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做你的妻子!

我願意——做你的妻子!

總裁,求你別碰我!,我願意——做你的妻子!

這個女人,竟然是他親自養在身邊的一條毒蛇,這個女人,看起來溫柔大方善良無比的女人,竟是她害死了他的若涵!

謝蕊死咬了嘴唇,她的眼底緩緩的聚出淚來,她盯著顧老爺子,卻是含著淚笑了起來:「是啊,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承認,她是我害死的,但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亦殊當年還小,她什麼都不懂,這件事與她無關,我只求你不要怪責她。ai愨鵡琻」

「你現在沒有資格與我講條件。」顧老爺子重重的一揮手,眼光里已經滿是厭惡的神色:「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因為你這樣的人不配讓我髒了手,謝蕊,殺人償命,你餘下的這半輩子,就去監獄里度過吧!至於你的兩個孩子……」

謝蕊的眼眸倏然的睜大:「他們也是你的孩子!」

「是啊,他們也是我的孩子,可我真是後悔,真是後悔我當年竟然會與你生下這兩個孩子來!」顧老爺子面上露出遮掩不住的痛色:「你這樣的女人,果然只能養出這樣陰毒狠辣的孩子!眭」

「她什麼都好,她是你的心頭寵,可我呢?我給你生了兩個孩子,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到頭來你給了我什麼?岑若涵一出現,我連繼續留在顧家照顧我的孩子的資格都沒有了,我的苦,我的恨,該去對誰說?」

謝蕊再也控制不住,崩潰的哭出聲來:「你的心裡眼裡只有岑若涵,甚至連她帶來的這個無父無母的野種都接納,卻不肯多看我的亦陽一眼!你讓我心裡怎麼平衡?只有她死,只有她死了,她的孩子死了,這個家才能屬於我的孩子!」

謝蕊哭喊著,再也沒了往日的風度和儀態,她就像是一個潑婦一般,披頭散髮滿面涕淚惡毒的控訴著她的滿腔嫉恨和不甘贈。

「你心裡怨恨,可該恨的那個人也該是我,是我不喜歡,是我不肯娶你,與若涵有什麼關係?她多麼無辜?亦秋多麼無辜?你要報復,也該來報復我!」

該死的那個人是他,為什麼卻讓他的若涵承受了這麼多的罪責和苦難?

顧老爺子心如刀絞,也許男人向來都是這般心粗,他們無法理解女人嫉妒起來有多麼的可怕,也正因為當年他的大意,他的自以為是,他以為他給了謝蕊足夠的富足的生活,就算是補償她了,卻不知道,她心裡的恨意竟是這樣的深……

「我為什麼要報復你?我是恨你……」謝蕊一雙眼眸望向他,卻是凄然的笑了:「可我更加的愛你,我既然愛你,又怎麼會報復你?我更恨她的出現,戳破了我最後的希望,我更恨她的孩子,搶走了我孩子的寵愛……」

「你真是瘋了!」顧老爺子顫巍巍的站起來:「謝蕊,你真是瘋了,你的心比毒蛇還要毒!」

「父親,不要和這個女人多費口舌了,警局的人就在外面等著。」

顧亦秋扶了顧老爺子,見他臉上愧疚和痛惜交織在一起的情緒,他亦是無比的難過,可到底還是有了小小的安慰,不管怎樣,母親枉死這麼多年,總算是可以瞑目了。

「我只求你放過亦陽和亦殊,求你善待他們……」

謝蕊望著他的背影淚如雨下,顧老爺子緩緩站定,卻到底還是沒有回頭:「如果從此以後他們安分守己,那麼我自會讓他們安然度過下半輩子,若他們再想興風作浪傷害我的小秋,我不會再講父子情分。」

謝蕊望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她的一顆心彷彿驟然的就從雲端跌了下來,她這一生的夢想,終究還是徹底的碎了。

警車呼嘯開走那一刻,顧亦陽的車子像是瘋了一樣闖了進來。

他頭髮蓬亂,形容枯槁,目光渙散了一般四處茫然的尋找著,直到最終,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居高臨下望著他的顧亦寒。

「顧亦陽,我總算是等到了這一天。」

顧亦寒冷冷看著他,看著他從一個天之驕子變成今天這樣潦倒落魄,他早已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他一直都在隱忍的等著,而上天沒有辜負他,他總算是如了願。

顧亦陽卻忽然平靜了下來,他看著顧亦寒走近,眼睛里卻是緩緩溢出了詭異的笑來:「顧亦寒,你是不是很得意?」

顧亦寒不屑一笑:「顧亦陽,自作孽,不可活,你早該知道你會有這一天。」

「你別只顧著笑話我啊顧亦寒,是,我鬥不過你,我敗了,但這又如何?你以為你又比我好多少?你不是很愛那個叫盛夏的女人嗎?你不是為了她要死要活的嗎?怎麼今天沒見到她?」

