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做了一場戲

第二百零九章 做了一場戲

「妖兒」,青華坐在原地,喊了一聲畫妖嬈的名字,要知道現在他可是一下都動不得,只有一張嘴還是能動的,剛才畫妖嬈倚靠在他的背上的時候,在他身上自然是下了符咒的,若是平常的符咒自然是難不倒青華的,可是這次的符咒畫妖嬈是連了自己與青華的命線,若是青華強行的衝破這符咒,只怕以畫妖嬈現在的身體,定是會大傷元氣的,所以他此刻是什麼都不敢做的。

畫妖嬈走到明曄華的面前,一雙清眸的眼眸現在也變得黝黑深不見底,她用著眼眸一直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聲音空靈的好似在遠方傳來,「不管你是真心喜歡著千公主,還是因著別的,今晚這總總的賬,我都是會找她算的,若是你不同意,我們便在這裡一決勝負吧」。

她的話,刺得明曄華的心止不住的疼,她心裡怎麼能不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一場戲,一場為了她才做的戲,到頭來,她卻這般的說,現在畫妖嬈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她的心卻離著他遙遠不可及。

「嬈兒,你知道的,那只是一場戲,你心裡是清楚的,為何明明你是知道的,還要這般的對我」,明曄華一下子雙手握住了畫妖嬈的雙臂,使了力氣,他的心是痛的,哪裡能不痛。

「若是你想保住千公主,我一定會跟你動手的」,說完這句話,畫妖嬈的身影,一瞬間便掙開了明曄華的雙手,站到了老遠的地方。

看著畫妖嬈這般,明曄華緊皺著眉頭,著急的說道,「我什麼都不做,嬈兒,我什麼都不做,你莫要再消耗自己的靈力了,這泗港天星陣我來幫你破便是」,明曄華伸手就想要去做些什麼。

突然間畫妖嬈歇斯底里的大聲吼了一聲,「夠了,夠了」,她對著明曄華吼道,她所有的情緒都處於一種快要崩潰的邊緣,她的一雙眼眸怒氣的看著明曄華,開口大聲的說道,「你這樣耍弄我就這般好嘛,你明明是個厲害的人,明明根本就不用我什麼都可以好,為何這一路來,你一直騙著我,為何,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明曄華」。

是的,自從明曄華去找千公主以後,畫妖嬈才突然意識到之前總總事情原來都是那麼的不合情不合理,自己一直都像個傻瓜一樣圍著人傻傻的轉,原來自己一直相信的,一直都依賴著的這個男人,竟然一直是用一個謊言一個謊言來騙自己的。

「嬈兒,日後,我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我一定都會告訴你的」,明曄華一下子就慌了,這是他一直忽略的一個問題,忽略了,現在畫妖嬈這般聰慧的心思,怎麼能不發現自己之前的事,他突然間就害怕了,害怕她真的便不能再原諒他。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是我,其實你的腿根本就不用我治,你自己便能治好,我知道遇見我,根本不是一個偶然,是你處心積慮的,可是為什麼,曄華,你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對我這樣」,她說著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她的心咯咯的疼。

「嬈兒,我」,他該怎麼告訴她,告訴她,她在他的心裡根深蒂固的疼,他該怎麼告訴她,他們的前世今生,剛開始設計遇見她,那時他的感情也是不明了的,他只是想著自己是欠著畫妖嬈的,因著欠著她的所以他的心不能安放,他一直都不想去承認,不想去承認自己是愛她的。

後來他終於明了了他的心,明了了自己愛她的心,他想著和她一起白頭偕老,共度一生,可是這些該怎麼告訴她,他們之間的前世今生,現在光青華的事情,她只怕都是不能接受的了,再加上自己的事情,只怕她是承受不住的。

畫妖嬈淺然的落了一笑,笑的清冷,「我只想問你,問你一句,從一開始,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接近我的,是不是你的腿也是你演戲的籌碼,是不是?」

「嬈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一時之間明曄華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畫妖嬈說明白,可是眼前她這般咄咄逼人的摸樣,他心疼的發慌。

「你告訴我,告訴我是還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接近我,是不是你的腿不能於行也是你故意的,是不是明曄華,就只是因為我長的像那個女人,是不是」,畫妖嬈終於說出來了,說出來心裡一直想著的話。

「嬈兒」,明曄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長得像那個女人,她知道了什麼?

