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龍翔初顯
場面從哄亂，突然出現了短暫的寂靜，而所有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於主席台上正中間位置上的那個年輕的董事長的反應，在座的人都有很多的猜測，比如一部分的人都會認為這位才二十歲乳毛未脫的小子應該駁然大怒，拿出董事長的『帽子』壓滅全場那硝煙四起的火焰，按照傳聞中的講述這位新任董事長也不是好惹的主。一少部分人會認為這位少年會選擇拉攏人心般的進行辨解和恩威並施的對待那位『刺頭』，要知道之個傲慢男人的身份很特殊；還有一少部分人的心理則報著看戲的態度，並且有那種興災樂禍的態度，等著看戲；當然也有一些人會認為這位董事長和傲慢男的對抗會以現在董事長表現的那樣沉默對待；但還是有極個別的人，特別是主席上的幾位高層，只見他們的眼睛是唯一沒有看向董事長位置的人，因為裡面有幾個人正用一種『你完蛋了！』的表情盯著那個坐下面最前排，呼五喝六洋洋得意的男人。
當下面會場上的人都哄亂了一陣后，才發現主席台上的那位應該有所表現的焦點人物竟然一直坐在那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是沉默嗎？好像不是，因為他的樣子一點沒有沉默無語的樣子，是睡著了嗎？也不像，因為他那挺撥的身軀沒有一些萎靡的神態。人生鼎沸的場景已經過去了，人群中的聲音由哄亂逐漸轉為小小騷動，難后漸漸轉為平靜，最後竟然變成了死寂聲。這是一種不知道什麼因素造成的氛圍。有的人竟然聽到了整個會場某些人那嘭嘭的心跳聲。
就連一直傲慢高喊著聯名上訴董事會的那個男人也有些略顯尷尬的站在那裡，他已經成了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對於這位董事長的反映他已經做了太多的全面的猜測，甚至包括了當場翻臉。不是想不到董事長會保持沉默，但是按道理會場秩序失控時，最少人作為高層領導者的總經理或者副總們至少應該出面阻止和打斷，可是剛剛十幾分鐘的亂場，主席台上的那些高層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站起來維持，反而一個個用同樣神情的眼神注視著自己，就邊一向對自己從來沒正眼看過的夏寒香也投來的關注的眼神，與以往那種討厭的眼神不同的是，此時她那雙美麗冷艷的黑眸中透出了一種怪異的眼神……
一秒、二秒……場面上沒有一絲聲響！人們的心開始揪了起來，這是要搞什麼？心理點術嗎？
一分鐘過去了，整個會場的人都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感覺自己的心臟開始從胸口往上移動了。
二分鐘過去后，最先應該有變化的人卻沒有一絲的動作，還是那如山戀一樣的沉靜，但那份巍峨的氣勢卻半絲不減。
三分鐘過去，『刺頭』身後跟著起鬨的人群中逐漸有人心驚膽顫的坐到了座位的邊緣……
五分鐘以後，感覺到什麼事情將要發生的『刺頭』已經開始心裡打起鼓來，他的心中已經開始發顫，但是想起自己背後的……還是很驕傲的挺了挺腰，M的！這幾分鐘比打一次炮還累！這小子是被我說得無話可說了嗎？哼！和我斗……龍氏董事長的位置是你樣的人可以坐上去的嗎？
正在他心中亂想的時候，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董事長莫言終於開始說話了，聲音很平淡，讓人聽不他的心情有怎麼樣的變化，但話一出口卻讓在場的人都瞪大眼睛，當然首當其衝的就是這位被雷住的男人。
