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今晚用什麼姿勢?男上女下?女上男下?
此刻易小樓真恨不得自己能用哆啦A夢的任意門穿越到白東風面前,掄起大鎚使勁敲開他的腦殼,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的三天易小樓也並沒有收到白東風的簡訊或者電-話,與合作方的洽談十分順利,她不負白奕西所望的拿下那單生意。睍蒓璩曉
她覺得並不是自己的工作能力有多強,而是對方一早知道他們市場總監是白氏的四少爺,她又是白氏四少親自指派來負責這個案子的市場部要員,所以才會在談判的時候一切條件都答應的那麼爽快。
換言之,如果白奕西指派的不是她,而是別的任何人,這個單子也照樣是囊中之物。
有時候,原來一個身份竟然這麼重要膈。
慶功宴上她並沒有讓自己再喝醉,公司里那些妖-媚的女郎們都覺得她能拿下這個大單,靠的無非是與白奕西的床上關係,對於她們的小聲議論她始終裝作不知道,並保持微笑。
白奕西單手托著酒杯,靠在慶功現場中央的水晶柱上,眯眸望著形-形-色-色的的人不停來來往往,他的眸始終沒放過那一抹清麗的身影。
易小樓,她不張揚,卻美的恰到好處,讓他想移開視線都做不到蜘。
唇角噙著一抹妖冶的笑意,他上前與她碰杯,「恭喜你。」
易小樓瞥了他一眼,「早知道你白四少的身份這麼好用,就不用我出馬了,你自己上就可以。」
白奕西露出雪白的兩排牙齒,輕輕一笑湊到她耳邊道,「忘了告訴你,對方派來的人好男色,我要是去了,肯定被他後庭開花,你就不一樣了,他又不會看上你。」
易小樓惡寒,這個白奕西,她忍不住抿起唇輕笑了一聲,「後庭開花!你懂得還真是多。」她往合作方派來的那人看了一眼,眉梢微挑復又對白奕西道,「年輕英俊、頗有魄力,看起來確實很像是同-性-戀。」
白奕西也微笑,站直身子抬手從上到下指著自己,「那你看我呢!」
他肯這樣拿自己開玩笑,易小樓倒是被他逗笑了,抿了口酒道,「曾經有一段時間,同-性-戀盛行。以至於我走在路上看到長得稍微帥點、海拔稍微高點的男人,就會覺得對方是百分之一百的同-志,這個想法剛改變不久,如今又被你給勾起來了。」
白奕西鄭重的道,「什麼意思?」
易小樓笑的更加猖狂了,「我的意思呢,就是你也很有發展同-性-戀的潛質。」她又將白奕西上下細細的打量了一遍,重重的點頭表示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嗯!確實有潛力,高富帥嘛!」
白奕西一張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趁著他還沒有爆發之際,易小樓趕緊端著酒杯開溜了。
公司里不知內情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湊在一起小聲道,「看到沒,易小樓和白總監剛才吵嘴了,瞅瞅白總監那黑的煤球兒一樣的臉色,估計今晚肯定要對易小樓進行一頓狂猛的性-教-育以及S-M……」
有對這話題極感興趣的同事湊上來道,「你猜他們今晚會用什麼姿勢,前入還是后入?男上女下還是女上男下?」
此間勁爆的黃色話題仍在繼續,當事人絲毫不知道情況,一個在角落裡小口抿著酒,想起方才某人瞬間黑了的臉差點就忍不住狂笑出聲,另一個則是仍舊靠在原地,臉色比煤球更加煤球。
舊金山港口的大船上,滕秀傑早就等著與柳素萍接頭,黃昏時分柳素萍的船終於從迷霧蒙蒙的遠處駛來,他換了小艇快速過去與她匯合。
見他上船時柳素萍臉色並不好看,靜坐在輪椅上冷聲道,「你不應該在沒有徵得我的同意的情況下與第三方輕易達成協議,畢竟人是我綁的,你沒有任何權利替我決定。」
滕秀傑前幾日還在為她綁白東風的事情生氣,如今聽她如此說更是憤怒,上前緊捏著她的下巴迫她抬頭與自己對視,「柳素萍,我該說你感情用事還是說你蠢,我們的計劃正在順利進行中,你冒險綁走白東風,如果被老爺知道你曉得我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激怒了老爺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狠狠甩開她纖細的下巴,他背過身去,霞光從對面而來,將他高大的身軀掩映其間,剪影修長而孤獨,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道,「我離開白氏是為我自己的野心不錯,可這裡面也有不少的成分是因為你,我對你如何你應該很清楚。我在用我的命賭我們的未來,可你呢,你都做了什麼,你對我的死活毫不關心,只會自私的盯緊自己那虛無縹緲的目的。素素,你太讓我心痛了。」
