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
蕭筱回憶起昨天的場景，立刻明白可能是段默言他今天早上怎麼隻字不提？昨天他打電話來，她也沒個好聲氣。
她有點坐不住了，想到他面前去安慰他。家中失竊，任誰都心情不好，虧她還是他的女友，連這點都沒發現。
「蕭小姐，我再問一遍，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公寓樓的？」
「啊！五點四十五分左右，我跟段默言一起離開的，我跟他在吵架，可能出去的時候忘了關門了。」
「請問你跟失主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是情侶。」
女刑警道：「冒昧問一句，情侶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實際上的意思？」
蕭筱一愣，女刑警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社會上約定俗成的那種。」
兩個警察交換了一個視線，男刑警問：「請問你們離開的時候看到什麼可疑人物了嗎？」
「沒有……」
「蕭小姐家中有什麼經濟困難嗎？」
驀地不客氣的問話讓蕭筱坐直了身子，「你們是懷疑我嗎？」
「我們也是按程序問話，要是有冒犯之處還請你別介意。」
「對，
「你們……」
正值此時，門被突地扭開，進來的正是失主本人。
段默言進入會議室的時候，見他家的蕭姑娘眼中似有火光，雙頰略紅，嬌唇緊抿，明顯是生氣了。
他走過去，見到他的蕭筱壓抑著羞辱的感覺，站起來抬手迎向他。
他執了她的手，與她互視一眼，然後在她的旁邊站定。
見他來了，蕭筱緊繃的身子稍稍放鬆了一點，「這兩位是劉警官和齊警官，說是昨天你家裡失竊了，來向我錄些口供，你與兩位見過面了嗎？」
「沒有。」
兩位刑警站了起來，與他握了握手。
「對不起。」蕭筱與段默言一同坐下，歉意地道，「都是我的錯。」聽說巡樓的保安報警時，他家的門是半開著的。那一定是他追她時連門都沒關。她不那麼衝動發脾氣好了。
「你說什麼對不起。」段默言扣著她的手，偏頭不解。
兩個刑警交換了一個眼神。
「段先生，既然你也在……」
「有關失竊的問題，昨天我已經在電話里回答得很清楚了，並且這件事是在我女朋友離開后發生的，她對此一無所知，請不要打擾她。」
「他們剛剛說我有嫌疑。」蕭筱偏頭對段默言道。剛剛他進來時他們就在暗示這個，讓她非常生氣。
女刑警來之前調查過蕭筱的身份，已經先入為主認為他們是買賣的身份，拿公事公辦的面孔說道：「我們辦過許多這種失竊案，百分之九十都是內部人員乾的，蕭小姐的確有這個嫌疑。」萬一她故意裝作發脾氣造成外部盜竊的假象也不無可能。
「那你就拿出證據再過來，否則我會替她發律師函。」段默言道。
「你……」女刑警沒想到這富二代這麼沖。
男刑警道：「段先生，我們是在盡全力替你破案……」
「既然要破案，就多用點腦子，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的人身上，這讓我很懷疑你們的辦案效率。」段默言冷冰冰的語言毫不留情。
蕭筱偷偷捏了捏他。她生氣是生氣，但好歹還要靠別人破案吶。
兩個刑警氣得七竊生煙，勉強說了兩句，臉色極度不善地告辭了。
等他們一走，蕭筱偏頭，「怎麼說人家也在替你找回失物，你這樣說人家都不上心了。」
「他們不敢。」段默言老神在在地道，「有人會替我操心。」
蕭筱記起今早的電話，「你家裡也知道了啊？」
「不知道誰多嘴。」今天很多人打了電話來「慰問「，其中不乏幸災樂禍。
「一定會找得回來的，別擔心。」蕭筱雙手握握他的手。
「嗯。」
「昨晚你應該很不開心吧，對不起，我不僅沒有陪在你身邊，還對你脾氣。」沒想到他們吵個架，居然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你怎麼知道？」段默言挑挑眉。
蕭筱聞言，愧疚的小臉湊成了一團，不知道該如何彌補這個過失。
「我昨天老想著你是不是跟那男人上床了，一肚子氣。」
誰知他天外飛來的一句，讓蕭筱詫異地抬起頭，他在說什麼？
「你不開心，是因為你還在胡亂嫉妒？」她不可思議地反問一遍。
