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關於龍哥會變成狗這件事
其實,剛開始進門時,一切都好好的,正常無比的。
畢竟,權至龍可是有一顆無比正直的大心臟,他是絕對不會對一個喝醉的女人下手的。
即使這個女人是他心動已久的女神。
女神啊女神,讓我弄個溫熱的毛巾給你擦擦臉~
權隊長屁顛屁顛地燒熱水,燙毛巾。
從衛生間出來時,他懵了。
穿著正裝的女神怎麼這麼迷人!
總感覺女神身上散發著令人想摸一摸的氣息!
……
……媽蛋,一定是我的眼睛壞掉了!
「啪。」
權隊長果斷自打臉力圖讓自己跑偏的思維清醒一些。
不遠處,安秋瓷癱軟在沙發上,眼神迷離,姿態慵懶。
腳上的鞋子因為來不及脫去,此時趔趄地即將掉落。細長的小腿曲線圓潤,有著讓男人心動的飽滿弧線。
她皮膚白皙,笑容里似乎帶著無數小花朵。
權至龍沉醉中,輕快地跑到了她的身旁。
坐下。
中間隔著一個抱枕的距離。
這是理智和邪惡的距離。
#男女有別#
#我不能對女神出手#
#我不是禽獸不是禽獸不是禽獸#
……
……
如今,變成了最真實的獨白。
#可不可以當禽獸?#
從安秋瓷主動撲上來的剎那,權至龍先軟了。
那一個抱枕的距離被女神率先打破了。
夢寐以求的時刻總是激動人心。
毛巾無聲地掉落在身旁。
兩位主人已經無暇顧及它的可憐姿態。
她的吻是狂野且毫無顧忌的,一擊即中,來勢兇猛,攻勢洶洶。
和她平常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權至龍的身體里的火苗似乎也被點燃了。
從再次見到她的那一刻起,那種涌動在心底的愛意,時常化作心頭的□□,讓他火燒火燎。
他想擁有她。
無時無刻。
如果有可能,他想佔有她。
她如果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話,那該多好啊。
這樣,多好啊。
此刻,真好。
他能夠如此真實地將她抱在懷裡,親密地擁緊她,感受著她的心跳,感受著她的體溫,痛並快樂地享受著她撕咬般的親吻。
模糊間,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這一絲血腥味更是叩開了未知空間的大門。
權至龍化被動為主動,一下子將她壓在了身下。
眼前的女人早不復往日的冷靜自製,散亂的頭髮無辜的流瀉在床上,迷茫的眼神緊緊地注視著他,似乎對他遠去的嘴唇感到十分不滿,試圖直起身子往他的臉上蹭去。
如此主動,如此令人難以自制。
對不起,我不是權下惠。
我是權大灰狼。
真是太詭異了,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的自制力完全失敗了。
「我喜歡你,我愛你……」
「秋瓷,讓我抱抱你……我愛你……」
「我會好好對你的,秋瓷……」
安秋瓷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她竟然做了一場春夢。
夢中,她和權至龍醬醬釀釀,各種十八禁,各種嗨皮。
「唔……」
夢,一定是夢。
她怎麼可能和權至龍進行這麼激烈的吻?
錯覺吧。
懷裡的女人一聲嚶哼,權至龍心中一軟,指腹輕輕揉搓著她受傷的嘴唇。
抬手拿過唇膏,往自己的唇上塗塗,然後,邪惡的某隊長繼續對著女神啃啊啃。
唇上又被壓住了,不舒服。
安秋瓷輕蹙著眉。
終於,那一片重量遠去了。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這種讓人窒息的吻掠奪著她的氣息。
她快要窒息了。
……
直到後來,身體像是被吸幹了全部的力量,只能跟著男人主導的力量起起伏伏。
……
然後,春夢到此結束。
明明借著酒勁,她完成了自己最初的夢想。
——對喜歡的男生醬醬釀釀。
可是她的臉上卻絲毫沒有笑容。
她只想哭。
明明說好要冷處理這個男人。
可是他一點暖心的舉動,總是領她舉起了白旗投降。
這樣毫無主動權的愛情戰爭,有時候總讓她深深不安。
在這個時候她都如此被動,那麼將來呢?
身為一個在韓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他的身旁總是圍繞著各種各樣的女人,這個魅力男真的能夠和她一起牽手白頭偕老么?
她不確定。
她沒有底氣。
於是,貌似剛滾完床單的安秋瓷撿起衣服手忙腳亂地逃跑了。
權至龍對此一無所知,睡到日上三竿才後知後覺。
可是,她的手機打不通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可是此時,身在霓虹的經紀人差點瘋掉,奪命連環打電話,讓權至龍不得不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
完成工作,才能更好地追女神嘛!
勝膩是在權至龍重新返回霓虹的時候才脫口而出:「龍哥,你竟然回韓國了?」
隊長真是行動派中的實力派啊,如此迅速,佩服佩服。
「是因為秋瓷xi?」塔普一語中的。
權至龍默默點頭。
可是這個默默點頭的動作,小夥伴們怎麼覺得那麼扎眼呢?
這是在秀恩愛么?絕對的吧!
