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東方勝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這些人進門便看見了卓不凡三人頓時止步，為首一人面容粗獷，眼神凌厲地看了看卓不凡三人身旁擺放的長劍，半響后神色漸漸有所緩和，朝似乎假寐的卓不凡抱了抱拳，道：「我等趕路誤了時辰，借宿一宿。」卓不凡微微睜眼瞄了下眾人，淡淡道：「請便。」

那幾人沿著廟口圍坐下，馬上又出去三人帶了些乾柴回來，過來一人借了個火，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向卓不凡身後瞄了瞄，他見卓不凡依舊毫無表情，便索性伸出頭朝里看看，正驚詫還有個孩子，便瞥見卓不凡那冷冷的目光，他心中一慌差點把柴火掉到地上，趕忙跑開到那為首之人耳邊嘀咕什麼。

卓不凡耳朵動了動，隱約聽到什麼「孩子」，「有血」。那首領模樣的漢子聽完后驚異地朝卓不凡看了看，隨後又沉默不語。

幾人吃了些干餅后又喝起了酒，大概是西北漢子，幾口黃湯下肚話就多了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次程老爺子七十大壽怕是整個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要來吧」一個瘦削的漢子一邊加薪一邊道。

「那當然，程老爺子出道五十多年，交了多少江湖朋友，上至武當少林五嶽劍派，下至各地大小幫派，哪個不賣點薄面，這次太原祝壽當為一大盛會。」另一個臉上有疤喝得三分醉意的漢子補充道。

「恐怕這次太原行也不會平靜吧。」首領旁邊一個面目陰鷙的漢子微微看了眼卓不凡道。

「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臉上有疤的漢子疑惑道。

面目陰鷙的漢子看看首領，見其面無表情，才有些恨意道：「日月神教越來越猖狂，那個任我行上個月又把嶺南大高手司徒雷吸幹了，真不知道那是什麼功夫，如此歹毒。」說完又朝卓不凡看了看。

卓不凡心中一凜，任我行已經學會吸星**了嗎？希望此次山西之行不要碰到他。

面目陰鷙的漢子在那首領耳邊竊竊私語，那首領有些猶豫，面目陰鷙的漢子有些焦急，其他人見了也都停住動作，疑惑地看著兩人。那首領終於下定決心，站起身來，手按刀柄朝卓不凡抱了抱拳沉聲道：「閣下是否複姓東方？」

桌不安面無表情的搖搖頭，那首領還待再問就聽廟外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傳來：「石老大是說在下嗎？」一人已到廟口，只見他約莫二十幾歲，眉星目劍，長發披肩，一身乾淨整潔的淺藍色衣服襯得此人俊朗飄逸，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卓不凡見了他面容后神色有些詭異，難怪那首領要問自己是否複姓東方，眼前這人相貌還真和自己有些像。

那姓東方的男子環視眾人一周，待看到卓不凡也是微微一愣，旋即朝那些人微微一笑，

「八位走的好快，害得我現在才趕到。」

那八人警惕地抽刀在手，被稱作石老大的首領陰沉道：「你就是日月神教朱雀堂的新堂主東方勝？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行蹤的。」

那俊美的男子無所謂地一笑，道：「不錯，我就是東方勝，神教要找你們還不容易。最後再問一次，是否願意歸順本教，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應該清楚。」說道最後神色已是冰冷一片。

這卻是**裸的威脅了，不過江湖素來憑拳頭說話，雖然東方勝只是孤身一人，但他代表是強大的日月神教。石老大還在神色變幻猶豫不決時，臉上有疤的漢子已是怒不可制，「砰」的一聲把手中酒罈子摔在地上，惡狠狠地道：「你們日月神教欺人太甚，要讓老子做你們的狗，下輩子吧。」說完一刀劈向東方勝，其他七人一劍這事態，也只能都拔刀而上。

望著一副搏命架勢的八人，東方勝毫無慌亂之色，冷冷一笑，雙腳輕點地已飄到廟外。卓不凡一直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待八人衝過廟口，他臉上突現淡淡譏笑之色，身旁的封不平還在不明所以之際，馬上就見空中兩道刀光閃過，走在最後的兩名漢子頓時倒地身死。廟口已多了兩個渾身被黑衣包裹的男子，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血。封不平心中一寒，這兩個人想必早已埋伏在屋頂，至於何時來到的他竟一點察覺都沒有，轉頭望望卓不凡，依舊是那平淡的面容，才慢慢放下心來，心道：好在有卓師兄。

