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忠於你的心
夏格眼神複雜地望著床上瘦削頎長的背影,她雙臂環胸靠在桌子邊,皺眉思索了一下,慢慢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有些頭疼地揉著額角。
夏維爾無疑是個聰明人,但她覺得用精明才形容他更形象。他挑剔,完美,注意細節,倔強,執拗,大部分時間都很毒舌。他衣著低調卻考究,舉止優雅體面,表情時常輕蔑嘲諷,否則便是冷漠殘忍,這樣一個從哪裡看都不是她Type的人,她卻願意和他同床共枕,甚至……
這種思考往往都不會得出結果,夏格最後還是放棄了繼續浪費時間,關燈朝他走了過去。
她繞到床的另一邊面對著他躺下,他此刻微閉著眸子,雙手環胸,呼吸平穩,似乎睡著了,但她知道沒有。
夏格一直都緊緊地盯著他,此刻她不再羞怯,眼神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她用視線一點點勾勒著他瘦削卻蘊含巨大力量的身材,他黑色的西裝即便是睡覺也一絲不苟的穿著,她猶豫了一下,稍稍朝前傾身,抬手將他環在胸口的手臂扯開,朝下探去一顆顆解開他西裝外套的紐扣,在他彷彿睡著了一樣的情況下脫下了他的西裝外套。
夏格起身將他的外套掛到了衣架上,再回到床上時他依然保持著她離開的姿勢沒變。
她揪著他的襯衫領子朝他受傷的肩上看去,傷口處的醫用膠布貼得很平整,看樣子傷口沒有裂開,也沒被雨水淋到。
她在做完這一切想要抽回手時忽然被他握住了手腕,她看向他的眼睛,黑暗中他綠色的眸子沉沉地望著她,線條冷峻的臉龐讓他看上去好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過來。」他忽然開口,聲音沙啞,在寂靜的夜色中平添了幾分曖昧。
而事實上,這本身就是十分曖昧的兩個字。
過去?
夏格眨了眨眼,用不解的眼神望著他,他沒再言語,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摟進懷中,低頭在她勁窩中輕輕呼吸,然後吻上她的耳廓,一點點慢慢下移,最終落在她像珍珠一樣的耳垂上。
「嗯……」夏格不由自主低吟了一聲,抗拒地推著他緊貼著她的胸膛,「別……這不對……」
「忠於你的心。」夏維爾沒有多說一個字,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讓夏格停止了反抗。
有時候準備做得再多都沒有用,就像此刻一樣。
即便走過來之前她已經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可此刻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不知該用什麼表情,她猶豫著自己的舉動,擔心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忐忑可能會出現的結果。重生之歸園田居
夏維爾逐漸整個人壓到了她身上,他高大挺拔的身體十分沉重,夏格的呼吸變得有些短促,她試著推了他兩下,他稍稍撐起了一些,便再也沒搭理她的拒絕。
他襯衫領口的紐扣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此刻正在解著剩下的,他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柔和地說:「幫我脫衣服。」
「……」夏格為難地睜開眼,望著黑暗中泛著暗色光芒的天花板茫然地說,「我……」
夏維爾被她糾結和難為情的樣子逗笑了,胸腔中發出的笑聲帶著男性獨特的磁性,聽得她不由心尖發癢,呼吸越發沉重。
夏維爾脫掉身上的襯衫,赤著胸膛慢慢朝下挪動來到她的胸口,三兩下脫掉了她堪堪蔽/體的黑色襯衫,準確地吻上了那柔/軟白/皙頂峰上的凸/起,惹來身下人難耐地呻/吟。
「別咬……嗯……」夏格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夏維爾的脖頸,她纖細白/皙的手指從他的喉結一路向上,最後沒入他黑色的碎發中,如此親密的近距離接觸雖然不是第一次,卻是最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一次。
「別怕。」夏維爾到底還是冷靜和理性的,即便是這種時刻他也沒有忘記重要的因素,「我不會真的做什麼,所以請稍微配合一下。」
夏格被他一本正經的保證弄得一愣,隨即勾唇笑了,睨著他表情嚴肅的冷峻臉龐十分耐人尋味道:「那麼,你會為此付給我什麼報酬呢?」她的手指在他頭髮里輕輕撫動,就好像在安撫隨時會翻臉的孩子一樣,「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喔,夏維爾叔叔。」
此時此刻,夏維爾第一次體會到了明算賬的壞處,這真是個掃興的問題。
見他似乎情緒不太好,夏格笑得更開心了,在他意志薄弱的時刻逗弄他最讓她有成就感了,看著他在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摺磨下喪失自制力,簡直就像看見施瓦辛格在繡花一樣讓人驚訝又感興趣。
察覺到夏格的意圖,夏維爾沉默片刻便從褲子口袋掏出黑色的錢夾,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之後丟到了枕頭邊。
他見她的視線順著錢夾跑到枕頭邊,輕蔑一笑,諷刺地說:「拿去,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夏格整個人都愣住了,驚悚地看看錢夾又看看他,心想著這人該不會是誰假扮的吧?居然這麼大方?難不成是被阿德里安的伴侶給下了什麼葯?
