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9章
手指被灼熱的內里反覆吞吐,哪怕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卻還是引得陸蔚來不知所措。她躺在床上,呆愣的看著坐在自己身上不停躍動的曾以恨,就這樣晃了神。此時此刻,這個女人是完美的,是絕美的。比起任何時候的她,都要讓自己神魂顛倒。頭頂昏黃色的燈光打在她臉上和身上,透著薄汗的肌膚被燈光鍍上一層金色,仿若閃亮的漫天繁星,熠熠生輝。
對於曾以恨的感情,陸蔚來是特殊的。她們都是被白軍迫害至深的人,也有著共同的經歷和遭遇。即便已經過去很久,可那份被關在鐵屋裡的記憶與恥辱仍然像是影子一般如影隨形,常伴左右。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即便開著滿屋子的燈,那些回憶仍像是藏在身邊的魔鬼,一遍又一遍敲擊她脆弱的心。每到這個時候,曾以恨都像是和自己有心電感應那般。她來到自己身邊,撫慰自己受傷的心,如一道無比明亮的太陽光打在她身邊,讓她枯如死灰的心獲得重生。
與這人的初見,是在那個充滿晦暗的鐵屋中。那時的自己已經被關了很多個年月,可以說,陸蔚來的童年就是在那樣一個暗無天日的房間里渡過的。除了發獃,害怕,恐懼,失望,絕望,便是承受白軍的羞辱。
直到有一天,某個和她從未相識的女孩也被關了進來,這樣的情況才有所好轉。陸蔚來清楚,白軍從不缺少關人的房間,也不會允許兩個女孩被關在一起。所以,當她得知曾以恨以後要和自己同住這個屋子的時候,她的心裡其實是疑惑大於欣喜的。
她不明白曾以恨為什麼會和自己關在一起,只知道對方是極其不得白軍喜愛的人。然而,那個一向都心狠手辣的男人並不殺她,而是不停的折磨她。這所謂的折磨,並不像對自己,或是其他女孩子的方式,而是真真正正的折磨。
每一次,看到白軍用鞭子,棍子,鐵鏈去抽打,乃至用刀子去割曾以恨的手腕,陸蔚來都很想去阻止。然而,她也知道,自己的阻攔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只會給自己和曾以恨帶來麻煩。
看著對方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終是忍不住,陸蔚來主動和她說了兩個人自見面一個月以來的第一句話。「你還好嗎?傷口是不是很痛?」因為父母都是醫生的關係,陸蔚來從小就喜歡關於醫學方面的東西。她知道,曾以恨身上的這些傷都是皮外傷,並不足以致命,可對於一個7歲的孩子來說,要承受這種痛,還是太難了。
「滾開,不要你假惺惺。」然而,面對陸蔚來的關心,曾以恨卻是保持著不屑一顧的態度,甚至用了髒話。見對方根本不需要自己照顧她,陸蔚來皺起了眉頭,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棉被蓋在曾以恨身上,獨自坐到角落邊。
這之後的很久,白軍再沒有過來。然而,在數月之後,他終是再次來到這裡。此次白軍的目標並不是曾以恨,而是陸蔚來。眼看著那個男人朝自己走來,陸蔚來搖著頭,無聲的想要拒絕。然而,她越是不想要,白軍就越要折磨她。
衣服被脫光,身體被壓在地上,陸蔚來抬頭看著站在另一邊的曾以恨,緩緩閉上雙眼。這個時候,她不奢求曾以恨來救她,那樣只會連累了對方。那個人已經很危險了,自己又何必讓她再受一次苦?況且,她們都只是孩子而已,就算想要反抗,又有什麼辦法呢?
然而,過了許久,意料之中的疼痛和恥辱並沒有到來,反而聽到嘩啦的一聲脆響。陸蔚來睜開眼就看到曾以恨正拿著一個圓形的菜盤砸在白軍後背上,那是剛剛送來還沒有動過的飯菜,如今卻全都給了白軍。
見那些油膩膩的菜葉和米飯沾了白軍滿臉滿身,盤子也碎了一地。陸蔚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面上帶笑的曾以恨,不敢相信她居然會用這種辦法來救自己。
這之後,曾以恨被白軍帶離了這裡,直到三天之後才回來。再次看到曾以恨,陸蔚來先是一愣,緊接著,淚水便像是不要錢一般的洶湧而來。只見對方身上穿著的衣服早已經變的破爛不堪,露在外面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好的。不是鞭痕,就是被或燒傷的痕迹。
十根腳趾的指甲被生生掰掉,露出其下鮮血淋漓的肉,十根手指也腫的像是香腸一樣,根本沒辦法伸直。她左手腕上被紗布纏了一層又一層,卻還是有鮮血濡濕紗布,緩緩溢出,順著手指落在地上。
她看到自己,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帶著欣喜和無畏的淺笑,就好像一個小孩子為父母做了一頓成功的飯菜,充滿了自豪。緊接著,這個虛弱的人便轟然倒在地上,頭上的傷口也因為撞到地上而裂開,鮮血順著她的髮絲流溢至地上,染紅了整個地面。
