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天血已出世

這一切都復是她在作祟，她在做著不知為何之意的破壞……

「小子？」拓天開口喚回蘇莫子的心緒。

蘇莫子眼眸重複聚焦，猛地將頭死死向下扎去。

「師父，小子回殿室之中休息去了。」

邊復說著，蘇莫子邊復脫下身披的長衫，剛復轉頭遞於拓天，下一個步子，就復不自知的被那長到拖地的衣衫狠狠的牽絆住，眼見便復要側身倒去。

拓天揚手拉住蘇莫子那細弱的手腕，下一個瞬間，蘇莫子已然慌亂驚嚇的跌入了拓天的懷中。

那氣息由上而下清淡的噴發而出。

蘇莫子的心不停的跳動，整個安靜的無情之巔之上，仿若都能聽到她心跳加速的聲響。

而拓天相擁於她的那腰肢確罷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這是夢嗎？這是夢嗎？這是夢嗎？

一聲溫潤的呼喚直入蘇莫子的耳畔：「小子……」

蘇莫子垂臂而下的手狠狠的朝大腿掐去，此刻的痛意只是一瞬，隨之而去的便復是那更加痛徹的醒悟。

蘇莫子只是垂眸低頸，再也絲毫不敢有之一絲的動作。她的心如萬千隻螞蟻在淺淺的撕咬一般。

這情景真實的另她太過於害怕了。

冬夜的寒涼都復遮不過去蘇莫子身體突涌而出的燥熱。

拓天此時的眸子同往日一般的深沉，確罷有之無以加以掩飾的炙熱。

蘇莫子在原地不動，而復身子向後動了動，為難的輕聲喚道：「師父……我……」

話還未畢，拓天的理智已經重複歸於平靜，慢慢的放開了手上的力量。

兩人之間無形的距離愈近愈遠，無法言明。

蘇莫子的心境也復而慢慢沉寂了來了，輕輕褪卻掉那仍復掛在身上的長衫，遞於拓天。

臉上強裝著鎮定，操著平日的口吻道：「師父……小子回去了先……」

本以為這一夜就會如此這般，再度遮蓋的翻篇而過。

拓天確罷再次開口：「可是害怕了……」那語氣不是疑問，而復是透著悲傷與自責的緩緩而道。

蘇莫子的心頓時染上一抹痛意，回過頭來，眼眸深處的淚已是不自知的相涌而出，只罷扭著頭，已是無法自持的說不出話來。

霎時身子無力，緩緩而落。

拓天再開口而喚道：「小子……」

只罷一聲簡短的稱謂就復得以震撼之蘇莫子的心弦。

蘇莫子不顧一切的凝之身體殘留的全部氣力，踮起腳尖用手緊緊合住拓天隨後的聲音，她不敢聽，不敢聽，她亦不敢讓拓天再繼續說下去。

那淚更復不受控制而涌盪，蘇莫子怦然間下跪於拓天身前，瘦削單薄的全身都復散發著惹人心痛萬分的悲傷之境地。

「師父……小子……小子……動了情……」話還未必，隨著最後一字無比堅韌的尾音落地，一切都復開始全新的紀元，「小子今日但求一死！」

月亮似也不忍目睹這悲愴，悄悄沉落。

雪卻仍舊下的沉穩，已染白了蘇莫子那黯然低垂的長睫，更得顯之她透出的凄涼。

拓天不復相拉於蘇莫子起身，只罷一味的充耳不聞，轉身而去。

門中弟子動之情愫已是大忌，而那動之情愫的對象更復是不言自知。

蘇莫子的雙眸已復被那淚水所模糊，依稀間能復辨出拓天那愈遠的背影，她再而緊握雙拳，嘶啞的喉絕決而道：「小子的動情之人是師傅您！」

拓天的腳步煞住，這一天終是來了。

就在他扭頭的一剎那間，蘇莫子已倒於那一片雪白之上，面上還染著晶瑩的淚，周身通紅，拓天疾疾擁於蘇莫子於懷中，突復一口鮮血噴之而出，只罷那口中鮮血所及之處，白雪融化，出之新芽，枯敗而逝，錦簇眾生。

拓天腰間的化蠻玉佩已如一塊污石無疑。

天血之身已出世。

拓天突復明朗，這天血不復是天之使然，而復是隨之天血之身出世而出。

躺於拓天床榻之上的蘇莫子眉頭極其痛苦不堪的緊蹙，身體泛出的通紅絲毫未減。拓天只復能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無之所為的慢慢等待。

