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七十三章
西離的氣息雖說有些像玄綾,可氣度與面容與之相差甚遠,旁人不細看,或許覺得有些許相像,但要是細看可就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了。
所謂晚宴也就是按照尊貴安排座次順序一起吃個便飯。秦國國庫空虛,所有錢都用作軍餉和存糧,自然沒有什麼樂班子或者舞女之類的助興。好在,阿琴是樂師班的女兒祖上是穆公時期的樂師,從小就聽慣了敲鐘等樂器,所以會一些極為粗顯的旋律。她們是決計想不到,在不久的將來,秦國將會擁有驚人的財富和土地,各國送來的絕色美女和樂師。
嬴熒玉自然坐得離太后最近,其次是被嬴渠梁帶進宮作為尊客的玄綾。太后對她的印象很好,又有嬴熒玉和嬴渠梁兩個人護著,無人敢得罪造次。
至於其他人則按照氏族的勢力,跪坐在對面的軟席上。
奇怪的是上宴前嬴熒玉瞥見孟笥與一位婆婆交頭接耳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孟家獻琉龍蟠金珠一顆。白家獻......」太後身邊的掌事婆婆通報著各氏族送上來的珍品。雖說不是至寶,但也算得上拿得出手的禮物了。
商鞅變法前,這些個氏族勢力驚人。當時的秦國沒有完善的法度,所有的鹽,商,百工其實都掌握在少數的貴族手裡。和先前的諸侯非常相近,獨霸一方。直到商鞅變法之後,才逐漸退出歷史舞台,進入最嚴苛的法治社會。
所以,別看他們送出來的東西也就那樣,但真要是抄他們家底的話可有不少上古神器。嬴熒玉猶記得孟家滿門抄斬的時候,從他們府邸的地庫里甚至發現了舜時期的兵器。
嬴熒玉平生對這些賜宴特別不喜,當然孟行行刺衛鞅確實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眾多人互相奉承,十分不真誠,還要浸潤其中,令她感到不適。
反觀玄綾,若有人提問她能對答如流,不卑不亢,看不出對晚宴的態度來叫嬴熒玉十分欽佩。她敢打賭,玄綾定也是不喜的,只是她的城府功底遠在自己之上,才能夠看起來毫無厭煩。
太后府太久沒有如此熱鬧,看到年輕貌美的女子環繞四周,太后彷彿找到了當年自己為獻公獻舞時的感覺,又喝了些琴酒,開心地喜笑顏開。嬴熒玉看到自己的母后如此開心,想著或許應該在她在世的時候給她多招攬一些俊男美女,博她歡顏。
「聽說孟家長少孟姬極其善舞,不如來一曲助興可好?」太后的眼睛亮晶晶的。秦國一代比一代窮困,她這個王后當真寒酸,秦宮之內很久沒有舞女和樂師了。今日高興,她便如是說道。
「唯。」兩人答應。
孟妘出了名的善舞,因為在孟家地位不高,所以只要有達官顯貴做客,孟夫人便會讓孟妘出來跳舞助興。一來二去,孟妘竟然練得十分好。她的樣貌雖然遠不如嬴熒玉和玄綾,卻勝在有楚楚可憐的氣質。
嬴熒玉和玄綾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眾人。心中倒是替孟妘捏一把汗,外面的名頭是關於孟妘的,孟笥就算跳得不好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但太後到底是太后,見過的美女無數,若是跳得不好,傳出去。這少孟姬的舞姿傳說可是要破滅了。以後再想討好太后,入得後宮便是難上加難。
好在孟妘沒有讓嬴熒玉失望,她的身段十分柔軟,跳起舞來竟然徒增幾分媚態,十分惹眼。阿琴的旋律是秦國熟悉的歌謠,她的歌喉很好,伴隨著音樂,因為耳熟能詳的歌曲,所有人都默默地哼唱起來。
孟笥的舞姿和孟妘比起來那就是雞和鳳凰比。孟妘跳得很是投入,嬴熒玉對這個夾縫中長大起來的女子有些許的敬佩,比起她的哥哥孟行來說,她更聰明一些,知道能屈能伸。
孟妘的舞步輕巧,曼妙的身姿旋轉婀娜,孟笥雖然不如孟妘,但配合著她也能舞出七八分的姿色看得太后十分高興。
嬴熒玉本以為孟笥孟妘兩人定要再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卻不想,整個舞竟然平平穩穩,順順利利地結束了。看來,在太后和幾位老辣的婆婆面前,借孟笥幾個膽也不敢當眾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看起來竟然十分乖巧,完全看不出是個欺負胞妹的惡人。
嬴熒玉心中默默地多了一個心思。
自己前世對身邊的人並無太大的關注,以至於到死也不知道所有人心中的真正所思。如今多了觀察的心眼才知道,裡面的門門道道如此之多。這也是為什麼孟笥敢挑釁自己卻不敢挑釁太后。太後身邊的婆婆忠誠無二,利劍難插,自己身邊卻只有阿琴一人,全身漏洞。