曾以恨這次受的傷太重,稍有不慎就可能會丟掉性命。不過,白軍似乎並不希望死曾以恨死去,反而送來了很多傷葯。這之後,陸蔚來每天都盡心儘力的照顧曾以恨,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個多月,後者那傷痕纍纍的身體才獲得痊癒。兩個人也因為這件事而相熟,成了彼此依賴的朋友。
認識18年,陸蔚來太了解曾以恨,以至於她身上什麼地方有疤,哪處舊傷會在哪個時候複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更知道,池清在她心中有多麼重要。
「曾以恨,夠了,再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曾以恨自小就經常受傷,哪怕從那個地方逃出來,也經常為了保護自己和池清而身處險境。她的腰曾經為了救自己而被摩托車車生生碾斷過,根本就沒辦法做太激烈的運動。然而,這個女人卻總是在床事上不知道節制,非要到第二天下不來床才肯罷休。
「呵呵...你累了嗎?陸蔚來,你真是夠弱的,我這個動的人都沒累,你卻累了。」曾以恨邊說便扭動她纖瘦的腰肢,許是剛才那一下進的太深入。她傾斜了身體,輕柔的倒在陸蔚來懷裡,減慢了速度。兩具布滿薄汗的身體交疊在一起,曾以恨每律動一下,陸蔚來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在□即將到來之際,她把頭埋在自己的頸窩裡,輕輕叫出池清的名字。雖然這已經不是對方第一次在和自己做這種事的時候說出這個名字,然而,每次聽到,陸蔚來都會覺得心酸到幾欲碎掉。
曾以恨很美,這份美,張揚不羈,隨波放蕩,就好比太陽,每天都樂此不疲的散發著熱源與陽光。她深紫色的長發在隨著她仰頭的姿勢甩動起來,全身上下的肌膚都被汗水打得濕透。她迷離的鳳眼微微眯起,自上而下的看著自己。那種勾人嫵媚的姿態,如再生妖姬,誘人至極。
這時,她忽然拉過起自己的空出來的手,按在她跳動的渾圓之上。那顆球狀物體已經漲挺的不行,彷彿隨時都會爆掉。感到手指所處的內里越來越熱,越來越緊,陸蔚來知道,曾以恨又要到了。
「啊...池...池清...嗯...到...到了...」在□來臨之際,曾以恨不出意外的叫出池清的名字,隨即躺倒在自己懷裡。手指被隧道中溢出的熱流打濕,那種洶湧而出的感覺幾欲把自己的手指給頂出來。這一次,曾以恨的身體很敏感,泄身的時間也續了很久。陸蔚來覺得,好像連自己的床單都被浸透了。
「你還好嗎?」強忍著心裡的酸澀,陸蔚來看著癱軟在自己懷裡的曾以恨,摸著她的頭問道。
「嗯,好累,讓我休息一下。」
「那你今晚還回自己的房間嗎?」陸蔚來的聲音裡帶著強烈壓抑的期待。
「就在你這裡睡了,摟著我,陸蔚來。」
「好...」
這邊在燃燒過後,陷入沉寂,而另一邊,池清卻還站在白沫澄的房間門口徘徊。手上的菜在消磨中變涼,發硬,幹掉的油一塊塊的粘在肉上,讓人看了就會失去掉所有的食慾。直到現在,池清還在想,究竟要給白沫澄送什麼飯菜。
正常來講,白沫澄當初背叛了自己,回到那個男人身邊,自己應該恨她,懲罰她,讓她吃下這些噁心的東西。然而,想到白沫澄那消瘦的身子,凹陷下去的小腹,她又覺得這麼做會讓這具身體快速消瘦下去,讓自己沒了折磨她的興趣。
就在池清猶豫不決的時候,房間里忽然傳來東西掉在地毯上的悶響。她來不及多想便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白沫澄強撐著身體想要起來,卻弄掉杯子的畫面。看著那人白皙卻布滿傷痕的肩膀暴露在棉被外面,凝視她倔強卻完美的側臉,池清走上去,站到她面前。
「這是給你的晚飯,吃光。」這句話落地,整個房間是嚇人的沉寂。看著池清冰冷的表情和眼神,又看了眼那盤油膩的菜,白沫澄只覺得胃裡一陣噁心,差點就要吐出來。天知道,她已經有多久沒好好的吃過一頓飯,又有多久,沒吃過這麼油膩的菜。
再一次把視線落在那個布滿黃油的肉上,白沫澄把頭扭到一邊,不願再看。這時,那盤飯菜卻又一次來到自己面前。白沫澄搖搖頭,將菜推開,示意自己不想吃。可池清卻好似看不懂一樣,依舊拿著那盤菜。
這幅場景就好比主人要給心愛的寵物餵食,而寵物不領情一樣。
抬頭看向池清,瞥見她眼裡對自己的嫌惡,白沫澄知道自己沒辦法違抗她,只好伸手接過那盤菜,拿過旁邊的筷子夾了一口送進嘴裡。粘膩的感覺,過分油膩的味道在瞬間溢滿整個口腔,白沫澄甚至還沒動牙齒,便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憑著記憶,白沫澄撐起無力的身體跑到洗手間,跪在馬桶前吐著。只是,她什麼都沒吃,根本沒東西可吐,能吐出來的就只是水和膽汁。胃部的翻滾沒有停止,開始泛起劇烈的疼痛。白沫澄坐在地上,看著站在浴室門口,臉上帶著疑惑的池清,無奈的搖搖頭。
果然,她連自己喜歡吃什麼,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