看出夏格的想法,夏維爾嘴角挑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不知在算計什麼,但不管是什麼事,只要經過他精確的計算便可在最短的時間內花費最小的體力完成,用最少的付出拿到最多的回報,這就是他從小到大的行動哲學,也是他在一次次的死亡威脅中總結出的真理。龍圖案卷集
安靜的夜晚,月亮掛在天空中,月光溫柔地灑在床上赤/著身子的兩人身上,夏格臉上的表情是自兩人認識以來最銷/魂的一次,夏維爾深深地凝視著她在他的身下嬌/喘皺眉,心裡某個空虛的地方彷彿被填滿了一樣愉悅,黑暗中他甚至可以聽見自己血液沸騰的聲音,以及脈搏強烈跳動的頻率。
他的四肢都充滿了力量,但那力量卻無法發泄。
最終夏維爾將夏格攬在了懷中將她放在了自己身上,她趴在他身上,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內/褲,鴉羽般漆黑的長發披在她背上,他握住她的手在黑髮中穿梭而下,來到了他的腰間。
夏維爾的小/腹手感相當好,非常有料的腹肌漂亮又整齊,夏格的指尖不自覺在那起起伏伏上來迴流連,夏維爾微微仰起頭,閉著眼睛用下巴摩挲她的頭頂,柔軟的發旋兒不足以讓他抒發壓抑的心緒,於是他解開了皮帶,帶著她擾人的小手握住了那早已昂揚的男/性/欲/望。
夏格滾燙的臉頰貼著他同樣火熱的胸膛,她閉著眼睛順從地握住男人最隱/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感覺著手中的東西一點點粗壯強大起來,她幾乎可以想見如果真的做什麼的話他將會是如何所向無敵。
「知道該怎麼做么。」他性感的聲音就在她頭頂,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與白日里那個挑剔刻薄的鬼畜彷彿根本不是一個人。
夏格沒說話,她雖然年紀不大,但看小說時也耳濡目染,她其實非常好奇,對異性的身體持有很強的開拓欲/望,於是她便在他話音落下後上下撫/弄起那堅硬的勃/起。
「嗯……」不知該稱之為呻/吟還是肯定的低沉男音過後,是夏維爾對她的讚賞,「乖孩子。」他輕撫著她光潔柔軟的發,一點點滑落到她的腰畔,一遍又一遍,充滿了耐心與呵護。
夏格在他誘導性的言語中逐漸沉淪,慢慢失去理智,她下意識重複著手中的動作,就像是個聽話的機器人,但她身上的溫暖以及小手微微的顫抖卻全都讓她無比鮮活和動人。
她的理智模糊於此,但抱著她的人卻無比清醒。
他越來越清醒,越來越深刻地意識到左心房裡的東西是如何被人拿走的。
這一刻,他似乎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毀滅的影子。
其實她一開始說得很正確,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很不對,比起消磨人精神與肉/體的「感情」,他永遠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類似這種足以左右自己情緒的人,他應該徹底遠離。強婚霸寵嬌妻
但事實是,他現在似乎已經不太能做到了,那麼他就只剩下另外一個選擇。
他的另一法則:對於可以影響到自己人和東西,要麼徹底遠離,要麼就徹底得到。
夏格感覺到身下人一直十分均勻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她知道他這時才是真正地全身心投入了進來,可是她的手已經酸了,快要堅持不住了。
夏維爾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就那麼兩人一起加快動作將所有欲/望送入頂峰。
在這一刻,兩人的想法都趨於好的方向,但他們遺漏了一點,那就是等白天到來,性格差距相當遠的兩人依然會因為彼此令人不滿的地方而唇槍舌戰。
到那時,他們又會很輕易地動搖自己的想法。
畢竟他們才認識不久,對互相的感覺也來得那麼突然和強烈。
這種情況下的兩個人,要麼在矛盾中深深地綁在一起一輩子,要麼就在爭吵中徹底決裂。
比如此刻。
夏格早上醒來時夏維爾已經出去了,她趁他沒回來時將藏在枕頭下的錢夾小心地掏了出來。
她美滋滋地打開錢夾,幻想著這屬於夏維爾的錢夾里會有多少錢,自己該怎麼處理這筆錢,或者乾脆拿著錢遠走高飛,但當她看見裡面裝著什麼的時候,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夏格的手指有些顫抖,黑色的昂貴錢夾從她手中掉在床上,她猛地坐起身抓狂地尖叫:「夏維爾你這個吝嗇鬼!!!你他媽打一輩子手槍吧!!!」
她抓狂真的很正常,真的。
沒人能接受一夜曖昧之後第二天發現那個發出土豪宣言的人給她的會是個空錢夾。
是的,夏維爾給她的錢夾里一毛錢都沒有,連張卡都沒有。
只一瞬間夏格就明白了他拿出錢夾口出狂言時嘴角詭異的笑容是為什麼了,她真傻,真的,她居然會相信夏維爾這隻鐵公雞!
不,他不是鐵公雞,鐵公雞還有點鐵鏽呢,他是不鏽鋼公雞!!!
等等,他其實不是不鏽鋼公雞,他是糖公雞,不但自己一毛不拔甚至還要粘走別人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