天血之身真正出世的徵兆便是如此，周身的鮮血再度重而退化，蛻變而成為能使之六界輪迴，天地重新覆滅之軀。

這一切他都太過於熟悉，腦海中隱隱記起自己便是在晴天身軀變化之時，用以那無情劍無情斬滅。

一切的記憶都復慢慢的被勾勒而生，那腦中隱隱之人，為何如此之熟悉。

蘇莫子痛苦的低吟而出，一時間，煞住了拓天的思緒。

此時此刻，那無情劍復而在牆壁之上開始劇烈的晃動，劍鞘已是直直的指向蘇莫子之身，整整的一面牆壁都復而震顫連連，拓天只罷得以用之術法將那無情劍所控，無情劍必要殺之天血之身是寄居在劍身中的劍靈的天性和使命，即便拓天用術法已有控制，但罷那無情劍仍復是在竭力掙脫，拓天只得再復而施以一道結界於蘇莫子之身外。

這無情之巔蘇莫子已是不得再能住下去。

一夜而過，拓天目光不曾偏離的守了蘇莫子一夜。

而對於現時的蘇莫子來說，她的鮮血從而使之粽子轉變為靈鳥之身，而復如今蘇莫子體內的天血說之為萬物罪孽的根源已是無疑。擁之術法最強大的惡靈，對之蘇莫子體內的天血就愈是能夠淺顯的嗅探而出，亦也是更加渴望。

一雙剛罷睜開就復神傷連連的眸子。

曾經一睜眼就復能看到拓天是蘇莫子最復想要擁有的，而此時的所見，惹得的是蘇莫子心境深處的破碎之傷。

「醒了？」拓天主動開口而道。

蘇莫子現時的身體對而昨夜發生的所有的痛苦早已遺忘，而復有之的天血所帶來慢慢湧出的強大的內力。

拓天繼續語氣平淡而道：「昨夜你一時氣急暈了過去，身子可好些了？」

蘇莫子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的頭腦清澈，她撐著還復有些疲累的身體緩緩而起，直直的對上拓天的蔚藍，幽幽的開口而道：「師父……在月夕節時您應允了小子一個願望，您還記得嗎？」

拓天不知蘇莫子為何會突兀出之此言，只復低沉的點點頭。

蘇莫子再而極其珍重的發問而道：「師父，您可說話算數？」

拓天再度點頭。

「小子的願望是——希望師父能夠賜之逆徒蘇莫子一死。」語氣還如昨夜一般的堅定無疑。

拓天亦是沒有想到蘇莫子願望會是如此。

蘇莫子見拓天聽后不語繼續而道：「師父，無傷無地自古規條，無論門中誰人犯之大忌都無任何包庇之理！即便師父您不賜之小子一死，小子求之師父您施以仙水於小子之身！」

蘇莫子亦是知曉，只罷得以通之他人之手來了解自己這罪孽之身，而終復只能於拓天的眼下，復而做出自縊之事便是無果無疑。

蘇莫子的一言一句都復如那利劍一般刺於拓天之心。

如若施之仙水於蘇莫子此時之身，她的天血之身，對這犯之情愫之心也無法得以保全，下場必然是被那仙水噬之身骨，化為一灘腐水。

拓天沉寂半天，只罷言出而道：「從今日而起，你搬出無情之巔而居。」

比起望之能夠死於拓天手下，拓天此言，只罷一時更是傷之蘇莫子痛之入骨。

蘇莫子不知拓天真正讓她搬出無情之巔而居原因是為何，只罷心中以為師父是想以這種方式來慢慢淡之自己對師父所產生的情愫，可蘇莫子知道，早已在自己心中紮根的那情愫，與之距離無關。蘇莫子知道，即便自己同師父相距之天涯還是海角，自己的心間仍復念之於師父一人。

現時蘇莫子心中所思所想的每一個細節，拓天都復心知肚明，更復因之蘇莫子的痛而痛。

相愛相傷，即便不傷，都復而已是如此。

生不如死這個詞，對於蘇莫子來說，她無疑體會的刻骨銘心。

「小子可還是師父您的弟子？」蘇莫子目光空洞，言語中突而強硬些許，定定而道。

拓天知蘇莫子已然是錯會了他所用之的深意，復而扭身而過，背於蘇莫子，極為寡淡簡短而道：「自是。」

蘇莫子聽復，從床榻上起身而下，直直的看罷拓天那決絕的背影，唇邊掛起一絲笑意，似不知有何種力量突如其來的來告誡自己要強大起來，整個人本復充滿愧責的心緒都復不自知的顛倒一般。

「師父，想要小子搬到多遠之處而居？」蘇莫子徑直而問道。

拓天聽復，心境一沉，卻不罷表露而出，淡淡的道：「居於你之前的殿室中就可。」

「小子以為師父怎麼也要我搬出無傷無地門而居呢？只是搬回原來的殿室之中而居？這般是不是還是離師父您太過於親近了？」蘇莫子不知怎麼，這話復而一時間不可自抑的脫口而出。

