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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韓雪豎毛直豎。
周玉涵大聲道:「我說做人不要這麼自私,這電梯又不是你的,憑什麼要我坐別的電梯。這部電梯不是還沒滿員嗎?」
韓雪生氣地推了她一把:「居然敢與我這樣說話,你是哪根蔥呀。」
二人就這樣吵了起來,甚至上演全武行,雙方的陪同人員也加入戰亂,從電梯里一路打到底樓,鬧得翻天地覆,甚至還波及了其他吃飯的客人。
一名從別的電梯出來的眾星捧月的年輕女客人看著眼前這混亂一幕,白了白眼,扭頭就走。身後的隨從趕緊跟上前去。
只是,非常倒霉的是,一隻皮鞋忽然丟了過來,剛好砸到這位女客人臉上。女客人不防,被摘了個正著,痛得半死。
「小姐,您沒事吧?」隨從趕緊上前看她的傷勢。
年輕女子一邊捂著傷處,一邊摑了隨從幾巴掌,怒道:「你們都是死人呀,居然由著我被這幫刁民襲擊。」
女隨從捂著臉,委屈地說:「我們本來就是死人嘛。」
「你……你居然還敢辯解。」女子更是生氣,又給她巴掌,一邊打一邊說:「一個個都像豬一樣,笨得要死。說一下才動一下,怎麼就不能像李氏身邊的丫鬟一樣,能想主子沒有想到的問題,做主子還未做的事,主動替主子分憂呢?」
幾個隨從被打得全身冒著黑煙,實在受不了這種焚燒的痛楚,趕緊求饒說:「小姐,奴婢們錯了,奴婢們錯了。以後一定機靈行事,不讓小姐操心。」
但在心頭卻在說:你居然還想與張夫人比?張夫人人家生前可是真正的公主,金枝玉葉,說不盡的尊貴優雅,哪是你這種半路出來的暴發戶可比?人家身邊的奴僕可是經過長達數百年調教培養,她們與人家能比嗎?
年輕女子發泄了一通后,總算消了大半氣,正要找那群人算賬,忽然,一條腿又踹了過來,剛好踹在她腰眼上。把她踹得幾乎岔了氣,腰像是要斷了似的。等她挨過痛楚后,一聲怒吼:「把這些打架的人,統統給我拘了魂,帶回陰間。」
「小姐息怒,千萬不能這樣呀。」隨從們嚇得花容失色。就是唯一的兩名男隨從也趕緊對女子講解陰間的規矩。
「小姐,他們只是尋常普通人,並未到死期,咱們身為鬼神,是不能隨意定他們生死的。小姐您就更不能了,要是被發現了,後果會很嚴重的。」
女子冷哼一聲:「我為什麼不行?我外公不是與我說過嗎?若是在陽間看誰不順眼,就拘了他的魂,帶到陰間好生收拾。一切有外公替我作主的。」反正這樣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做過。
「可是……以前只是一兩個人,現在卻是這麼多人呀……」
「一兩個人的魂魄是拘,這麼多人的魂魄,也是拘。」女子瞪他們一眼。「連我的吩咐都不聽了,那我還要你們跟在身邊幹嘛?等我回了陰間,回了外公,讓我外公狠狠收拾你們。」
一想到楚江王蠻不講理的護短和狠辣,這兩名鬼將只得一邊在心頭罵著這女子祖宗十八代,一邊施展法力,把這些打架的,全統統拘走了魂魄。
只見一群正你打我一拳,我扯你頭髮的混戰的人,參戰的整整有十四人,何玲玲,韓雪,李川晴,許文娟,梅宇豪……以及王建榮夫婦,和他們雙方的父母親人,全都踉蹌倒地,然後全身抽搐著,在警察趕來之際,就已全部口吐白沫,停止了呼吸。
後來,這十四人,送進醫院經過檢查,得出他們死亡原因:吃了過多海鮮和酒精,又因為太過激動而導致的忽發心臟病。
十四個人同時忽發心臟病,這事兒怎麼想就怎麼詭異。
耐何這些死者當中,有幾位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們的家人不信醫院的檢查,來回把酒店的監控錄相,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後來,經過公安局專案組仔細查看推斷,多年辦案經驗,使得他們發現了出現在監控下那名囂張跋扈的女子。
經案人員特地來來回回播放著視頻,總算髮現可疑之處,這名年輕女子身穿復古長裙,披著頭髮,戴著白色的淑女帽,看不清面容,而身邊一群女子,在這女子面前,活像下人似的,等他們截取了這幾名女子的面容拿去信息中心查詢時,找出來的結論讓他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只見電腦上出現的這幾名女子相似的證件照片,但這些女子,無一不是已被各派出所銷了戶的,意思就是,這些人,全都是死了的。
辦案人員不信邪,又把這幾名已死女子的家屬找來,進行辯認。
這幾名女子的家屬激動得不能自抑,指著某一個挨了打的女子,口口聲聲說畫面上的人就是他們的女兒,並哭喊道:「我女兒居然沒有死,她居然沒有死。她還在這個世上,那個打她的臭婆娘是誰,她憑什麼打我女兒?」
