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晴天再現於世間

「城境，你不要忘了你身為仙人之軀。」

城境冷冷一笑而道：「仙人之軀？仙人之軀又如何？仙人之軀又能如何？」

「城境你冷靜一點！」

「我所為，所說，所做，都盡然是為了誰？」城境冷靜了一番繼續而道：「我自是知曉身為仙人是要有好生之德，可是師兄，蘇莫子她是天血之軀，她自然不屬之於無辜生靈的範疇……」城境說罷，呼出一口氣。遙想當初的自己，真的去做了又怎麼捨得下手呢。

「城境，無論之這件事情發展到了何種境地，你答應我，都交於師兄獨自去解決好嗎，我這個當師兄的從未有要求過你什麼，更沒有求過你什麼，今日就算二師兄求你了好嗎？」

城境怎麼能忍心聽之離石之道出此言，城境的神色慢慢轉向平和開口道：「二師兄，我這個做師弟的怎麼擔待的起。」說罷，御風而直入雲層之中，不見蹤跡。

離石之自然聽得出城境這最後一句言語中所流露而出的憤憤不悅之意。

只擔心城境還是會有可能背於他們做出什麼危險之事來。

於鬼君帶玄手中想要殺之的人豈是那麼容易。

……

「咳咳咳……這是哪裡……」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蘇莫子緩緩睜開了眸子。

周遭環境對於她來說是盡然的陌生。

眼眸朦朧不醒的閉合之間，看到的是那暗黑的身影。

一連幾日，帶玄為了好生照看蘇莫子，每到夜裡，全權是在這桌台上度過的。

「醒了？」帶玄努力控之自己的聲線，使得聽起來不再那麼的幽然。

待蘇莫子看清了這眼前詢問自己之人，實屬是那鬼君帶玄無疑。

她的身體立時起了抗擊之心，強撐著起了身，可身體的虛弱哪裡由得她能控制的了。

還罷支撐起來沒有一瞬間而已，身體便要重重倒下。

帶玄看過，一個穩穩的步子向前，有力的手臂支撐住了蘇莫子的全部重量。

原來她的身體已經孱弱到了這種地步，掉落於手臂時的一瞬，帶玄感之不到任何一分的壓迫。

蘇莫子凌厲的雙眸狠狠的看向帶玄，眼眸中除之恨意便唯有就是那輕蔑之色。

馬上試圖抽身離開帶玄。

帶玄本凌空結果蘇莫子身子的雙臂，就勢又伸出另一隻手臂僅僅的環住蘇莫子，用以重力牽扯著蘇莫子一齊倒於那床榻之上。那速速騰出的一隻大手更是極為悉心護住了蘇莫子的後腦畔。

蘇莫子愣怔一下，猛然抬起頭，卻是使之兩人的距離更加相近。

帶玄露出的那雙眸子，總是令之蘇莫子感到一分莫名的熟悉之感。

下一瞬，蘇莫子趕緊使之身子努力的脫離開帶玄的束縛而來。

帶玄哪裡捨得放開，他所追求永世的長生於世，他所追求的至高無上，他所追求的不得停歇的刺激，卻在此時，希冀，另之時光獨獨停駐於此便好。

「你是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蘇莫子緊緊相鎖於帶玄的雙眸，連連發問而道。

帶玄眼眸閃過一絲的不安，松之雙臂的力量，緩緩的放開蘇莫子。

不回以蘇莫子的問題，不再留下隻言片語，便走出了這殿室之內。

大腦同目光一陣縹緲虛盪過後，蘇莫子起身下之床榻。除之四肢都提不起氣力，喉嚨生咽的腫痛。她驚詫，看著自己這一身白衫上綻之而出的朵朵血痕，自己在那大戰之時身受的傷全然無之所事，身體，皮膚上找不到一點一滴傷痛的痕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大戰之後到底發生了，自己怎麼會在這鬼殿堂中，帶玄又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覺得他是如此的熟悉。師父又還安好無恙嗎，師父難道會就這麼把自己丟於這鬼殿堂之中嗎，師父真的不要自己了嗎……

蘇莫子試著逃離開帶玄這殿室之中，卻也都是徒然，唯一的出口已而被帶玄施之了結界，她是無論無何也無法走出的。

蘇莫子平靜下來，重新坐卧於那床榻之上，四肢的虛弱已而帶動不了她大腦繁雜的思索了，只罷是如此這般四下走動，現時的她，額頭上已而沁出了一層的細汗，嘴唇乾涸的蒼白而分裂。蘇莫子略顯吃力的持起頸間的鳳凰石，試想與之拓天相聯，可憑之她現時體內的術法真氣，根本無以力量得以控制那鳳凰石。

