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作畫
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宴席上眾人的反應,起先眾人都是對著二王爺許世民的到來多少是有些敵意的,這一點許世民剛進來的時候畫妖嬈就發現了,所以跟著許世民說話的時候,語氣並不是太客氣,話語里反倒是犀利冷落,這下大家從都放心了警覺,只當二王爺的到來不過也是慕著這花魁妖姬的名號,還碰了一鼻子灰,所以眾人又開始舉杯,熱烈的喝著濃酒。
過了一會小東走上來,蹲在畫妖嬈旁邊說道,「主子,東西都準備妥當了」,畫妖嬈應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閉上眼眸,眯了一會,腦子裡突然閃現了一個身影,揮之不去,她在心裡默念著,希望不是,希望不是,她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猛然間她睜開眼睛,她終於做了這個決定,在沒有跟任何人商量的前提條件下,她一個人做了這個決定,與之前的商量都不掛鉤,她微微的側著頭,對著身後的重華問道,「重華,若是有時候我任性妄為了,你會不會怪我?」
畫妖嬈的這話問的沒頭沒尾的,重華本就是個心思純良的人,哪裡能想的明白,「你在說些什麼,這會子怎麼還緊張的說起胡話了」,重華看著畫妖嬈良久不說話的樣子,以為畫妖嬈只是緊張而已,然後繼續說道,「無礙的,若是失敗了也沒什麼關係,我定會保你全身而退的,」第一次說話的時候有了點姐姐的摸樣。
淺然的一笑,畫妖嬈回過頭去,猛然間站了起來,眼眸看向前方,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明曄華,看著明曄華身邊的千公主,她最終還是做了這個決定,她不想冒險,這一次她便偏心了些,她在心裡漠然的說道,曄華,若是我猜對了,便是我要對不起你,若是我猜錯了,我定會幫你。
在畫妖嬈抬頭的看向他的那一刻,明曄華是可以閃過去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像是感覺到了一般,並沒有別過頭去,他也看著她,看的深沉,他看的出來她眼裡的糾結,看的出來她眼裡的落然,還有那一份的愧疚,他一時間便慌了,慌亂的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麼。
畫妖嬈對著明曄華和千公主落了一笑,然後移著步子走到了大廳之中,那艷紅的長袍,託了一地的漣漪,蕩漾了多少人的心弦。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活,畫展也已經擺在了正中間的位置,畫妖嬈走到畫展前,摩梭著畫展的畫布,聲音輕柔飄逸的說道,「一會妖姬作畫一幅,不知道在座哪位願意成為我妖姬的畫中人呢?」
畫妖嬈的話一出,周圍的賓客公子們都叫嚷著,自然五皇子的名號算是最響亮的,畫妖嬈淺笑的看向五皇子許世將,開口說道,「不知五皇子可是同意賞臉,成就了我妖姬的一幅薄畫?」
五皇子臉上的笑意正濃,春風得意,他也是能感覺的到這個妖姬姑娘對自己貌似與眾不同了些,眼神瞄了一眼正在喝著悶酒的皇兄許世民,開口說道,「妖姬姑娘若是能畫,自然是本皇子的福氣」......
