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可能,琳琅的冰冷態度有些讓他下不來台

187 可能,琳琅的冰冷態度有些讓他下不來台

187可能,琳琅的冰冷態度有些讓他下不來台

早上佑禮沒有航班,嘉好起床的時候他還在睡,嘉好沒有叫醒他。

倒是佑禮,翻了個身沒有摸到嘉好,明明睡著了,嘴裡都還在嘟囔,「人呢……」

嘉好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下床去洗漱。

起得早,就想下樓去幫忙做早餐。

因為先前違背了卓可妍的意思,嘉好去了琳琅家,以至於到現在卓可妍都沒有理她。

不過人家好歹是長輩,嘉好想通了,就當是為了佑禮,也不該把關係弄得很僵。

自從嘉好和佑禮結婚,她人也變得容易妥協了。

嘉好整理好自己下樓去,走到樓梯口,聽見婆婆在講電話,本想開口先打個招呼,豈料,她聽到婆婆在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肚子越來越大了,去醫院產檢,我陪你去吧……你想要吃點什麼,告訴阿姨,阿姨給你買……不用在意佑禮,等到孩子出生了,我再告訴他……」

「告訴他什麼?」

嘉好走到卓可妍面前,她冷不防的開腔,嚇了卓可妍一跳。

卓可妍皺了眉盯著她,一隻手捂著胸口,支支吾吾的,「你、你說什麼啊!」

那語氣里有懊惱,更多的,卻是心虛。

她那話的意思真的很難不讓人遐想,嘉好是一字不差的聽了去,她都提到了佑禮,嘉好自然不會充耳未聞。

「先這樣,回頭再打給你。」

卓可妍先掛了電話,咳咳兩聲,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她正襟危坐的看著嘉好,「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嘉好道,「媽,我習慣了早起,昨天,前天,我都早起。」

「……」

這倒顯得卓可妍沒話找話了,她轉開了視線,一時間氣氛就有些尷尬。

嘉好站在她面前,她坐著,嘉好就靜靜的站著,過了好久,嘉好又問,「媽,剛才您跟誰講電話呢?」

「就、就一個晚輩……」

「那,什麼晚輩要生孩子,需要您陪著去產檢?」

「……」

卓可妍真是覺得惱火,她面露難色,不知如何回答。

要說,其實卓可妍不是不在意嘉好的,她也希望嘉好跟佑禮和和睦睦的,至於Cindy,先哄著她把孩子生下來,這才是大事。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卓可妍想在這件事情上自私一回,就當是利用了Cindy,就算被人罵她沒有良心,她也認了。

她不想分開嘉好和佑禮了,她想通了,與其讓佑禮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或是一輩子打光棍,倒不如讓他和嘉好就這麼過下去——能讓卓可妍想通的,主要還是因為Cindy肚子里有了他們顧家的種。

她這個媽當的也不容易,事事都為子女著想,到頭來一個個的不理解她,說她固執,說她現實,說她勢利……不管怎樣都好吧,先留下佑禮的孩子是大事。

嘉好一臉淡然,她在卓可妍旁邊坐下來。

她垂了眼,淺淺的笑,她試探著問,「是不是,佑禮在外面,跟女人有了孩子?」

「嘉好……」

「您就是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

嘉好這麼說的時候,她依然在笑。

只是卓可妍很詫異,在她默認的時候,嘉好不是應該傷心難過嗎,為什麼,她看起來是那麼的釋然,輕鬆?

「男人到了一定年紀,也會想要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身邊的朋友都有孩子了,看別人家的小孩那麼可愛,他也會羨慕的。」

「佑禮他孝順,他想要爸媽開心,但是他和我不會有小孩,他不願讓爸媽失望,所以,他可能會採用別的方式和途徑。」

嘉好抬起頭來,唇角幾許自嘲,「沒關係的,如果真是這樣,等孩子出生,把他帶回來,我會當他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

