時辰,她走走停停,越是近了武珝的居所,心裡越是七上八下的,說不出一種什麼感覺。

霍嫣然已經很久沒來武珝這了,算算也有一個多月了,自從上次來興師問罪后就沒有再來過。走到居所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應道:「請進。」

是武珝的聲音。

霍嫣然推門而入。

武珝從書里抬頭。

霍嫣然知道推門就會看見武珝看書的場景,一直以來她都是那個樣子的,除了看書還是看書,不知疲倦的看書。

「嫣然?你不生我的氣?肯來看我了?」武珝笑了,放下書走了過來。

霍嫣然扭頭,彆扭的道:「是止熙瑤被燙傷了,我來告訴你一聲,你應該去看她。」

「燙傷了?她怎麼這麼不小心!」武珝道:「我當然會去看她了,這是應該的。」聽武珝的話,感覺那是一種責任,而與『愛』無關。

「那你有空就去吧,我先走了。」

霍嫣然才走開一步,武珝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這就要走了?」

武珝的動作讓霍嫣然一驚,因為以霍嫣然對武珝的了解以及這麼久對武珝的觀察,武珝遇到再困難的事充其量皺皺眉頭,鮮少會如此激動,倒讓霍嫣然有些驚住了,她立即收回手,像是觸電了一般驚道:「高陽殿還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做。」

武珝見霍嫣然有意的遠離,她的熱情也在一瞬間散盡,武珝本就不是一個熱情的人,現在熱臉貼了冷屁股,她也收回了所有表情,只道:「那你去吧,不過聽人說皇上給高陽公主指了婚,是房玄齡的窩囊廢公子房遺愛,高陽跟誰本與我無關,但是你是她的侍女,去留成疑,許是我們也不會經常見面了,所以……」武珝的話沒有說完,點到為止,但是霍嫣然知道她的意思,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要珍惜此時的見面時光,興許以後,或者很久很久都無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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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秘史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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