畫妖嬈淺然的落了一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拋給了五皇子一個嫵媚動人撩撥人心的笑容,然後轉了身走到了大廳的正中間,此時樂器已經準備好,伴舞也已經準備好一切都準備妥當,畫妖嬈的眼眸里落了一層的薄霧,她站在正中間,頭昂揚著向上看去,努力的不讓自己眼中的那一抹霧水滑落。
當第一個音符奏響,當琵琶的音弦被撥動,畫妖嬈的臉上換上了溫婉柔媚的表情,淺然的看著提了腳步,揮動了手中的紅紗。
她的腳步輕盈,輕盈的好似腳根本就沒有著地一般,她的紅紗漫天,漫天的紅紗好似都是她纏綿悱惻的情思,舞動著,寂寥著,卻又纏綿著,沒有人注意的到,畫妖嬈在這一層層的紅紗下的小動作,當然只有那麼一兩個人是知道。
紅紗的遮擋下,畫妖嬈迅速的咬破了自己的左右兩隻收的食指,然後迅速的用右手在畫布上快速的畫了一個符咒,嘴裡默念著什麼,然後起了身旋轉著提了毛筆去蘸墨汁,在蘸下墨汁的那一瞬間,畫妖嬈皺起了眉頭,此刻她清楚的知道這墨汁被人換過了,動了手腳,並不是之前準備的,她深呼了一口氣,手下卻米停下,依舊蘸了一筆墨汁,然後轉身旋轉到了畫布前,瞄了一眼五皇子,落了第一筆。
索性她還有準備,雖然這般會對自己的損害有些大,可是畫妖嬈對這個並不在意了,在旁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畫妖嬈總是在落筆前,將毛筆頭掃過自己的左手食指,蘸一抹鮮血就在墨汁里作畫,如此反覆。
要說這作畫的功夫畫妖嬈當真是一等一的高手,說來也是奇怪,小時候師傅教她畫畫,這一項是她學的最快的,且是最好的,師傅說她要是以後不幹這行,倒是可以當個畫師,想起這話,畫妖嬈不禁淺然的一笑,最後落成了一抹苦笑。
她的腳步不曾停止,她提了步子,不停的旋轉著,那漫天的紅紗看的人幾乎迷了心智,沒了心神,而旋轉正中間的畫妖嬈,別開了所有人的眼目,在自己的左右手臂上快讀的畫了兩個符咒圖案,只見這兩個符咒圖案落成,畫妖嬈的眼眸里落了一抹的猩紅,微微的並沒有太重。
此時她的一雙手像是有魔性的一般,左手上鮮紅的血管都微微隆起,一眼便能看的見,右手也是微微隆起的血管,可是這血管卻是黑色的摸樣,看的人心發麻,而她的手背上,左右書上左手上印出來一個蓮花伏虎的圖案,這伏虎張牙舞爪異常兇猛的摸樣,而右手手背上呈現出來的卻是萬惡的地獄之鬼畫,通體黑色,獠牙滿嘴,四肢八腳,異常的妖邪,兩手乾坤,一陰一陽。
她先是伸了左手,在自己剛剛作完畫的畫布上,嘴裡念叨著什麼,蘸著左手食指上的鮮血,然後只見她手背上的伏虎一下子就像是活了過啦一般,撲上了這畫好的五皇子的畫像,只見這符號好似真的咬住了這畫像一般,只是一下,伏虎嘴裡咬了一層魂魄便又重新回到了畫妖嬈的左手手背上.....