畫妖嬈淺然的一笑,「你待我的好,你對我的處心積慮,你看我的眼神深沉不見底的摸樣,不都是因為我的這副面容像極了那個女人嘛,那個跟你並肩樹梢一覽眾山的女人」,她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一般,這便是她心裡的秘密,她不是不知道,不是沒有一點察覺,那樣的夢,午夜裡她一次次的夢見,夢見那個跟自己長的那般像的女子,夢見那個跟明曄華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她夢裡的那個男人就是眼前的明曄華,那個夢裡的女子便是他一直念想著的女人。

她一直都是懷疑的,她害怕這是真的,真是如這般,所以她從來不去糾結這個問題,不去想這個問題,可是現在她終於在明曄華的臉上,自己的疑問,自己的猜測,一切都得到了證實,原來自己是聰明的,一早就發現了。

心裡的那最後的一口氣終於鬆開了,她沒有了最後的一點力氣,她移動了步子走到清潭的正中心前,她心裡沒有了一分的力氣再跟任何人說些什麼,問些什麼,今晚註定了是一個不好的夜晚,她知道。

她拉起自己的袖子,抬頭仰望這無星無月的天空,一切都來的太快,卻也走的太快,她都什麼都沒抓住,不過還好,她現在最想留住的只是自己的師傅,至少他是真心待著自己的。

雙手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反覆的看著自己的這雙手,白希,婉好,她也是喜歡自己的手的,她將雙手的食指快速的一瞬間便都咬破了,然後在半空中畫了一個符咒,那速度快的驚人,幾乎讓人看不清,瞬間半空中就出現了一個圖案.....

「妖兒,不要,不要」,第一反應過來的是青華,畫妖嬈的本領他都是知道的,自然畫妖嬈想做什麼他也是清楚的,他著急了起來,怎奈若是現在自己動了,只怕畫妖嬈更是傷的五體。

乾坤浮屠門,青華給畫妖嬈定的最高的禁術,極其兇險的陣勢,殺傷力極強,可以說是能破解一切陣勢,如一把利劍一般,操縱人的心智,不過這招式自損過大,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效果,當時,他本是不想教她這一招的,覺得這一招太過兇險,嚇人,所以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教了她,所以便將記載著這招式的書給了畫妖嬈看,怎奈這丫頭零零散散的看從來不上心,索性,他便也不想著去教她了。

後來她下山的時候,他心裡倒是惦記著這件事,索性就讓她也把這本書帶下了山,那時他便知道再見只怕無望了,所以想著這唯一沒有交給她的招式留在她的身邊也是好的,怎奈她真的是看完了。

只見畫妖嬈身下的紅紗都開始微微飄起,畫妖嬈的面前出現了一幅浮屠畫,所謂浮屠畫是大佛之家所作的降妖除魔的陣古圖,是大成之佛的法門之像,自是高深厲害的道法,只是傳頌下來,後世人在這陣法圖上又加了乾坤陣,這便就變成了另一個摸樣的陣勢了,非正非邪,像一把利劍一般。

當這幅浮屠畫完整的呈現出來,天空中,或坐或卧的出現了了一幅地獄天間交替的畫像,時時在變,而這幅畫一點點的在擴大,慢慢的往外蔓延。

就在這個時候,畫妖嬈快速的用食指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畫了一個符咒,然後只見左手食指上的血便開始往外涌,一滴滴的打落在地上,而畫妖嬈滴這些血滴落的很有規律,逐漸的形成一個圓形,當圓形成,畫妖嬈收起食指,然後用左手食指在右手手背上快速的畫了一個圖騰,當圖騰符號畫完,畫妖嬈咬破自己右手的五指,然後彎身,重重的將五指按壓在地面上,嘴裡念叨著什麼。

當五指落成,咒語念完,只見豁然的,天邊出現了一隻飛舞的金鳳凰,畫妖嬈的護身獸出現了,這隻金鳳凰從高空中飛了下來,通體金燦燦的照人,圍繞在畫妖嬈身邊的左右,一圈圈的打著轉。

看著護身獸已經護在自己身邊了,畫妖嬈一刻都沒耽擱的就開始嘴裡念叨起來,手指快速的練起了一套的手勢,待手勢比劃完畢,只見面前的清潭上突然冒出來一束光,這光起先是微弱的,零星通直的一束光,後來這光慢慢擴大,一點點的擴大到蔓延了整個清潭。

畫妖嬈回過頭,那一眼就像是深深的一眼,深刻的,痛苦的,難過的,還有說不清楚的那些情愫,回過頭,連在手上的那一縷看不見的命線,猛然的就扯了一下,捏著這命線,將自己左手手指上的血抹在了命線了,瞬間你就只能看見血紅色的一條半空懸著的命線,一點點的向著那蔓延著光束里飛去。

