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共赴許昌
陽亭外,古道邊,風燭殘陽,地絡天荒,揮淚泣撒,不鳴也悲。劉備似乎很不願意兄弟離開自己,獨坐在一棵柳樹下,張飛提著丈八蛇矛尋了過來,見劉備正在樹,便走了過去,對劉備說道,「大哥,二哥和四弟馬上就要離開,他們正在到處找你,沒想到你在這裡坐著。」
劉備起身,抖了抖屁股上的灰土,對張飛說道,「三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張飛說道,「大哥有何問題儘管問,弟知無不答。」
劉備仰頭長嘆,透出無盡的悲涼之意,對張飛說道,「我們四人剛結拜就要面臨分離,你二哥和四弟乃天下難得的人才,我怕此次分離會成為永別,或者他們投入別人帳下為他人效力,那……」
還未來得及說完,張飛就打斷了他的話語,對劉備嚷道,「大哥怎能這樣猜疑自己的兄弟,如此我們為何結拜,我非常相信二哥和四弟的人品,他們不會背信棄義。」劉備見張飛有點生氣,連忙辯道,「三弟莫怪,兄也是性情中人,實在是怕失去汝等良弟,並無他意,剛才失言,還請原諒。」
張飛說道,「罷了,我不會計教,如所言非虛,我有一計可行,二哥和四弟也是重情之士,兄心懷大志,為人仁厚,可用情固結他們的心,讓他們不背你而去,現他們正整裝待發,兄得快作決定,否則就不能為他們送行啦!」
劉備百感交集,撫著張飛的手說道,「翼德真乃吾親弟也!」說完便與張飛快馬飛奔而去去。
項天和關羽正準備出發時,其後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關羽繞手而望,正是劉備和張飛,便立馬叫上項天迎了上去。
劉備勒馬跳下,箭速向他們衝來,張飛緊隨其後,四人又合聚一處,劉備道,「今日我們兄弟分離,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許昌路遙,望兄弟們保重,也勿忘我們當日誓言。」說完便輯手拜下。
關羽連忙將他扶起,說道,「兄長放心,我們不會忘記當日的誓言。」關羽示意項天,項天也隨聲附和。
一番客套后,關羽和項天便離開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項天和關羽已經來到了通許驛站。由於行軍將近一天,項天早已經累的不行,上樓去睡了。關羽安排好了隨行人員的食物住所,飯都沒吃,也去休息了。
月黑風高,萬物寂寥,天地渾然一色。夜已過半,驛站的門早已關閉,唯有門上兩隻燈籠在風中搖擺,勁風呼嘯,突見幾道黑影自空中降下地面,就在一瞬間,那幾道黑影就躍上了房頂,后又以非常快的速度在房頂上飛奔,一切都顯得景然有序,規範之至。由於關羽武技超人,那輕微的腳步聲還是讓他的雙耳捕捉到,他從夢中驚醒,連忙持刀走出門去,房頂的黑衣人立馬停止了前進,隱藏起來。關羽倒提青龍偃月刀,向四周警惕,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就伸了一下雙臂,徑直走向房門。適才藏在房頂上的幾個黑衣人又行動起來,但這次卻小心了很多,連半點聲音都沒有。
關羽回到房門,故作關門之勢,身體卻又以極快的速度移近窗戶,隱隱的看見幾個黑衣人出現在了房頂,正向二樓一偏室奔去,關羽想起今日黃昏時那位與他們一起投宿的妙齡女子就住在那間房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後窗跳下。
一個黑衣人自房頂飛下,落到了偏室門前,將雙耳附在門面上聽房內的動靜,后舉起一隻手示意,自空中又飛下一黑衣人,黑衣人用熟悉的動作掏出了噴射器,向房間放迷煙,只聽見房間內傳來一陣沉悶的咳嗽聲后就再沒有聲響,門被慢慢的打開了,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輕步走了進去,借著昏暗的燈光,他們看見了一位如天使般的美女被迷倒在床上,細嫩白皙的臉蛋,傾國傾城的容顏,嬌美的睡姿,黑亮的長發,讓他們不能自拔,意欲驅使著他們慢慢的靠近那溫床,當他們離床還有半尺之距時,關羽自窗戶跳了進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兩人的動作在一瞬間木然而止,他們望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一下子聯想到剛才的那位發現他們行蹤的人,不就是他嗎!兩人相視會意,同時舉刀向關羽砍去,關羽一聲長喝,用手中青龍堰月刀擋住了他們的攻勢,厲聲說道,「大膽小賊,竟敢在我眼下行不軌之事,若不從實招來,命不久矣。」關羽的這聲長喝可謂震徹雲霄,撼動大地,就連正在呼呼大睡的項天都給他吵的掉下床頭,整個驛站客房的燈相繼點亮,不少客官走出了房門,卻見幾個黑衣人站在屋脊上,眾人都議論了起來,其中一位肥頭大耳的人說道「他們是什麼人啊,怎麼穿成這樣,想打劫嗎!」在他旁邊,一位戴綠帽子的男子說道,「我看他們不像是來打劫的,倒是有點像是來……」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幹什麼呀?」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嘿嘿。」眾人共同罵道,「去你娘的,哦你吧蛇閣呀!」屋頂之上,幾位黑衣人顯然有點生氣了,他們的同伴還在房子里,生死未卜,而自己卻被這麼多人圍觀,怎叫人不生氣呢!