廟外刀劍聲，呼喝聲此起彼伏，未過多久就見石老大整個身子從外面飛落進來，只見他刀尖駐地口吐鮮血，腰間插了把匕首，沒肉至柄，緩緩抬頭，語氣憤慨道：「二弟，為什麼？」

封不平驚詫地望著剛才和石老大一起的面目陰鷙的漢子跟著東方勝三人走進廟中，這幅場景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有些憐憫地看著石老大。

被稱為「二弟」的陰鷙漢子神態恭敬地落後東方勝半步，聞言絲毫不讓地看著石老大，「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哥一意孤行，小弟為保性命只能如此。」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下，石老大強忍著痛，「我說怎麼換了好幾條路都被人找到，原來是你出賣我們。我石雲天識人不明方有今日，不過你殺兄棄義，也不會有好下場。」驀地一聲大喝，高高躍起一刀劈向東方勝，東方勝卻是露出個奇怪的笑容，待長刀及身也不知怎麼用力瞬間橫移一步，他身後的陰鷙漢子躲閃不及被一刀劈成兩半，眼睛瞪得老大，似乎還不相信這一切。

石老大見自己一刀殺了他的二弟也是一愣，隨後就被身後一劍透胸而出，他只低頭看了看就緩緩倒地。

跟隨東方勝的身著夜行衣的兩人年約三十，其中一個神色桀驁，他不屑地看了看死去的兩兄弟，冷哼一聲，「蠢貨」。

三人這才將目光看向卓不凡他們，東方勝那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各位看了這麼長時間的好戲，也應該有所表示吧。」

卓不凡聞言頗感興趣道：「哦？那要表示什麼？」隨即雙目死死盯著東方勝的面龐，暗想：此人心思縝密心機深沉，看其餘兩人神色可知他籠絡人心的本事也不錯，應該就是後來的東方不敗，要不要現在就殺了他呢？

東方勝其實從一開始進門起就把大部分心思放在卓不凡三人身上，見石老大八人身死三人也沒什麼動作遂逐漸放下心來，此時見卓不凡依舊不溫不火，面色平靜，頓時警惕之心大起，「相逢即是有緣，日月神教朱雀堂東方勝，這兩位是羅塵山，文殊寒。」他身旁兩人依次抱了抱拳，剛才罵「蠢貨」的就是文殊寒。

卓不凡見到三人客氣有禮的模樣，也點點頭，「華山卓不凡。」

三人頓時神情緊張，東方勝先是有些驚異，而後有些肯定地鄭重道：「原來是華山掌門當面，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也難怪三人這幅模樣，這十幾年來華山派名頭太大，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的師父李慕華無敵天下三十年最後敗在了段清玄的手上。

東方勝有些感慨道：「天下第一，紫氣西來。本教任教主也對貴派段前輩推崇備至，這般英雄人物東方勝已無緣一見，真是平生之憾。」連羅文二人也露出悠然神往之色。

卓不凡頗為欣賞地看了看東方勝，不管後人怎麼評價，在他心中東方不敗都算得上一時人傑，在還沒練《葵花寶典》時就成功奪得教主之位，又將任我行囚而不殺。雖是對手，但毫不吝嗇讚賞崇敬之言，心胸氣度可見一斑。

東方勝又似笑非笑道：「看到本教在此剷除異己卻不聞不問，卓掌門貌似沒有名門正派的覺悟啊。」

卓不凡不以為意，淡淡道：「是非正邪本就難說的緊，華山派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哪有心思多管閑事。再說我胡師弟重傷，我們想管也沒這個能力啊。」卓不凡終於想通，就算殺了東方勝也不一定全身而退，何況他還要顧及胡不歸和秦有懷。

東方勝深深地看了眼卓不凡，沉吟片刻，最後爽朗一笑：「說得好，是非正邪本就難明，此言深得我心，卓掌門胸懷坦蕩，東方勝還能做趁人之危的小人？三位，後會有期。」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待三人走後封不平有些悻悻道：「師兄，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卓不凡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想死就去除魔衛道吧。」封不平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卓不凡說完卻面色泛憂，眉頭緊鎖，就這樣一直沉思著直到天亮。

當胡不歸醒來的時候已是艷陽高照，他走到廟外便看見卓不凡在不急不緩地打著拳，這套拳卻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手掌上下翻滾，腕肘扭來扭去，雙臂似毒蛇吐信又似猛虎出籠，最後長袖振動隱隱發出「嗡嗡」之聲。

封不平在一旁早站立半響，見卓不凡收功忙道：「師兄，這是什麼功夫？」胡不歸點點頭，神色也有好奇之意。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家裡有些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