顧亦陽裝腔作勢的四處看,忽然重重拍了一下頭拉長腔「哦」了一聲:「對了,看我的記性!她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她想必是正被毒癮折磨的死去活來呢,顧亦寒你不是也吸過毒嗎?你該知道那滋味兒不好受的吧!」

「你說什麼!」顧亦寒臉色慘白,一步上前死死攥住他的衣領,顧亦陽的個子不矮,但整個人卻幾乎都被他拎了起來,他望著顧亦寒此刻的表情,心裡卻是惡毒的暢快著。

「啊不對,毒癮總是能戒掉,但一個女人沒了子宮卻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吧?」顧亦陽說著,惡毒的笑意盈滿了眼眶,他甚至還往顧亦寒耳邊靠了靠:「顧亦寒,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女人現在有多麼的慘,多麼的可憐……你還來笑話我?顧亦寒你這個可憐蟲!你才是最該被笑話的一個……」

「混賬!」顧亦寒赤紅著眼,他像是瘋了一樣一拳一拳的往顧亦陽臉上砸去,他幾乎是目呲欲裂一般咬牙切齒的嘶吼:「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我打死你!」

顧亦陽一頭一臉的血,卻仍是陰毒的笑著望著他:「你就是打死我你的女人也回不到原樣了,顧亦寒!你這個雜種憑什麼和我斗憑什麼和我爭?你不讓我好過,我顧亦陽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喜歡她,我就摧毀她!怎麼著,打死我又怎樣?打死我她也不會再跟著你了!」

顧亦寒像是瘋了,他嘶吼著一拳一拳的往他那張讓人作嘔的臉上砸去,顧亦陽再也發不出聲音,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躲的力氣都沒有,直到顧亦寒被人死死抱住拖開……

「三哥,你打死他不過是髒了自己的手!」顧亦秋雙眼通紅:「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夏夏她現在……」

顧亦秋再也忍不住,聲音都哽咽了起來:「三哥,我們去找夏夏,我們去找她回來,現在就去好不好!」

顧亦寒被顧亦秋死死抱著,可一雙血紅的眼睛卻仍是盯著躺在地上的顧亦陽不放,他的牙關在劇烈的顫抖著,雙手的骨節上都是鮮血,他整個人都在抖,抖的幾乎無法站立住。

顧亦陽那些話,像是鋒利的刀子硬生生的剜下了他的皮肉一般,要他痛的叫都叫不出聲。

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她會遭遇這些……

那一晚上他氣急之下趕她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亦寒只覺頭痛欲裂,太陽穴那一處的肌肉跳動的厲害,他眼前忽然一黑,只覺一片天旋地轉襲來,將他整個人都拖入無邊無際的深淵中去……

他彷彿在不停的做夢,夢中盛夏雙眸含淚望著他卻是不發一言,夢中盛夏在痛苦的呻.吟,鮮血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濕透,夢中的盛夏,轉過身去,決絕的離開他……

他滿身大汗的從夢中驚醒,恍惚間竟然好像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窗子那裡明晃晃的,有好聽的鳥啼蟲鳴聲傳進來,他有些茫然的望向那裡,這是在夏園裡,她往日住著的那一間卧室中。

他坐在床上,目光從房間里的每一處滑過,梳妝台上她平日愛用的簡單幾樣護膚品依舊是那樣擺在那裡,梳子沒有收起來,擱在梳妝台的中央,上面似乎纏了幾根柔軟的髮絲,他怔仲的下床,手指仍是顫抖的拿起那一把梳子,彷彿又想起以往那些日子她坐在這裡梳妝打扮的畫面,他的心彷彿是被這烏黑的髮絲給一點點的勒緊,漸漸的透不過氣來……

他跌坐在地上,掌心被梳齒刻出生疼的紋路來,夏夏,不管怎樣,我再也不會放開手,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了……

「三哥。」顧亦秋一臉怒氣的推門進來,身後跟著臉色難看的陳琳。

他小心的將那把梳子重又放好,方才緩緩站起身來:「怎麼了?」

「是羅曼真那個賤人!」陳琳難得的口出惡言,「顧亦陽那混蛋什麼都說了,他知道自己回天無力,就把能咬出來的人全咬了出來,不但是羅曼真,還有盛秋!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根本一直都在狼狽為奸!」

顧亦寒忽然極重的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他唇角的肌肉隱隱有些抽動,不知用了多麼大的力氣方才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瞧瞧,瞧瞧我們身邊都藏著什麼東西!」