夜深，沉沉睡過的蘇莫子，倏地被那噩夢所激醒，可是醒來，那恐怖的夢境只剩於支離破碎的一幕一幕，拼接不上了。

身體稍感恢復了些許的蘇莫子，操著步伐緩緩的走向那殿室之中的唯一出口之處，她倚坐在門邊，一望而過的只有那鬼殿堂的暗黑曲折之盤錯路徑，遙想，自己也曾如此這般過坐於無情之巔的殿室門口，可看到的更是不一樣的風景，度過的更是不一樣的心境。

「你睡醒了……」聲音幽得從殿室之內冒出。

呆愣了片刻的蘇莫子，猛然間回過頭畔，帶玄就復如此這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殿室之內。

蘇莫子立時起了戒備之心，這一切的究竟她現時都不曾知曉一點一滴，眼前之人她不得不防。

「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是本君的殿室，本君為何不能來？」說罷，帶玄眼角添了一絲明媚的笑意。

蘇莫子不知曉的是，帶玄已而在這殿室之中輕悄悄的凝視了她許久。只是她的術法褪之的太多了，根本無法察覺得到。

蘇莫子坐在那裡，目光沉靜如水，周身透著萎靡之氣，她操著輕淡淡的嗓音，開口而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尾聲之中不加以掩飾的有之些許的哀求。

她的承受力已經到了最大的空間，這麼不清不白的渾渾度日，她就要崩潰了，她必須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帶玄怎麼忍心。

「別坐在那裡了……」默聲了片刻，幾個字再度從口中道出：「太涼了……」他一統三界的鬼君帶玄何時對女人說過這樣的話。

蘇莫子的思緒對帶玄這關切的言語，早已不動任何的在意之感。

她只如一具能獨立行走的屍首一般，腦中僅有的慮之，唯唯只是拓天而已，其他人的任何言語連之一絲都入不了蘇莫子的心畔中。

蘇莫子安然坐於帶玄對面，抬起頭畔，目光有些空洞，有些恍惚，有些緩慢。

帶玄訝異，從蘇莫子第一次醒來，怎麼會精神會一次不如一次呢。

「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度開口而問，語氣只剩之哀求之意。

「你現在是我鬼君帶玄的人。」

帶玄在心中奢求得以通過這樣的言語出口，可以激之蘇莫子的反應，哪怕只是一分也好。

「我師父呢？」蘇莫子給出的卻是這樣的言語。

帶玄頓時氣急敗壞，拍桌而立。那大手箍住只罷箍住蘇莫子的下巴，強迫的限制她視著自己的雙眸，卻絲毫不敢在手上施以力氣。言語不得控制的怒狠狠而道：「拓天？拓天他已經不要你了，不然你怎麼會在本君這鬼殿堂中，是本君救了你。」帶玄將這話道出口的一瞬，發覺此時的自己是多麼多麼的卑微，曾幾何時，鬼君帶玄要道出這般如此卑微的謊言。眼前的這個人，明明是終於得以了親近的距離，可是自己都不曾一刻的留於那人的眼中。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果然，得以所讓蘇莫子的那雙重染之神採的方法，唯唯只有提到拓天。

帶玄放開了箍住蘇莫子下巴的一雙大手，眸光凝之一旁，面具之下的面龐，有著說不出的沉重，最終決定斷然而道：「拓天他已經不要你了，他不再人你是他的徒弟了，是本君救了將死的你，將你帶了回來。」一字一句，帶玄說的如之在剮自己的心一般。

聽后，蘇莫子的淚撲簌簌的潸然而落，她絲毫沒有質疑帶玄的所說。只罷這其中有種種的什麼，那又為何，她已身處鬼殿堂多日，師父不曾來救之自己，自己的術法真氣散盡，可師父，為何沒有通之鳳凰石傳音給自己呢。

此時的蘇莫子如之被天地所遺忘一般，她曾經所擁有的一切都盡然所逝了。

她恨，她恨，她恨帶玄，如若不是因之他挑起的這種種，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沒了無傷無地門，她還能去哪裡呢？

蘇莫子不舍，也更加不敢在心中深深印刻帶玄的所說，只能將之這一切的使然都推到帶玄的身上。

帶玄又怎麼不會不知蘇莫子現時的所思所想呢。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為什麼？」蘇莫子一時間再也無法壓抑的住心中的憤憤，盡然的咆哮而道。

