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你滾開!別碰我~
「白東風,你他-媽-的太欺負人了,跟別的女人鬼混還沒對我有個交代呢,我打電-話你也不接,為什麼,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白奕西眯眸,抬手緊抓住易小樓的手腕,眉目中的憤怒和冰冷足以將周身冰凍三尺。睍蒓璩曉
原來她失神落魄憔悴酗酒,不過都是為了白東風,呵。
起身到盥洗室接了滿滿一盆水端過來,他對著易小樓就潑了過去,「你清醒清醒看看我到底是誰!」
易小樓被澆的渾身濕透,然而喝了那麼多酒神智仍然無法清醒過來,只是瑟縮在餐桌旁不敢再上前造次膈。
他見她這幅樣子心中的怒氣更甚,上前將她扯進自己懷裡,抱起來就進了卧室。
狠狠將她扔在大床上,他飛起一腳砰的將門踢上,傾身將她濕透的身子壓住,「易小樓,我是誰?」
易小樓微微將雙眸敞開一個小縫兒,「白東風,你滾開,別碰我!枝」
白奕西眸中如有火炬在燃燒著,她在他身下肆意扭動更加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經,抬手將她輕薄的外套扯掉,他憤怒的將她按住,「叫我白東風是嗎?那就用你伺候白東風的方式伺候我,上個床總不介意吧!」
他吻上她因飲酒而炙熱的唇時帶著摧毀的力量將她的掙扎堵在喉間,易小樓掙扎不得只得被動的被他扣在床上,放棄與他對抗,默默流淚。
嘗到她淚水的咸澀滋味他方神智回體,清醒了過來,猛地坐起身將被子一角拉過來蓋住她的身子。
惱怒的對自己眉心就是一拳,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麼,怎麼能在她酒醉的時候趁人之危,他雖然不是什麼正派人物,但好歹不會強迫女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找來毛巾清洗乾淨給易小樓擦去身上的污漬和臉上的淚水,他無奈的坐在床頭看她緋紅的臉,「不知道白東風給你灌了什麼*葯,把你迷成這個樣子。」
長嘆一聲,他起身站在窗口望著遠方密不透風的森林,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錯了,比如說對易小樓竟然產生了邪惡的佔有慾,比如說想與白東風抗衡,與他和易小樓之間多年的感情打一場仗,又比如說……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那麼做,但此時卻已經無力停下來。
床上躺著的易小樓臉色燒的紅火,他怕她醒來的時候酒精會燒壞嗓子,所以一直坐在窗前時不時給她喂些水,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霧氣從窗口飄進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坐了整整一夜。
而這一夜易小樓口中絮絮叨叨念著的無非還是白東風的名字,愛愈深便愈加迷茫,愈加的不自信,愈加的不敢相信對方會像自己愛他一樣愛著自己,此刻的易小樓就是如此吧。
白東風對她是怎樣的感情,所有人都看的明白,但歷經風雨的她對這段感情已經不敢有太高的期望值,因為有太多期望所帶來的失望是致命的,就如此刻,她躺在床上喝的不省人事,但卻無從得知白東風在哪裡。
用許許多多的生死患難累積起來的信任有時候可能因為一件小事就瞬間崩塌,對於面前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女人,他不知道是同情多一些還是恨意多一些。
在空了的茶杯里倒上最後一杯開水,他轉身從房間離去,到門口時還不忘囑咐傭人,「不要告訴她我守了她一整夜,等她醒來讓她先吃些營養餐,然後給她些胃藥,讓司機送她回公司。」
傭人點點頭,「少爺你呢?早餐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白奕西搖搖頭,「不必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親自去處理。」
語畢他大步從別院里離去,背影在晨霧中漸漸消失。
易小樓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發現並不是躺在自己床上她第一件事就是揭開被子,還好衣服都在,她常熟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而後從床上起身。
站起的一瞬間頭暈的厲害,還伴隨著劇痛,她搖晃著差點倒在地上,傭人聽到聲響敲開了她的房門,「易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她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想了想尷尬的問道,「你們家少爺呢?」