「嘉好,你讓我說什麼好……」

卓可妍甚是感動,眼眶裡都是溫熱,眼睛都紅了。

她解釋道,「事情不是這個樣子。」

嘉好一瞬不瞬的瞧著她,只聽她說,「就是Cindy,佑禮之前談的那個姑娘。那次佑禮不是喝醉了嗎,我就……我就自作主張讓Cindy去睡他的房間,然後,然後……」

嘉好坐著沒動,心下一陣唏噓。

卓可妍頓了頓又說,「後來就懷孕了,過了很久她來找我,說是有了佑禮的孩子,她本來是不想告訴我們,想自己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如果我們不允許她生,她就去醫院拿掉。」

「可你知道,你的身體情況……」

「所以,既然是佑禮的孩子,我就想著先把他生下來……Cindy會講好聽哄著我,我知道,我這個當媽的也真的不容易,黑臉白臉都唱了,我也不知道我做這些事情究竟是好還是壞,但是我當時沒得選擇你知道嗎嘉好!」

卓可妍說著就低頭抹淚,嘉好看著也焦灼。

這是她們倆第一次這麼開誠布公的交談,嘉好本就知道婆婆人不壞,今天聽她說了這麼多,更是了解了她的一番苦心。

嘉好擁抱了一下婆婆,「沒事,我們一起面對。」

……

……

一連半個月,由於離婚事宜沒有商量好,琳琅和程嘉善就這麼處於半分居的狀態。

程嘉善住客房,把原本的房間讓給琳琅。

他想著,是不是讓她清靜一段時間就好了,他們倆感情這麼好,哪能動不動就提離婚。

琳琅這是幼稚,以後再教育她。

在家裡的時候,琳琅看他不順眼,每天回家吃過了飯就自己回客房了。

偶爾想出來看看滿兒,還得事先申請……

這晚程嘉善趁出來看滿兒,想留在主卧過夜。

時針指向十一點了,他還不肯出去,抱著孩子在屋裡來回踱步——可是滿兒都已經睡著了,他還抱著幹什麼?

琳琅靠在床頭看手裡的資料,不時拿冷眼看他,直到困意來襲,這才忍不住問他,「程嘉善,你到底走不走?」

男人轉過身來,懷裡是沉甸甸的孩子,他瞧著琳琅好半天,然後走過去把孩子放下了。

「我打算回房睡。」他說。

「……」

琳琅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片刻后,她下床穿拖鞋,「行,我睡客房。」

「琳琅!」

程嘉善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試圖留住她,更是在接觸到她的身體的時候,俯首想要吻她。

琳琅轉開了臉,沒給他機會。

他是不是失憶了,是不是忘記他們現在關係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們不再親密了!?程嘉善看琳琅又硬又臭像茅坑裡的石頭,漸漸的,也就鬆了手,不碰她。

「行。」程嘉善說。

琳琅這才將視線轉回來,轉到他的臉上。

程嘉善現在臉色很不好,又氣,又不甘,臉上寫滿了一萬個「憑什麼」!

我憑什麼要跟你低聲下氣!

程嘉善轉身就去更衣室拿乾淨衣服,他換得一身整潔的出門,臨走時淡淡的對琳琅說,「離婚,想都別想。」

……

……

露莎和阿行都是夜貓子,大晚上的不睡覺,雙雙趴在床上,一家一家的看酒店。

露莎是完美主義者,她要的婚禮,一定得讓所有人都難忘,一定得是她參加過的最唯美的婚禮……所以酒店的場地就非常重要。

「這間可以辦露天婚禮,我好喜歡,十一的時候不冷不熱,正好,是不是?」

她蹭了蹭一旁托著半張臉耷拉著眼皮的阿行,「你說好不好呀,吱一聲吶!」

阿行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向來都是她愛咋咋的,她高興就好。

阿行打了個哈欠,嗯啊一聲,「好,非常好!」

露莎盯著他看了許久,咬著牙,將面前的冊子合上,瞪他,「好什麼?哪裡好?為什麼好?」

「……」

阿行又打了個哈欠,簡直困得要死,這個女人還要萬般刁難,信不信一會兒關了燈leng死她!

心裡想得這麼狠,話到了嘴邊,最後還不是變成了,「老婆大人,為夫實在是對這些東西半點不懂,你喜歡的你就選,你看上的你就打鉤,完了刷為夫的卡不就行了嗎?」

這話好聽,哄得露莎笑得十分燦爛,還親了他一口。

「其實我知道你沒錢,但是吧,你說這一口甜言蜜語我就是愛聽。」

露莎摟著他的脖子,跟他深吻,氣喘吁吁的時候,阿行說,「等新遊戲上市了,賺的錢,都歸你。」

露莎重重點頭,「嗯,然後我養你!」

阿行跟她擊掌,「成交!