房間內,兩個黑衣人合力打破了關羽的壓勢,三人順勢分開,其中一位黑衣人舉刀怒罵道,「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關羽平靜的答道,「當然知道。」
那人隨手從胸口掏出一塊銀色牌子,對關羽說道,「你他娘的看清楚,這可是慕容家族暗黑兵團的團任令,如果想活命就快點離開,否則叫你死無全屍。」
關羽大笑,說道,「小子出言不遜,命該絕此」說著便提刀向前衝去,那人還來不極反應,就被關羽斬下頭顱,另外一人大驚,想要逃走,卻被關羽一拳打倒在地下,暈了過去,關羽正要上前查看,卻聽到不絕於耳的「嗖嗖」聲,幾支飛鏢被射了進來,關羽連忙騰空而起,躲開了迎面而來的飛鏢,翻身半跪在地面,突然窗戶應聲而破,又有四位黑衣人跳了進來,幾人面面相窺,一位持劍的黑衣人問道,「請問閣下是誰?為何要阻礙我等行事,還打傷了我的兄弟。」
關羽慢慢的直起身來,園目怒睜,大聲喝道,「大丈夫行於天地,光明磊落,怎能見人危難於不顧,爾等皆是慕容世家慕容泰的手下,但據我所知,慕容泰乃一有名的仁義之士,他怎會幹出這等勾當,莫非他也是浪得虛名。」持劍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關羽,又笑吟吟的說道,「莫非閣下沒有姓名。」
關羽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問非所答,連忙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關羽是也!」
黑衣人故作驚狀,對關羽說道,「你就是關羽。」
關羽得意的擼了擼鬍鬚,然後答道,「正是在下。」
持劍黑衣人咯咯大笑,對他身邊的三位黑衣人說道,「給我恨~恨的扁他。」三人得令,相繼拔出武器,向著關羽衝來,關羽大驚,慌忙出招禦敵,武器接觸發出乒乓聲不絕於耳,三人將關羽圍在中央,不停的攻擊,關羽只得以力挽狂瀾之勢抵擋,突然,那位持劍黑衣男子猛然一喝,躍上空中,翻身出劍,向著關羽刺來,在此千均一發之刻,一根木頭自窗口射出,不偏不斜,正好打在空中的黑衣男子的胸口,黑衣男子掉下地面,一股鮮血自他的口中噴出,其餘三人見狀,停止了與關羽打鬥,立馬向他奔去。持劍黑衣男子喋喋道,「哎喲,痛死老子了,他娘的是誰下手這麼重。」
其中一位黑衣男子看了看地上的那根木頭,對他說道,「這好像是老五的大炮筒啊!」
持劍黑衣男子大怒,仰天大叫,「老~五~五」
話語剛畢,就有一個大頭自窗外伸了進來,這人正是老五,但不知為什麼,他已經摘掉了黑色面紗。
老五笑吟吟的看著黑衣男子,極為慚愧的說道,「彪哥,小弟剛才失手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持劍黑衣男子掙脫了三人,立起身來,微微撫了一下胸口,對三人平靜的說道,「給我打~他,恨恨的打」
三人會意,立馬縱起武器向關羽衝去,卻又被他給叫住,用手指了指窗口的老五,不耐煩的說道,「打他」
三人遲疑一陣,沒有動手之意,持劍黑衣男子大怒道,「好哇,又是這樣,到底誰才是你們大哥啊!」三人無語,他又繼續說道「想我縱橫江湖八十年…」還未來得急說完,老五就在窗口叫道「彪哥,你今年才三十歲啊!你什麼時候在江湖上縱橫八十年啊!」
持劍男子無奈的看了看身前的三位黑衣人,假裝哭道,「你們看吧!他就是這樣欺負你們大哥的,我每次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他總要跟我作對,這是為什麼呀!我這大哥當的好苦啊!」
說完還不忘擦拭剛才硬憋出來的貓尿。關羽在一旁正等他們來攻,卻見他們自己鬥了起來,不由大喜,於是就坐在了椅子上看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位黑衣人說道,「大哥,我們知道你此時的心情,但我們也愛莫能助,連你都打不過他,我們更沒有希望。所以還是算了吧!」
他稍稍遲疑了一下,用兩眼瞟了老五一眼,發現老五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他那充滿殺氣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他自己「不要這樣固執啦!小心又要你……」
無奈,他只得放棄了他那毫無邊際的想法,再怎麼說,老五也是慕容世家的頂樑柱,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擺設,根本就沒有受到慕容泰的重用,這次派自己來干這差事,也是因為老五不在,不然怎麼輪的到我呢!但想到自己十餘次皆因這可恨的老五,他心裡就很痛,還不是一般的痛。每一次出來執行任務,他總和自己過不去,這是為什麼啊!我上輩子跟他有仇嗎。
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了,老五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全然不把持劍男子放在眼裡,指了指床上的那位如天仙的美女,對那三人說道,「老爺說啦!人要活的。」
其中一位黑衣人問道,「老爺還有沒有什麼吩咐」
老五搖頭,不假思索的說道,「沒有」
「那夫人有沒有什麼交代」,其中又有一位黑衣人問道。
老五昂首長嘆,慢慢說道,「夫人已經死啦!」
四人大驚,慌忙問道,「何故如此?」
老五不語,用犀利的目光掃射四周,對三人說道,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三人大悟,剛才只顧老五和彪哥,竟然把他給忘記了,老五挪動他那肥胖的身軀向著關羽走來,沉重的步伐踏在這樓板上,關羽只感覺這樓板在不停的顫抖,不禁想到,這老五應該是練過千斤墜,否則哪有這麼高的功力可以撼動這樓板,看來我得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