傭人微笑著道,「少爺一早用了早餐就走了,說如果您醒了叫您用過餐點之後吃了胃藥再送您去上班。」
易小樓點點頭,傭人頗有眼色的從房裡離開並為她帶上房門。
至於昨晚她到底喝成什麼樣子,她已經沒有印象了,只記得醉倒的那一瞬間似乎看到了白東風。
怎麼又是白東風,她拍拍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將桌上一大杯清水喝完之後見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宋夫人打來的。
她輕嘆了一聲給她回過去,「媽媽,昨天晚上公司聚餐,我喝多了在酒店裡休息。」
宋夫人總算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今天再沒有你的消息我就要叫你哥幫忙找你了。」
易小樓心中一暖,「媽您別擔心,中午下班我回家吃飯。」
掛了電-話之後易小樓洗漱完畢見妝台上放著一套乾淨的衣服,是她的號碼,身上的衣服沾染了酒氣已經不能穿了,她索性就換了面前這一套,將臟衣服裝在手提袋裡在傭人的叮囑下吃了胃藥,之後上了車往公司而去。
整個上午白奕西並沒有來煩她,她覺得合作方的人就要來了他還沒有指派給她什麼任務有些說不通,就自己去他辦公室找他。
得知她的擔憂之後白奕西微笑道,「訂酒店和安排車的事情已經叫助理忙去了,你只需要緊盯著這個單子別飛了就行,其它的都交給我。」
易小樓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從他辦公室轉身離去,到門口時回過身來道,「對了,謝謝你的衣服,我明天帶過來還給你。」
白奕西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你穿過了還給我我還能給誰!」
易小樓無話可說了,又道了聲謝謝回了自己辦公室。
她思索了許久,決定給白東風發簡訊,否則他不接她電-話,她怕過幾天自己就真的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了。
「家延,你我走到今日極其不易,旁人都說越是經歷了長跑的愛情愈是脆弱,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會不會如此。只是無論什麼事都請你不要瞞著我,如果你確信我是你將要共度一生的女人,請你對我絕對的坦白。當然,我也不會對你有所隱瞞。如果你覺得我們的關係應當到此為止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那也請你給我句回話讓我知道,讓我能夠明明白白的在這段感情中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真的能全身而退嗎?心上傷疤摞傷疤,如何全身而退,這樣說不過是想留給自己最後的尊嚴罷了,早就在愛情路上輸的一無所有,如果連最後的尊嚴都喪失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剩下什麼。
這條簡訊她是含著熱淚顫抖著手寫完的,沒有經歷過痛徹心扉的人不會懂她此時胸口如刀割一般的痛,這簡訊發出去有兩個結果,白東風前來向她解釋這幾天的事情,他們冰釋前嫌回易州準備婚事,第二個結果就是他們分道揚鑣。
在這樣的岔路口,她的心像被巨大的力道狠狠撕扯著,被五馬分屍一樣的殘忍和凄楚。
她皺緊眉頭,終於還是按了發送鍵。
她不知道自己會得到怎樣的回復,但首先選擇了關機,起碼先把合作方公司派來的先頭部隊解決了,把手上的單子拿下來,之後她才能接受任何一種結果。
長舒了一口氣,她將手手機放進抽屜里,拉開窗帘讓陽光肆意的在身上流淌,忽然覺得渾身又充滿了力量。
為了子謙,為了做一個好媽媽,為了母親,為了做一個好女兒,她還是必須堅持下去。
神秘海面上柳素萍的大船在往前行駛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給易小樓打電-話告訴她白東風在你手裡,讓她前來交換。」
柳素萍詫異的睜大眸子,「你是不是瘋了,我們的計劃里沒有這一步!」
對方顯然生氣了,拔高聲音道,「我們的計劃里是沒有這一步,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必須這麼做,不然有什麼後果你知道。」
「我要先跟秀傑商議一下。」柳素萍忍住憤怒想先將對方穩住。
對方冷笑,「滕秀傑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他完全沒有意見。三天後你要把船開回到舊金山港口,否則我叫你前功盡棄人財兩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