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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這樣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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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朱祐樘鬆口答應將靈璧嫁與花滿樓之後,靈璧的生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花滿樓一改之前的隱忍壓抑,熱烈到幾乎讓靈璧招架不住。從前敢勾住花滿樓的腰放肆嘲笑的靈璧再也不敢隨便放話了,只因她家七哥真的會將她從裡到外、徹徹底底地修理一頓,而後在最後一步時及時收手。
靈璧就這樣失去了幾乎全部的樂趣,她這才覺出從前花滿樓不敢妄動的好處來。
從前,每當花滿樓不願親近她時,她總是時刻糾纏在他身邊,放肆地去撩撥、挑逗,而她的七哥不僅要由著她戲弄,還要放下全部身段去央求她,煩請她為自己留一條生路。
回想當初,靈璧只覺得那時的自己可謂是佔盡上風,無限風光。可如今呢,屈居人下,永無出頭之日。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她只是不想讓花滿樓對她冷淡,她想要的是那種即使兩人糾纏在一起也該是她在上面,她佔上風的生活,而不是如今這般被花滿樓全線壓制,每一聲喘息,每一次嬌吟都滿滿是求饒意味的生活啊!
靈璧表示有點懵。
當然,除懵之外,她還有些小小的羞澀和彆扭。她在心中默默地想,原來情人之間除了親吻,還可以做這麼多的事……
偶爾,她還會為自己的妥協感到惱怒。只因當一向溫柔優雅的花滿樓忽然間深鎖眉頭,眼神炙熱,額角掛著晶瑩的汗珠面對著她時,她便會如著了魔一般,不由自主地展開雙臂迎合他。
距離那日兩人入宮已過去整整兩個月的時間,靈璧至今還記得,那日晚間,當她與花滿樓熱烈擁吻時,她忽然生出作弄人的心思,想要看花滿樓隱忍壓抑的表情,便調皮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而後纏住他的腰輕輕地磨蹭。
她本以為又可以聽到花滿樓脆弱的求饒聲,可誰知花滿樓卻忽然發狂,直直將她按在床榻上肆意輕薄調、教。當兩人的衣衫幾乎褪盡,大片肌膚緊緊貼合在一起時,靈璧終於在真正意義上明白了肌膚相親的含義。
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一邊嬌小柔軟,一邊精壯結實。急促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每一寸皮膚上,讓她忍不住顫慄,呻、吟。她被他緊緊扣住雙手,牢牢壓在下方,被迫感受著他火熱的,完全繃緊的,微微帶著濕意的身體。
腦中已一片渾濁,唯有她急速的心跳聲透出幾分膽怯。她嬌嬌軟軟地喚他「七哥」,一遍又一遍,想求他憐惜,盼他溫柔,卻反而遭受到更為激烈的進攻,和更為瘋狂的侵略。
連日來的努力終於得到回報,放在心上的人終於可以成為自己的妻子,與自己白頭偕老,那晚的花滿樓幾乎因此失控。
因花滿樓是盲人,當他熱烈地追逐、糾纏自己的戀人時,便會比常人更加強勢火熱。他看不見,所以他的嘴唇和手指便是他的眼睛。他會反反覆復地用手指去撫遍靈璧全身,會用他的嘴唇去不斷描繪靈璧的容貌和身體。
他的糾纏彷彿是一張細細密密的大網,將人由上至下徹底包裹住,而後不停地拉扯網繩,一點一點將人裹緊,讓人毫無退路,只得默默承受。
那晚之後,花滿樓與靈璧之間的相處方式徹底逆轉,從前胡作非為的靈璧整日小心翼翼,絕不敢輕舉妄動,而從前極力保持理智的花滿樓卻徹底變得主動,每日不斷拖著靈璧糾纏,並且每一次的糾纏都絕不會只是淺嘗輒止。
午間,緊緊閉合的房門中,柔軟的床榻上。
粗重的喘息聲縈繞在靈璧的耳畔,花滿樓自她頸窩朝下,在纖細的鎖骨處輕輕啃咬,而後緩緩下滑……霎時,靈璧娥眉微蹙,雙目盈盈,她伸手推搡著花滿樓,又羞又怯道:「七哥,別……」
未待她說完,抬首的花滿樓便已堵住她的唇舌,將她的羞怯徹底吞噬了。汗珠自花滿樓的鬢角處滴落,浸在靈璧的臉頰上。迷亂間,靈璧瞧見花滿樓的喉頭正急促地抖動著。
