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交易
「不必。」赫連若雪亞根不想與這太監為難。
只是她又不是軟柿子可以任意由人拿捏。人不與她為難，她自不會為難他人。
「呵呵——赫連姑娘，那咱們就快些走吧！」那太監俏俏地抹了把汗。
原以為是個厚差，沒想到卻碰上個硬碴。
被赫連若雪這麼一嚇，那太監到是真老實了。規規距距的帶起路來。穿過幾個迴廊，幾處宮殿終於到了太后的慈寧宮。
慈寧宮上世到這世，赫連若雪都是第一次來。雖然好奇，但一路都是低眉順耳。皇宮這種地方有些東西還真是不能隨便看的。
想想看整個皇宮都是女人只有唯一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是必可少的。姦情什麼的搞不好一不倒霉的就讓自己給碰上了。
連太后都念念著不忘那個和尚，別的妃子未必就沒有。
赫連若雪想著，眼裡到是有了一絲趣然。
「如意姑姑，人奴才給您領過來了！」到了慈寧宮，便見到了如意，那太監忙上前殷勤的稟報。
「來的到是挺快。」如意眼睛越過那太監直接不善的盯著赫連若雪，似諷似譏的說道。
赫連若雪抬頭微微一笑，「這公公到是不錯，沒帶錯路。若雪也不敢耽擱，一路步片刻都不敢停。自然是快。」
沒帶錯路？步行？
話里話外在說自己有意刁難，果然是個滑不丟手的。難怪太后對她另眼相看。
被赫連若雪拿話小小嘲諷了一番，如意不怒反而笑道，「裡頭還有貴人在，你先在這裡候著。」
說完便揚長而去。
「走了這長時間的路，還要在太陽下等。這簡直欺人太甚！」碧草早就是一肚子火了。不滿中摻雜著濃濃的擔憂道，「奴婢皮糙肉厚的到沒有關係，可姑娘身嬌體弱怎麼受得了？」
赫連若雪嘴角掀起了笑，「君要臣死不得不死。就算是欺負你，你又當如何？忍之任之看之，總一天必還之。好好站著吧！」
慈寧宮內，太后闔眼趟在軟塌上，一個小宮女站在旁邊輕輕打著扇子。幾縷青煙在金黃鏤花香爐上盤旋而去。清香入鼻讓人倍感舒心安寧。
如意從外而進。來到塌邊小聲道，「太后，已到午時。」
羅煙紗微微睜開眸子，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哦？如今站了幾個時辰了？」
「回太后，已有三個時辰。」
「到是好耐力！」羅煙紗讚賞的一笑，坐起來慵懶的靠坐在軟塌之上，「你去叫她進來吧！」
午時的太陽正是毒，白嫩的額頭已浸出一層層薄汗。但赫連若雪依舊站的筆直，紅唇緊抿著。
依舊那般冷傲，自得。無一絲狼狽之感。
碧草累的不行，卻也如赫連若雪一般，強站著未有絲毫鬆動。
這主僕二人到成這慈寧宮獨特風景，來來往往太監、宮女，無不紛紛側目。眼中沒有鄙夷儘是讚賞。
只隔一天，赫連府五姑娘耐力驚人，實乃閨門翹楚這般的名聲，傳遍整個京城。弄的赫連若雪當真哭笑不得，不過這都是后話。
「赫連姑娘，貴人已走。太后請你進去。」如意從內殿出來，面帶笑說道。臉上是那般的自然，好像真有貴人剛走一般。
她在殿口站了這麼久，可未見任何貴人出入過。謊話能不能說的高明點？赫連若雪依舊-笑道，「那就有勞姑姑帶路。」
才邁出一步，腳便麻的不行，一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幸好碧草眼疾手快給扶住了。
如意一愣，便上主動前來扶赫連若雪。手才伸出去赫連若雪卻是後退一步，眼中帶著深深戒備，面上疏離客氣地道，「不勞姑姑，若雪自已能走。」
好意被這般明晃晃的拒絕，如意卻沒有覺得尷尬，而是一笑，出自內心的關懷道。「那赫連姑娘自個小心點。」
若是其他閨門姑娘，走了那麼久的路，又在太陽下站了三個時辰，恐怕早就一臉委屈。哭爹喊娘了，而這赫連姑娘卻依舊形態自若。如意對赫連若雪是真心生出幾分佩服。
一進入正殿便看到坐趟在軟塌上，銀雪紅衣顏色對比鮮明的羅煙紗。赫連若雪中規中距地行了一禮，「臣女赫連若雪，見過太后。願太后萬福金安！」
「赫連若雪你怨恨哀家否？」羅煙紗手撫著鬢角，緩緩說道。
好直接，羅煙紗這麼直接。但她赫連若雪卻是不能，只得一笑道，「臣女不怨恨！」
「呵——哀家害你墜崖，今日又讓在太陽下站了三個時辰，你不怨恨？」羅煙紗突地坐直了身子，雙目如炬盯著赫連若雪。
多年上位者的那種威壓全不掩飾迸射而出。周圍的氣壓頓時變的極低。就連如意都忍不住微微瑟抖。
赫連若雪卻是抬頭直視著羅煙紗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因臣女沒有資本去怨恨，我為魚肉，人為刀俎。而臣女現在就是案版上的好塊肉。所以臣女不怨恨。」
只因沒有資本，只因為沒有絕對權力。不是不恨而是拎得清自已的分寸。
「好，赫連若雪，你很好。」羅煙紗一連說了幾個好字。隨之笑了起來。「赫連若雪你到真有幾分哀家年輕時的模樣了，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羅煙紗說道眼眸閃過一絲暗淡，「你幫我和洛離重歸於好，我許你權力富貴！」
羅煙紗此時已不用「哀家」而是用上了我字。
赫連若雪心中一跳，雙手便緊攥起來。沉思了會看向羅煙紗，「權力富貴並非我心中所求。」
「那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的出。我定能給的起。」羅煙紗眼裡是絕對的自信。坐到她這個位置說這樣的話，並不是託大。
洛離，那個她一生虧欠的男人。在赫連若雪墜崖的那一刻，以她多年浸淫權力的敏銳。她看得出洛離在乎這個丫頭。
而且憑著赫連若雪的聰明以及耐力。她相信赫連若雪一定會幫她達成願望。
只要能了卻心愿，讓她付出一切。她都願意！何況是早就厭倦了的權力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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