就在一瞬間里,天空劃過耀眼的亮光,最終又歸位平靜。

重華趕到的時候,畫妖嬈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滿額頭的汗,神智有些不清了。

明曄華就站在畫妖嬈的旁邊,一雙手懸在半空,眼神里落了一層的傷,起先畫妖嬈剛一做完陣法的時候,畫妖嬈就有些站不穩,明曄華瞬間就來到了畫妖嬈的身後,一雙手擁住了畫妖嬈,幾乎是同時,條件反射一般,畫妖嬈推開了明曄華,整個身體因著重心不穩,整個人便直接踉蹌的摔倒在地。

即便是摔倒在地,明曄華伸過來的手,也被畫妖嬈給打開了,畫妖嬈的嘴裡輕聲的念叨著,「離我遠點,我不想跟你動手」。

這一句話這般的薄涼,驚得明曄華的手一直冷在那裡,看著畫妖嬈眼裡的冷漠,他的心揪的疼,原來自己還是傷了她,讓她成了這般果決的摸樣。

再看周圍,周圍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是靜謐的清潭,依舊是一壇冷落的水,沒有了青華的身影,也只還剩下一直站在原地的千公主。

畫妖嬈掙扎的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走到千公主的面前,伸手在千公主的耳邊畫了一個咒符,千公主的嘴立馬就能說話了,張嘴就開始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嗎,青華的所有招式我都知道,你以為青華很疼你嗎,他只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一樣他一直得不到的東西罷了,你不過是他們的玩偶,一個提線的玩偶,他們誰都沒有真的愛過你」。

畫妖嬈一雙疲憊的眼睛看著眼前,沒了之前一分清落的千公主,現在在她面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完全是一副潑婦破口大罵的形象,畫妖嬈開口對著千公主說道,「你知道又如何,我本也沒想瞞你」。

「等一會人來了,自然你就會知道我知道的後果,那麼多條命可都葬送在青華的一雙手下,外面有多少人等著拿了青華的命,青華會成為這歷史的罪人,而你就會成為幫凶,我知道你用的什麼陣勢,可是即便你用了這隻有你能解開的陣勢又如何,到時候這天下人自然會逼著你交出青華的,你以為你可以護的了青華嗎,做夢」,千公主對著畫妖嬈大聲的吼道。

畫妖嬈看著眼前的這個本應是妙齡溫婉的女子,她是存心要護住自己的師傅的,即便知道自己的師傅便是殺害張家的兇手,即便知道他是佐圖門的掌門,即便知道他便是千豪城城主,即便知道傷重華的人是他,可是她是無法對自己的師傅下手的,她能做的便是護短的護住她,所以她才選擇了用乾坤浮屠陣,這陣勢只有畫妖嬈她自己能解,也只有她自己是能找到青華的,她便安心了。

「我想,你定然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畫妖嬈心裡還是有些不忍的。

「你要做什麼,殺了我,我可是仙族後裔,要知道殺了我你是會得到天譴的」,說著,千公主對著高空朗聲的笑道。

「我為什麼要殺了你,只有活著,我才能知道你的秘密」。

「你,你要知道我什麼秘密,做夢」,千公主一聽到畫妖嬈的話,情緒立馬就變得激動了起來,她的秘密是不會,也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畫妖嬈的淺然的一笑,抬起血跡斑斑的左手,看著自己的左手食指,心裡默然的念叨著,自己以後會不會流血流死呢,干這行真的有點自殘,然後苦笑著把剛剛閉合的傷口又用力的扯了一下,傷口便又扯開了呼呼的留著鮮血。

畫妖嬈抬起左手食指,輕輕的點在了千公主的額頭,只聽見千公主大聲的喊叫道,「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不要碰我,拿開你的臟手」,任由千公主怎麼叫喚現在她的身體一點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畫妖嬈在自己的額頭上畫著什麼。

畫妖嬈在千公主的額頭上畫了一個隱符,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符咒,將符咒貼在了自己剛才畫的隱符上,在符咒上點了一指的血,然後嘴裡念叨起咒語。

當咒語念完,在看不見的地方,地下慢慢的湧現出一團黑色的霧氣,然後一隻小鬼慢慢的從地面翻身跳了起來,來的是鬼五,見到畫妖嬈先是恭敬行了一禮,問道,「主子,什麼吩咐?」

畫妖嬈此時這般的虛弱自然是沒有開眼,是看不見鬼五的,但是鬼五的聲音畫妖嬈可是能聽見的,畫妖嬈對著空氣開口說道,「我不想在這個女人嘴裡聽見一句我不想聽見的話」。

「好的,主人」,鬼五應聲回答到,然後身影一晃身就爬上了千公主的身上,慢慢的伸出雙手然後捂住了千公主的嘴巴。

千公主只感覺身體毛毛的,有什麼東西就緊靠在自己的身邊,然後一雙看不見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的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了,在下一秒她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只感覺昏昏沉沉的,然後整個人就像是掉進水裡,整個人都泡在了水裡一般。

