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前準備

98.年前準備

有了寧紹和王氏的婚事在前,瑞珠的婚事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了,這也算是瑞珠出嫁,掬惠第一次接手辦的最大的差事了。

瑞珠與王氏又有不同,王氏不過是對月牙兒心存愧疚和感激,而瑞珠在月牙兒身邊服侍了數月,兩人已然不僅僅只是主僕的感情了。王氏的出嫁,讓月牙兒唏噓的同時,由衷的祝福她即將要過的生活。

對於瑞珠,月牙兒除了祝福還有不舍以及擔憂等各種情緒,還有種嫁女兒的感覺,生怕夫家會對她不好,又捨不得她的離去,然而對她即將出嫁又感到高興。

瑞珠要嫁的男方是做小生意的,瑞珠過去就是老闆娘,不可能再回到府中繼續服侍月牙兒了,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一面。

瑞珠跪在月牙兒面前泣不成聲,月牙兒見她如此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親自上前扶起瑞珠,笑著罵道:「這麼吉利的日子你卻哭的這麼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主子平時多磕磣你呢,你那口子若是聽說了,還道你是不願意嫁給他呢,這可不好了。」

瑞珠哭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擦了擦淚水,不放心的囑咐道:「奴婢原本想著,怎麼也要等到小世子出世,幫王妃看兩年孩子的,誰知王妃這麼快就要趕奴婢走,奴婢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那個福分,見一見小世子。王妃素日里可要注意著些,就算待在屋裡悶得慌,也不要到處亂跑,現在一日冷過一日,過幾日說不定還要下大雪呢,王妃就算不為自己,也為肚子里的小世子著想一些,實在憋得慌,可以讓小丫鬟給您解解悶,不要自作主張......」

「好了好了,」月牙兒無奈的打斷她,道:「你現在越來越啰嗦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像個老媽子似的,我都曉得,你只管放心就是。況且你嫁的又不遠,不過只隔著兩條街,這府里的人也都認得你,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回來便是,難不成哪個還敢攔著你?就怕是你自己過上了舒坦日子,再也不願回來了。」

瑞珠聞言急忙道:「奴婢才不會,奴婢日後一定會尋機會來看王妃的,就算奴婢日後不在王妃面前了,也會日日為王妃和王爺,還有小世子祈福的。」

月牙兒不禁動容,她摸了摸瑞珠的鬢角,欣慰道:「不必了,你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已足夠了,快去吧,晚了誤了吉時,不吉利。」

來到京城之後,除了林槐之,她的身邊也就這些人對她忠心耿耿,真心服侍,雖然之前有個雲珠惹她不快,但那些都已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大多還是給予她溫暖更多的人。

瑞珠聽了月牙兒這話,也覺得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又有喜婆小心翼翼的來催,她只好跟著喜婆戀戀不捨的走了。到了前院,又聽身旁那喜婆道:「王妃可是一刻都離不得瑞珠姑娘的,拉著瑞珠姑娘的手就是不捨得放,一雙漂亮的眼睛都紅了,唉,這可是王妃忍痛割愛啊,瑞珠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丫鬟,你們家得了這樣的媳婦兒,可是撿到寶了啊。」

「是是是,您就放心吧,瑞珠姑娘嫁進來,斷斷不會委屈到她的。」一個婦人的聲音,想來應該是男方那邊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誰。

此時也容不得瑞珠多想,一眾人便擁著她上了花轎,內心難免忐忑中帶著期盼,不舍中又帶著嚮往。

瑞珠嫁人了,此時掬惠也不在一旁,畢竟有些事情要她去親自把持了,月牙兒看了看身邊的雲珠和趣兒,心想這兩個小姑娘倒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每日里只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倒也討人喜歡。

瑞珠的事情辦好,府里便開始忙起了過年的事情,看寧王侯的架勢,兩家或許會在一起過年,畢竟是他們重逢的第一年,也是月牙兒和林槐之來京城的第一個年,年後依禮還要去宮裡拜見貴人,彼時月牙兒也是要同去的。

