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留守婦女的控訴
共妻,第二百五十章:留守婦女的控訴
休息一陣之後,我從張麗英的身上爬了起來,收拾好衣服后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面抽出五張鈔票遞到了張麗英的面前。舒愨鵡琻
「多買點營養品,注意身體,吃好一點奶水會充足一些!」我說。
張麗英愣了一下,用比較驚訝的眼神望著我,最後她還是伸手接過了錢!
「好好補補,有時間我還來吃你的奶,真好吃!」我湊到她的耳邊說。
她羞澀的望著我笑著點了點頭町。
「柳娜的家在哪裡呀?」我看著張麗英用很粗糙的衣服裹好了自己誘人的身體,很有點為她不值。可惜了這多男人來說充滿了誘惑的身體了,居然在這個窮鄉僻壤里挨窮受苦的奶孩子。
她還是有點害羞,轉過身去穿好了褲子。「她家呀,她家條件也不怎麼好。就順著我們家大門口的路向前左邊第三排那土磚房房就是她家了。」張麗英穿好了褲子轉過身來對我說。
「哦,知道了。那我走了,有空我再來看你,注意營養!」我指著她的胸前說讜。
「嗯!」她笑著點了點頭。此時的張麗英經過了我的滋潤,面色更加紅潤了,顯得更加的嬌媚動人。
吃完午飯我稍事休息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袁秀麗的家。在我躺下之後,她又借故湊到我的床邊,說是怕我被子沒蓋好給我蓋被子。其實我知道她是想那個了,但是現在我實在是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我的子彈了,就假裝睡著沒有理會她。她見我態度很冷淡就知趣的離開了,休息了一下之後我基本上恢復了精神。
我起床之後沒有看見袁秀麗,也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也好,免得她在跟前礙手礙腳的。我直接出了門就向柳娜的假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我就一路向著,這個柳娜回事個什麼樣的女人呢?雖然上次開群眾大會我已經見過了,但現在實在是已經想不起來了。想著想著,很快就到了柳娜的家門口,大門開著。
「有人在家嗎?」我喊了一句。
「誰啊!」裡面穿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意外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不一會兒一個格子很高挑的女人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不禁驚嘆,這世道,農民越來越不像農民了!
柳娜和張麗英一樣的天生麗質,雖然穿著很一般的劣質衣服也並不能掩蓋住。
「哎呀!這不是王書記嗎?真是稀客,快進屋坐。今天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柳娜一見我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
「柳娜同志,是這樣的,上次開大會的時候我就發下你說話與眾不同,很有見地。今天來呢,主要是想和你談談,多我們村的發展有什麼好的建議,還有就是對目前的處境有什麼看法。」我說。
「建議啊?那我可不大懂,我們就一農民,也沒什麼見識,哪談得上什麼建議啊。」柳娜邊說邊領著我進了她們家的客廳。
「誒,不錯嘛,你們家還有電腦啊,你剛剛在上網?」我看見在客廳的一角擺著一台電腦,顯示器還開著。
「是啊!去年年底孩子的爸爸回家過年時給我捎回來的,是個二手的,花了一千多塊。說是怕我一個人在家悶得慌,晚上也還可以聊聊天什麼的。」柳娜說。
「嗯,不錯,上網可以學到很多知識,也可以增長很多見識,難怪你說出來的話和其他人感覺不同呢!看樣子你的愛人還是蠻體貼的,很會為你著想啊!」我很感興趣的走到了電腦跟前,看著顯示器上面的內容,看樣子應該是一篇小說之類的文學作品。
「呵呵,那倒是。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畢竟是一台機器,代替不了人!」柳娜哀怨的說。
「是啊,目前我們村這種現象很嚴重啊,確實值得關注!我今天來就是想聽聽你的心聲的,這也算是了解百姓疾苦吧!不放敞開心扉的談一談,雖然我現在還不能立即解決,但我已經開始謀劃了,你就把我當做一個傾訴對象吧,說出來或許會好受一點!」我慢慢的啟發著她,勾起她透露心聲的***。
「我也沒讀什麼書,不過天天上網也還是學到了一些東西的。我知道我們農民就是這個社會的最底層,是沒有多少人關注我們的。可是我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你是領導您不知道。最近我在網上看到了一些新名詞,留守兒童,空巢老人。可是有誰知道,其實,向我們這樣的留守婦女才是最可憐的。生為農民,要忍受種種的不平等。作為一個道地的農村留守婦女,有時候我真的是有很多話想說。可是說了又有什麼作用呢,誰會聽呢?聽了又能改辦什麼呢?只不過把我們大哥做一個笑話而已!」柳娜說。看樣子,經常上網還真的是讓她增長了不少見識,說出來的新名詞很多,一套一套的。
「怎麼會?我今天就是想來聽聽你的想法的。說實話,我們已經開始慢慢的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我之所以選擇到你們紅心村來,就是想具體了解一下這方面的情況。而且我們也開始著手準備改變這樣的狀況了,具體的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改變這種狀況的!」我說。
「真的嗎?如果您真的是為這事而來,那我真的要感謝您了,我們全村人,所有想我們一樣的人也要感謝您。那我就好好地跟您說說吧,你看今年的秋收時節剛過,我們這裡土地又少,都是水面,現在又不讓打魚,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帳,種地根本賺不到錢。化肥、農藥、種子、油料,價錢上漲了多少?糧價又上漲多少?為了「國家穩定」,糧價,比如說水稻、小麥、玉米,還有芝麻油菜花生之類的經濟作物,和十多年前基本持平,還是所謂的「保護價」,真是諷刺!
