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和周湛,幾次?
感覺到一陣如同撕裂的痛,肩膀上的肉都快被叼走了。
「改屬狗了?」
話音剛落,肩膀上瞬時更痛,好像有溫熱的血流出來。
陸寒深含糊不清地問:「幾次?」
他一把煙嗓聽上去特別壓抑。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只是愣住。
差不多兩分鐘他才放過我,聲音里透出要將我裹進腹中的恨意:「和周湛……睡了幾次?」
我的心徹底亂了,連帶呼吸都在不斷加重。他是在意?好奇?還是又想爆粗口?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的沉默寡言總讓我一次次去試探,去猜測,可結果都是徒勞。
「問這個做什麼?」
「我叫你說。」他微微加重了語氣:「幾次?」
我難受得聲音支離破碎:「陸總想聽什麼答案?」
西褲淡出視線,他下了床,料峭的往門邊走。
我急了,撕聲沖他喊:「四年前,我懷孕了。」
陸寒深的步子陡然頓住。
倔強的淚水還是止不住滾下來:「阿深,你又在哪?」
不到兩米的距離,他長身微顫,很輕,我分明察覺了。
於是,我連滾帶爬到了床尾,不顧羞恥地扯住他西服的衣擺。
有人說過愛上一個人是藏不下尊嚴的,在我明知他快結婚,還是忍不住期待改變點什麼的時候,我終於信了。
他慢慢轉過頭來,臉上竟沒有半點動靜。
死死拽著他的衣擺不放:「以你的性格絕不會為不值得的人浪費一秒鐘。更不會特地來慕尼黑罵我。所以你……」
「那個……我未婚夫來慕尼黑是為了接我回國。」一個綿軟纖細的女聲突然穿進耳膜。
循聲看去,周湛的身邊站著個短髮,大眼睛,面容溫柔漂亮的女人。
陸寒深把我抱上床后並沒關門,他們輕易的闖進房間,輕易地走過來,可我還是牢牢抓著陸寒深的西裝沒有鬆開。
陸寒深站在原地沒動,像是一灘根本攪不動的死水。
「擦擦眼淚吧。」她彎下腰,滿目溫柔地遞過來一包小紙巾。
而我卻正跪在床尾,扯著她未婚夫的西裝。
紙巾自然是沒接,看著她,身子似乎一動都不能動了。
「快擦擦,眼睛會腫的。」她見我沒接,抽出一張就湊過來。
她一下一下溫柔地擦,我扯住陸寒深西裝的手,鬆開了。
其實,寧可她上來甩一巴掌,可她來給我擦眼淚,讓我無地自容到這種地步。
「葉葉,我扶你起來。」周湛的大手伸來。
我跪得像條狗的姿勢太難看,再加上衣衫不整的樣子,恨不能一頭撞死。
「葉葉,你還好嗎?」周湛及時的解圍,就像漂浮在海上的一根浮木,逼我不得不牢牢抓住。
無力反抗地落入周湛懷裡,可滿眼只有那個人。
他確實夠狠。
在我房裡被未婚妻抓住,居然還能鎮定自若,更別說他唇角還有屬於我的血液。
「周雨,我們走。」陸寒深漠然開口。
親眼看見陸寒深的手摟上她的腰,一步步走出房間。身子徹底癱下來,周湛緊緊把我抱住。
「他咬你?」
我心空了,怒極反笑。
周湛突然掏出槍問:「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