帶玄將之情緒崩潰的蘇莫子緊緊的相擁在懷中，輕撫著她的頭畔，那輕緩之中是盡然的柔情。

他會慢慢向蘇莫子證明，他鬼君帶玄的心。

「啟稟鬼君，護法想要見您。」

帶玄剛罷相哄於蘇莫子沉沉睡下。

殿外把守的小鬼進之相報。

帶玄仍舊霸氣的坐於冥瀧寶座之上，周身盡然的陰鷙，冷厲。

「有什麼事情？」

「屬下看您總罷留於殿室之中，多日不出，遂極為憂心於您。」

「憂心於本君？」帶玄聲線上挑，刻意而相問。

染竺立時面露窘色。

帶玄徑直繼續而道：「今日本君興緻大好，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出來，本君看你那個樣子，都難受。」

染竺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開口而道：「鬼君，屬下只是相知，您的是否還心記於一統六界，為之霸主之位。」染竺說罷，看之帶玄並無怒意而上，繼續開口而道：「如今大局突變於此，那天血之身？」

「天血之身……暫且放於一邊……」

「可是……」

「有沒有之那天血之身，本君都於之那拓天之上。」

論之術法他們二人相互匹敵。

可現時不同的是。

他擁之了他最愛的女人。

現時的染竺似無疑明了了拓天的處境，長久以來，自身的摯愛之人，就便而是那天血之身，一切的一切都環環相扣。

……

「原野，粽子怎麼樣了？」

原野被這聲音一驚，忽得抬頭。

「……啊……玄遠啊……」

「嗯……粽子……它還好嗎……」

「蒙瓏給粽子餵了藥丸，你放心吧，有老兒師叔一起照料著，不會有事情的。」

原野說罷，玄遠子欲連連嘆氣。

原野輕手拍過於玄遠子欲的肩畔。

「這麼多日過去了，門主閉於無情之巔之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莫子到底怎麼樣了，我真是沒用，救不出莫子，就連粽子生病了，我也看不出，害得它受了這麼多苦。」

「玄遠……粽子生病是因為太思念莫子和你無關，你現在能安身於門中亦是對莫子為好，你擅自出門闖之鬼殿堂的話，你能打過那鬼君帶玄嗎，只怕，就算對之唐莫意也無果。門主既然交於了莫子於那鬼君帶玄，莫子就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我真沒用！平時不好好修習術法，現時，真的有了事情了，什麼也做不了！」玄遠子欲說著一個巴掌扇於自己的面龐之上。

霎時，驚到了原野。

這突變的一切也使然給令之她不得而解，她亦沒有想到，鬼君帶玄的最終目標竟是蘇莫子。而自己的這一切的偽裝是不是根本就無之任何意義而為。

原野拉住玄遠子欲繼續相向於自己的手。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大男孩就如此這般的不加以掩飾的神傷落淚之貌。

「玄遠，放心吧，沒事的，一切都不會有事的。」

「你們在幹嘛？」夏蒙瓏的聲音傳之。

玄遠子欲趕緊揩去了臉上的淚。

原野有意的遮擋而住玄遠子欲，從而給他緩衝的時間，開口對於夏蒙瓏而問：「朦朧，粽子好點了嗎？」

夏蒙瓏面色幽幽而道：「嗯……粽子它……多少肯吃一點東西了，不過就是吃了之後吐個不行，不過，你們放心吧，師父親自給粽子煉製丹藥呢，有師父出手，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只是粽子一時血流倒置，太過於思愁於莫子了呢……」

「蒙瓏……」原野輕輕的拉拉夏蒙瓏的衣袖，示意她趕緊停止這個話題。

夏蒙瓏本還蹙著眉頭，不知原野這所由為何，下一瞬，就得以知曉，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

轉著話題開口道：「山峽同墨仁在後山練劍了，我們去找他們去吧。」

「我先回去了。」玄遠子欲淡淡開口而道。

兩人目送於玄遠子欲走後。

夏蒙瓏惴惴不安而道：「原野姐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惹得玄遠他不高興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原野搖搖頭，開口道：「不怪你，蒙瓏，現在誰心裡都不好受，這和你沒有關係。」

夏蒙瓏的表情還是有些小內疚之意，只罷嘆了一口氣，低頭撥弄著衣衫上的絛帶而道：「這種壓抑的氛圍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過去，還有，原野姐姐我不懂，為何門主什麼都不做，莫子可是他的親傳弟子啊，這外面都傳成什麼樣子，快把我們無傷無地貶得一文不值了，我父王這些天一直派人傳之書信給我，要我回宮去，給我許個駙馬，這幸而還是抹去了他們於那日的記憶，不然我父王非得派人把我活活得綁回去。」

是呀，原野也是屬不解，為何拓天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沒有任何想要救於蘇莫子的意圖，這一切都好似早已提前講好條件的一場交易一般。