柳素萍冷笑,滑動輪椅到他面前來,「是的,我確實自私,我根本配不上你,滕秀傑如果你此刻恨我就把我推到大海里去,我與你的恩怨一筆勾銷,此後的一生你再也不用為一個叫柳素萍的女人傷心徹骨了。」
唇邊的笑意漸漸淡去,她眸中滿含熱淚,猛地拉住滕秀傑的手緊緊按在自己肩頭,失控的對他吼道,「滕秀傑你推啊,你把我推下去我們之間就一了百了了!」
兩人撕扯之間柳素萍從輪椅上跌了下來,後仰的力量將輪椅砸翻,那輪椅便晃晃悠悠的滾到了大海里,只是冒了幾個水花,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滕秀傑蹙眉,慌亂的將柳素萍拉進自己懷裡,雙手緊緊抱住她腋下將她從甲板邊緣處拖到中間。
「柳素萍,你知道我不會動手傷你,更不可能看著你死在我眼前,你就是吃定了我這輩子都不舍的對你怎麼樣是嗎!」一巴掌揮出去打在了柳素萍臉上,啪的一聲響之後他也被自己嚇住了,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打她,但是方才她那樣瘋狂的用她的命逼迫他,他實在是憤怒到了極點。
柳素萍單薄的身子倒在遞上,蓋住下身的毯子空空蕩蕩的伏在地上,她慢慢支起身子望著那癟癟的絨毯,她的一生就毀在這兩條腿上了,她再也不可能像別人一樣正常的生活。
她失控的大喊,雙手拚命砸在自己截肢患處,滕秀傑上前來拉她,她滿臉是淚目光猙獰,緊緊盯著面前的男人,纖長的指甲抓的他頸部起了血痕,「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當年強-暴我,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對於初-夜這件事,她始終耿耿於懷,早年就是因為自己無法留給白東風乾凈的身子,所以她一直壓抑著自己對他的愛意,直到他有了易小樓,直到他有了楚怡文,直到他又回到易小樓身邊,她始終站在他身後,看他在各種女人之間流轉卻愛他在心口難開。
面對事到如今還執迷不悟的柳素萍,滕秀傑蹲身為她擦掉眼淚,眸中的殘忍如利劍一樣將她的身體穿透,「柳素萍,就算我當年沒有強-暴你,白東風也不會看上你,就算你美的遮蓋了全世界女人的光芒,白東風心中也只有一個易小樓。你別再自欺欺人了,我強-暴你,不過是提前得到屬於我的東西,我從來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要恨,你就恨吧。」
白東風從船艙里出來時便見柳素萍失魂落魄的坐在冰冷的甲板之上,她的輪椅不見了,她眸中滿是空洞的哀傷,而就在她身旁的位置,站著眉頭緊蹙的滕秀傑,他已經抽了許多煙,甲板上他腳下的那方寸之地被丟滿了煙蒂。
他大步上前來躬身將柳素萍抱起來,「甲板上很冷,你怎麼能讓她就這麼坐在這裡,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嗎?」
滕秀傑回眸望著白東風,「愛她的方式?如何才是愛她我比你懂,因為我對她有愛而你對她沒有。白東風,不要總覺得自己是救世主,現在你的身份是被你懷裡這個看似柔弱實則比老虎還厲害的女人綁來的人質。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之後再決定要如何與我說話。」
白東風沒有理會他,轉身抱著柳素萍回了船艙,將她放在會客廳能照到太陽那一側的沙發上給她蓋好絨毯,「素素,無論如何都要保重自己,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白東風轉身大步往外走,身影消失在船艙內時柳素萍喃喃念叨著這句話,反反覆復念了好幾遍,眸中忽而放射出明亮的光澤來,自言自語道,「如果我讓易小樓死呢,少爺,你會不會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