「謝家駒、三十三歲、龍騰電子華南經銷區總經理，於十年前M國斯坦福商學院經濟學科畢業，由謝纖纖女士（龍靈的母親）推薦進入集團總部營銷部工作。（龍氏集團職員錄用準則中一般情況下必須經過人力資源部的考核才可以正試錄用，除一些特殊的人員可以直接推薦，然後經過人力資源部考核后提報董事會評議后聘用，而這個謝家駒就是走這種特殊通道進入集團開始工作的）。工作期間表現突出，從營銷部助理逐年上升，至現在的龍騰電子華南經銷區總經理職位。已經任職五年，在任期間龍騰電子華南區每年的銷售額遞增百分七……」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台上這位沉默了許久的董事長如數家珍似得把那個愣在原處，而且傲慢的傢伙的履歷都詳細的講述了出來。還這位對於員工履歷能夠倒背如流的董事長，面前的文件夾竟然沒有打開過，這種情況讓很多人都深吸了一口氣，就連被莫言描述的當事人謝家駒也不同得皺了下眉頭。雖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履歷和業績報表，這代表著什麼？剛剛進入集團一個月的董事長，能夠對集團這麼多的管理人員的資料如此的熟悉嗎？難道他特別關注過我？難道是老董事長在他面前特意提及過我的關係……一頭霧水的謝家駒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接下來這位年青董事長的表現就已經讓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只見莫言在陳述完謝家駒的簡歷和業績后，終於打開了面前的文件夾，只見那手中的金筆在最上面的一張紙前刷刷的寫下了幾個字時，嘴中還正接著開始說著另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話語：「李長貴、三十五歲、龍騰電子華南經銷區副總經理，於八年前加州大學經濟學碩士學位畢業，與當年應聘於集團招聘網站……」接下來的時間裡，整個會場里只有這位年輕的董事長那低沉卻很平淡的聲音，只見他每每自己描述完每一位職員的簡歷和獎評經歷后，都會在他面前的文件夾里的文件上寫上幾筆。而每一個被莫言提到的名字正是站在謝家駒身旁邊跟著起鬨的那群人。他們都驚訝而又奇怪的看著主席台上那個年青人表演，但卻都不明白他在搞什麼？但對那個文件夾上寫了什麼？卻都感到了一絲擔憂！下面的人不知道這位新任董事長面前的文件夾是什麼？可是主席台前就坐的十多位高管們卻都耳聰目明、心知肚明，那是什麼……所有的高管們都向會場的某些人投去了一種同情的目光。
莫言平淡中各顯威嚴的語氣吐出最後一個字元后，他面前的文件夾上也已經被拿走了十多份文件……
董事長秘書李小凡那清脆悅耳的聲音終於第一次在整個會場內響起，雖然聲音中顯示的她的心情。「龍氏集團公司董事長莫言特別簽署命令如下：對於龍氏旗下子公司龍騰電子華南經銷區總經理謝家駒、副總經理李長貴……等職員，從七月一日起解除上述十一人在龍氏集團內的所有聘用合同，辭退其所在公司內的職務，即日即時起馬上去人事科辦理離職手續。特此通告。」李小凡的聲音還沒有停下，場內的所有都深吸了口氣，而被點名的十一人也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映過來，謝家駒第一個不幹了，一反剛才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橫眉立目不的指著台上的莫言怒罵道：「我不服！小子你憑什麼把我們開除？你沒有這個權利，你沒有這個資格，你竟然以權謀私！我們要上訴！我們要見老董事長。」被點名的這十一個人竟然呼喊著向主席台前衝去，打算直接開始鬧場，使整個會議無法進行下去，看著那十多個人的架勢還有要動手的意思。場面一下就失去控制，主席台上的幾位高管們都已經驚訝的站了起來，打算攔住喝止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位當事人之一的董事長很平靜的坐在那裡，甚至連看向這湧來的十多人一眼的興趣也沒有。
