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以身相許如何?

第84章 以身相許如何?

「聽說,第一場仗,咱們越將軍就折損了不少兵馬,一直這麼打下去,要是瀾夜國的兵都這般不要命,就算最後贏了,恐怕贏的,也是一座死城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瀾夜國的皇城,都已經是我冥滄國的囊中之物了,哈哈……」

一陣陣朗笑聲響起,暗處的慕羽歌緊了緊袖口中的手,鳳眸中噙著濃烈的殺意。

該死,司冥蕭竟敢這般做,要真是瀾夜國被他破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饒不了他。

怒火中的慕羽歌沒有發現,自己體內的內力已然狂躁起來,順著經脈不斷遊走,空氣中有些東西在一點點變質。

「小歌兒何須動怒?」就在慕羽歌要發飆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這麼一個聲音,飄渺中帶著點點暗沉與喑啞,似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又似近在耳畔,還能感知到灼熱的呼吸,慕羽歌心下一沉,轉過頭,就對上一雙黑暗中猛虎一般有力幽深的瞳眸。

慕羽歌皺眉後退兩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這人什麼時候來的?還無聲無息的到了她身後,是她太過於疏忽了還是他功力太深厚了?

「你……」慕羽歌剛想開口,卻驀地感覺到體內狂躁亂竄的內力,臉色一變。

那男子邪魅一笑,一個手刀劈向慕羽歌的脖子,慕羽歌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覺得脖子一痛,然後失去了知覺。

男子抱著慕羽歌軟下去的身子,伸手輕柔地撫上慕羽歌的面龐,然後抱著她,消失在夜色中。

原地,沒有人發現慕羽歌已經不見了,在自己馬車內等了一天的血無痕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按理說慕羽歌聽到那些消息,不該如此淡定才對啊,只要她一動怒,體內的內力必然狂暴起來,到時候走火入魔是避免不了的,只是這都一夜過去了,怎的還這般安靜?

按捺不住的他,借著送早飯,去了慕羽歌所在的馬車,司冥蕭一大早出來就看著血無痕給慕羽歌送早飯,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卻發現他進去了之後立馬就退了出來,手中還端著早餐。

司冥蕭蹙眉,隱約覺得哪裡不對,難不成出了什麼問題?

還不待他上去詢問,血無痕已經疾步走了過來。

「慕羽歌不見了。」血無痕把手中的早餐隨手扔在一旁,沉聲道。

「什麼?」司冥蕭黑亮的瞳眸驟然一縮,大步往慕羽歌的馬車而去,掀開車簾,果然,裡面空蕩蕩的,慕羽歌早已不知去向。

沒道理啊,他明明給她下了葯封了她的內力,又派重兵日夜把守,她怎麼還能無聲無息的就跑掉了呢?

司冥蕭將懷疑視線投放到血無痕身上,血無痕攤了攤手,「她消失了,可跟我沒關係。」

自然跟他沒關係,他的打算,不過是想讓她走火入魔,趁機引出夜瀾天罷了,誰知道她會突然之間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她消失了,可是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血無痕心底那個鬱悶啊,早知道就自己親自告訴她那些事,親眼看著她走火入魔了。

瀾夜國的人質突然不見了,這件事若是宣揚出去,瀾夜國那邊,怕是更加麻煩了,司冥蕭無奈之下封鎖了消息,然後帶著人馬走出了落日森林,在邊界的一座城裡停下,一邊派人盯著落日森林幾個出口,一邊派人在落日森林裡找人。

一夜的功夫而已,她必然還在落日森林內沒有走遠,慕羽歌可是顆很好利用的棋子,若是日後他真的打下了瀾夜國,為了收服百姓的心,慕羽歌可就派上大用場了,要知道,慕羽歌可是瀾夜國的開國皇后,在瀾夜國百姓中,那是猶如神明一般的存在。

這麼好用方便的棋子,他怎能隨意丟棄,哪怕有一絲希望,就不能讓慕羽歌成功逃脫。

且不說司冥蕭這邊派人在落日森林裡大肆搜捕,慕羽歌那日被那男子打暈帶走後,卻是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醒來后,只覺得渾身酸痛,體內的經脈,像是要斷了一般,而丹田處的內力,雖然依舊狂暴,卻不似之前那般肆意遊走,破壞她的經脈,她的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助她壓制著她狂躁的內力。

「小歌兒,你這條命,現在可是本座的了,你說,要如何報答本座?」男子見慕羽歌醒來,戲謔一笑。

慕羽歌抽了抽唇角,沒有說話,不過心底卻也知道,面前這人說的是事實,若非是他及時趕到打暈了她,或許她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甚至經脈盡斷而亡了吧。

「要不,以身相許如何?」男子笑得邪肆,身子往前湊了湊,有熱氣自他口中吐出,傾灑在慕羽歌的臉上,痒痒的。

慕羽歌看著突然湊上前來的放大的俊臉,感受著臉上灼熱的氣息,雙頰微紅,撐著身子往後推了推,拉開兩人的距離。

以身相許個屁啊。

他當她慕羽歌是什麼人?這麼肆意的調戲她真的好嗎?

