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好,那有機會下次見!」傅銘袂也沒過多的疑問或者糾纏。
說到底今天這頓飯若不是母親的吩咐,他也不會來,至於下次,他就更加沒心思。
其實他也看出,楚謹嫿的心思也沒放在他身上,兩天今天的見面著實無趣的緊。
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麼好說話,楚謹嫿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容不得多想,道了聲別便衝出門去。
看著顯示屏上那刺目的人名,她語氣不善的接起,「什麼事?」
「寶貝,你在哪?」
「別叫我寶貝,你不噁心我還噁心。」楚謹嫿眼眸中閃過厭惡。
「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我猜猜,傅銘袂惹你生氣了,還是……你突然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比如說…。那個私生子沒想到是他。」
楚謹嫿看不到的地方,傅銘袂手裡捏著一張照片正漫不經心的將它點燃放在煙灰缸上。
「什麼意思?你知道是誰了?你怎麼會知道的。」
還沒來得及恢復理智的楚謹嫿沒能聽出男人口中的試探口吻,急不可耐的發問。
「好了,沒你的事了,想知道就回來吧,別想著去找誰。」
傅銘崢暗道了聲果然,眼神剎那如狼般閃爍著野性的凶戾,他話說完便掛斷了,一點也不給她發怒的機會。
楚謹嫿暗罵了聲,美艷的臉色難看之極,深呼幾口氣后才平復下來,平靜下來腦袋也恢復了幾分理智,後知後覺的想到傅銘崢那句「別想著去找誰」的警告,一下子脊背上發冷。
他竟然派人跟著她,也是,那個男人壓根不信任任何人,又哪裡會坐著等她的結果,定然也另外派人去查了,要不然怎麼會知道,只怕是那個結果還不足以讓他百分百確認,所以才會打電話來跟她試探確認。
陰險卑鄙的混蛋!
第215章
再次看了眼那礙眼的鬼祟身影,聞人弒遲疑了下,決定拋硬幣決定,正面便管,反面那就事不關己了。
這麼想著,指尖一彈,硬幣已然劃出一道完美的銀色弧度優美的轉了數個圈后穩穩的落在手背之上。
他睨了眼,嘴角翹起一個弧度,低聲道:「算你走遠。」
他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直接便朝那人走去,許是他目標太明確了,才一出現那人便發覺了,那人怔了下后,神色一下子慌亂起來,臉色有些鐵青的難看,一手下意識扶在後腰上,目光警告的瞪著越走越近的聞人弒。
聞人弒視若無睹,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言語挑釁道:「你是自己滾呢還是我動手。」
那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兇狠起來,死死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眼前方相距不遠的女人,有些猶猶豫不定,突然,他睨了眼聞人弒的腳,咬了咬牙豁然一把撞開了聞人弒包圍過來的身子,速度飛快的朝女人這邊跑來。
聞人弒目光頓時大變,瘸了的腿腳不方便,追起來難免慢了些,他暗罵了該死的,眼見那人離女人越來越近,心一急,也顧不得許多,高聲便喊道:「快閃開,有炸彈!」
炸彈!街道上的人群轟的一聲便全亂了,人們慌不擇路的四散亂跑起來。
跑在最前面的那人頓時因為騷動的人群東碰西撞,好一陣推搡,等他再回頭,本觸手可及的目標已然失去了蹤跡,他的臉色當即發黑難看到極點。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一道人影乍然出現在他身側,腰間有*的東西直直的抵著他,他一下子便不敢多動,只能拿陰惻惻的目光死死的看著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
聞人弒還有些氣喘,但一點也不妨礙他那森然的語氣,「狗崽子跑的夠快的。」
「你是誰?別多管閑事,小心沒命活。」
那人目光冰冷的看著他,臉色要多難看便多難看。
「呦,口氣不小,老子都還沒問你倒問起老子來了,還有,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再來威脅人。」
聞人弒當下便冷哼了幾聲,那男人臉色變了變,有些泛青道:「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說,你幹嘛跟著那個女人,有什麼目的?是誰指使你的?」
聞人弒冷冽的目光如刀鋒般凌厲。
今天能碰上這種事還真算他倒霉了,本來還以為是個小混混想偷東西或者搶劫強姦啥的所以才跟了席聞鴉一路這麼久,還想著自己出面隨便兩句把人打發了當還那小子一次人情,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傢伙腰上有刀,言語也不對勁,壓根就是有所預謀。
那人關鍵時刻無視腰間的槍咬了牙不說話,當起啞巴來。
越是如此,聞人弒越覺得古怪,還想逼問的,可惜發現街上人群開始平復了,接著有警車的鳴笛聲傳來,他當即也不敢在此耽擱,拿槍抵著人道:「走!」
那人目光閃了下,不知在想什麼,但很聽話的朝著聞人弒指的方向走去。
不過走了不過幾步,男人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匕首,快、准、狠,幾乎在一秒間手腕反轉迅猛犀利的割傷了聞人弒持槍的那手。
聞人弒大驚,還好閃的快,反映也夠快,這才沒割到動脈,那人一擊得手也不做停留,動作敏捷的跨過一旁橫欄,直往馬路正中衝去。
聞人弒追之不及,當街下也不好貿然開槍,只能眼睜睜看著人跑了。
是他大意了,竟然沒另外搜身!