「不然你以為我在氣什麼？」段默言大掌下滑，摟著她的腰讓她跪坐在他腿上。
「你不應該氣家裡失竊嗎？」他怎麼還有功夫胡思亂想！
「不就是幾塊表和幾個扣子，丟了就丟了。」段默言輕描淡寫。
「不是價值逾千萬嗎？」他怎麼說得好像跟在地攤上買的表一樣？換成現金好多好多錢。
「袁柯去算的，我不知道。」
蕭筱的額上三條黑線，土豪的世界她永遠不懂。
比起千萬家當的損失，他卻更加在意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她真有些哭笑不得，「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家裡都被偷了還有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但這是不是詭異地表明，她的事比這些身外之物重要？
「它自個兒冒出來了。」段默言指指腦袋。
「受不了你。」蕭筱拿手將他的臉揉搓一番，「不過你說實話，你有沒有懷疑我，是我偷了你的東西？」剛剛兩個刑警懷疑的眼神還是讓她很不舒服。
難道交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發生意外就要承受這種質疑的眼神嗎？
「沒有。」段默言回答得很乾脆。
「一會會也沒有？」蕭筱微微彎腰，與他咫尺相對。
段默言擰了眉，「沒有。」
無條件的信任讓蕭筱眉心舒展，她投入他的懷抱，就像是娃兒一般，帶著許多的依賴和依靠。
段默言似乎也很享受她的這種全身心的依偎，雙手摟著她，愜意地在她背上摩挲。
兩人互相擁抱，誰也不想動，好像時光在此刻緩慢下來。體溫與氣息逐漸融為一體，甚至連心臟都跳動一致。
半晌，段默言輕撫著她，低啞地道：「很舒服。」
「嗯？」蕭筱自他懷裡抬起頭來。
「抱著你，很舒服。」段默言低頭凝視著她，再次強調一遍，「非常舒服。」
「被你抱著，我也很舒服，」蕭筱與他相視片刻，緩緩揚唇，貼在他的胸口回味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春光明媚的下午，靠在一棵大樹下，被微風吹拂著午睡一樣。」
段默言將臉貼在她的頭上，慢慢蹭了蹭，像只慵懶的大熊一般，又好像在品味她的話。
「我昨天跟那個哥哥說清楚了，以後你要是不喜歡，我會盡量少與他見面，就算見面，也讓你一起去，好不好？」東西丟了，他還一直想著這件事。看來他真的對這件事非常在意。她昨天並不理解，但是現在好像有點懂了，她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或許對別人非常重要。她不應該只想著自己的想法。
「嗯，不要再見了。」段默言一邊說，一邊在她耳邊撒下灼熱的點點親吻。
蕭筱被他一親就有些發軟，但她還有一些理智，「幾點了，我該回去了，還有工作。」
「做一次。」段默言扣著她的腦袋，在她的頸邊用力壓下涼唇。
剛才的感覺太舒服，舒服得快死了。現在的他卻只想入到她的最深處，證明他佔有著她的存在。
「不行，這是會議室！」蕭筱立刻回過神來，清楚他百無禁忌，推開他用最快的速度逃到門邊，分明門已經打開了空隙，但那一絲曝光立刻被無情關閉，大掌猛地壓在門上，她的手都被震得生疼。
後頸立刻被一陣火熱侵襲，又濕又熱的感覺讓蕭筱又羞又惱，「不行，不行啊！」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扭著門把，但只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反彈。
男人爽性將她的雙手反翦在身後，大舌卷著她的小耳朵玩弄一陣，在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在她吃痛時堵住了她的唇。
蕭筱幾乎能聽到外頭的說話聲，她羞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亂扭掙扎。
男人並不憐惜，蕭筱一行淚水流了下來。
「哭了，笑笑，你真棒。」一邊放肆，段默言一邊在她耳邊輕柔低語，「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