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1本王和他比,那個對你好(6000)
「女子不止一次想死,只是每次想死都會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每次都放棄死亡。
十月懷胎,孩子終於出生,女子為了孩子很努力的活著,即使男子負她,下人欺她,剋扣她的吃穿用度。
她天真的以為,她可以和孩子相依到老,她不知道男人想她死,她的姐姐視她的孩子為眼中釘蠹。
終於有一日,她的姐姐鼓動了她的男人,來到了她的房內,她以為自己熬出頭了,卻沒想到,他的男子是來給自己的孩子下毒的髹。
她知道后苦苦哀求,每次都被男子踢開,她的孩子親眼看著他的娘親,被她口中心心念念的男人活生生的踢死。
最終她的孩子還是被灌了毒,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灌了毒,你說可不可悲?那孩子曾經還在期盼父親的愛。」
君千御的聲音里充滿了顫抖,眼中一滴淚劃過。
每每想到那一日,自己都會很久不能平復,那一幕幕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
每次看見皇上,他都想直接上去殺了他,但是他不能,折騰一個人,永遠比一刀殺了他更痛快。
他發誓,要將皇上所有在乎的東西都毀掉,江山,女人,兒子,都是他的目標。
正是這股仇恨支撐著他,一直到現在。
君千御見雪漫歌半天不回話,一轉頭髮現,雪漫歌居然睡著了。
君千御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難得他今天願意說自己的過往。
聽的人居然睡著了......
雪漫歌其實有認真的聽,只是失血太多的她,沒過多久就有了眩暈的感覺。
雪漫歌閉上眼睛想微微休息一下,誰知道竟然直接睡著了。
君千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雪漫歌的精神不是很好,並沒有生氣。
一雙深邃的眸子注視著火堆,瞳孔中閃爍著火苗,就好像他此刻的心一般。
此次回來,君千臨已經刺殺了自己兩次,其中皇上還插手了。
看來君千臨徹底記恨上他這個弟弟,恨不得自己這顆眼中釘立刻消失。
君千御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君千臨你不是想玩嗎?
本王就用這條沒多久日子的命陪你玩,希望到時候你別太弱。
君千御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氣,睡眠中的雪漫歌受到影響,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等君千御離開這裡的時候,就是君國大亂的日子。
受君千御殺氣的影響,雪漫歌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
雪漫歌一睜開眼睛,去眼的就是君千御坐在火堆旁邊的模樣。
影子被火堆拉的很長,修長的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孤單。
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雪漫歌知道,君千御此刻的心裡一定很複雜。
她雖然睡著了,但是耳朵卻還是聽的見君千御說的話。
大概是因為失血太多,她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動不了。
只能默默的聽著,君千御的故事很悲。
一個女子嫁這樣一個男子,一生算是毀了,在那深宮之中,沒有寵愛,沒有權。
恨她的人有權有勢,這樣的情況,君千御的母親不知會吃多少多,不知被欺負辱罵多少次。
拿她來說,她只是一個將軍的女人,失勢后不是步步小心,怕也活不下去。
更別說一個普通的女子,她難以想象,君千御的母親到底吃了多少苦。
君千御又吃了多少苦,同樣的皇上的兒子,一個受盡寵愛,一個備受欺負。
更甚至皇上為了那個兒子,那個女人,活生生踹死君千御的母親,給了君千御下毒。
弄不死君千御,把他那麼小就送入邊疆,那麼小的孩子,如何能活下來,還幫君千臨刺殺君千御。
而君千御不知付出了多人,才能活下來,母親死的那日,怕是給君千御心裡種下了不可磨滅的恨。
如今種種,只會讓君千御的心越來越狠。
等他最終承受不住爆發的時候,那些人會比君千御更慘。
前世的她被傷透心,這世卻比君千御幸福很多,因為在沒出事之前,她一直是爹爹娘親哥哥手中的寶。
日子雖然短暫,卻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醒了。」雪漫歌的動靜不小,君千御雖然注意力不在雪漫歌身上,卻還是聽見了。
扭頭就看見雪漫歌,直直的看著自己,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此刻的雪漫歌還是很好看的。
「嗯。」雪漫歌回頭神來,緩緩的開口,聲音櫻依舊很弱。
「這裡還有些野果吃吧。」君千御將自己找來的野果放在了雪漫歌的面前。
雪漫歌望著君千御手中的野果,咽了口口水,摸了摸肚子,自己確實餓了。
