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麻煩
當天晚上，狐狸爸爸把手機里的照片挑了幾張比較有代表性的出來，拿到照相館去曬。
殷子薇當初的要求是要他們在半個月之內拍到殷濤與薛虹兒偷情的證據，越多越好。現在才過去了十天，但是狐狸爸爸覺得，目前的已經足夠了，不需要繼續。
「佘姐，對於殷子薇的委託，我覺得，我們最好到此為止，不要繼續下去了。」
「為什麼？」范希首先不幹，他還想看好戲呢！總覺得後續很精彩的樣子。
「今天跟蹤殷濤和薛虹兒的時候，我發現了三件事。」狐狸爸爸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地說：「第一件事，薛虹兒懷孕了，懷的是殷濤的孩子。第二，殷濤和薛虹兒身上有問題，今天殷濤他們明明就在殷子薇和她母親面前，殷子薇母女卻視如不見。這很奇怪，我留意到薛虹兒的視線在殷子薇身上停了一下，顯然薛虹兒是看到了殷子薇母女的；第三，殷子薇不是殷濤的女兒。」
「爸爸，你怎麼知道？」
「嗯？知道什麼？」
「怎麼知道薛虹兒懷孕了？還知道她懷的是誰的孩子？而且，殷子薇不是殷濤的女兒，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范希眨著大眼睛，狐狸爸爸昨天才接手這件委託，為什麼會知道這些連他都不清楚的秘辛？
……總有一種好神奇的感覺。
狐狸爸爸愣了愣：「我也不是很清楚怎麼回事，但是只要讓我聞一聞人們身上的味道，我就能知道他們有沒有血緣關係，或者有沒有懷孕。」就好像是本能一樣。
「哇！好酷！」范希拍了一下手掌，「那以後我們店再開展一項新的業務：親子檢驗。不靈不要錢，要驗就高價。怎麼樣？」
怎麼可能啊……狐狸爸爸嘀咕，這種事想想就覺得很不靠譜，誰會相信他們這些「野路子」，若真是想要鑒定親子關係的，肯定是找專業檢測機構啊！
佘小美卻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范希的這個提議不錯。」她轉頭對狐狸爸爸道：「你的這個能力對我們店裡的業務幫助很大，繼續保持。」
狐狸爸爸：「……」
自己的這個能力，真的能夠派上用場嗎？
狐狸爸爸嚴重懷疑。
雖然很懷疑佘姐和范希的「異想天開」，但是與會的三人都達成了殷子薇的這份委託到此為止的共識。原本預留的工作日提前結束，多出來了空閑的五天，佘小美決定帶五隻幼崽到外面去玩一玩。
「欸？到外面去玩？水果店的生意怎麼辦？」狐狸爸爸傻眼了，他還在煩惱明天見到韓志剛等人時該怎麼辦呢！那些人今天被他頂撞過之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關門休息幾天！」佘小美嘆氣，別以為她不知道近些日子以來狐狸爸爸天天在背地裡心疼那幾斤不值錢的水果。
他們店明明是個事務所，門前卻擺著個水果攤，弄得不倫不類的，搞得不少人都以為他們的店真的只是個水果店。
佘小美覺得，這隻狐狸大崽子是不是弄混他們的主業和副業了？
「那那些水果怎麼辦？」狐狸爸爸囁嚅。
「派發給鄰居街坊，做個順手人情吧！」佘小美渾不在意地道。隨隨便便就決定了店裡幾箱新鮮水果的去處。
「……」
狐狸爸爸沒說話，但是他的兩邊臉頰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心疼」兩個字。
佘小美涼涼地說：「你也別太在意水果生意了，店裡的事務才是正經生意。反正近些日子來店裡買水果的人越來越少，趁機收起來吧！」說起來這事得感謝韓志剛那群天天到店裡砸水果的學生。他們店裡的水果生意原本不好也不壞，顧客還是有些的，最近韓志剛他們天天來鬧事，弄得那些想來買水果的人以為他們店招惹上了什麼是非，個個避之唯恐不及，以至於店裡的水果生意冷清了許多。
佘小姐早就想讓狐狸爸爸把水果生意給結束了，但是她見狐狸爸爸一直興緻勃勃地守著那個小小的水果攤，加上店裡的業務單很少，人手有剩餘，就一直沒管這事。
趁著這個契機，她覺得是時候把水果攤生意結束了！
其實要說起來，在事務所門口做水果生意這件事，還真怪不了狐狸爸爸。當初店鋪剛剛開張的時候，沒啥名聲，作為前台接待的狐狸爸爸，整天閑得可以拍蒼蠅。無聊透頂的狐狸爸爸尋思著這樣下去不行啊，沒個進項，他們家遲早會坐吃山空。於是狐狸爸爸靈機一動，學著街邊擺攤的水果阿姨，也在自家的店鋪前面支了個攤子，用來賣水果，好歹補貼一下家用不是
范希和佘小美都是心大且不缺錢的，不會在意一點蠅頭小利，可狐狸爸爸卻深知沒有錢的痛苦，能夠賺錢的機會一個都不想放過。
佘小美是自己的恩人，而范希年齡太小，狐狸爸爸覺得自己應該承擔起管家養家的責任。所以對於水果攤，他比其他兩人投注了更多的感情。