月牙兒如今懷著身子,也不便到處走動,有前來送禮問安的,也只是婉言回絕,實在無法推拒的,便在內室里接見,也只是略坐一坐。平時做的最多的便是與掬惠一同看賬單,亦或者給肚子里的孩兒做衣裳,小衣裳一件件的多了起來,月牙兒心想也不知道穿不穿的過來,前幾日母親還遣人送了她親自做的小衣裳,母親的手藝月牙兒最是信任的,不論是綉工還是布料上,都是極用心的。

此次過年,月牙兒突然想起她與林槐之的上一個年,那時還是剛從山裡出來,寄居在別人家裡過的年,轉眼又是一年了,當初若不是那家好人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怎樣呢。

晚上的時候,月牙兒便和林槐之提起了這事:「......說起來實在是慚愧,居然這麼久了才想起來,雖然那時父親送了些錢給那家好人家,只是救命之恩,是多少錢都無法報答的,不如我們改天派個人去他家裡看看,我還記得那位大娘曾說他們村子不好,想要換個好地方,奈何沒有銀錢,不如我們幫幫他們罷,也算是報答他們的恩情。」

林槐之有些疲憊,但仍強打起精神回答月牙兒:「嗯,按你說的便是,明日我就跟寧紹提一提,不過這馬上就要年關了,不如等過了年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月牙兒倒是第一次見他這般,便擔憂道,「你今日出去做什麼了?怎麼回來這麼累?」

林槐之把月牙兒摟進懷裡,閉著眼睛,聲音略帶沙啞:「沒什麼,是寧遂生意上的事情,好像有些複雜,興許是我第一次接觸罷,不過此事並不著急,也是打算年後再說的,日後交給寧紹,真是累人,我又不識字,還非得念給我聽,嚷嚷的我頭疼。」

月牙兒忍不住樂道:「那我教你識字可好?說起來我父親原來也是不識字的,還是後來母親教的他,這許多年了,父親斷斷續續的跟著母親學下來,現在給我寫封信卻是絲毫不費力的,只是字跡讓人不敢恭維。」

林槐之不甚在意的嘟囔:「識字做什麼,我又沒打算做生意。」而後他眼睛猛地一睜,轉頭看向月牙兒,思考道:「也不是不可以,左右你懷著身子每日里也是無聊,叫我識字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月牙兒哭笑不得,原來為了這個原因,不過他願意學倒也是件好事,如果不是當年發生了那些事情,他現在也不會淪落到要她教識字的地步,現在若是聘先生來教的話,一來被人聽了可能會在背後笑話林槐之,再來林槐之肯定也是不樂意的,如果是她的話,林槐之就算對識字沒有興趣,也會產生興趣的。

「那就這般說定了,便從年後開始。」這樣一想,年後要做的事情還挺多。

林槐之此時再也抵不住沉沉的困意,抱著月牙兒呢喃道:「快睡吧,已經很晚了,嗯,明天還要出去一趟。」

月牙兒愛憐的拍了拍他的脊背,心想以前還會覺得林槐之整日里黏在她身邊不太好,但他真正忙起來后,又開始不停的想他了,真是糾結。

京城過年的習俗雖然與家裡不太一樣,但大致還是相同的,這段時間許多有頭有臉,甚至平民婦人都會道寺院祈福,以保佑家族來年行大運,子子孫孫福泰安康。然而月牙兒的身子月份尚小,也就剛剛滿三個月罷了,實在是去不了,最後還是掬惠代替她去了一趟,待肚子里的孩兒落了地,介時再去祈福,連同孩兒那一份一起。

雖然身邊沒有了父母和弟弟妹妹,但府里的人多,過起年來也是熱鬧的,寧王侯念及月牙兒的身子,便說過年那日親自來王府中,人多一些過年,總是熱鬧些,也要有些年味。再者他們自從來了京城,寧王侯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他們更是不能夠拒絕的,不僅不能拒絕,更要好好辦這個年才是。

林槐之已經有過一次過年的經歷了,所以每每有人家放炮仗時倒也不大驚小怪了,看著貼滿對聯的府邸,他第一次覺得過年還真是個不錯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家裡還有他摯愛的妻子,以及還未出世的孩兒,甚至還有了真心關心他的親人,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也從未希冀過。

莫名的,他忽地想起了那隻陪了他一段時間的小狼,還有月牙兒來之後收留的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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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夫君馴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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