只見他很慢慢的而又自然的伸出啪啪的拍了兩下，會議門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從外面快速走進來一隊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汗，只見進來的這群人每一個混身上下都透著一種英武氣息。一看就是那種護衛級別的保鏢，而且每個人臉上都戴著一個大大的墨鏡。為首的一個壯漢進來后看了看正對著莫言呼號的那幫傢伙，直接一揮手，身後十多名保鏢全部沖了上去，一分鐘的時間內，十一個剛才還呼喝著的謝家駒等人都被人按在旁邊椅子，就好像在法庭待審的犯人。事情的突變，突然闖進來的人群使得在場的與會者都驚呆了，這是什麼？還是集團大會嗎？怎麼轉眼間變成了一種法庭上的待宰羔羊了。看到了那二十多個黑衣大汗，所有人都看出那根本不是集團總部的保安，他們從哪裡來？接下來這位神秘的董事長將要怎麼處理那十一個傢伙。叫李長貴的副總經理被按在椅子上時還不消停，直接破口大罵！但是迎接他的卻是兩個響亮的耳光。慘叫聲響起，嘴角流血的李長貴已經傻了，而還在掙扎的另外十個人也都靜了下來。謝家駒眼中的恐慌轉為恐懼，嘴裡還很硬氣的說道：「哼！龍氏什麼成了黑社會了！莫言你這樣的人也配執掌龍氏，在場的所有同僚都不會服氣的，你可以依仗暴力壓制我們，但是你不能堵住眾人之言，你無非是想借我們十一個人殺雞儆猴，但是我不服，我為了龍氏兢兢業業工作了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老董事長在的話一定不會任由你胡作非為的……」
全場的人也都把目光投到了被指責的莫言身上，不過一個冷冽得可以讓人感到骨寒的聲音響起：「謝家駒，你可以住嘴了。」只見一直未動的莫言終於站了起來，那凌歷的眼神直接把那正怒視的他的十一個人都驚得愣在那裡，他們感到一種從未感覺到過的懼怕，那是一種靈魂深處的寒意，那是一種頻臨死亡的感覺。
「謝家駒，在任職華南經銷區總經理的五年期間里夥同副總經理李長貴……等等七人，收受客戶賄賂三百六十萬人民幣、二十八萬歐元、五十萬美元、高級教車五輛，其中S市三聯商廈總經理於某某年某月某日因為想要把龍騰電子的價格下調和延緩支付貨款，送給謝家駒五十三萬人民幣后，龍騰電子發往S市的三聯商廈的貨物價格下調了百分二十，並且直到至今還未付清……」接下來，莫言當著會場內所有人的面如數家珍的一條條，一件件說著。每一件事件的講述都會讓全場的傳來驚呼聲，而那被點到的十一人也都變成了落湯的雞似得，一點的精神也沒有。不是他們想否認，從莫言口中能把他們收受賄賂和營私舞弊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他們早已魂飛天外。當莫言真正把幾人的罪證講完之後，謝家駒早已經沒有剛才的那衝天的傲氣，梳理的油光可鑒的頭型早已經被汗水打透，此時的他已經不是去想自怎麼在會議上給這個新來的毛頭小子下馬威了，而是已經對於自己如何能夠脫身想辦法。他的眼神些時已經把目光投向了集團大股東那些老傢伙們的人群里去，雖然沒有張天嘴求救，但是他的眼神早已經顯現出了焦急的神色。畢竟自己能夠在集團大會上如此猖狂的鬧事，後面不僅僅是由於自己身後的背影，還有那邊已經眯上眼睛的……
「他的眼神雖然隱蔽，但還是被一些心細的人發現了。」不過！莫言接下來說的話已經打斷了謝家駒想求救的眼神。只見那滿臉平靜卻盡顯陰寒的莫言，揮了揮手說道：「阿東！把這十一個帶出去！」話畢又把目光轉向了人力資源部代理主管夏候春蝶，冷冷的說道：「夏候主管，給你二十四小時時間，我要看到龍騰電子華南經銷區總經理的位置出現一位能夠勝任的職員？可以完成嗎？」被點將的夏候春蝶一愣后，她也是龍氏娘子軍團的一員，而且黨政軍是娘子軍內的二姐，一臉文靜不惹塵埃的潔白面容上架著一付黑框眼鏡，聽到了這位剛剛給會場所有人以震撼的董事長竟然直接給自己安排了任務。但是已經同樣適應了這位怪異青年的作風的她還是很快的站了起來，推了推鼻樑上鏡框，點了點道：「請董事長放心，會議結束后將會有集團總部的人馬上前往華南經銷處接手。」對於這位前任副總下台後升上來的副手，莫言還是很滿意的，少說話多辦事的人到哪裡都會有人喜歡。至少老頑童給他的那份密秘檔案中還是對這位年紀達到三十二歲的夏候春蝶評價很高！
「剛剛發生了一點點不愉快的小插曲，接下來我將把未完的話說完。」莫言冷目掃視了一下台下的職員們，殺雞儆猴也要分一種技巧，雖然這種方法很見效，但是也不要把雞脖子的氣管割一半留一半，那樣的後果可能就是雞死命相搏前的掙扎過程中沾染幾點雞血。