現在聽說要結束水果攤生意，一時之間，狐狸爸爸有些失落。他悶悶不樂地聽著佘小美說話，連難得到外面去玩都提不起什麼興緻。
不過他們的出遊計劃，註定無法實現了。第二天，原本約定五天之後才來店裡取物證的殷子薇，一大早就打了電話過來，要求約見「萬事屋」的負責人。
那時候是早上六點，屋外依然漆黑一片。
「啊，今天？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打算停業休息——」
「少廢話！趕緊過來！不然我讓你們在這裡混不下去！我說到做到！」電話那頭的殷子薇異常暴躁地吼道，口氣非常的沖。
她的話讓狐狸爸爸一下子就聯想到昨天韓志剛說過的殷家的背景，如果殷家的人真要對付「萬事屋」的話……
想到這裡，狐狸爸爸只得低聲下氣地道：「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殷小姐請您耐心等待一下！」
「記得把已經取得的證據帶過來給我！」殷子薇說完這句話，立刻掛了電話。
狐狸爸爸只得苦逼地從溫暖的床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提起裝著文件的公文包，火速往店鋪跑去。
他們居住的小區距離「萬事屋」並不遠，轉過三條街道就到了。春末的早晨空氣十分濕冷，狐狸爸爸在街上快步走的時候，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冷冷的微風沁入狐狸爸爸身上的薄外套，肌膚與冰涼的空氣接觸，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遠遠就見到在「萬事屋」門前不耐煩地走來走去的殷子薇，她身上的怒氣幾乎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實體，狐狸爸爸人未到，就氣喘吁吁地道：「真、真抱歉，讓您久等了！」
「慢死了！」殷子薇的眉頭狠狠地皺著，兩隻眼睛眼底的青黑十分清晰，整個人顯得非常焦躁。她見到狐狸爸爸奔過來的身影，還未等他接近，一腔怒火就像機關槍一樣狂噴而出：「你知道我多少點鐘就到這裡了嗎？六點！現在六點半了！我足足等了你半個小時！從來沒有人這麼怠慢過我！像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店，早就該倒閉了！」
聽她這麼說自家的店，狐狸爸爸臉上的笑容一僵，強自笑道：「那，真不好意思，我起得太晚了。讓你等了這麼久。」
狐狸爸爸說完，便掏出鑰匙，把卷閘門打開。
「請進來坐吧，殷小姐。」把久沒開過的空調打開，狐狸爸爸又在飲水機接了一杯水，放在殷子薇前面的桌子上。
「殷小姐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狐狸爸爸的話沒說完，殷子薇就不耐煩地打斷：「照片呢？」
狐狸爸爸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殷子薇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眼看就要發火，狐狸爸爸急忙掏出公文包里的照片：「前些日子拍的照片都在這裡了。昨天的還在照相館里曬，今天中午才能拿到。」
殷子薇把桌子上的照片攤開，快速地瀏覽，目光特別專註。一張張光滑的照片被她毫不留情地撥開，很快桌面就雜亂起來。
「不行，這些照片不行！」殷子薇掃視了一遍桌子上的照片之後，突然憤怒地捶了桌子一下。
狐狸爸爸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能用的一張都沒有嗎？」
狐狸爸爸知道，照片用來做證據的話，肯定了越明顯越好的，之前范希跟蹤殷濤拍的那些照片，有的模糊，有的太普通，所以他們在曬之前，已經挑選過一遍了，曬出來的照片都是有一些「□□」的味道的。這種程度的，還是不行嗎？
「不行不行！」殷子薇大喊一聲，右手一揮，將桌上的所有照片掃落在地。旋即，抬頭，惡狠狠地逼問狐狸爸爸：「你們店就只能拍這種垃圾照片嗎？啊？回答我啊，當初你們不是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一定會拍到令我滿意的照片的嗎？虧我還給了你們那麼多訂金！把訂金還給我，你們這些騙子！」