辦案人員一邊抹著額上的汗水,覺得這事兒實在詭異得令人起雞皮疙瘩,又抱著試試的心態,又讓死者家屬領著他們,去了他們女兒的幕地,取出骨灰,用了DAN鑒定,發現,DAN吻合,意思就是,他們的女兒的屍骨,還在骨灰盒裡。而監控里那個女子,並不是他們的女兒。
死者家屬一邊哭一邊看著錄相,卻一直聲稱這就是他們的女兒,因為他們女兒左邊臉上有一枚黑痣,不仔細看是瞧不到的,經過放大處理,還真看到了。另外,他們女兒捂臉的那隻手上,還戴著一枚紅色同心結,這個同心結,女兒死前還戴在手腕上,並進入火葬場的。這枚同心結,還是女兒生前的男友送給她的呀。後來專案組人員又叫來死者生前的男友,男友對著照片辯認了許久,也一臉驚駭地認定,這枚同心結,確實是他送給女友作二十歲生日禮物的。上頭還有九枚小小的金珠,代表天長日久,這同心結還是他在某寶網裡買的。專案組人員又打開某寶那款同心結鏈接,果然,與女子手上戴的一模一樣,只是略舊些罷了。
如果只是一人有這樣的巧合,專案組還會認為這只是一則巧上加巧的事故,但視頻里另外幾名能夠看清面容的女子,待找到了與她們擁有相似面容的死者的家人後,這些家人的反應同樣也是如此。經過同樣的方法鑒定,專案組人員無不冷汗大冒。後來又反覆觀看酒店裡的監控,在十四名打架的客人倒地死亡后,酒店各個出口,卻並沒有那幾個詭異女子的離開酒店的畫面。另外,他們還發現,視頻里與女子在一起的男子,對著打架的人群揮了揮手,那些人就陸續倒地。而在那些人倒地后,這兩名男子對著倒地的人們做著奇怪的手勢,彷彿在抓著什麼東西似的。緊接著,視頻里的這群詭異的人,就退出了視頻。
一切一切的詭異,全在這群詭異之人身上,專案組覺得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只好層層上報。
上頭的領導看了報告和專案人員的解釋后,也嚇得冷汗直流,趕緊往省裡頭報。省裡頭的人,也趕緊把這個案子,分發給了特殊機構。
……
蓉城的秋天,各個酒店都瀰漫著飄香的蟹黃。那令人沉醉的香氣,使得不少路過的人大吞口水,一邊咒罵著裡頭的人吃了拉肚子,一邊又嚮往著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
一輛不起眼的紅色夏利,副駕駛室開著車窗,車窗里的邱曉芸,也聞到了這股香氣,深深吸口氣,羨慕地道:「大閘蟹上市了,這股香味真令人沉醉呀。」
開車的是邱曉芸的母親李鳳霞,說:「昨天在你表姐夫那,不是吃了嗎?」
邱曉芸冷嗤一聲:「吃倒是吃了,也就那麼丁點,七個人,一人才分得一個。我多吃了一個,也還被說成山豬兒,呵,捨不得吃,就別請我吃。」
李鳳霞說:「你還有理呢,人家身為主人的,都沒怎麼吃,你身為客人,倒是吃了一半。今年大閘蟹本來就貴,光點了五對,就要2888元。你表姐只是工薪階層,也算對得起你了。你還不滿足,當心遭雷劈。」
印曉雲不服氣地道:「她哪是真心請我?還不是因為想在我面前崩面子。他們既然想崩面子,就怨不得我吃窮他們。」
「你呀,凌家那麼多山珍海味,你還沒吃夠?還去洗劫你表姐。」李鳳霞對女兒的行為是真的生氣的。耐何女兒越來越自我了,說也說不聽,只能時不時敲打她幾句。
李鳳霞原本在蓉城為已成為省長的張健為家中服務,因張健為的侄女懷了身孕,特然胃口大變,就想吃蜀地風味,李鳳霞是土生土長的蜀人,做菜也很有一手,家常小菜更是拿手,就被疼愛侄女的張健為介紹給了侄女。李鳳霞本不願離開熟悉的機關大院,但那個地方離女兒工作的地方較近,倒也方便照顧。於是就收拾了東西,搬去了凌陽和張韻瑤居住的別墅。
張韻瑤懷孕,並未辭職,依然在上班,只是胃口越發挑剔,李鳳霞每天都要開車親自給她送飯去。
到了張韻瑤所在的單位,邱曉雲下了車,從後座拿了準備好的保溫桶,說:「真是的,都那麼有錢了,還上什麼班。」
李鳳霞說:「是呀,人家都那麼有錢了,還要堅持上班,你呢?窮光蛋一個,還不努力上進。」
邱曉芸越發不爽,冷哼一聲:「咱們這些窮人的資源,就是讓這些有錢人給擠沒了。你還替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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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揮你們的腦洞吧,姐就愛看你們腦洞大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