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你說讓我伺候你?
「居然還能醒來,毅力果然驚人啊!不愧是賭石女王。」
西嬈一睜眼便看墨璃夜嘲笑似的看著她,神色中滿滿的是不屑,一身西裝革履的他,一如往常般皮鞋將擦的鋥亮,一絲不苟,看起來無懈可擊。
墨璃夜的話讓剛睜開眼的西嬈微愣,待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她才驚覺自己經歷了什麼。
這是她在麗城翡色坊的暗牢,專門囚禁那些鬧事的和欠錢的人的,如今身為老闆的她卻被自己的新婚丈夫困在這裡。
她的身體被牢牢的綁在木架上,纖弱的手臂上插著一根管子,鮮紅的血液正在慢慢的流出,被人封存成袋,包裝起來。
她的血型是罕見P型血,在整個華夏國不過十人而已,而這個血型剛好她的師父也是,看著被封存的一袋袋鮮血,她也在這一瞬間明了,她的師父,終於是容不下她了嗎?自己為他創下十間公司,為他獲得無數世間珍奇珠寶,最後卻因為自己的血就要讓她死嗎?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句話似乎已經用盡了西嬈的全身力氣,她的臉色煞白,幾近透明,可她的眼神卻是異常的清明。
這個新婚丈夫,陪在她身邊六年,原本以為兩人相敬如賓,相親相愛,卻沒有想到此刻他正嗤笑著看著她的血被抽離。
回憶起結婚那時,那杯交杯酒,便是讓她失去了所有力氣的源頭。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被綁了多久了,只知道若不是結婚,又怎麼會讓這些人有機可趁,傷她至體無完膚。
「為什麼?」墨璃夜挑眉,慢條斯理的拿起放在桌上的針筒,刺進西嬈的手臂上一邊抽血一邊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名下的財產和公司,你看你,整天就知道賭石,就知道公司,什麼時候把我這個男朋友放在心上過,你要是多關心關心我的話,說不定我會一刀給你一個痛快的。」
給她一個痛快?感覺到身體里越加流失的快速的鮮血,西嬈只覺得整個人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璃夜,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不是這樣的人。」
墨璃夜抽出西嬈手臂上的針筒,故意拿到西嬈眼前給她看,對這個大針筒里的血量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那是因為在你面前我一直都隱藏的很好,不是嗎?」
看見西嬈慘白的臉色,墨璃夜似乎頗為滿意,薄唇輕啟,說道,「這當然也是老爺子的意思。」
墨璃夜口中的老爺子正是西嬈的師父葉問水,原來她一直放在心裡敬重的師父,不僅要她的家產,更要她的命啊!
墨璃夜將針筒放在桌上,很快那筒里的血就被重新抽出,並封存起來了。
「說吧!和氏璧在哪?或許你能告訴我的話,我也能讓你死的痛快點。」
西嬈瞥了眼正在擦手的墨璃夜,英俊如初,君子如玉,溫文儒雅,自己當初或許就是被他的這副表象所蒙蔽了吧!
可是現在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典型的斯文敗類罷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怎麼?不想說?」墨璃夜右手抬起西嬈小巧的下巴,問道。
「既然你那麼有本事的話,自己去找啊!」西嬈內心想大聲的說道,不過說出來的聲音卻微弱,細小,她已經體力不支了。
墨璃夜驟然離她這麼近,讓她再一次清楚的看見他,曾經吸引自己的那個人,此刻正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似乎要捏碎才肯罷休。
「呵呵,難不成是血快抽幹了,記憶力也跟著下降了?」墨璃夜譏諷道,不過他的手卻鬆開了。
西嬈的下巴被捏的生疼,眼神滿是不屑的看著墨璃夜。
到頭來惦記的還是那樣東西嗎?怕是不止墨璃夜,就連她師父葉問水也想要吧!當初她送給葉問水時,雖然他拒絕了,不過那雙眼裡的強烈熱衷卻沒有瞞得過她,既然那麼想要,當初又何必冠冕堂皇的拒絕呢!
她之前一直想不通,現在算是想通了,不過是拿她當擋箭牌,讓她成為眾矢之的,讓她犧牲罷了。
她的師父,真是一手好計謀啊!不過既然當初不要,那他們就永遠也別想找到!