「門主定有之他的所思所想，哪裡是我們這些小徒眾能猜得到的呢，現時，我們只能祈求相信莫子一定不會有任何事情的，總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就好了。」

夏蒙瓏聽之原野的言語，面色一態的誠意，鄭重的連連點頭。

現時的原野著然不知自己應當何去何從，她必須要搞清楚，帶玄攜之蘇莫子而走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為何，帶玄定然不會做無用之事，蘇莫子對於帶玄來說必然是所需之人，而之拓天又沒有半分動靜，這太過於詭異了，她不能獨獨看罷這局勢如此這般安寧平靜下去，她要帶玄必殺之拓天。

……

於之無情之巔之上的拓天，現時的他才感到一種可怕的寂寞和孤清。

即便蘇莫子已而不再這無情之巔所居有一陣時日，可拓天心裡清楚，蘇莫子始終在這無傷無地門中，他在心底間一直在欺騙自己，他一直以為蘇莫子永遠不可能脫離於開自己，而現今，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不僅已而離開了自己，更還是自己拱手相送之。

拓天半倚半坐於那經壇之上，一地的空酒罈，衣衫紛亂，從未如此這般過的鬍鬚潦草而生，只剩於一身的頹敗之意。而那烏黑的髮絲，此間，已而變為盡然的華髮，蕩然而垂落。

小子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拓天持起一壇酒，大口大口的飲下，有些許的酒順著那嘴角緩緩流於那衣衫凌亂而敞的胸口前。

面容扯上一態的苦笑。

他恨自己為何沒有勇氣，為何沒有勇氣帶蘇莫子遠走高飛，盡享那世外桃源之愜意之美好。

遠走高飛？

這世間又哪裡來的遠走高飛之地呢？

而自己更沒有那勇氣。

只罷僅僅一日的愜意美好，也是足矣。

已而在這世間活了千百年有餘的拓天，才瞬時感知到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懦弱，膽怯。

什麼仙界之主，什麼無傷無地門門主，什麼六界蒼生，什麼輪迴，什麼天血之身……

他只知道這種得不到自己所愛之人的痛苦，這種獨獨存活的痛苦。

驟然間，他追憶起晴天，唯有人黯然死去，那種嗜人的痛苦能夠慢慢而緩之而去。

而對於蘇莫子，他不可能再做出親手了之摯愛之事。

現時的拓天是病態的，他在用這種痛來折磨自己，這有通過這樣，他才能清晰的認識到原來自己是這麼，這麼的愛蘇莫子，已而將她深深的刻記在了身體中，而這血肉生生飛離而開的痛徹，該去怎麼承受呢……

「你很痛苦吧，拓天。」

拓天一面醉態，恍惚間，聽之聲畔傳入耳畔之中，那聲音莫名的熟悉，也莫名的陌生。

他跌跌晃晃的起身，大力的踢開身前的酒罈，那連連而生的碰撞之聲一時而起。

「誰？」拓天操著醉意，只是道出一字，都極具的模糊。

「是我。」隨之此聲的尾音而落，那聲畔的主人就這般如此的現身於殿室之中。

拓天還復未能盡然清醒，他看罷面前這個掩映著面紗的女子，倏然間，腦畔透徹而醒。

即便那女子的面龐被那面紗所掩映，可那輪廓對之而拓天而言，他太過於清楚了。

那女子自然看出拓天的震驚之意，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已而不是她曾幾何時認識的那個男人，現時眼前的這個男人，僅僅同之為情而傷的凡塵之人無之異樣，可他總是有之另人無法自拔，難以抗拒的魅力之所在，可她之所以還會存在於這世間，對之拓天的魅力，她所有之的是盡然的蔑視之意。

「怎麼？沒想到，還會再見到我吧。你現時可以盡然把我想象成你那個親傳弟子也不錯啊。」

「晴天？」

晴天的說話的口吻，和這言語其中的含義，令之拓天感到極度的陌生。

只見那女子撤下面龐之上的面紗，拓天一時沒能穩住身跡連連後退，那一幕幕同之晴天的回以全部都一涌而上，那曾幾何時，因之無情劍的斬斷，只在頭腦中空留一幕幕的模糊之境全部都重現清晰。

他終於知曉小子口中的同她生的一模一樣的女子是誰了。

「感到詫異是不是，沒有想到我同那蘇莫子長的一模一樣是不是？」

拓天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他不知道應當怎麼面對這一切，他更加不知自己曾經親手了之愛人為何會再度出現於這世間，他更加不知道他兩次愛上的都是生得一模一樣的兩個女人。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