將野果接過來,雪漫歌剛準備放入口中,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兔子,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記得自己昏迷的時候,兔子還是那樣,醒來還是那樣。
「你吃了嗎?」雪漫歌抬眸看向君千御。
君千御的烤肉技術很差,再想想他吃自己烤肉時的模樣,還有沒有動的兔子。
雪漫歌就知道,君千御肯定沒有烤肉吃,而野果都留給了自己,君千御到現在應該還沒有吃東西。
「我不餓。」君千御本想說自己吃了的,但是對上雪漫歌清亮的眸子,到嘴的話就變了。
雪漫歌默默吃著野果,沒有拆穿君千御的謊言。
因為她知道,她自己吃的野果,是君千御省下來的。
雪漫歌將手中的野果吃完,休息了一會,起身朝兔子走去。
雪漫歌拿出匕首,開始處理起野兔來。
她吃了君千御找來的野果,總不能讓他挨餓吧。
看著認真處理野兔的雪漫歌,君千御嘴角微微揚。
「劃開兔子的肚子做什麼?」君千御看著雪漫歌將手中的匕首***兔子的肚子。
看見雪漫歌將手伸進兔子的肚子,將內臟拖出來,眉頭微皺。
「處理內臟啊,不處理怎麼吃。」雪漫歌頭也不回的回道。
突然雪漫歌的眉頭一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扭頭看向君千御。
「你之前難道沒有處理嗎?」雪漫歌臉色不是很好的看著君千御。
隨後扭頭,當她看見那隻烤焦的烤兔,肚子鼓鼓的,雪漫歌的臉上瞬間不好了。
「要處理嗎?」君千御下意識的開口道。
對上君千御一雙完全沒感覺,自己做錯了的模樣。
雪漫歌瞬間沒話說了,想起自己之前吃了不少,心裡有種想吐的感覺。
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怕君千御看見了,大爺脾氣又上來,自己沒有辦法讓他冷靜。
「戰神大爺你在邊疆,就沒有自己動過手嗎?據我所知皇上因為不會對你那麼和善,還讓你吃飽。」
雪漫歌一邊轉動著手中的烤兔,一邊開口道。
不能吐不代表不能發下牢***。
君千御聞言臉色瞬間變了,一雙眸子晦暗不明。
雪漫歌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低頭默默的烤兔子。
「在邊疆他們確實不會讓本王吃飽,在軍營本王可以自己去找吃的,有時心地好的士兵也會給本王送吃的,出了軍營,本王逃命還來不及,哪裡還有時間去烤肉吃。」
君千御緩緩的開口道,一雙眸子閃了閃。
「那你吃什麼?」雪漫歌愣了愣,這才開口道。
「生吃。」君千御淡淡的吐出一句話,雪漫歌瞬間愣住了。
生吃肉那可是野人才會做的事,君千御一個王爺,居然淪落到吃生肉。
那時他的處境該是多麼的差。
「事情都過去了,本王活了下來,接下來就到了本王的報復時間。」
君千御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即使坐在火堆面前,那一刻雪漫歌都感覺猶如地獄。
雪漫歌默默聽著君千御的話,低頭烤著肉,眼神略顯迷離。
山洞裡只剩下柴火噼噼啪啪燃燒的聲音。
「吃吧。」雪漫歌將烤好的野兔,一隻遞給了君千御,自己拿了一隻咬了一口。
君千御吃著雪漫歌烤的野兔,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這才是人該吃的東西。
「你的廚藝誰教的?」君千御咬了一口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烤久了就會了。」雪漫歌緩緩開口道。
君千御沒有再開口,因為他知道,雪漫歌在丞相府的日子過得也不是很好。
......
山洞的不遠處,跪著一群黑衣人,在他們面前的是那個看起來無害的男子。
此刻男子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怒意,看向黑衣人的目光恨不得扒皮抽骨。
黑衣人一臉的懼意,一雙腿抖個不停。
「找到他們了嗎?」男人掃了眼黑衣人,淡淡的開口道。
「沒......沒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黑衣人,哆哆嗦嗦的開口道。
「一群廢物!」男子一揮手,開口的那個男子就被甩了出去,一口血吐了出來。
所有黑衣人的腦袋低的更加低了,四周瀰漫著恐怖的氣息。
「你們這群廢物,找兩個人都找不到,就你們這樣怎麼幫太子完成大業。」
男子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還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不是屬下們無用,而是君千御實在是太狡猾,我們搜遍了整個樹林,都沒有找到一絲痕迹。」
一個黑衣人弱弱的開口道,說完就立即閉上眼,準備接受男子的懲罰。
等待許久都沒有感覺到疼痛,黑衣人睜開眼,就看見男子目光一直盯著樹木,不知道在看什麼。
心裡鬆了口氣,還好自己沒有像剛剛那人那樣倒霉。
「你們去把樹林包圍,然後放火燒林,他們有種就別出來,一出來我們就來個瓮中捉鱉。」
男子思索了片刻開口道,君千御別以為你能從我手中逃脫。
既然你落到了我的手中,我就一定要殺了你,以報我所有的屈辱。
「是。」黑衣人應了聲,所有人迅速消失,開始準備放火燒山。
......
