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樓波起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太原是李唐的龍興之地，即使過了幾百年也依然可見當初那磅礴的氣勢，街道上車水馬龍，兩旁樓閣鱗次櫛比，山西八卦門的所在就是城南一大片高大建築中最顯赫的一個。

卓不凡一身青衣雙手空空的走進城南最大的一家酒樓——醉人居。隨意在大堂中選個空位，點上幾個小菜，自斟自飲。嘈雜的聲音不影響他從中獲取有用的信息。雖然離程中平的七十大壽還有六日，但城中已出現的江湖人物著實有些壯觀，就是今日這醉人居業滿是帶著刀劍的江湖漢子，高聲暢談，大碗喝酒，一副江湖如此快活的模樣。

卓不凡聽了半天，卻沒弄到什麼又用的消息，魯連橫，程飛燕等人一個都沒提到，就是一個勁地吹捧那個叫程中平的老頭。卓不凡眉頭微皺，這種沽名釣譽的人還是能避則避，他對程中平不感興趣，或者說沒放在眼裡，但也不想招惹麻煩，殺了那四人程家就與他再無干係了。自從趙不悲死後，那夜他在華山後山的瘋狂神情就時常出現在卓不凡的腦中，不把事情真相弄清楚，卓不凡實在難以心安，更何況他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地去殺四個與己無關的人。

隨後又走遍城南所有的酒樓，卓不凡終於弄到個不算太有用的消息——晚上程家幾個兒孫輩會在一個叫春滿樓的地方設宴，至於請哪些人就不得而知了。

當卓不凡稍稍易容趕到春滿樓時不禁苦笑，這明明就是高級妓院，四處紅燈懸挂，照得靡靡一片。他自知不是清心寡欲的君子，但也厭惡所謂的風月場所，好在今晚人不少，卓不凡使了幾個巧勁就避開了拉拉扯扯，進去一看還真是塊大地方，廳中幾乎都是白日見過的一些江湖人，有幾個中年漢子帶著幾個年輕人不停地向人敬酒，應該就是程家的後輩了。

卓不凡找了個背光的角落坐下，頗有耐心地看著這一番表演，什麼「程家子弟，人中龍鳳」之類的，一個個舌燦蓮花，互相吹捧，他倒是沒什麼鄙夷之意，只是有些失望，沒發現什麼像樣的人物，儘管各個都是「大名鼎鼎」。

大概最有身份的人總是最後出場，主位的那張圓桌上一個一直背對眾人默默獨自飲酒的大漢不知收到什麼消息，起身向廳口迎去，其餘人發現也都好奇地望著門口，彷彿想看看是什麼大人物。

進來的是三個衣著光鮮卻打著補丁的人，一老二少。卓不凡心中一動，朝三人後腰看去，果然羅列著小袋子，老的八個小的五個。老者面色紅潤鬍鬚花白，進門就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四年未見，唐兄弟別來無恙啊。」朝四周眾人微微抱拳后就一把拉住那前來迎他的漢子。

只見那大漢四方大耳，鼻樑高聳，雙目有神，走路有風。聞言也是頗為激動，「李大哥還是健壯如昔，師父要是知道您來了。定大為欣喜。」看情形倒真是不請自來的。

卓不凡聽廳中眾人一番驚呼私慾后，才知道中年大漢是程中平的大弟子唐昧，據說武功青出於藍勝於藍，最得程中平器重。姓李的老頭是丐幫的八袋長老，人稱「江北豪丐」的李奇，在江湖上名聲很大。不過卓不凡是一個都不認識，心下一通自嘲：看來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孤陋寡聞啊。

只見唐昧拉著李奇三人上座，李奇在唐昧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唐昧眉頭皺了皺，看看四周招來個小廝附耳細語，小廝點點頭，便帶著四人朝後院去了。

廳中人早已酒過三巡，性急地已拉著姑娘進了後院，見唐昧四人離去也不在意，倒有人偷笑李奇急色。卓不凡卻從四人神色中發現了不對勁，想了想也起身跟了上去。

後院更大，相當於四合院的三層小樓，紅燈籠高高掛起的意味著已有訪客。卓不凡顧不得觀賞古代的妓女文化，看見唐昧幾人拴著走廊已經走遠，便提步欲追，冷不防肩上被人一拍，卓不凡心中微怒，頭也不回道：「朋友找錯人了吧。」

「嗝，好幾個劉二，為了**不但化...化...了妝，還裝...裝...作不認識我，當我程均英是...是...傻子嗎？」一個渾身酒氣的少年腳步虛晃的走到卓不凡面前，「走，我帶你去見...見...欣怡姑娘，你不是一直念...念...叨她嗎」說完就拉著卓不凡直奔樓上，卓不凡本想甩開此人去追唐昧，聞到「程均英」三字心中一動，便跟著他上樓。

一直走到三樓程均英才在面向東的一間房前停下，想必就是那個欣怡姑娘的待客之所了。

程均英稍微正了正身子，「咚咚咚」，開門的是個裝扮妖艷卻神色清冷的女子，身材瘦削五官嬌小，微微一福，「程公子請進。」

房內裝飾甚是簡潔，沒有一般風塵之所得靡靡之氣，反而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欣怡倒了兩杯茶遞到卓不凡二人面前。程均英自進入屋內好像清醒了不少，雖舉止莊重許多，但看向欣怡的眼中那滿是**裸的**任誰都看得出來，欣怡目中厭惡之色一閃，隨即笑吟吟地陪坐在程均英身側，嗲聲嗲氣地問道

「程老爺子七十大壽，程公子怎有空來看欣怡？這位公子是？」

程均英想要握住那纖纖素手卻被欣怡躲閃開去，程均英也不以為意，「一日不見欣怡姑娘，我心裡就著急得緊，這位是劉公子，他仰慕欣怡姑娘好久了，央求我半天我才帶他來一睹姑娘芳顏。」

欣怡朝卓不凡露出個淡淡的笑容，卓不凡卻從中看到憐憫之意，心中奇怪，但他沒忘此行目的，給程均英倒了杯酒，緩緩道：「聽說欣怡姑娘琴藝無雙，可否讓我們聆聽下仙音。」

欣怡倒是沒有拒絕，走到臨窗處拂動琴弦，一曲《春江花月夜》倒是頗有古韻，卓不凡根本無心欣賞，他不停地給程均英倒酒，不停地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待其眼神迷離，才神色奇怪地問道：「今日程兄幾位長輩都來此，怎不見魯連橫魯前輩啊？」

程均英軟著身子，眼睛盯著欣怡那流動的雙手，妖嬈的面容，口水都留下來了，聞言一愣，旋即不屑道：「我這個姑父啊，忙著為他魯家傳宗接代呢。」

卓不凡詫異道：「難道魯前輩現在仍無子？」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姑母不能生養，又不讓他娶妾，嘿嘿，他自然只能在外面養小的」程均英不耐道，「不過他也倒霉，每次都被我姑母發現，男人做到他這份上也是稀奇的很。」

卓不凡心中一動，想到一種不太好的可能，忙道：「十年前，魯連橫是不是有個兒子失蹤了？」

程均英茫然道：「什麼兒子?你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幹嘛？家醜不可外揚，這可是老爺子親口叮...」頭一歪，醉倒了。

卓不凡微嘆口氣，站起身來，心想：看來問他是問不出什麼了。忽然耳中隱隱傳來喊殺聲，正疑惑間，房門已被人一把推開，一個手持長刀的漢子走進來，狂笑道：「欣怡妹子，你那仇人已被哥哥我卸成八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