「怪不得那些泡菜不讓我們動。」
別以為寫著個「安」的泡菜罈子他們木有看到,可惡,即將陷入戀愛的男人真是太耀眼了,讓人好煩躁啊。
「什麼時候我也能戀愛呢?」勝膩好羨慕啊。
幾個人裝作沒聽到花花公子的心聲,紛紛扭臉。
權至龍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不經意地說道:「但是,咱們其中的某個人已經有真正的女朋友了啊。」
「誰?」
「秘密。」權隊長吊人胃口。
「不會是龍哥吧?」老幺猜測。
「錯!」不過,也不願啦~
瞧著隊長得瑟的模樣,陷入迷惑中的幾個人人:……說好的伐木累呢?如此重要的秘密我們竟然不知道!
*
首爾某醫院。
安維納有些鬱悶地抱著被子。
「歐尼,歐尼你怎麼了?」
「啊?」安秋瓷投來迷茫的眼神。
沒錯,竟然是迷茫的眼神,歐尼是在發獃么?安維納詫異地看著魂不守舍的歐尼,「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不對勁。
安秋瓷尷尬地下意識移開了視線,天哪,她要怎麼說出口。
無意間竟然和權至龍做出那種蠢事,真是酒後誤事啊超級誤事啊!
她陷入瘋狂的自責之中,整個人都不好了。
輕浮的舉動會不會讓他看清我?
我為什麼要喝酒啊!
安秋瓷碰碰敲了2下頭,暗嘆自己實在是個大笨蛋。
安小妹的疑惑暫時無法解答,安秋瓷的麻煩還在繼續。
安夫人回來了。
「秋瓷啊~」
如此熱情——不對勁。
看著渾身都寫著「我有特殊目的」的女人,安秋瓷的眸子里開始犯冷。
這次,你可別再惹怒我了。
即使安秋瓷再怎麼期盼,安夫人還是說出了讓她瞠目結舌的話。
「秋瓷啊,她只是一時氣不過才做出那種荒唐的事情,你就別再斤斤計較了,否則也太大題小作了。」
斤斤計較?大題小作?
有些人真是怎麼□□都無法達到令人相對滿意的地步。
明明各過各的生活就好了嘛,為什麼要插手別人的生后呢?
當初她的獸醫店被當面砸得那麼慘,結果她現在只得到了這種令人心寒的話?
所以說,有些人令人討厭總是有原因的。
「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
不論是哪一種身份,說出如此偏頗的話,真是太討厭了。
安秋瓷嘴角的笑容沒有絲毫暖意,「作為安家人,不為安家考慮,反而整天和那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真的喜歡這樣么?你真以為我對事情一無所知么?」
安夫人竟然只是因為那個女人給她填了賭資就做出這種事,還真是好樣的。
「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計較了。」
「敢情別人打我一巴掌,我還要送上另一半臉,順便感嘆打得好么?」
安秋瓷一聲冷哼。
再大的耐心在她日復一日的消耗中蕩然無存。
她再一次在心底安慰自己。
眼前的女人只是后媽而已。
可是,在最初,她對這個女人還是抱著一絲幻想的。
幻想這個女人可以憑藉媽媽的身份帶領這個家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期待著這個女人可以承擔媽媽的職責讓大家生活得更加幸福和睦。
家和萬事興。
一切不過如此。
可是,這個女人再次讓她失望了。
這樣發展下去,真的還是安家人么?
她不配。
安夫人有些心驚。
她心虛。
她害怕。
她只是個后媽,而且還是個不得其他人心的后媽。
貿然說出這種話,她真是被沖昏了頭吧。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些賭資可以被填平了,她就刻意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惶恐不安。
再次磕磕巴巴地試圖打消安秋瓷反擊的想法,「她還說了,願意賠償你的一切損失,只要你說個價,絕對沒問題。」
呵呵。安秋瓷覺得這話真是戳心窩子。
把別人最關心的東西打碎,再試圖拿錢擺平。
真以為世界是你家開的啊。
世界上富二代那麼多,憑什麼你這麼蛇精病愛折騰。
就不能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好好乾點實事,就算不能為國造福,至少也能為一部分造福。
這種不知死活的人,就該受點懲罰。
「因為你好歹還和安家沾了邊,所以我好心的告訴你我的決定。」
安夫人的眼睛更亮了。
她認為安秋瓷妥協了。
很快,她的臉冷下來,安秋瓷的話像是一記巴掌,讓她又痛又恨。
「你可以告訴她。」
「微不足道的報復,收下吧。」
*
安秋瓷的報復是迅速且兇猛。
說好的「微不足道的報復」呢。
股份下跌得十分可憐的某家公司里,某個女人叫苦連天中被身為董事長的老爸狠甩幾巴掌,緊接著就被下放到了國外很快就要不知道歸期是何年。
另一方面,據說是某女人收集到的最喜歡的珠寶首飾也被線人舉報,其中某件珠寶首飾涉及到贓物以及其他案件。
這種醜聞在第一時間阻止了女人離開韓國的腳步,可與此同時,也將她推入了更加萬劫不復的深淵。
據說,後來首飾被物歸原主,主人失而復得當眾召開記者會表示感謝。
據說,那個女人各項罪行論處,被判了好幾年,等到出來的時候,周圍的親朋早就跑得天南海北,她過得十分潦倒,後來不知道哪裡去了。
在那場被砸的店面中,那群來去迅速的大漢也一個一個被揪了出來,被繩之以法,也算是為那場意外劃下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安秋瓷手頭上的事情告一段落。
權至龍從霓虹回來了。
他又開始了喪心病狂的個人拉仇恨值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