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困難重重
王凱倫在一眾的反對聲中,頭暈腦脹,最後被王子健曾經的特別助理扶出了公司。
夜裡,她坐在床上睡不著,腦子裡反覆想著的都是白日里那群股東們說的話,他們用各種諷刺的語言挖苦她: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子,想領導他們這群元老,那是做夢。
王子健生前,管理公司十分嚴格,並且取消了好多股東們原有的福利,用以增加員工福利,所以那幫股東們懷恨在心,巴不得現在就把王凱倫趕走,他們擁立新的人員管理公司。
王凱倫睡不著,接管公司需要面臨的一系列難題,讓她失眠。她一身睡衣從卧室出來了,走廊里很安靜,傭人們都睡了,父母的卧室前,更是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她輕輕推開了那門植。
父母去世之後,這裡的東西一直都沒有動過,只是清理得很乾凈,保持著父母在世時的樣子。
那種熟悉的感覺環抱過來,王凱倫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她想起了曾經賴在母親懷裡撒嬌的日子,母親總是親昵地摟著她,白皙的手指輕刮她的小臉,「凱倫這麼大了,還天天賴在媽媽懷裡,羞羞哦。墮」
九歲的王凱倫,一臉無所謂地用小胳膊抱住母親的脖子,「不羞,不羞,凱倫長大了也要賴在媽媽的懷裡。」
時光彷彿如昨,可是母親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再不會回來。
王凱倫走到床邊,坐下。在這個位置,曾經安放過她母親的遺體,她親眼見著父親,為母親換上那身紫色旗袍,又仔仔細細地為她扣好每一顆盤扣,而後,沒過多久,她的父親,就在這個位置用一顆子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王凱倫心口一塞,當時眼淚就流下來了。
爸爸,她的爸爸,從小最最疼愛她的爸爸,她也像媽媽一樣,沒有說一聲,就那麼走了。
王凱倫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只聽得見她低低抽泣的聲音。
許家
溫亦如剛剛哄睡了小芒果,人在床上躺下,許雲波從浴室出來,換好睡衣,也躺在了她的身旁。靜夜無聲,旁邊,他們的小女兒在安睡,夫妻兩人輕輕的私語聲低低傳來:
「凱倫要接管公司,想來困難重重,那幫元老們,能容得下她嗎?」
「這個要看她的魄力了,凱倫雖然天性任性刁蠻,但某些方面,她還是很有手腕的,就像她管理那家服裝店。而且,作為王子健的女兒,父親的手腕,想必她也是看到過的。」
「可我還是擔心。」
「我知道。」
許雲波輕拍了拍她的肩背。
旁邊忽然傳來哇的一聲,竟是小芒果哭了。溫亦如忙從丈夫的懷裡出來,翻身去看小芒果。
「乖乖,媽媽在這兒。」
她一面把手伸到嬰兒床里,輕拍小芒果的小身子,一面柔聲地哄著。
小芒果哭了幾聲,又不哭了,安定下來,繼續睡覺。溫亦如低低斥笑了一聲,「這丫頭,八成是做了夢了。」
許雲波在她的身後,一手支著頭,含笑瞅著,「這麼小,也會做夢?」
「說不定咯。」
溫亦如回。
許雲波在她頸窩處吻了一下,「嗯,真香。」
「哪裡香,又沒噴香水。」溫亦如臉上一紅,她連沐浴露都極少用的。許雲波輕笑,「是天然香。」
他說著,便開始細細密密地吻她,吻得溫亦如心荊搖蕩,最後在他的懷裡軟成一灘水。
上午的王氏。
王凱倫走進王子健生前的辦公室,這裡一切如舊,辦公桌上,父親攤開的文件,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旁邊的衣架上,掛著他一件西裝外套,外套上已經落了些塵土。這間辦公室父親死後,便一直鎖著,王凱倫用自己的手在外套上拍了拍,然後把鼻端湊過去,在衣領處深深地嗅了嗅,她似乎聞到了父親那熟悉的氣息。
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把父親的辦公室擦拭得纖塵不染,王凱倫準備用這間辦公室做為自己以後的辦公地點。
辦公室打掃完,股東們也都到了,昨天的股東會開了半截,就在一片爭論聲中被迫散場了,王凱倫知道,今天的股東會,依然會風起雲湧。
會議上,股東們七嘴八舌,為新任公司掌門人的事情爭論不休,他們爭論的同時,矛頭一律指向這個二十四歲的青澀女孩兒。
無論如何,他們不同意由她來出任公司掌門。
王凱倫嬌小的身形刷地站了起來,「我王凱倫擁有整個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們誰還有我多?嗯?」
她目光迫人,精光閃耀,一種與她這個年齡不符的霸道之氣顯露出來,股東們靜了靜,但只是須臾,就有個人站了起來,五十多歲的年紀,王子健在世時,也曾親切地叫王凱倫做侄女。
可是現在,在利益面前,往日的情面早就丟到腳底下去了。
「侄女兒,你一定還沒看今
天的報告吧?」胡董事將一份股權說明從桌子上推到了王凱倫的面前,王凱倫從胡董事別有用心的笑容里看到了一絲異樣。她拾起了那份報告書,上面清晰的寫著,胡董事的股份已經由原先的百分之二十五,變為百分之三十。
股份所佔竟然和她持平。而胡董事所增加的股份,卻是由公司另一位股東,程董事所售。