狐狸爸爸的眉頭皺起，當初接待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這樣保證過。他們只能保證，會把他們調查到的事情告知殷子薇，並交予她相應的證據。殷子薇這樣說，不是在胡攪蠻纏嗎？而且，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矩，像是他們這種類似偵探社性質的事務所，按規定，無論委託是否完成，訂金都不會退還的。若是因為委託方的原因，導致委託無法進行或取消，委託方都要付足額的委託金，或者視調查進度而酌情收取一定的費用。像現在殷子薇打破原本約定的日子，擅自提前過來要求拿走證據，他們最多在原約定的委託金基礎上，退還一定的費用。斷然沒有連訂金都必須退還的規矩和做法。
若每個來委託他們事務所調查的人最後得到的調查結果都與他們主觀里期待的結果相反，並以此為理由要求事務所退還所有費用，那他們事務所還要不要開下去了？
雖然狐狸爸爸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偵查類的事務，但是在過去的十天里，范希每天早出晚歸，衣服被汗水浸濕弄得臭烘烘的，一回家就躺在床上睡過去……這些他都看在眼裡。
況且范希在過去十天里並不是做白工的。在好幾張照片里，殷濤和薛虹兒的動作親密，神態親昵，一看就關係匪淺，甚至還有一張拍到薛虹兒與殷濤在車裡擁吻的照片，雖然車裡面的人模糊了點，但是這張照片同時把下方的車牌號碼拍了進去，表明殷濤確實與其他女人有親密關係，當初殷子薇只要求他們調查殷濤是否有婚外情，並且找出那個「小三」是誰。就連提供薛虹兒的照片的時候，也只是將其作為一個可疑對象提供給他們而已。
現在，所有的照片足以表明殷濤的確有婚外情，而他婚外情的對象是薛虹兒。嚴格來說，他們事務所已經達成了委託方的要求。狐狸爸爸不知道殷子薇是睜眼說瞎話還是真的不滿意他們的調查結果，然而，退一萬步講，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在這件委託上，范希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狐狸爸爸決然不可能在這種原則性的事情上退讓半分。
他強忍住怒火，盡量以平常心對殷子薇道：「殷小姐，當初我們在簽訂合同之前，就已經向你說明了，無論調查結果如何，都不會退還訂金的；再者，按照約定，我們只負責調查令尊是否有婚外戀情，並且將相關調查證據交給你。我們已經完成了你的委託，按照規定，你應當為這次委託支付足額的調查費用。」
殷子薇冷笑：「好一個足額支付！真不要臉！」她從地上拿起幾張照片，捏住一角，對著桌子敲得「啪啪啪」作響，「這種垃圾你們也好意思問我拿錢，我沒投訴你們店詐欺消費者就算仁慈了！告訴你，我就是不給錢怎樣！你們能奈我何！？」
殷子薇挑釁又得意地斜睨著狐狸爸爸。對，她就是在胡攪蠻纏，就是無理取鬧，她就是在遷怒又怎樣！這些低下卑賤的人天生就該受這種氣！
殷子薇原本沒那麼急著要照片的，可是昨天晚上，她父親突然向她母親提出了離婚，而且態度非常強硬，不容置疑。殷子薇馬上就慌了。一旦母親與父親離婚，薛虹兒進門，她的殷大小姐位置哪裡還坐得穩？
翻來覆去一個晚上都沒睡著，一大早殷子薇就頂著兩隻黑眼圈爬起來。她簡直一刻也等待不了，她要馬上見到殷濤出軌的證據，否則無法安心。
可誰知到了這裡，卻只有一些模稜兩可的照片，誠然，這些照片可以證明殷濤和薛虹兒有某種關係，可是在法庭上作為殷濤出軌的證據，遠遠不夠！殷子薇知道公司里聘用的那些能把黑說成白的律師的有多厲害！
狐狸爸爸額頭突突作痛，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殷小姐，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你看，我們為這件委託付出了不少精力和時間，也達成了您的要求，可是現在您說不承認就不承認，拒不付款，單方面認為我們店欺騙了你。那麼請問，我們哪裡沒有達到你的要求？我們的合同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記錄著我們當初的約定，我們也有證據證明我們調查的結果。既然我們提供了服務，還請你支付相應的報酬。」
殷子薇嗤笑一聲：「報酬？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老友記』的大小姐，只要我開口，你們這裡的村長都要舔著臉來求我！不信你去打聽打聽！」她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一臉的不耐煩，「真晦氣，找了你們這麼沒用的店，浪費我的時間！識相的就趕緊把訂金退還給我，並且向我『好好』道歉，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計較你們之前的錯誤。」
狐狸爸爸：(╰_╯)#
