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個姑娘在舞廳

那天放學，我在班級里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家，剛到教室後門就見著一個人捂著褲襠在那裡哭。

是二胖。

我和他從小穿著一條褲子長大，關係特鐵的那種，我媽跟她媽也都認識。

看他那捂著褲襠的糾結樣，我頓時就樂了：「胖，可以啊，都初中了還尿褲子，回家了你媽肯定狠狠k你。」

「哪有！」

二胖卻紅著耳根子看著我嘟起了嘴，極力的辯解說他沒有尿褲子，褲襠是被撕壞的，被梁勇那b撕壞的！

梁勇，是二胖他同桌，那小子平時不學習，作業都讓二胖幫著寫。

還有，二胖他家是開小賣店的，上學時候帶點香腸辣條啥的，都被這b搶走，特別可恨！

放學前，梁勇在廁所里堵了二胖一次，搶走兩塊錢不說，還放話二胖以後辣條再敢缺數，就見一次撕一次他的褲襠！

干他娘個大西瓜！

聽二胖說完，我氣得不行，敢動我劉精的兄弟？

我想也不想的對二胖說：「走，咱倆現在去堵他一次，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熊你！」

我知道粱勇平時放學都去遊戲廳里混，拖著二胖就往那邊走。

開遊戲廳那地方大家都管它叫中房，我去過兩次，裡面有很多不上學的社會人，亂的很。

說實話，我也有點不敢去，萬一梁勇在裡面認識人，進去之後肯定是純挨打。

我和二胖一人買了瓶汽水，就站在中房對面等著梁勇出來。

至於二胖褲襠上的那一條大縫口？已經被我用透明膠布補上了，走起路來別人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放學那會是五點半，我們一瓶汽水喝了得有一個鐘頭，天都快黑了也沒有看到梁勇那貨露面。

二胖有些著急了，說：「精哥，要不咱倆走吧，他放學不回家沒人管他，俺回去晚了，家裡人又該問這問那的了。咱們明兒再來行不？」

我心想也是，和梁勇結下的這個梁子，我肯定是要往死里嗑的。但來日方長，並不一定非要今天不是嗎？

決定下來，我和二胖剛要走，眼角餘光卻看到中房門口走進去一個女人。

又高又瘦，穿著短裙和高跟鞋，小屁股賊翹，從後面看可撩人了。

我越看越覺得背影熟悉，好像是……飛飛姐？

我心裡激動起來，問二胖：「胖，中房樓上都是幹啥的？」

二胖說粱勇和他提起過，二樓是電影院，對象開房辦事兒的，三樓是舞廳，玩的地方，裡面女的挺多，花錢就能陪跳舞。

飛飛姐，是住我家樓上的一姑娘，比我大四歲，今年好像剛高中畢業，她來這裡，莫非是……

我想了想，對二胖說：「你先回去，我進去找梁勇。」

二胖猶猶豫豫的不敢進去，也想拉我走，說是梁勇萬一在裡面認識人就不好辦了。

我胡亂安慰他說梁勇連個j8都不算，今天最好不要讓我在裡面碰到他，撞上了我就開干，再多人都要干！二胖的這個氣，精哥我幫他出定了！

說完，我又讓二胖明天上學給我帶兩根香腸，就急匆匆的跑進了中房。

我跑的很快，追到二樓的時候看到飛飛姐正往三樓走。

三樓有個售票窗口，她買了一張門票就走進了舞廳。

我從沒來到過這種地方，周圍進出的人很多，大多都三、四十歲，也有一些年輕的，他們看見我背個書包，獃獃的站在門口，都沖我笑。

「小弟弟，進來玩玩啊，陪姐姐跳個舞。」

「小孩毛長齊了嗎，就來這耍？」

聽到他們調戲我，我當時臉特別紅，比去光碟店租三級電影的心情還要複雜。

看著飛飛姐一直往舞廳里走，背影在黑暗中越來越模糊。

等不了了！

一咬牙，我就從兜里掏出了三塊錢，遞給了窗口賣票的阿姨。

她笑著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張門票，我低著頭，趕緊跑了進去。

進到舞廳裡面，光線暗了下來，我好奇的站在原地打量，舞池中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跳舞，神情都很曖昧，男的時不時在女人身上摸一把，蹭上那麼一下。