一晃神,千公主突然鬼魅的一笑,然後抬起頭來,對著畫妖嬈溫柔的一笑,開口說道,「主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這就是傳說的鬼上身,現在鬼五已經上了千公主的身,完全控制了千公主的身體,而千公主的意識就好像是落進了水裡一般,掙扎著起不來,可是她還能清楚的感覺到鬼五的存在,神智飄飄的,就像是飄在水裡,遊盪一般。

畫妖嬈的身體真的有些疲憊了,找了個空地彎身坐下了,這是她事先就已經想好的,現在不管是身體還是心,她都疲憊的不堪一擊。

抬頭望著天空,現在天空上依舊無月,只是多了零星的星星,點綴著整個天空,霧蒙蒙的感覺已經消退了,現在整個夜空都變得朗明了起來,輕輕開口對著鬼五說道,「鬼五,去挖挖這個女人的底吧」,語氣里說不出來的疲憊。

聽見畫妖嬈的吩咐,鬼五立馬就回道,「主子,等好吧,保准把主子想知道的都挖出來」。

這一場風波終於算是停止了,畫妖嬈看著夜月,這一晚,她終究失去了她曾經擁有過的最美好的東西,現在她就像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重華彎身一把攬住畫妖嬈,看著畫妖嬈此時的模樣,心裡心疼的緊,伸了手去拂畫妖嬈滿頭的汗水,「你說你幹嘛非得逞強,我一動不能動的被定在那裡了我就知道是你下的套,你丫自己想逞英雄吧,看現在弄成了這個熊樣」,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心裡還是心疼的緊,讓畫妖嬈的整個身體都倚靠在自己身上。

剛才畫妖嬈跳舞之前,她就給重華下了一記立定符咒,畫妖嬈並不想重華牽扯其中太多,而且當時她的預感並不是太好,畫妖嬈心裡清楚,重華一激動起來怕是會惹著禍,所以畫妖嬈才給重華下了一記符咒,要不然重華怎麼能安生這麼久沒出現,直到立定符的效力消失,重華才火急火燎的跑來,一跑來就看見了眼前的這個場面,畫妖嬈頹然的坐著,千公主暈倒在地,而明曄華就站在不遠處一雙冷落猩紅的眼眸看著畫妖嬈。

此時畫妖嬈倚靠在重華的懷裡,她知道重華來了,畫妖嬈渾身的疲憊感終於涌了上來,她的意識越來越薄弱,薄弱的好似一個沒有多大生機的孩子。

就在這時身後的一個身影快速的跑了過來,一雙有力的大手一下子便環住了畫妖嬈的腰間,「妖嬈,妖嬈」,來人正是二王爺許世民。

畫妖嬈模糊的已經分辨不清抱著自己的是誰,只知道重華在自己的身邊,她還以為抱著自己的是重華,她低身的對著重華說道,「我想回家,我不想再回那裡了,我不想再回那裡了」,說著聲音越來越微弱了。

重華聽著畫妖嬈說的模糊,彎著頭扒在畫妖嬈的嘴邊聽了一會,鬧不明白的問道,「妖嬈,你要回哪個家,又不想再回哪裡了?」重華無心的一句問話,一直站著的明曄華的心又冷曦的疼了一分,他看著畫妖嬈冷落無力的身影,心裡沒了一點的溫度。

豁然的,許世民一下子就抱起了畫妖嬈,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向著門口走去,邊走邊對身後的楊定說道,「把身後的那位千公主也帶回去醫治」,說著邁著大步就走開了。

重華還鬧不明白,看著畫妖嬈被許世民抱走了,從後面一邊追著一邊喊道,「二王爺,你要把妖嬈帶到哪裡去,你知道妖嬈要去哪裡嗎,你等等我,等等我」,說著,迅速的跟上了許世民的身影。

身後的楊定,將千公主抱了起來,對著明曄華行了一禮,便起身向著許世民走的方向走去,現在,此刻,這漆黑的夜裡,只剩下明曄華一個人的身影,落寞,冰涼,且無聲無息的墜落。

那個晚上,房間里,進進出出的人,御醫都被許世民給叫來了,挨著給畫妖嬈把脈,把完脈都連連搖頭,那一晚畫妖嬈昏迷不醒,整個人就在生死之線上。

相比這房間里的煩亂,畫妖嬈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一個自己重來都沒有做過的夢,夢裡,有一個身影好像一個人,夢裡畫妖嬈比現在更好看一些。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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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畫,妖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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