她現在,可是連他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好嗎?這樣救了她就隨意地叫她以身相許的話,她還不如當時直接走火入魔呢。

「墨邪。」男子薄唇微勾,吐出兩個字。

什麼?

慕羽歌抬起眸子,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本座的名字。」男子回答,旋即又低笑出聲,「小歌兒可是第一個知道本座真名的人呢。」

「怎麼樣,考慮考慮,以身相許?」

慕羽歌額頭上刷刷地掉下幾條黑線,果斷地搖頭,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有夫之婦。

「不行啊。」墨邪低喃一聲,伸手摩擦著下巴,旋即抬起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如墨般深邃的瞳眸晶亮異常,「那本座以身相許如何?」

「……!」

慕羽歌嘴角抽了抽,這兩個方法,不是一個性質嗎?說來說去,吃虧的還不是她?

這人說白了,還是想占她便宜不是?

騷年,你這般腹黑,真的好嗎?

慕羽歌抬頭,忽然發現此刻的墨邪,沒了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感覺,沒了之前給她的黑暗霸氣與陰沉,反而整個人顯得有些幼稚可愛。

許是這一次墨邪救了慕羽歌,她對他,倒是沒了以往不好的映像。

不過,慕羽歌可沒忘記第一次見面之時,是誰一臉霸道嗜血的模樣,還給她下了雪香無味散,又是誰帶著百萬獸潮,害了她瀾夜國近四分之一的人口,還帶著獸潮攻到皇城底下,害得如今瀾夜國的皇城岌岌可危。

想到這裡,慕羽歌的臉上攏上了幾分寒意,她怎麼就被這廝無意中露出來的彆扭的幼稚可愛給迷糊了理智了,面前的這人,可是他的仇人,哪怕他救了她,但瀾夜國的仇,他給她下毒的仇,卻是真實存在的。

還說什麼以身相許,這廝腦子秀逗了吧。

「話說,你不是在瀾夜國嗎?怎麼會出現在落日森林?」慕羽歌突然想起這件事,這廝帶領著百萬野獸,她一路隨著司冥蕭走進落日森林內圍,也不見一隻野獸,顯然野獸大軍還沒有回來,這廝扔下那一大群野獸自己回來了,真的沒問題嗎?

「本座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一些野獸豈能束縛了本座?」墨邪冷哼一聲。

慕羽歌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氣氛微微凝重了些許,不似之前的輕鬆,墨邪也顯然察覺到了慕羽歌態度的變化,收了臉上的笑,站起身徑直出了門,留慕羽歌一人在房裡。

接下來的幾日,墨邪都沒有再來騷擾慕羽歌,只是每日到了吃飯的時間他來送飯,送了飯就離開,連看慕羽歌的眼神都吝嗇地沒有一個。

好似,之前在房裡說笑著以身相許,不經意間流露出幼稚可愛一面的男人,不是墨邪一般,他又恢復了一貫的危險嗜血。

慕羽歌撇了撇嘴也沒說什麼,他這般她倒是樂得清靜,也不用擔心他時不時的騷擾,她可沒忘了之前他在瀾夜國皇城外,口口聲聲說要讓她做他的女人的事。

只是,當半個月後,慕羽歌體內的內力隱隱有突破壓制的時候,慕羽歌終於坐不住了,體內的內力一日比一日狂躁,對於體內那股壓制她內力的神秘力量已然有了一定的抵製作用,想必再過不了幾日,怕是就會徹底衝出來,到時候……

慕羽歌坐不住了,她必須要去找墨邪,她已經在這裡待了半個多月,外界是什麼情況,瀾夜國現在如何了,她是全然不知道。

心繫著外界,慕羽歌心情煩躁,體內的內力就愈加狂躁。

只是,慕羽歌出門繞著屋子去找人,卻是找不到墨邪,無奈慕羽歌只好返回自己住了半個月的小木屋。

心想著反正一會兒墨邪也要送飯過來,她心底的煩躁才稍稍減輕了些許。

只是,她等了一天,餓了一天的肚子,也不見墨邪的人,慕羽歌撇了撇嘴,平日里不想看到他的時候天天都能看到,現在想找人了,卻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夜晚降臨,空著肚子,再加上心底煩躁,慕羽歌全然沒有睡意,坐在屋子內接著等,誰知這一等就是等到了半夜。

作者有話說:親們說要不要讓女主走火入魔呢?記得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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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凰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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