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案中案(請年假!)
兩人跑到樓頂,北風呼呼地吹,南城的冬天從來都沒有下過雪,但畢竟還是冬天,也冷得讓人瑟瑟發抖。
好在樓頂有一間小倉庫,宋夏擇了一個好地點,這裡正好有一面牆,擋住了呼嘯的北風,又從小倉庫里找來幾張廢棄的報紙鋪在地上,把酒和花生米都擺上去,然後盤腿一坐。
「陸朝城,快點來,今晚咱哥倆把酒問青天!」
然後又從兜里揣出兩個小酒杯,各自倒上,還沒等陸朝城過來,就先幹了小小杯,這酒醇厚得很,只覺得一股辣辣的勁兒往喉嚨里滾下去,宋夏抿著嘴唇,微眯著眼,忍不住點贊,「好酒啊,好酒!」
這久違了的感覺,豈止是一個爽字了得!
陸朝城走在她後面,見她獨自在那貪杯先幹了,劍眉微微挑起,「小口點喝!」
宋夏才不鳥他,坐那咯咯笑,「知道了知道了,這酒擱在這時候,賊貴,多喝一口就少了一口,你不就是心疼么,理解理解。」
「胡說什麼呢!」
陸朝城走過來,坐到了她旁邊,拿起斟好的酒,慢慢抿了一小口。
他酒量一般,氣色又好,剛喝下沒多久,俊臉就開始染上一層淺彤色,墨色的雙眸沉浸在夜色里,如一隻驕傲又茫然的獵豹般,讓人情不自禁著迷。
借著樓下的燈光,宋夏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能A市趕來南城,肯定不是因為路過,想她了?雖然這個理由讓人心悅,但不像是他的作風,陸朝城感覺到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嘴角微挑,這個小女人的直覺太強,她當初要是不考A大,將來不成為一名警察,偵探,他還覺得浪費了這麼好的資源。
「看了這麼久,有什麼想要說的?嗯?」
心思被看破,宋夏的手還是抖了一下,有一點酒迎著酒杯滴落,嗜酒如命的她乾脆伸出舌頭接住,卷進嘴裡,香醇的味兒瞬間就充斥著她的口腔,這一幕恰好被陸朝城看在眼裡,眸色的顏色隨之加深,握著酒杯的修長手指不由得收緊。
宋夏沒察覺到他的異樣,端起酒杯放在嘴邊,學著他的樣子輕抿了一口,才道:「你來南城,不止是因為想我了,是不是?還有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上學時我選修了偵探課,和暮青也向他的師傅討教過一些破案的基本要素,所以,我篤定你心裡藏著事。」
男人臉色閃過一絲訝異,他整天研究別人,想不到有一天也會成為別人研究的對象。「不錯,進步了很多,看來菜鳥要飛指日可待。」眸中更多的是得意,他看上的女人不會差太多。
「那我是說對了?」宋夏臉上立即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陸朝城抓起一粒花生米往嘴裡慢慢咀嚼,「繼續說,把你心裡所懷疑的都說出來,我想看看這隻菜鳥飛到什麼程度了。」
「那我就不客氣,繼續猜咯?」
這個男人平時不會輕易把情緒掛在臉上,一般都是冷眼看著外界,讓人捉摸不透,今晚卻因為看到幾盒錄像帶就想喝酒,對於酒量不太行的人,不會隨意就選擇沾酒,除非是心裡藏著事,而且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所以讓他忽略了一些不爭的事實,或者是在她家,他才會卸下防備,否則像陸朝城這樣的男人,不會輕易把真正的自己給暴露出來。
那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如此擔憂,又沒有十成把握的樣子?
因為港澳台的事?不像,方才在大廳,她從他身上能感覺到他對祖國統一的事是志在必得,這件事要靠天地地利人和,不可能是靠個人主義就能辦到的。
所以,排除。
那能是什麼事?她和他之間的事?這時候說這種事還早,咳咳,排除。
宋夏的腦海里一遍遍過濾最近發生的哪些大事,都不足以讓他愁眉不展,除了那件事……
宋夏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陸朝城,是不是法教會的事還沒有清理乾淨?」除了這件事,她想不起來還有什麼事了。
她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對面的男人驀地抬眸,看向她時頭輕點了下。
「不會吧,還真是這破事兒,我爸上次打電話回來說過,不是洪方奇的教會都被清理乾淨了嗎?難道又有人借著這件事生出什麼事端?」
「沒有。」
「那還能有什麼事?你別跟我說,洪方奇真的沒死。」
「洪方奇已經死了,但是,在搜集他的資料中,左柚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小細節。」
「什麼細節?快說啊,急死人了!」宋夏聽到這樣的話,就知道一定有下文,所以使勁兒催著陸朝城快點說。
陸朝城放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嗓音說:「洪方奇是左撇子。」
而十六年前的那起轟動全國的雇傭兵案中,從沙彈槍發出去的角度看,那個黑暗者用的是右手,從任峰背上密集的沙彈痕迹來看更能證明,而洪方奇卻是左撇子,為了證明他不是偽裝的左撇子,傅焰還專程到泰國求證這件事,結果讓人大跌眼鏡,讓陸朝城不得不重新重視起這起案子。
宋夏靜靜聽著陸朝城每說的一個字,也覺得稀奇得很,洪方奇死了,但洪方奇卻不是真正的黑暗者?