山洞裡,雪漫歌和君千御很快就將手中的野兔吃完了,雪漫歌躺在地上,摸著肚子。
嘴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吃了野兔,她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在慢慢回歸。
「你說他們會找到這裡嗎?」解決了肚子餓的問題,雪漫歌開始思考怎麼離開。
任誰都不想被困,她也一樣。
「若本王猜的沒錯,一會他們會放火燒山。」
君千御撥弄著火堆,緩緩的開口道。
「你為什麼覺得他們會放火燒山。」雪漫歌好奇的看著君千御,等待著君千御給她答案。
「因為我了解他,他找不到我們,肯定不會罷休,我們躲著他找不到,他只有放火燒山這一條路。」
「著火了,我們只能出來,不然不是被烤成人干,就是被熏死。」
君千御冷靜的分析道,他和那個男人交了那麼多次手,對他的手段還是很熟悉的。
「那你有對策嗎?」雪漫歌一聽就知道,這是逼他們出來最好的辦法。
按照那個男子對君千御的恨,他肯定能做出放火燒山,這種缺德事來。
畢竟山上的那些樹木,還有動物,一系列的生靈都會因為一場火而死亡。
一棵大樹得長多久?一場火就讓這座山從頭來過,得多少年才能再長回來。
「等。」君千御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開口,即使雪漫歌如何誘導,他都不開口。
最後雪漫歌放棄了,即使君千御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那她自己就歇一歇吧。
君千御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自己只要跟著就行。
君千御若是丟下她,她也不會死,畢竟她也是殺手,要是連這些都搞不定,豈不是死的連渣都沒有。
想通了的雪漫歌,乾脆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不一會雪漫歌的呼吸就穩定了下來,君千御扭頭看了眼睡著的雪漫歌。
眸子閃了閃,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能睡著。
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還是太信任他,也不怕自己半路一個人跑了。
很快山洞的溫度就慢慢變熱了,山洞口也有煙飄進來。
君千御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來他猜的沒錯,火燒過來了。
睡夢中的雪漫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一雙眸子驟然睜開。
山洞裡越來越熱,君千御卻沒有任何動靜。
「我們不出去嗎?」雪漫歌開口說道。
「再等會。」君千御神色不變的說道。
雪漫歌思考了一番,最後決定相信君千御說的話。
「時候到了,我們走。」就在雪漫歌愣神的時候,君千御突然站起身,嚇了雪漫歌一跳。
山洞的遮擋物被君千御推開,一股熱浪襲來,雪漫歌覺得自己的頭髮都快被烤焦了。
望著外面一望無際的火海,雪漫歌嘴角抽了抽。
「這就是你等的好時機?」雪漫歌知道君千御一直在等一個好時機。
只是這一片火海的,算毛線的好時機,她能罵人嗎?
君千御瞥了雪漫歌一眼,緩緩上前,一把攔住雪漫歌的腰。
在雪漫歌吃驚的目光下,帶著雪漫歌離開山洞,一頭朝火海衝去。
「啊!」雪漫歌被君千御突然的舉動下到了,下意識的抬手攻擊君千御的胸膛。
「想死你就出手。」君千御冷冷的斜了雪漫歌一眼。
用內力將四周的火隔開,腳下動作不停。
雪漫歌聞言硬生生的收回了襲擊的手,一臉怒氣的看著君千御。
「拜託你下回有什麼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可以嗎?」雪漫歌心裡滿是怒火。
「你一句話不說,就抱我沖向火海,拜託我心臟不好,你別嚇我!」
雪漫歌心裡一陣后怕,她剛剛真的以為自己會被火烤成炭。
眼前一晃就進了火海里,這也太突然了吧。
「功夫不錯,誰教你的?」君千御沒有回雪漫歌的話,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雪漫歌收回來的手。
剛剛雪漫歌那一招,又狠又利索,?他是知道雪漫歌會武的。
只是這也太利索了吧,這種招式,只有經歷無數廝殺才會有的。
「鈞哥哥教的。」說道墨容鈞,雪漫歌一雙眼睛璀璨耀眼,一時間讓人移不開目光。
只是君千御的心裡卻莫名的煩躁,因為少女的笑容是為他人綻放的。
一想到雪漫歌昏迷的時候,嘴角一直喊著墨容鈞,他心裡就不快。
「你和墨容鈞關係很好嗎?」君千御明知道答案可能不是自己想聽見的,但還是問了出來。
「我和鈞哥哥的關係肯定很好。」說起墨容鈞,雪漫歌身上散發著一股幸福的味道。
「本王和他比哪個對你好!」不知怎麼的,君千御就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你腦袋沒病吧?」雪漫歌一臉疑惑的看著君千御,這廝今日怎麼好像有些不正常。
「回答本王的問題。」君千御冷著臉說道。
提出問題后,他瞬間就後悔了,但是他是戰神,說出去的話總不能收回來,只好硬著頭皮問道
「肯定是鈞哥哥好。」雪漫歌淡淡瞥了君千御一眼。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鈞哥哥好,她和鈞哥哥處了多久?和君千御處了多久?
先不說時間問題,自從自己遇見君千御,日子就沒好過。
刺殺,被追,當下人,被吸血,哪一件是好事?
「你的鈞哥哥要是真的對你那麼好,為何血洗那日,他們會拋棄你獨自離開。」
君千御眸子閃過一絲微慍,對她好?對她好為什麼那日只顧自己逃命,而拋下雪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