拓天深知，蘇莫子這般所言所為實屬故意為之，她復想要以這種方式來減輕自己的心中的罪孽之感，她想復的是得到拓天名正言順的罰責，不計任何後果的大力的罰責。

背於蘇莫子的拓天那眸光愈發的幽深難明，晦暗無光。

蘇莫子身心所背負的罪孽之感，拓天同復亦也。

蘇莫子口中的刻薄，換回的只罷是拓天長時間的沉默。

整個殿室之內都復為之他們兩人所寂靜，所傷悲，所痛徹。

蘇莫子上前幾步，那聲音就復距之拓天的耳後，緩緩而道：「小子謹遵師父的安排，小子回殿室之中收拾行李去了。」

留給拓天的也復只罷是不曾有之一絲猶豫的遠走的背影。

蘇莫子一步一步的深深踏進那豐盈的雪地之上，留之的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復而是深陷夾雜其中的種種的情緒。慢慢向前走去，那雪還復是零零落落的下個不停，慢慢重複掩映上那印跡，如果那萬千的情緒與憂愁復而能只罷這般被掩埋帶走……

蘇莫子這般想到，臉上不禁浮上一抹苦笑，復而準備踏進殿室之內，瘦削的面上重複生硬的擠出一個舒心歡悅的笑顏。

「莫子……啊——我還說大清早的你哪裡去了呢……」粽子從被子中嘆出頭來，止不住的狂打著哈欠。

從蘇莫子的面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之貌，她復而將粽子從暖暖的被窩裡抱出，輕手輕腳的安放在自己的懷中，寵溺的撫著粽子的絨羽，打趣道：「你都睡了整整一個對時了，還這麼哈欠連連。」

粽子也復而在蘇莫子的懷中更加大力的撒起了嬌，兩人打鬧了不一會，粽子突復似想起來了什麼，眸子的餘光撇了撇那整整齊齊的玉床之上，開口道：「莫子，你還沒說你大清早的到底去哪裡了呢？你昨晚沒有在殿室中睡嗎？」

蘇莫子淡淡扯動嘴角，還復努力凝著笑意，回之粽子道：「我只是比你這個懶鳥早起了些許時辰而已。」

粽子聽而歪歪頭，覺得這個話題也沒什麼值得深究的意義，遂而飛出了蘇莫子的懷中，開始新的一天的健美操運動了。

蘇莫子呆坐在原地，環視著這整個殿室之內，撫著自己坐下的玉床，重複歸以悵然，除之粽子，還有原野，玄遠這些摯友的存在，她真的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能復真正舒心悅顏的理由。

呆坐了片刻，蘇莫子復而重整起粽子的褥被，和自己那僅有的幾套衣衫。

從之來之無情之巔的那一刻，自己從未有想到過會罷有搬離於無情之巔的那一天。

「外面的雪還在下誒……」粽子正復活動完一邊低聲念叨一邊飛進殿室之中，看罷於蘇莫子，「莫子？你這是在幹什麼？」

蘇莫子有心繼續佯裝，操著興奮的語氣對於粽子道：「你猜猜？」

粽子一面的茫然，蘇莫子這全權是整理好了全部行禮的架勢，可眼下卻罷沒什麼官方活動啊，自己亦也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啊。

蘇莫子喉中逸出輕快的笑聲，開口道：「我們要今天可以搬回以前的殿室中住去了！」

粽子聽后卻罷一愣，消化之後，只罷是一面的，你逗小孩玩兒呢的面部表情。卻看蘇莫子那眸光的真摯是展露無疑。

「我們今天可以搬回以前的殿室中住去了？」粽子重復甦莫子的言語而道，除之是多半的不解還復存之顯而易見的幽幽之色。

蘇莫子大力的點點頭，連連給粽子做著逗趣的鬼臉。「怎麼？不開心嗎？」

粽子搖搖頭復而又點點頭。能夠回到之前的殿室中住去自是暢快的很，天天能夠見到原野和玄遠子欲他們不用說，還復不用每天費力的跑上跑下。可是，莫子身為門主的親傳弟子，怎麼今日會這般詭異的應允搬於之前的殿室而居呢？

「莫子，你跟我說的這些，你得到門主的應允了嗎？」

蘇莫子聳聳肩，向著拓天的殿室方向指去，挑挑眉，意為，你要不相信的話，飛過去問問啦。

粽子復而痴痴的點點頭，莫子亦也還不會膽子大到這種份上，擅自做這樣的決定。

「那門中怎麼就突而讓我們搬回之前的殿室之中而居去呢？再說了，你是門主的親傳弟子，居於無情之巔是門中規條不是嗎？」

「那你要是這麼喜歡住在這裡話，你好好住著吧就。」蘇莫子起身，只罷給十萬個為什麼的粽子留之此言，便復一副要出殿室之中的架勢。

粽子疾疾拉扯住蘇莫子向前的方向，咕噥著嘴巴不甘心的繼續而道：「哎呀……莫子……你不告訴我……我……我真的好難受啊……」粽子強大的好奇心的驅使已經攪得它現在無法自持了。