不知過去多久,這一場風雨終於過去。靈璧髮絲凌亂,雙頰潮紅,無力地躺在原地喘息。花滿樓溫柔地將她抱起,而後細細為她整理鬢角處的髮絲。
靈璧任由花滿樓抱著,她實在已沒有力氣了。她喘息著,直直盯著近在眼前的花滿樓,只覺得方才猶如在雲端漫遊一般。
靈璧知道,在兩人成親之前,花滿樓絕不會輕易突破那道防線。可即使如此,靈璧也已徹底感受到了未來夫君的威力。她實在是想不通,似她七哥這般優雅從容的人物,為何在床上竟會如此專、制強勢,簡直如同變了個人一般。
想到此處,靈璧伸手點在花滿樓的胸膛上,又羞又惱道:「花滿樓,你、你怎麼可以這麼,這麼的……」
整理髮絲的手一頓,花滿樓含笑道:「我怎麼了?」
「你欺負我!」靈璧嚷嚷,「你對我這樣,又那樣!」
聞言,花滿樓眉梢一垂,忽而澀聲向著靈璧道:「阿璧知道的,七哥的眼睛看不見……」
「我我並不嫌棄!」雖不知花滿樓為何如此作態,靈璧卻忙得賭咒發誓,生怕花滿樓傷心。
攬住靈璧肩膀的手臂忽然間加重了力道,花滿樓直直俯身,與靈璧額頭相抵,而後輕輕道:「你知道的,我看東西要靠摸。我這樣做,無非只是想將我愛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而已。」說完,他低低笑了一聲,尾聲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挑逗。
靈璧大窘,忙得一把推開花滿樓,匆忙披上衣服,而後氣急敗壞地在他腳上踩了幾下,便推門跑出去了。
房內,花滿樓掩住嘴唇咳嗽了幾聲,面上一派溫柔饜足的笑意。
靈璧離開花滿樓之後,只覺得心中一股惱意無論如何也發泄不掉。她十分不甘心便這樣被花滿樓牽著鼻子走,於是便決定去同長公主學學御夫之術。
當她來到長公主府時,長公主正在書房中擬寫上陳的密函。見靈璧過來,她便收了手,懶洋洋坐回太師椅上。
「呵,稀客。」長公主以手敲擊著扶手,揶揄道,「捨得從花滿樓懷裡出來了?」
靈璧咳嗽幾聲,摸了摸臉頰。
在與長公主聊了幾句家常之後,靈璧急吼吼地進入主題,請她將御夫之術教給自己。
「我之前學過的,但是學得不全面。」靈璧嚴肅道,「之前在花家,大嫂教過我。可是後來花滿樓不讓學,哼,大嫂便不教了。」
長公主鎮定頷首,握拳叩掌道:「如此,我先為你示範一下。」說完,她著人要將齊世美找來。
齊世美很快便到了,他先是勾著唇走到長公主身前,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而後才轉過身同靈璧問好。
長公主的麵皮忽然有些微紅,不過她很快振作起來,神色淡淡地支使齊世美為自己喂水果。齊世美欣然為之。
喂完了水果是沏茶,沏完茶是捏肩膀,捏完肩膀是捶腿,面對這些要求,齊世美不僅毫無怨言,還做得十分細緻周到,他看著長公主的眼神中透露著深切的情意,絲毫不避諱同處一室的靈璧。
當長公主乘勝追擊,要求齊世美為她唱曲兒時,她不禁有些心虛,眼神也有些飄忽。齊世美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眸彎彎,依然照做了。
之後,齊世美便按照長公主的要求離開。靈璧看向長公主的眼神十分崇拜,為她鼓掌喝彩。長公主心中得意,忍不住便與靈璧多說了幾句。
誰知第二日靈璧再去長公主府求教時,卻被管家告之齊世美病了,長公主正在照顧他。可當靈璧要求探望齊世美時,面色奇異的管家卻滿含深意地告訴她,說是公主駙馬恐怕這一整日都騰不出時間來見人。
靈璧的御夫修習便這樣開始了,她開始更加頻繁地出入長公主府。很快,事情便傳入了朱祐樘的耳中。
傍晚,乾清宮中。
讀完長公主呈上的密奏,朱祐樘頭也不抬,忽而向她問道:「怎麼阿璧最近總往你那邊跑?」
長公主麵皮一抽,斟酌著道:「她在跟著我學東西。」
「哦?」似是感到稀奇,朱祐樘抬首看向長公主,眼中滿是興味,「學的什麼?」
長公主面上微不自在,卻仍是答道:「御夫之術。」
一聲嗤笑之後,朱祐樘摸著下巴,笑起來,「那這師傅可挑錯人了。」
長公主雙目微睜,剛要反駁,便聽朱祐樘又道:「恩……就算沒挑錯人,她也是學錯了東西。反正似她這般的,學了也沒什麼用。」
輕飄飄的聲音在空蕩的宮殿中回蕩著,帶著濃濃的揶揄和一絲幾不可察的咬牙切齒。
哼,這種胳膊肘拐到天邊的臭丫頭,也就是個被御的命。
聞言,長公主微側過臉,保持著高深的表情,輕輕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