回到家中,席聞鴉還心有餘悸,直喝了幾杯熱水這才慢慢平復下來。
鎮定下來后不由有些疑惑,怎麼會有炸彈?當時根本沒給她細想的機會,人群就亂了,她也只能跟著人流跑,現在想想也太不正常了,而且她好像也沒聽到爆炸的聲音。
想了一會還是沒答案,她打開電視搜索了下也沒爆炸有關的直播信息只好作罷。
剛想關電視,心頭卻突然警惕起來,家裡怎麼這麼安靜,以往哪怕薄念習睡著了保姆也會做些家務,她回來總會出來迎接下的,今天卻沒看到人。
她站起身子,眼睛掃了一遍,徑直便往樓上跑去。
樓道走廊上靜悄悄的,她狐疑的喊了聲:「吳阿姨。」
沒人回應,她徑直去了孩子的房間,裡面自然沒人,窗戶倒是沒關好,一陣清風吹進來,吹動搖籃床上的風鈴清脆響動。
她上前將半開的窗戶關好,壓下心中的緊張神經,喃喃了聲:「難不成出去了嗎?」
出了嬰兒房,經過主卧之時,她突然腳步頓了頓,看著那開了一條縫隙的房門有些納悶,她出去的時候明明鎖好的,怎麼會開了,保姆是從來不進他們房間的。
進小偷的念頭在腦海里冒出來,她的腳步便不由僵住了,實在是今天出的事情一件件太不正常了,容不得她不多想。
她臉色有些白,也不知道小偷現在還在不在這屋子裡,讓她一時間不敢進去查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敏感度也提高的緣故,以前看到的一些入室偷竊被主人發現只好殺人的消息浮現在腦海里讓她一陣眩暈。
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平復下躁動的心,下意識摸了摸還平坦的腹部,輕手輕腳的退下樓去,拿起沙發上的包包便奪門而出。
若換做以前她定然有勇氣拿把掃把便衝進去查看,但現在,她是真的怕一個不小心便傷著了肚子里的孩子。
席聞鴉衝下樓去找了保安一起上來,保安陪著她一起開了門檢查了房間確認無人這才安心下來,保安認為是她太過緊張了,但席聞鴉卻不覺得,因為書房以及卧室被人翻查過。
來人似乎很高明,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更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所以現場看上去一點也不凌亂,而且非常齊整乾淨,但是家裡的東西乃至書房都是席聞鴉親手整理的,她一下子便能看出細節的異樣來。
她巡視了遍被翻找過的地方,實在沒能想出到底是在找什麼只能放棄。
她心有不安,發了條簡訊給薄少恆,等他回來看看有沒少什麼重要的資料。
她簡訊發了沒多久,保姆帶著孩子便回來了,席聞鴉另外一半一直提著的心也總算徹底安定了。
原來聽保姆說薄念習總是看著窗外呀呀的叫,她以為他想出去玩,所以就抱他去下面的公園走了走。
席聞鴉有些慶幸,還好她抱著孩子出去了,要不然跟小偷遇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光想想都覺得心驚。
薄少恆是在十分鐘后看到的簡訊,趕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席聞鴉正安撫孩子睡下,保姆正在廚房裡幫她燉湯。
「鴉鴉!」
「噓,輕點,他睡著了。」
到現在薄少恆的心還跳動的厲害,那條「家裡進了小偷」的簡訊直把他驚得脊梁骨都泛冷。
第一時間想到的幾乎便是她跟孩子的安全,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直到看到他們安然這才鬆口氣。
「你一路跑回來的嗎?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席聞鴉出了嬰兒房帶上門,看了眼倚在門口等她的男人。
薄少恆捧著她的臉摸了摸,反問道:「沒事吧?」
「沒事,當時也沒跟人直接撞上,孩子也正好在下面公園裡,對了,家裡也沒少什麼錢財,那人好像是找些什麼,你去看看有沒少了什麼重要的文件沒。」
------題外話------
待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