嬴熒玉決定回去之後便找阿琴問問,她是否有什麼老鄉的小姐妹可以入宮來。
一場晚宴大概唯一開心的就是太后了。嬴熒玉和玄綾意興闌珊,好不容易等到回去梳洗乾淨了躺下,已是月上樹梢。不知道是不是社交累人,玄綾躺下沒多久,呼吸便平穩起來。
可嬴熒玉卻怎麼也睡不著。都說後宮之後的樂曲乃靡靡之音,果真如此。這一晚上下來,嬴熒玉竟然不斷地想起玄綾的玉/體來。那姣好的曲線和白皙的肌膚。
舞蹈的起源來自於原始人類的行為模仿和美化。性便是最大的一個靈感來源。孟笥和孟妘兩人的舞姿親密無間舞蹈的動作暗示性極強,又或許是嬴熒玉心中有欲,看什麼都覺得撩/撥。
一旦按捺不住,便有些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鼻尖是女子的馨香和秦酒留下的醇厚。嬴熒玉愈發有些難以自持。
美女見得多了,反倒更襯出身邊人的不同來。嬴熒玉一直告誡自己,要等到玄綾答應的那一天,絕不勉強她。可越是這麼想,越是克制,這心中的慾念便一日比一日強。
嬴熒玉有些奇怪今日的自己怎地腦海中一直翻來覆去出現玄綾的曼妙的胴體。她忍不住支起身子看向身下的玄綾。她的睡顏看再久都不覺得膩,像是出水的芙蓉又像是冬日裡的梅花,那一抹香唇,實在可口動人。
嬴熒玉自嘲這心中淫/靡的念想,如此清冷的女子,真想撥開她的衣裳,看到她著火一般的模樣。看過那些書籍,有過上一世的經歷,嬴熒玉的身體悄悄的移向玄綾,將身子支在她的上方。
她知道自己如果吻上去,身體會有何等的反應。那羞恥的感覺頃刻間從記憶中調離出來,撥動著嬴熒玉的心弦。
看看,不打緊吧?
嬴熒玉的手快於腦子,不動身色地抽開了玄綾深衣的帶子,衣襟立刻敞了開去。精緻的鎖骨躍然眼前,如蝶翼一般分呈兩側。嬴熒玉看著那微微隆起的地方,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
嬴熒玉的腦海里天人交戰,一邊是非禮也一邊是她很快就要離開櫟陽數天,走之前,如果不得到玄綾的答案的話,她一定會走得非常不安。
嬴熒玉看著玄綾緊閉的雙眼,心中慾望的閘口一旦打開,實在是難以合上。她不是什麼苦修的僧侶,不是斷情絕愛的楚巫,此刻的她只是一個求愛求得心都疼了的普通人。
嬴熒玉的手微微顫抖地掀開了玄綾的衣領,剎那間,一具令人呼吸凝滯的絕美胴/體展現在了嬴熒玉的眼前。燈光昏暗,那若隱若現的燈芯子火苗映照著那玉兔一般茭白的雙峰誘人可口。
嬴熒玉清醒地不得了,嘴唇乾澀呼吸加重。她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畔,將目光收回。
身體里的反應愈發強烈,嬴熒玉覺得自己從未如現在這般難受過。即便是上一次被餵了葯都沒有這般難耐。她的手心都沁出了汗。不知道是不是沒了衣物的遮蓋,覺得冷的玄綾還往嬴熒玉的方向蹭了蹭求暖。
這一下,一瞬間崩塌了嬴熒玉所有的理智。
嬴熒玉知道,自己這性子其實等不了那麼久。如大禹治水,只能疏不能堵。如今堵著反倒是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些不安。不安事情沒有按照她想象的發展,不安身邊的女子隨時會離開她的身邊,不安如果此生還是求而不得,那這顆心就真的要死了。
嬴熒玉俯下身子,再也管不了那麼多,輕柔地含住了玄綾的嘴唇。
好燙好熱。
夢中的玄綾不知道為何覺得周身燥熱極了。她的身體十分疲乏,可是感知卻異常地敏銳。每一寸皮膚都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唇邊是柔情萬種的柔軟相觸,她的意識迷離又清醒。難道是嬴熒玉,似乎不出奇。可是這吻又和平日里的完全不同,今日這吻像是破了閘口的洪水一般,淹沒了所有的意識。
嬴熒玉伸出舌頭輕輕地叩開了玄綾的牙關,趁著睡著的她並無抵抗的時候鑽入了她的口腔之中,攪動了一池的春/水。嬴熒玉越吻邊越覺得欲不可耐,怎麼都不夠。她吸吮著,碾壓著,將玄綾的小小丁香捲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馨甜,潮濕,如山洪如海嘯,若是親上的片刻還只是想稍作親密,此刻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排山倒海而來的念想。
與愛之人,行愛之事。那是人類天生便會的本能。
嬴熒玉的手不自覺地輕輕覆上了那一片柔軟。頃刻間,掌心似乎有什麼在變得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