末了,相互看著對方,忍不住哈哈大笑。

真是兩個傻子。

深更半夜,榮總管和榮澤早就睡了,就剩他們倆在房間里嘻嘻哈哈,沒注意到,樓下有了車聲。

榮總管和榮澤父子二人的房間都在一樓,二樓三樓沒人,通常除了傭人打掃的時候,也很少會有人過來,所以露莎和阿行這兩個傻乎乎的從來都懶得關門。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越看越順眼。

阿行伸手戳了一下露莎,露莎咧嘴,笑得很開心,也伸食指戳他的胸口。

不過露莎這一下戳得有點用力,指甲戳進了阿行的皮肉,疼得阿行慘叫,倒在了床上。

露莎一湊過去看他,就被他拉在懷裡。

兩個小蠢蛋在床上翻滾,又笑又鬧,阿行上下其手就要脫露莎的衣服——這時候,門口傳來咳咳兩聲。

阿行怔住,露莎也愣住,四目相對,而後又都齊齊看向卧室門口。

等他們看見面無表情站在那裡的程嘉善,雙雙開始尖叫……

……

……

阿行關上了卧室門,留下露莎在裡面繼續臉紅,他則去了頂樓露台。

二哥跟琳琅的關係,猶如身處水深火熱中,此時某人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子怨念,阿行怕他想不開。

拎了兩罐啤酒到露台上,見程嘉善坐在陽台邊,阿行也走過去,爬上去坐好。

兄弟二人擰開拉環,碰杯。

「被攆出來了?」阿行似笑非笑的,一看就是在嘲笑他二哥,嘚瑟。

程嘉善冷眼瞧了他一眼,手裡的煙頭捻滅了,喝了口酒,對阿行不予理會。

阿行笑嘻嘻的摟住他二哥的肩,有一種過來人的口氣,聽起來好像是在給他忠告:「二哥,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完全是做生意的天才,感情里的白痴啊!」

程嘉善厭煩的瞪著他,嘖了一聲。

在程嘉善開罵之前,阿行趕緊又道,「女人這種生物,真的很難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不一樣的心情——今天可以很愛你,明天也許就厭倦你了,得察言觀色,察言觀色懂不懂?」

程嘉善聽都懶得聽,準備跳下來要回自己的卧室。

阿行趕緊拉住他,「有錢又怎麼樣?錢他媽可不能陪你過一輩子啊,要讓自己舒坦,首先得身邊的女人先舒坦……咳咳,床上舒坦不算。」

阿行瞄了一眼程嘉善,摟得他更緊了些,「琳琅算識大體的了,但你分分鐘給她鬧個緋聞,是個女人都受不了啊——關鍵是你永遠抱一種你懂我就該相信我的態度,這不行,女人還是得哄,你看我們露露,還不是我天天哄著,捧手裡護著……二哥,男人低聲下氣得看對象,在外面風光無限,在家裡對自己的女人低聲下氣,也算爺們兒!」

「你羅里吧嗦說一大堆累不累!」

程嘉善從圍欄上跳下來,雙手揣在褲兜里,「滾回去睡覺!」

阿行轉了個身對著他的背影,攤手,嘆氣,「所以說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活該你老婆要跟你離婚。」