種著幾畝地,只能維持不餓肚子,日常所需開支都要靠打工掙來。所以我們的男人們都要不遠萬里出去打工,來為之一家的生機,給孩子交學費,給老人看病。於是我們的男人,我們看作是家庭頂樑柱的男人,就被城裡人不屑一顧的稱之為「農民工」了。二歧視農民工是人都知道的事——不知道這是不是外面說的慣例。在我們而言,出外,在家,都是兩難。在家吧,沒錢用,水電費、通信費、人情費、孩子的教育費都成問題,但是出去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受盡白眼冷遇,這個倒不說了,我們也有感情的呀,一年見面的時間不到一個月,你說這樣的夫妻關係能牢固嗎!說句私房話,我們現在只能叫活守寡呀!說是有男人,司機上跟沒有一樣,別說是夫妻之間的那個事情了,冬天連個暖腳的都沒有!
我們的家是殘缺不全的,沒有團圓,天倫,雖然成家了,卻根本就沒有歸宿感,感覺好像還飄著,覺得這世間就沒有一個讓人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是七十年代出生的,讀完了九年義務教育就沒有再讀下去,後來就結婚,做妻子——就是做農婦罷;做媽媽。所以我不想我的孩子們再繼續我們過去的生活,他要讀書,好好地讀下去,出身不可改變,但只要努力讀書,未來總是可以改變的吧。
曾經我也是學生,一個愛做夢的女孩子,喜歡魯迅先生和張愛玲的文章,喜歡詩經,喜歡南北朝的民歌,喜歡唐詩宋詞;愛繪畫,愛寫詩,繪畫和剪紙在學校里還很有名氣。您可以想象,一個拖著雙肩辮的女孩子,花一樣的年齡,青春正好,簡直就是人間四月天……可是畫又怎樣,剪又怎樣,這一切都不妨礙我在那個人間四月天和一幫女孩子綴學回家,只為省下那筆中考費,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那筆錢!
十幾年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曾近的花季女孩變成為現在您眼前的農婦。用一句比較文藝的話說,我們是:在勞作中漂洗似水流年,詩和畫早已被歲月洗了去。是不是還有點文藝青年的味道,不過也只剩下一點回憶了。生存是第一位的,餓你三天什麼都忘了,風花雪月不頂飯吃。我種地,除了糧食不值錢,什麼都值錢;我養豬,豬生病死光了。要我做什麼才能活下去呢?守著孩子。沒錢也忍了,孩子跟著奶奶,渾身髒兮兮小野人一般,功課也沒人管,看不下去……
男還在外面打工,我成了一名「留守婦女」。出去的受人歧視,留下的寂寞無邊。太重的活兒沒法做,暗自流淚。可是又有誰能理解我呢?我今年才三十歲出頭,可是你看我,頭髮亂糟糟的,衣服松垮垮的,一點形象都沒有。
其實想想,我這半生還真是悲哀,從來沒有真正地愛過一個人,從來沒有被一個人真正地欣賞過,在家人的壓力下,我就這樣嫁了男人,成為妻子,成為媽媽。現在我的世界里沒有書本沒有繪畫,有的只是哇哇大哭的孩子,有的只是做不完的農活,有的只是刻薄的婆婆,我這一生就這樣毀了,完了!
我真的不甘心,我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我現在家裡沒人可以陪我說話,男人回來的少,知冷知熱也沒一句,抓緊時間就只知道干那事,生怕耽誤了!原來我還哭過恨過,不過我現在已經麻木了,反正沒有人可以挽救我的精神了,沒有可以挽救我的靈魂了,我徹徹底底地被毀滅了,我是什麼?我現在只不過是那個男人的發泄生育工具,只不過是一個農婦,怨婦。這十年的生活給了我什麼。我現在只想問一句,我的青春在哪裡?難道我的一生就這樣過下去嗎嗎?我的一輩子就這樣註定了嗎?我還有明天嗎?
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也沒人幫得到我,我那口子這兩天就要從城裡回來,我又得去默默地承受他的發泄了,反正他對我的興趣也只有這個了,我的心裡苦啊,這難道真的是我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