他拚命忍耐撓眼前這個女人一臉花的衝動，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半響才能夠順利用正常的語調說話：「殷小姐，既然你一定要以勢欺人，信口開河，胡亂誣陷我們事務所的話，那我無話可說。我可以不要剩下的委託費用，就當買了個教訓，但是，訂金我是萬萬不會退回給你的！」
「你！」殷子薇沒想到狐狸爸爸這麼頑固，以往她一抬出「老友記」殷家的招牌，那些趾高氣昂的傢伙哪個不是馬上轉換態度，爭著搶著討好她、奉承她？雖然她表面上不屑於那些人諂媚的樣子，但心裡其實非常受用，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狐狸爸爸一再的不識相和頂撞，讓她倍感沒面子，要不是顧忌到店裡現在只有自己和狐狸爸爸兩個人，她打不過他，殷子薇恨不得甩狐狸爸爸一巴掌。
「等著，咱們走著瞧！」殷子薇憤憤地扔下一句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殷子薇走後，狐狸爸爸就開始後悔了。他之前是不是太衝動了？一時的意氣用事，卻會招來一個蠻不講理、後患無窮的「敵人」。他就是把訂金退還給殷子薇又怎麼樣呢？就當是破財消災好了，為啥他熱血上頭的時候，就不能冷靜一下，好好的思考一下這樣做的後果呢？
「啊啊啊，我這個笨蛋！」狐狸爸爸抓著自己的頭髮，忍不住抱住店裡的柜子，「砰砰砰」撞了幾下。
剛剛走進店裡的李奶奶：「……」
狐狸爸爸若無其事地放下手，拍拍自己的衣服，笑臉：「李奶奶，早上好，請坐。」
李奶奶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她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狐狸爸爸，「大寶，我聽林阿姨說，你們店很會找動物。這是我家老爺子養的貓，前幾天不見了，麻煩你幫我找一找。」
狐狸爸爸眼睛一亮：有生意上門！
他接過照片，仔細一看。照片里是一隻脖子上系著一隻鈴鐺的白毛貓。它脖子上的毛髮很長，蓬蓬鬆鬆的，體格在貓中不算小，三角形的耳朵相對其他貓顯得要細長一些，臉型有點像狐狸臉，很威武霸氣的樣子，一雙藍色的眸子卻很溫柔。正溫順地依偎在一隻蒼龍的手掌里。
「這是我家的『乖乖』，是一隻獅子貓，體型有一隻小狗那麼大，別看它體型大，其實性格很溫順，很懂事，還會捉老鼠，每天都會按時回家吃飯，從來沒有在外面過過夜……」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說起自家的貓。
看得出來這隻獅子貓極得老人的喜愛。狐狸爸爸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在紙上記下一些有用信息。
按照李奶奶的說明，這隻獅子貓在三天之前開始就沒有回過家了，這是此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自第一天發現愛貓沒有回家過夜后，老人一家就開始全家出動找這隻貓。一連三天，都沒有找到，其他人也沒有見過這隻獅子貓的蹤影。有人懷疑這隻貓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一些有毒的食物結果被毒死了。但是李奶奶和她丈夫卻怎麼都不肯相信，他們認為「乖乖」要麼是迷了路，要麼就是被別人捉走關了起來，所以回不了家。一直不肯放棄尋找。
狐狸爸爸曾經幫李奶奶的鄰居，林奶奶家找回來過一隻拉布拉多犬，林奶奶見李奶奶一家一直不肯死心，就向她提起了這件事，讓她來找狐狸爸爸試試運氣，或許狐狸爸爸碰上狗屎運，能找回獅子貓也不一定。
老人家一大早起來晨練，見「萬事屋」的門開著，就趕緊過來了。
「大寶，如果你能幫我找到這隻貓，我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李奶奶捉住狐狸爸爸的手，目光殷切，「無論是誰幫我們找到獅子貓，我們一律酬謝三千元，如果你能幫我們找到，我給你五千！」
狐狸爸爸有些不習慣老人家的熱情，抽出手，不自在地搔搔後腦勺，乾笑：「我們會盡最大努力幫您找貓的。若有好消息，我們會儘快通知您。」像這種委託，狐狸爸爸不敢說滿，也無法收取訂金，因為有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但是既然接下了，他們就會想盡各種辦法，試圖找到失主的愛寵。
「多謝，多謝，麻煩你了！」李奶奶心滿意足地走了。
狐狸爸爸瞧瞧外面的天色。這會兒天開始亮了，天空中的晨光微曦照亮了整條街道，稀稀落落的行人開始出現，漸漸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