……

……

隔日上午,琳琅從公司出來辦完事後,找了間露天咖啡坐下。

正巧,就碰見了紀希和他外甥女。

秋桐今年畢業,在一家外企工作,遇到了點麻煩,找她小舅出來求助。

琳琅坐在遠處,沒有打擾那二人。

秋桐面前擺著一抬手提電腦,大概是在做什麼資料,一直皺著眉心,紀希從旁指定,覺得她笨,不時的蹙眉看她一眼。

終於,紀希看到了琳琅。

他笑著跟琳琅打了招呼,秋桐聽他叫琳琅,也朝那邊看過去。

好好的心情,突然間,又不好了。

秋桐就是嫉妒琳琅,哪怕人家琳琅都結婚兩三年了,哪怕琳琅都跟紀希沒有半毛錢關係了,她依然是嫉妒的。

因為每次小舅舅一看到她,就笑得春風滿面……他心情是有多好!?差不多到中午了,紀希就說找地方一起吃個飯。

平時都很忙碌,朋友間也很長時間沒有聯繫了,坐下來,也可以聊聊天。

紀希和琳琅說話的時候,秋桐在一旁,那塊牛排都快要被她宰成牛肉醬了。

紀希並沒有提起前段時間程嘉善的緋聞,這些令人尷尬的話題,有教養的人都是不會當面提的,會把人弄得難堪。

「叔叔這段兒身體如何?」紀希笑著問。

「挺好的,就是心臟有點問題,經常要回醫院做檢查。」

「老年人都這樣。」

紀希喝了口檸檬水,又道,「前段時間有和佑禮見面,在一起喝了酒,他今年假期都用完了,天天在天上飛,說很少陪嘉好,心裡覺得虧欠。」

琳琅笑,「嘉好不會在意這些,兩個人能在一起,已經很不容易了。」

「也是。」

「不過,二叔和二嬸還沒原諒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可以去看二叔……」

琳琅嘆了口氣,想起當時場景,又開始怪自己。

紀希也是了解那些事情的,從佑禮那兒聽來的,以他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真不覺得琳琅做錯了什麼,但也不好多說,也就是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時候,身旁發出了一陣刺耳響聲。

紀希和琳琅一同看去,是秋桐被冷落,不耐煩的,重重的將餐刀擱在餐盤上,才發出了這種聲音引來餐廳里眾人側目。

程嘉善一下就皺了眉,一臉嚴肅的注視著她,「你做什麼,又哪根筋不對勁!」

秋桐撅嘴嘟囔道,「有沒有搞錯啊,你倆都聊了快一小時了,到底有沒有看見我也在啊!」

琳琅:「……」

紀希擦了餐巾紙遞到她面前,示意她擦乾淨嘴角的油漬。

秋桐老大不爽的擦乾淨了,又道,「我的事情還沒做完呢,吃完飯繼續,繼續繼續!」

琳琅意識到自己打擾了別人的工作,抱歉道,「那,一會兒我就先走,紀希你繼續陪著秋桐工作。」

紀希嗯了一聲。

秋桐露出滿意的笑臉,一轉眼看著小舅舅,他再看她的時候,已經變了臉色。

秋桐心裡冷笑,她就知道紀希從來都不拿好臉給她。

琳琅走後,秋桐又拉著紀希回到之前那家咖啡館。

紀希指導她工作的時候,一開始她還認真,之後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總是忍不住扭頭去看紀希,可能,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吸引了她……女生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總是會不同於他人的,會聞到他身體里散發出來的特殊香氣,秋桐想,自己應該是陷入一段不-倫戀了。

要是他不是我舅舅就好了,秋桐這麼想。

……

……

這天程嘉善比琳琅早回家,琳琅到家時,男人已經在客廳哄孩子了。

外婆看程嘉善這段日子態度較好,也有放低身段要跟琳琅和好的意思,老年人走的路多了,看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將程嘉善對琳琅的真心看得很清楚。

琳琅見程嘉善在客廳,不願多做停留,叫了一聲外婆就上樓去了。

程嘉善和滿兒坐在地板上的墊子上,目光停頓在滿兒的身上,從琳琅回家到她上樓,他都沒有看她。

外婆知道,對男人來說,可能,琳琅的冰冷態度有些讓他下不來台。

但是禍是他自己闖的,老太太也沒打算幫他在琳琅面前求個情,年輕人的事,還是得自己去解決。

「去吧。」

外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上樓去,去找琳琅。

程嘉善手裡拿著滿兒的搖鈴,和滿兒對坐著,無動於衷。

去幹嘛,對著那張冷臉,找不痛快么??道歉也道過了,好聽的話也說過了,他不知道琳琅究竟還要如何……真要他跪下來?

他搖頭,不去。

外婆看著著急,兩人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說你那麼大的生意都處理得好,怎麼一個琳琅就處理不好了?」

程嘉善一聽就笑了,問外婆,「那您說,我得如何處理琳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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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愛妻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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