「你的意思是,洪方奇不是你們真正想要找的人,而是另有他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
「嗯。」
從洪方奇案的角度出發,他
方奇案的角度出發,他的目標確是宋國雄四人無疑,但他卻不是當年的雇傭兵之一,那這件事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有人控制他,製造A市之亂?」
「嗯,根據以往破案的經驗,洪方奇只是被人牽制住了,他幕後的人才是所有事情的主導者。那個人才是真正的黑暗者。」
可獵豹飛警傾盡了所有的能力,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那個黑暗者在洪方奇自殺之後,憑空消失了!
「他精心籌劃了十六年,不可能就這樣甘於認輸的!」宋夏得出這一結論,這個人太可怕,洪方奇這樣的人都能讓他收為己用,就說明這人挺有本事的,想到這,喝酒之後明明身子已經熱燙了許多,但手上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如果洪方奇是傀儡,那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就刺手多了,他們在明,對手在暗,誰知道接下來又會出什麼幺蛾子?就和校園大案中的白大石一樣,一個人被逼到盡頭,什麼極端的事情都可以做出來,但這個所謂的黑暗者,根據他往常處事的方式,足以看出他沉著幹練,足智多謀,經他手的必定都是大單子。
「嗯,他一定還在省里,等待著新的機會翻身。」
陸朝城在來宋家之前就去了一趟南城派出所,查了近幾個月在南城的外來人口,沒發現到什麼新線索,倒是查到大概有一千多人都是在任峰出事後搬來南城住的,他和所長溝通了下,對方也願意為他把這些人的資料整理出來,但人口太多,必須得花上一段時間。
「如果我是那個黑暗者,花了這麼長時間精心策劃了這麼多,最後卻被中國的警方破壞,我會怎樣?」
宋夏放下酒杯,仰望無邊無際的星空,樓下時不時傳來幾聲爆竹聲,她細細回想著每一件事,想拉陸承銘下台,失敗;想刺殺任峰,失敗;剩下陸朝城的父親和宋老爹,這兩位身在大部隊,平時想刺殺什麼的都很難,那得多憋氣。歷經這麼多的不成功,如果是她,心理上就會不平衡,然後產生怨氣,恨意,人到最後就會變得扭曲,就會籌劃著更大的事件!
想到這,宋夏的心裡咯噔了下,「陸朝城,你說他會不會在暗中籌劃著更大的事件?」
「這也是我擔心的。但根據蒙歷那邊傳來的消息,最近我省各地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沒有異常就是好事,算了,不想了,想多了頭疼,陸朝城,快點,喝酒喝酒!」
宋夏拎起酒瓶給兩人各自斟了一小杯,還沒等他開始抿,她就已經兀自一仰而盡,然後又迫不及待地倒滿,再幹了,看到她一副酒鬼的模樣兒,陸朝城看得都直了眼,伸手搶過她的酒杯,「這是酒,不是水,別喝了!」
酒杯被搶,宋夏喝得正盡興,當然不願意了,趁著他不注意傾身過來一把搶過他的就跑,哪知坐久了,腿都麻了,人還沒站起來,就斜身倒了下去,整個人撲倒在一張寬厚的胸膛里。
「呃……」
不會這麼倒霉吧?
屬於男人身上的獨特氣味兒充斥著宋夏的鼻間,她不敢置信地深吸了一口氣,想爬起來,可慌張中再次跌倒在他身上,這次整個人像只章魚般趴在他懷裡,手中的酒全數潑在他身上,傳來陣陣誘人的酒香,沁人心脾,這麼好的酒怎麼說倒就倒了?宋夏一臉惋惜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她無意識的動作讓身上的男人墨眸一沉,不顧她的意願,狠狠扣住她的後腦勺,把自己的唇瓣貼了上去!
就這樣,宋夏張著嘴,被迫吞下一股醇香的液體……
「嗚……」
他竟然用嘴給她喂酒!
宋夏貪婪地想要更多,她把男人撲倒在地,身下的男人當然不甘於被主導的地位,微微一使力,把身上的小女人控制在身下,對著那張粉嫩的唇瓣再次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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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十個鍋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