下一秒,畫妖嬈又伸出了右手,依舊是嘴裡念著咒語,用著右手食指的鮮血蘸了,只是這鮮血並不是鮮紅色,而是濃重的黑色,然後畫妖嬈在畫布上重重的畫了一個大的符咒,符咒畫完,只見畫妖嬈右手手背上的地獄之鬼,張牙舞爪的向著五皇子許世將的畫像撲去,然後就狂命的在這畫紙上撕扯,最後終究是撕扯完畢后,這才一晃神間重新回到了畫妖嬈的右手手背上。
這般的沉重,畫妖嬈的身體險些不穩的站不住,可是她心裡念叨著還有最後一步,還有最後一步,她從衣袖裡拿出一根細小的銀針,然後,有雙食指和中指夾著,沾了一滴自己的血,一晃神的功夫,那銀針便直接沒入了畫布上許世將的心臟處,消失的無影無蹤。
終於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完成了,完美的旋轉了一圈以後,畫妖嬈穩了穩身體,此刻她滿頭的汗,臉色微微泛白,淺笑著給眾人落了個幕,開口說道,「妖姬在這獻醜了」。
說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小東看著畫妖嬈已經有些站不穩了,立馬就跑上前扶住了畫妖嬈,扶著畫妖嬈走到了坐榻上。
下面一陣陣的歡呼聲,一聲聲的稱讚,稱讚她的舞曲知應天上有,稱讚她的畫意當今在這皇城裡只怕是舉世無雙,無人能及了,台下便都是一波又一波的稱讚聲了,連著五皇子許世將都是站起了身走到畫布前,看著畫布上英氣的自己,開口說道,「你這畫藝當真是舉世無雙,妙哉妙哉」,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畫妖嬈當真是乏了,起了身,對著眾人行了一禮,說道,「妖姬有些子乏了,現在去小歇一下,換套裝束再來繼續陪著眾位」,說著也不理會身後眾人喋喋不依的聲音,扶著小東的手便走了出去,哪裡還想去管身後的那些人。
剛一走出去,外面的一陣涼風吹得畫妖嬈不禁打了個冷戰,她的身體當真是累了,小東扶著她走到長廊上,她便坐下了,她需要小歇一下,她抬頭看著天空,黑亮的天空上竟然沒有一顆星,沒有一絲的月亮的痕迹,淺然的一笑,這樣的黑夜當真適合捉個鬼降個妖,真是挑日不如撞日。
零星的聽見身後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現在她可不想見任何人,不想聽任何人對她說任何話,她是真的乏了,她抬眼,用眼眸看了一眼身邊的小東,對著小東說道,「我想自己往前走一段,靜靜的呆一會,你就站在這裡,不論任何人,凡事問了你來找我的,你都說我去北邊的方向了,不許你跟著,可是聽明白了」?
「主子放心,主子交待的事,小東按主子說的辦」,說著便攙扶著畫妖嬈起身,看著畫妖嬈穿得單薄了些又開口補充道,「主子穿的單薄了些,主子先慢走歇著,等打發了這些人,我給主子去拿見披風披上,這夜風還是涼的」。
畫妖嬈淺笑,「不用了,你也站在這裡就好,在這等著我」,前面的路途怕是艱險的很,何必平白的搭上你?
畫妖嬈起身隨著長廊往前走,來的時候江郎林陪著畫妖嬈逛了一大圈,這路雖然不是熟門熟路,倒也不至於走岔了,而且這莊子的布局,畫妖嬈倒是眼熟的很,和自己還算對路,便一個人,隨著性子往前走。
耳邊偶爾有紗紗的聲音,畫妖嬈是聽見的,並不在意,信步走到一潭玩月湖邊,便彎腰坐下了,看著這一圈燭燈下照耀的分明燦爛的湖面,畫妖嬈倒是覺得這景倒是別緻,設計這莊子布局的人當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啊。
心裡這般的想著,突然間,湖周圍的燭燈一下子都滅了,一瞬間整個空間都是黑黢黢的,只是借著這漆黑的夜裡零星的一絲光亮看的清周圍,然後便是一聲聲的利器敲擊的聲音,聲音冰靈,刺穿,金屬的碰撞聲,此起彼伏,一片昏黑里誰都看不清誰。
好大一會,終於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時間也好像停歇了下來。當第一盞燭燈亮起來,第二盞第三盞依次都亮了起來,最後所有的燭燈都完全亮了起來,當燭燈都亮起來以後,只見畫妖嬈趴在地上,胸口一潭的血跡,兩個暗器插進她的懷裡,而她周圍零星散落這無數的冰冷的暗器。
幾乎是燭燈亮起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從黑暗中竄了出來,落在了地面上,踉蹌的去抱畫妖嬈,他戴著面具,一把抱住畫妖嬈,身後去探畫妖嬈的脈搏,嘴裡念語著,「妖兒,妖兒,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
