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希望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顧清濤心情沉重地走上前，在卓不凡小的時候，他就很喜歡這個乖巧聰慧的孩子，這孩子說出的奇怪又好玩的話總能逗得他哈哈大笑，儘管有時也會有一些惡作劇，但他並不生氣，反而很開心，畢竟樂意和小老頭玩的孩子不多。

和大多數氣宗之人一樣，顧清濤的劍法規規矩矩，一招「穿針引線」還真把卓不凡當一枚針了，儘管劍上的力道有些嚇人，但此時的卓不凡已經不是他所能企及的。今日段清玄幾人的劍法讓卓不凡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關於武的很玄妙的世界，即使只是冰山一角。

顧清濤敗了，在卓不凡那極富變換的招式面前他毫無辦法，最後孤注一擲想以力破敵卻反被對手制住。他有些惱怒道：「臭小子，一點也不讓老人家。」

卓不凡頓時哭笑不得，但也心中一暖，「顧師叔武功高強，不凡哪敢想讓。」

顧清濤似有深意地問道：「華山從此就不凡你一人嗎？」

卓不凡想了想，又看看寧不庸，岳不群等氣宗弟子，誠懇道：「卓不凡不想再見到華山流血，如果各位能放下氣劍之論，不凡誠心接納。都是華山弟子，何必分彼此呢？」

李不嚴五人聽完，遲疑了片刻終於站到他身後，卓不凡欣慰的一笑，華山的擔子太重，終於有人願意陪他一起抗。

鄭清義在寧清林耳邊不知道嘀咕些什麼，寧清林神色變幻不定，最後搖了搖頭，看看有些沮喪的弟子，心中微微一嘆，招呼眾人下山去。

就在卓不凡心中失望之際，聽到一個清脆而堅定地聲音傳來，「我留下，」卓不凡心中一喜，趕忙看去，只見一人跪在一座墳前，身材瘦小，滿身泥濘，正是段清玄唯一的弟子胡不歸。

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卓不凡快步走到胡不歸身後，聲音簡短有力，「胡師弟，華山弟子，同生共死，不離不棄。」胡不歸點點頭，仍然看著眼前師父的埋骨之所，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卓不凡理解的沒有去拉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他身後，望著氣宗中人一一下山，面無表情的岳不群，神色不甘的寧不庸，還有神情恍惚的寧中則。

「也許我和她終究有緣無分吧」，卓不凡悵然若失地望著眾人離去的方向。他終於改變了華山的命運，可他並沒有感到多開心，「武者的道路註定孤獨吧」，他如是想。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胡不歸依舊跪在墳前。

卓不凡六人就坐在不遠處，靜靜地等著他，臉上無一絲焦慮。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方法去試著化解悲傷，遺忘悲傷，卓不凡他們願意陪著胡不歸等待。

等待並不無聊，因為等待已有它的意義，因為他們相信等待會有結果。

大概是跪久了，胡不歸剛起身的時候差點摔倒，卓不凡上前一把扶住了他，胡不歸望著一直等待他的六人，眼中有了親切之意，「多謝師兄。"

能主動放下劍氣之爭的人無疑很有勇氣，卓不凡看著這個很有勇氣的師弟，心中溫暖振奮，「從今往後，華山就我們七人了，彼此相依為命，何來言謝。」

幾人的師父因段清玄而死，可他們似乎都忘了彼此的仇恨。因為他們都已明白劍氣之爭沒有對錯，或者說都對的，都錯的。他們生長在華山，他們的血液已融入華山。

因為華山，他們願意放下仇恨，因為華山，他們心中充滿希望。希望就像黑暗中的一絲光亮，希望如同沙漠中的一縷清泉，希望彷彿剛出生嬰兒的手臂。人生本充滿無奈和困苦，有了希望才能有活下去的勇氣。

幾日後，嵩山，泰山，衡山，恆山四派都收到消息，華山發生劍氣之爭，玉女峰一役血流成河，最後由二代弟子卓不凡執掌門之位，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據說嵩山掌門趙若海聽到此消息，長嘆數聲，直念道：「良機已失，良機已失......」隨後把大弟子左冷禪帶入內室，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見左冷禪出來時面有喜色。

一個月後，整個江湖都知道了華山之事，頓時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消息傳來傳去：有的說華山四劍都死光了，有的說只有風清揚倖免，前些日了還有人看見他呢.....最後得不得請出少林圓見大師上華山相詢，眾人才知道真相，扼腕不已。

此事的後果除了華山聲威一落千丈，就是整個江湖都記住了一個叫卓不凡的年輕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