角落裡也有人在動，黑不隆冬的，不知道在捅咕什麼。

最後，我是在舞池外面的一排沙發上發現了飛飛姐。

她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著什麼，沒說幾句，那男的就抓住飛飛姐的手，把她帶走。

我心裡一緊，趕忙跑過去，拍了飛飛姐一下。

飛飛姐轉頭看到是我，立即一臉驚訝的問：「劉精，是你？你怎麼來了？」

我嘻嘻一笑，說：「飛飛姐，我當然是找你來了。」

一旁的男人看到我這樣，頓時就忍不住了，沖著我吼：「哪來的小b崽子，跟我搶人啊？」

我瞪著他，理直氣壯的說：「搶咋地，飛飛姐就是我的人！」

飛飛姐臉一紅，對男人說不好意思，我是她弟弟，有點兒事要交代，說著就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碰飛飛姐的手，握在手心裡又滑又嫩，有種過電的感覺。

我甚至還不忘低頭瞄了一眼飛飛姐的大腿。

她穿著黑絲襪，在鐳射燈光的照射下，忽明忽暗，比起平時都要細都要直，看得我心裡火燒火燎的。

我當時就在想：要是每天都能在舞廳里盯著飛飛姐的腰和腿看，就是不去上學也值了！

沒多久，飛飛姐把我帶到角落裡，拍著我腦袋瓜子問：「小劉仔，你來幹嘛？趕快回家去！」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對飛飛姐說：「姐，我就是特意來找你的，姐，也教我跳舞唄，咱倆進裡面一起跳。」

飛飛姐臉一紅，說我是小色鬼，舞廳不是我該來的地方，讓我趕快走，再不走，她回去告訴我爸。

實話說，我的確挺害怕我爸的，我爸的觀念是棍棒之下出孝子，知道這事回去肯定狠k我一頓。

不過，我也不是小孩了，飛飛姐這話嚇唬不了我。

想了想，我腰板一挺，理直氣壯的說：「好啊，你要是告訴我爸，我就去告訴你爸，於叔知道你來這跳舞嗎？」

說話的時候，我盯著她胸口那對大饅頭，心裡砰砰跳，感覺十分微妙。

她穿的短裙是v領的，領口很低，那一對白花花，又大又挺，看得我忍不住吞著口水說了一句：「姐，你可真大，我能摸一下不？」

飛飛姐臉色一變，隨後看到我猴急的樣子，不氣反笑：「你是不是很喜歡姐啊？」

我趕緊點了點頭：「喜歡，要不姐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說著，就撲上去抱住了飛飛姐。

飛飛姐的小蠻腰可真細，身上特別香，我感覺下面都要頂起來了。

但她卻直接把我推開了，不悅道：「不能這樣，這裡人太多，等改天沒人的。」

啥？改天沒人的……我勒個去，這是要給精哥我發福利的節奏嘛。

那既然這樣的話……

我想了想，就立刻對飛飛姐說：「好，那就明天晚上，我在家樓後面的小樹林里等你，那裡沒人。」

飛飛姐說行，然後就催著讓我回家，她好像特別不願意讓我待在這裡，估計是怕我學壞。

「哼，還把我當小孩子，明天就讓你知道我有多男人。」我心裡頓時就樂開花了。

接著，趁飛飛姐不注意，用手偷偷在她大腿上蹭了一下，她穿著的黑絲襪老滑了，而且還有彈性，弄得我心裏面痒痒的。

「小色鬼！」

飛飛姐笑著打了一下我的頭，也沒生氣，說她必須要回舞廳了，讓我趕快回家。

我答應了下來，剛走到咖啡廳門口，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是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