會場內的職員們都已經對於剛才發生的瞭然入目，看戲的心理佔多大數，同樣當莫言當眾指出謝家駒一行人的犯罪事實時，那種準確程度，那種突發性，那種了如指掌的神態。曾經做過同樣事情的人都不由得在心裡打起鼓來，畢竟連國家都無法禁止的事情，何況只是一個以營利為目的團體呢？
人人自危的場面顯得整個會場無比寂靜，各懷心事的職員們聽著漂亮的女秘書用她那優美嗓音宣讀著裁員名單，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上千人的管理梯隊竟然被屠龍了三分之一還要多，很多被裁到的職員表現不一，有的疼苦滿臉的低下了頭；有的想站起了爭論個是非，但是看到那張可怕的臉，太多的人卻步了；還有幾個竟然直接從懷裡掏出速效救心丸連桌子上的水都來不及拿就放到了嘴裡，心臟病犯了。
終於有人站起來開始反駁了，至少因為他們將要丟掉生活的支柱，心中有鬼的人是不敢站起來爭辨的，但是那些心裡坦蕩蕩的人們卻奮然而起。只見一位年紀已經顯出老態的女職員滿含熱累，混身顫抖的站了起來。只見她語氣有些咽嗚呼的問道：「董事長，請問我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麼我要被裁掉！我在龍氏本本份份已經做了二十三個年頭，我的青春，我的時間都已經奉獻給了龍氏，如今您的一句話就讓我馬上成為一個無所事是的失業者，這……」
看著這位女職員的樣子，莫言有些眉頭微皺。從記憶中想起這位臨近中年的婦女叫潘麗達，在龍氏已經工作了二十年，按資歷早已經應該走向實權型的部門，可是現在至今仍然還是屬於基層管理方面的副手。對於現實社會中為什麼經常說女人是弱勢群體，為什麼逼得女人去整容來增加自己的外表，從這位在龍氏集團中工作了二十年的女人身上就已經看得出來。當一個女人缺少了她可以在事業中展現出亮點的優勢后，那麼她只能被時間淹沒在滾滾紅塵中。她沒有傲人的容貌，她沒有龐大的關係網，她沒有突顯個性的才能，那麼她只有沉陷入無盡的深淵……
看著一個個被宣布裁員的職工那種失魂落魄的人們，有很多都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她們都已經成為了一個家庭的支柱，一個個都已經擔負著養家糊口的重任，一個個都上有老下有小。對於這種狀態的中年人已經沒有年青人的闖勁，他們只能從事一些安穩寧靜的工作，其實他們不是太老，而是社會的逼迫，家人負擔，人生的無奈多方面因素導致了他們的結局。
看著一個個不甘的眼神，根本沒有半點感情波動的雙眸的主人還是用那平淡沉寂的語速對著那個正哭泣的女人道：「你知道為什麼會有今天嗎？現在我給你，還有你們解答龍氏裁員名單里有你們名字的原因！」此話一出，場內被裁員的職工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你們每個人都口口聲聲說自己在龍氏工作了十年，二十年，甚至幾十年，每每拿著龍氏當成自己的家等等諸類的話語表現你和龍氏的感情多麼的真摯，你們為龍氏付出了多少！…………哼！從你們的腦海中出現這種想法的那天起你們就是錯誤的，什麼龍氏是你們的家，龍氏真的是你們的家嗎？你們的心中如果把龍氏當成家的話，那麼你們就已經陷入自我沉溺於安逸享樂的心態。家是什麼？家是一個受傷或者失敗后可以寄居的小窩，是可以隱匿你所有傷痕錯誤包括密秘的躲避所。更加可怕的是，就是因為這種以龍氏為家的心裡才鑄成了，不少人才會以為有了家才有一種安逸感，無論外面風雨雷電撲天蓋地的襲來，而自己可以貓在家裡睡大覺。不要說什麼誇大自己形象的的言論，為了龍氏的發展強大而奮鬥，那都是沒有實際意義的事情，作為一種以商業利益為基礎結構的集團公司，最基本的就是兩個字那就是價值。我以龍氏集團現任董事長的名義在此宣布，以為龍氏為家的這種想法，這種宣言已經開始廢除，從今天開始龍氏集團將作為一艘即將撥錨的商業航母。而你們這些職員將是組成商業航母的零部件，鬆了的話馬上將要被擰緊，損壞的馬上就要被抽換同，被海水腐蝕的馬上要丟掉……」一席冷言冷語加上剛才造就的氣氛下，讓在場的與會人員都感到一種另類的壓抑和心寒，龍氏的冬天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