陳琳面上露出幾分的愧色:「三少,是我做的不好,我沒料到羅曼真她還敢回來興風作浪……」

「還有盛秋,我以為她是盛小姐的妹妹,就算平日里有些小算計也不會怎樣,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和羅曼真一起去害盛小姐!」陳琳的眼圈倏然的紅了:「是我太想當然了,三少,您要怪就怪我……」

「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我們都以為她們是親姐妹,所以才根本不會往她身上去想。」顧亦秋出言安慰了陳琳一句,復又說道:「如此看來,盛秋怕是早已從聶元梅的口中知道了夏夏的身世,所以她才會這樣心狠手辣無所顧忌。」

「我記得盛秋和喬季帆剛剛舉行婚禮一個多月。」顧亦寒忽然開了口,他一雙眼眸里閃過陰鷲的寒光,竟是緩緩的笑了:「她不是想往上爬,她不是嫉妒夏夏什麼都比她強么?」

「那就讓她把這得到的一切都吐出來!」

顧亦寒低低開口,「至於羅曼真,陳琳,你幫我聯繫趙睿謙趙大哥,你就說,這個女人是我的死敵,趙大哥知道該怎麼對她。」

我曾經念著我們往日的一點情分,對你手下留了情,但這一條死路,卻是你羅曼真自己找的。

「我知道了三少,我立刻就去做。」陳琳點頭,一向溫和沉穩的容顏上也露出了肅冷的神色來,羅曼真這個女人,真是留不得了!

「小秋,我要去C城找夏夏回來。」他的聲音,在念到她名字的那一刻忽然就輕柔了下來,「我有一件事要你辦,喬家一直都想和我們顧氏恆遠集團合作,但從父親到我,都看不上他們喬家的行事作風,這一次,我要你對喬季帆拋出橄欖枝……」

顧亦秋眼睛一亮:「三哥,我知道怎麼做!喬季帆想上位,一定會答應我們的任何要求,盛秋這個喬家的三少奶奶,當不安穩了!」

「放手去做,不用留任何情面。」顧亦寒拍了拍顧亦秋的肩,盛秋這樣的女人,連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的「姐姐」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傷害,他為夏夏不平,這一次,他一定要讓盛秋明白,她不要說想和夏夏攀比,就算是安安穩穩的活著,對她來說,都將會成為一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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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以前的同事幫你補辦了戶籍證明和臨時身份證,正式的證件因為我們馬上要走,怕是收不到,我已經托他們到時寄到雲南來……」

裴煥將封在檔案袋裡的東西遞給盛夏,她走的時候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而要離開這裡去雲南,沒有證件幾乎是寸步難行,來送行的老隊長聽了裴煥的話,忽然靈機一動,笑呵呵的說道:「既然證件都有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你們倆今天去把結婚證領了吧。」

裴煥聞言一怔,目光立刻就投在了盛夏的臉上,她一張臉羞的通紅,低了頭只是扭著手指不說話。

老隊長一個勁兒的對裴煥使眼色:「傻小子,還傻站著幹什麼?」

裴煥想要開口說什麼,可一出聲,竟是結巴了起來:「夏夏,我,你,你願不願意……」

夏夏倏然的抬起頭來,卻正撞上他那燙人的目光,她慌亂的躲閃,幾乎不敢去看,那一晚上兩人交了心,說出了彼此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實話,她已經決定接受裴煥……

可是,領證,結婚……這不是玩笑,一旦落實,她就會是他的妻子,這一生兩個人都要相依相守,彼此信任的走下去。

她內心深處,還是忐忑和害怕的,她怕她會連累裴煥一輩子,她怕,他將來會不會後悔……

「夏夏,我知道你心裡在怕什麼,你還是不能完全的相信我……」裴煥似乎看出了她的矛盾和猶疑,他忽然單膝跪了下來,鄭重開口:「今天當著黎叔的面,我裴煥對天發誓,如果我辜負夏夏,就讓我不得好死,屍骨無存……」

「不許胡說!」盛夏只覺心口裡一陣狂跳,說不出的恐懼襲上心頭,她一下捂住裴煥的嘴,死命搖頭:「裴煥,我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不許!」

裴煥卻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的眸子亮的懾人,凝著她的眼睛讓她無處可躲,他難得的對她這樣霸道:「那你答應我,夏夏,嫁給我好不好!」

盛夏只覺全身的血都湧向了一處,她身上燙的厲害,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她要答應他,她為什麼不答應?這一切,裴煥帶來的一切,不都是她一輩子的渴求么?

她點頭,起初還是緩慢的,後來卻變作了重重的連續不斷的動作,她的眼底溢出明媚的喜悅,竟彷彿是回到了當年那個小女孩兒的模樣:「裴煥,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我願意——做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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