當脈搏微弱的沒有了跳動,當心跳聲也止住了,當呼吸也都停止了,一切的跡象都在證明這畫妖嬈已然是死了。
幾乎是同時,一黑一白的身影從樹上竄了下來,黑影向著畫妖嬈奔去,而半路,白影絆住了這黑影,當兩人落地,燭燈下,明曄華和千公主就站在眼前。
「看來是死了」,千公主瞄了一眼畫妖嬈沒有一絲生機的摸樣,輕柔的聲音在這一刻卻空洞的沒有一絲的氣息。
豁然間一雙手猛然的就掐住了千公主的脖子,那聲音帶著犀利冷冽,「交出解藥」。
「無用的,我用的葯,可是狠毒的緊,無解」,沒有一絲的害怕,千公主淺然的一笑,這笑意看的讓人發毛,落進骨子裡的冷冽,「你們不都是為了她嘛,既然是為了她我自然是不能依了你們的意嘍」。
此時明曄華猛然的看向畫妖嬈,當他的眼睛看向畫妖嬈的時候,一瞬間就看出來了異樣,再轉過來的時候就變得猩紅了起來,手裡掐著千公主的力度也加大了一分,就像是一個怒吼的獅子一樣,開口說道,「你到底對嬈兒做了什麼?」
千公主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的難受的反應,臉上的面紗也在明曄華的手裡變得扭曲,拉扯,隱隱的能看的見面紗下面那灰色的圖騰文,「你當真是對我沒有用過一分的?」她的眼睛里落了一絲的期待,有了一分的生機。
女人大都是這般的,抵死也要問一個清楚,問一句這個男人是不是愛過自己,問一句,這個男人可曾對自己用過心。
明曄華沒有回答千公主的話,他此刻的眼神是冰涼的,冰涼的就像是千年冰窖里的一塊寒冰,冰的人心都冷冽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對嬈兒做了什麼?」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分,都能聽見脖子的骨節咯嘣一聲。
冷笑,莫涼的冷笑,原來自己還是這般的被人耍了一頓,自己還是求不得的,千公主看著眼前這個人冷落的沒有絲毫情分的男子,聲音已經因著明曄華手上的力度加大變得扭曲模糊,「記得初見你的時候,你走到身邊對我說過的,你的眼睛很好看」,這大約是她聽過的做好聽的話,便是這樣,她起了私心,動了私念,想要留住這個男人,便一發不可收拾成了這樣。
她瞄了一眼畫妖嬈已經煞白的臉,開口說道,「你們別費心力了,這銀絲毒符是無解的」。
「你,銀絲毒符」戴面具的男子念著這句話,他心裡自是清楚這銀絲毒符的厲害,要知道這可是千鳥一族的獨門武器,是當年仙族為了斬妖降魔的練就的一套極其厲害的秘術,相傳秘術縝密的緊,後來這套秘術就傳給了仙族後裔千鳥一族。
「這銀絲毒符,是用我的子午血做線引子,箍在這銀絲里,然後用仙族特有的封印術,將鬼門符嵌在這銀絲里,就算是殺了我,這也是無解的」,說著千公主的一張臉因著蒼白扭曲的笑著,給人一種極度恐怖的陰森的感覺。
「你們今天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這裡」,說完這句話,千公主的身形就像個一個鬼魅的影子一般的竄開了很遠,她站在遠處,活動著脖子,臉上不帶一絲的氣息。
明曄華看著千公主竄開很遠,落在半空的手,木然的收了回來,他輕蔑的一笑,對著千公主說道,「這世上只怕就沒有我想救救不了的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冰冷且帶勁,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的俯視著群臣。
他心裡清楚的很,一時半會他也拿著千公主沒辦法,現在自己的這副摸樣,只怕是有心無力,不過,畫妖嬈的事,日後他定是要加倍奉還的,他跟著她說了半天的話,不過就是想問一問這千公主對畫妖嬈都做了什麼,酒醒畫妖嬈,明曄華心裡自然已經有了盤算,他還能這般自若的站在這裡自然是胸有成足的,他看著窩在面具男懷裡的畫妖嬈,沒有一點血色的臉,煞白的摸樣,心裡便咯噔的疼,若是現在讓畫妖嬈醒來,看到這一幕,只怕是她所不恩能夠接受的,所以,他只能忍著現在讓她什麼都不知道的睡著。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只怕這是你解不了的,別白費力氣了」,說著,千公主的眼裡劃過一絲的渴望,「若是你現在跟著我走,以後都依著我,我到是可以放過這個礙事的女的,只要一炷香的功夫,她便魂飛魄散了」,說著,千公主的一雙眼眸細細的打量著明曄華。
「我若不讓嬈兒死,這天下何人敢要她的命」......