蘇莫子不露半點情緒，嘴角始終噙著淺淺的笑意，道：「無傷無地門自古也沒有規條規定，如若門主的親傳弟子不居於無情之巔便復是罪責一樁啊。再說了，我們這只是暫時的……」

粽子為而洞察而出蘇莫子眸中中的微閃，接著蘇莫子的言語出口而問：「暫時的？」

蘇莫子定定的點點頭，肯定道：「暫時的，師父……」蘇莫子很快將這停頓重複啟齒，一面正色的朗然道：「師父此意是想讓我和其他門中師兄弟更復增進之間的距離，也復得以相互切磋術法，我在無情之巔的這些時日性子已經磨練的有些小成果了，算是師父給你和我的一個小福利吧。」

粽子聽而深信不疑，還復襯著蘇莫子的言語極其認真的點起了頭，言語中有些悻悻的相說道：「是呀，莫子你的性子實屬是磨練的有些小成果了，都不活潑可愛了呢……」

蘇莫子還復努力笑著，一面的幽深之色，一副對之粽子所說之言有之不滿的樣子道：「我怎麼就不活潑可愛了呢！？」

粽子吐吐舌，低眉順眼的小聲嘟噥道：「本來就是嘛……老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蘇莫子聽而，一絲淡淡的悶笑從鼻尖冒出，拿起行禮，不復再言語。

「莫子……我們就這麼走了？」粽子心間突復湧起了一抹神傷之情。

蘇莫子回以粽子一個安慰的淺淺的笑顏。

「我們不需去向門主告個別嗎？」

粽子絲毫不知自己說出的此言會對蘇莫子突復造成何種的打擊。

蘇莫子前進的腳步微微怔住，朝拓天那緊閉的玉門方向而探視相過，努力仍復讓語氣平穩，開口道：「我們又不是不回來……師父……師父他在清修……」只罷說到此時，蘇莫子已是鼻頭酸酸，再復已不知說之何言來複而如何給自己的心間圓之這謊言。

粽子還復為而察覺，徑直結果而道：「哦……又在清修啊……好吧……那我們走吧……」

蘇莫子親手將那殿室之門重重關上的同時，拓天同復在殿室之中將她們言之的一言一句都復聽的真真切切。

此後無情之巔又復只罷是他一人。

再也不復有之人邀他共食三餐膳，再也不復有之人叮他日日夜中眠，再也不復有之人伴他朝夕言語間……

只罷蘇莫子前腳而去，下一瞬，那雪便復霎時而停，只罷已飄落於半空中的雪花一瞬間復而似從未下落過一般，那晶瑩不知化為何物已成逝然。

「莫子，一會我們躲在殿室之中，不露面，待原野姐姐回來好好的嚇得一跳如何？」粽子極為興奮連連提議而道。

蘇莫子的眸子的餘光不自知間的仍是放不下那無情之巔的方向，絲毫未曾聽之到粽子的言語。

「莫子？好不好啊？好不好啊？」粽子只罷在空中馳騁，等了好一會兒都未曾等到蘇莫子的回答。

「……啊，好啊，好啊……」蘇莫子只罷絲毫不知粽子口中所言是何。

「啊——又回來了，好親切啊，有種榮歸故土的感覺啊！」粽子第一時間撲過去不是好吃的就是床榻，而屋室之中並無好吃的，所以它這次選擇的是床榻。

蘇莫子也復而坐在那木椅之上，曾經她的是如此的無憂無慮。

粽子繼續道：「這床榻不僅乾淨的很，還鬆軟的很呢，看來即便我們不在這裡住了，原野姐姐不僅替我們打掃這床榻的衛生，還復定期將這被褥給我們拿出去曬太陽呢。」

蘇莫子也復坐於那床榻之上，感受著曾幾何時那稚嫩的氣息。

「誒，門外有動靜啊，定是原野姐姐回來了。」粽子屏氣凝神，將屋室的門像她們來時一般緊緊關嚴，按捺著無比的亢奮激動之情拉著蘇莫子蹲於那木門之下。

那木門復而慢慢推開。

粽子拉著蘇莫子「騰」一下子的起身，足足的把原野嚇了一大跳，直愣愣的在那邊撫著心胸喘了好半天的氣。

「真是嚇死我了……莫子！粽子！」原野操著顫聲一人一鳥依次給了她們兩個大大的爆栗。

粽子摸著自己的小腦袋憨憨的直笑，復而徑直飛入原野的懷中，蹭來蹭去的道：「原野姐姐……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原野只罷散發著似母愛一般的光芒折射到屋室之中的每一個角落中。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