這時,地牢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踩著高跟鞋慢慢走近,隨後自然的走到墨璃夜身邊。
楚原景抬手給墨璃夜整理了下領帶,然後語氣輕盈的說道,「怎麼?她還是不說嗎?」
西嬈此刻連驚訝的力氣都沒有了,有的只剩下無盡的悔恨。
她的新婚丈夫,她的好朋友,此刻正伉儷情深的在她面前秀恩愛,多麼的可悲啊!她竟然這般的識人不淑,引狼入室。
若不是她,墨璃夜和楚原景哪有今日的風光,可她卻成了他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落得被活生生抽干血的下場。
「不要恨我,你那般的無趣,沒有男人會喜歡你的。」楚原景依偎在墨璃夜的身上挑釁的對著西嬈說道,她臉上優越感與驕傲感將西嬈的理智慢慢的擊潰。
西嬈已經有些聽不清,看不見墨璃夜和楚原景的說話和面貌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快到盡頭了。
楚原景見西嬈不理她,嬌嗔的對墨璃夜說道,「阿夜,不如我來試試如何?」
「好!」墨璃夜點頭笑著答應。
阿夜?他們在一起四年她都不曾這樣親昵的叫過他,只是因為他說這樣不符合她的身份!呵呵,如今卻讓別的女人叫的這麼歡樂。當真虛偽的可怕!
楚原景慢慢的走到西嬈的身前,拿起桌上剛剛墨璃夜用過的抽血大針筒,舉到西嬈的眼前。
迷迷糊糊中西嬈只看見一根尖細的針離她越來越近,直到她的臉上感覺到疼痛,楚原景竟然用針在她的臉上寫字!
西嬈此刻的感覺卻不怎麼清晰了,楚原景寫了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臉上此刻一定血肉模糊,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其中的一股鮮血流到了西嬈的耳垂后,那裡一直被認為是胎記的黑色小貓此刻卻伸了一個懶腰。
西嬈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了,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讓奸人得逞。
可是她今生再也不能報仇雪恨了!如果有下輩子,她一定要記得他們,手刃仇人!
「和氏璧在哪?再不說的話,刮的就不止是你的臉了。」楚原景厲聲說道,不過西嬈卻全然沒有反應。
「你去看看還有氣沒有!」楚原景對在一旁收集血液的護士說道。
那護士立刻上前,在西嬈的脖子上摸摸,然後說道,「死了。」
楚原景一聽這話,雙手貼著自己的小臉說道,「死了!阿夜,怎麼辦!老爺子會不會怪我們啊!」
墨璃夜一把摟住楚原景,說道,「沒事的,本來和氏璧在她手裡就是傳言而已。我們只要告訴老爺子,她手裡根本沒有和氏璧不就行了!」
楚原景俏皮的踮起腳在墨璃夜的側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恩,阿夜你真聰明!」
「起來了!睡什麼睡!啪!」
一個尖細的聲音伴隨著擊打的聲音在西嬈的耳邊響起,她慢慢的睜開眼,一個微胖的護士正打著教鞭站在她的床邊。
剛剛那一聲「啪」,正是她用手裡的教鞭打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發出的聲音。
「還不起來,是想試試這教鞭的滋味嗎?」張麗瞥了眼迷茫的西嬈繼續說道,「看你那樣子,不過就是被打了嘛!天天被打,你不習慣我都習慣了!趕快起來,把被子疊好,然後去院子里把衣服洗了,地拖了!順便到外面的奶茶店給我買杯奶茶回來!」
「動作快點啊!我等會兒要去約會呢!」張麗說完拿起教鞭就想往外走,不過身體卻被西嬈給拉住了。
西嬈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看來她應該是重生一個和她同名的女孩身上了,還莫名其妙的記得她所有的記憶。
這個女孩從小就性格溫順,不過在孤兒院內經常被人欺負,漸漸的變得膽小的懦弱了,這次竟然活生生的被打死了。
在她的記憶里,這個拿著教鞭對著她頤指氣使的張麗,不僅經常打她,還讓西嬈幫她洗衣做飯拖地,甚至還搶西嬈買的東西,還讓西嬈把打工的錢交給她,一個孤兒院的護士,竟然是這般的囂張跋扈!
不過現在既然她重生,不僅是欺負了她的仇人,欺負這個女孩的仇人她也會一一的替她報仇。
那麼,就從這個叫張麗的護士開始好了!
西嬈抓住張麗的衣服淡淡的說道,「現在我是病人,應該是你伺候我,而不是我伺候你!」
此刻張麗也是剛剛才起床,身上還穿著叮噹貓的睡裙和拖鞋,如果西嬈沒有記錯的話,這睡裙本來是西嬈剛剛給自己買的,卻硬生生的被張麗搶走了,微胖的身材將XS碼的睡裙撐得鼓了起來,難看極了,還有那鞋子也是,硬生生的擠進去穿著,張麗也不嫌硌得慌。
「你說讓我伺候你?」張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兩隻圓圓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西嬈又繼續說道。
「你知道你誰嗎?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罷了!要不是昨晚因為你,我早就和男朋友約會去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你竟然還敢頂嘴!反了你了!」
張麗說罷,怒氣沖沖的揚起教鞭就對著西嬈打下去,不過半空中卻被西嬈截住了。
「你還敢攔著我!」張麗不可置信的看著西嬈,鼻子里像是要噴出火來!這小妮子今天是怎麼呢!不過就是昨天被打的不省人事了而已,今天看起來力氣倒是比她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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