胡董事一臉陰惻惻地笑睨著王凱倫,王凱倫震驚之餘,目光立刻投向了坐在對面的程董事,他臉頰在抽動,訕訕地站了起來,「原本正要跟大家說這事呢,程某早就打算隨兒子移居紐西蘭,胡董事剛好有意收購,程某就賣給他了。」
王凱倫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眼前一眾表情豐富的臉,胡董事得意的表情,程董事訕訕的笑容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
「聽說,王氏最大的股東現在並非王凱倫一家了,王凱倫想要接管公司,恐怕是困難重重。」
王小帥一面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面翹著長腿,以一種悠閑的姿勢說:「你不打算幫她?」
許雲波坐在對面的位置,神情淡然,修長有力的手指擎著手中的酒杯,眼神悠遠,「先看看吧,必要時在出手。」
王小帥一樂,「王子健那人不知道哪輩子積了德,他做了那麼多缺德事,現在還有人來替他管女兒,收拾爛攤子。」
許雲波輕輕地品了一口酒,才緩緩道:「她是小如的妹妹……」
酒巴里,音樂震耳,王凱倫坐在一眾紅男綠女,霓虹璀璨中,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喝過酒了,可是她現在又控制不住地來了。父母狠心地拋她而去,把諾大個家業留給她,她卻無法好好接管過來。
面前的重重難題,讓她不知如何走下去。
她喝醉了,一手扶著額,眼前的景像開始變得迷離。搖曳的人影變成了群魔亂舞,有人走過來,笑嘻嘻的,「小姐,一個人喝悶酒啊……」
陳志飛當值的夜晚,他又遇上了王凱倫,她用酒瓶子把一個男人砸得頭破血流,最後男人進了醫院,她進了派出所。
「又是你!」陳志飛簡直是無可理喻了,這個女孩兒,她還要有多囂張,酒瓶子那東西都敢往人腦袋上招呼。
「行了,做個筆錄吧!」他坐在對面,心裡對這個女孩兒,那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三天兩頭進派出所,我也是服了你了。」
「是她先非禮我的。」王凱倫酒勁已經醒了,神情冷冷的,微垂著目光,望著辦公桌面。
「非禮你?」陳志飛氣到笑了,她所謂的非禮,他還不知道?不小心扯掉了她的袖子,她便大喊他非禮,這個女孩兒,囂張到無法理喻的地步了。
「行了啊,好好地把你怎麼用酒瓶子砸他的情形說一說。」
王凱倫神情如冰,仍然只重複著一句話,「是他先非禮我的。」
那個男人趁她喝醉了酒,靠過來親她,她給了那人一個巴掌,那人便怒不可遏地回扇了她一個,然後他掐住她的脖子,吻她。王凱倫一把將桌子上的酒瓶子抄了起來,毫無猶豫地砸在那人的後腦上,當時便血漿迸流。
「嗨,還挺嘴硬哈。」陳志飛歪了頭,滿眼涼涼諷刺。
「警察先生,別聽她瞎說,我老公怎麼會非禮她呢?就是她砸傷了我老公,還反咬一口。」
旁邊被砸傷的男人的老婆衝過來插嘴。
「審案子的時候,你插什麼嘴!」無來由的心煩讓陳志飛語氣不善,那女人訕訕地瞪了王凱倫一眼,退到了一邊。
「快說,他是怎麼非禮你的!」陳志飛目光又轉向了王凱倫。
*
許家
許雲波聽完了電話中人的講述,平靜地說道:「有什麼消息再告訴我,好了,掛吧。」
手機掛斷了,許雲波站在屋外的走廊上吸了根煙,剛才他的『線人』說,那丫頭又進了派出所,許雲波吐出一口煙圈來,唇角勾了勾。
「小芒果,我們來找爸爸咯。」溫亦如抱了小芒果從屋裡出來,小丫頭小脖子已經很硬朗,被她媽媽小心呵護地豎抱在懷裡。小小的人兒,小腦瓜轉過來,黑亮的眼睛轉向她父親,許雲波一看到女兒,心裡的柔情便湧出來,伸手握住小女兒那柔軟的小手,親了親。
溫亦如問:「怎麼又抽煙了?不是說以後少抽的嗎?」
許雲波笑,「好幾天沒抽了,今天沒忍住。諾,就一根。」
他對著她挑挑濃眉,眼神說不出的迷人,當然不能告訴他的妻子,她妹妹,剛剛用酒瓶子爆了別人的頭。
溫亦如露出無奈地一抹笑,許雲波向著小芒果伸出一雙大手,「來,爸爸抱抱。」
雖然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可是許雲波對孩子們的愛有增無減,每一個孩子,他都是那麼的喜歡。
他把小芒果抱了過來,聞到一陣陣的奶香味,小丫頭柔柔軟軟的,抱在懷
里,讓人連動作都得放得無比的輕,生怕一不小心會碰壞了小丫頭。
「我去看看小蘋果作業寫得怎麼樣了。」溫亦如轉身往屋子裡走去。許雲波站在廊下逗弄他的小女兒。
溫亦如來到樓上,小蘋果正咬著筆尖,對於老師布置的背誦古詩的任務,嘴裡咕咕濃濃,「這些古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寫這麼多詩做嘛!」
「小蘋果,又怎麼了?」溫亦如輕聲問。
小蘋果坐在檯燈下扭頭沖著母親一笑,「沒怎麼。我說,古人寫的詩真的是太美了,美得我都沒法形容了呵呵。」
溫亦如一頭黑線,剛剛她明明聽見小丫頭埋怨古人吃飽了撐的寫那麼多詩。
「媽媽,媽媽。」偉偉跑了進來。
「怎麼了偉偉?」溫亦如回頭望向兒子,偉偉仰著小腦袋說:「媽媽,老師讓做手工,要爸爸媽媽一起。」
溫亦如笑著,伸手摸摸兒子的頭,「好,我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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