「好大的口氣,你這狂妄的勁,我真真是喜歡,早晚你都會都我的手裡的」,千公主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論是外貌還是霸氣冷落的性格都是自己喜歡的,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戴著面具的男子將畫妖嬈抱了起來,他看著畫妖嬈煞白的臉,看著她單薄的摸樣,伸了手去扶著畫妖嬈額前的頭髮,輕聲的說道,「妖兒,我帶你回家可好?」
「哈哈哈」,千公主站在一旁哈哈的大笑起來,「城主,你是在說笑嘛,你哪裡還能回得去」。
千公主的話剛一說完只見一陣無形的風猛地就向她劈來,直接的掃在千公主的臉上,她一個沒站穩踉蹌的摔倒在地,即便是摔倒在地,她也帶著一抹鬼魅的笑,用衣袖抹了抹嘴角上的血痕,淺然落寞的一笑,站了起來,用衣袖去撣身上沾上的泥土,開口說道,「城主,即便是現在殺了我,又能怎樣?」
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千公主站在原地繼續說道,「即便城主救了她,城主覺得您還能跟她回到你們所謂的家嗎?」說著千公主咯咯的笑了起來,繼續說道,「若是她醒來知道殺了張家一家上下的人是城主您,傷了重華,差點要了她命的也是城主您,在這皇城裡興風作浪,殺人無數的佐圖門幕後之人也是您,您說她若是醒來會怎麼樣,她可是要來找您算總賬的」。
「夠了」,面具男猛然間的一揮手,又是一陣強勁的風,直接打在了千公主的身上,打的千公主整個人都摔出去老遠,直直的摔在了柱子上。
從地上爬起來,千公主吐了一口血,用衣袖擦去了,淺然的一笑,開口說道,「我倒是覺得她這樣死了最好,想想自己最敬愛的師傅從了這般的殺人魔王,得多崩潰呀」,說著她便哈哈的大笑起來。
面具男沒有再怒氣的對著千公主做些什麼,他只是抱著畫妖嬈,看著她安靜的臉龐,心裡終究是百轉千回的,他最害怕的便是那個場面,最害怕的便是讓畫妖嬈看見這樣的自己。現在她安靜的躺在自己的懷裡,就像是兒時賴在自己的懷裡睡熟了一樣,在那一刻他存了私心,想著畫妖嬈是不知道真相的,他這樣便帶她走,回到他們的地方,回到他們的家,也許他們還是可以安好的這樣便是一世,現在他最後悔的決定就是讓她下了山,來到這裡。
他的私心已成,他的私慾誰都無法阻攔,他抱著畫妖嬈就要走,可是在就走的前一秒,明曄華擋在了他的面前,對他說道,「嬈兒,我不能讓你帶走」。
他一時之間就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他心裡清楚,若是他今天不帶走畫妖嬈的話,只怕這一生,他們都無緣再見了,他怎麼捨得,怎麼捨得一世都見不到她,他猛足了勁就要走,明曄華也猛足了勁擋在他的面前,一時之間兩個人僵在原地。
一絲的鈴鐺的響動,清脆的劃過這個寂寥的天空,猛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著眼前站著的人,一時之間,三個人都傻在了原地,反應不過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