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他來了,狗咬狗(題外有獎活動)
出得實驗室,發現葯無極並沒有醒,而是一隻野貓闖了進來踹倒了書桌上的筆架,向晴暗鬆了口氣,瞪了床上睡得死豬一般的葯無極一眼,若不是還沒找到大寶,真想割斷他的喉嚨,母子倆見時間不早了,快速離開了葯無極的住處,回了房間。
忙碌一夜無收穫,母子倆個心情都很不好,一個擔心兒子一個想念哥哥,在床上翻騰了許久才睡去。
翌日醒來已快響午時分,陽光很明媚。
葯無極派了人來請向晴母子去無極樓用早膳,向晴也準備問他大寶的去向,洗漱過後帶著小寶去了無極樓。
無極樓內,只有葯無極一人,坐在餐桌前,圍著帕子,面前擺著刀叉,桌上有鮮花,有蠟燭,還有三份西式早餐。
向晴看到這些眸光微閃,葯無極竟然請他們母子吃西餐,呵!
「請坐!」看到他們來了,葯無極很紳士地站起身,給他們拉開了椅子,請他們坐下。
向晴冷笑一聲帶著小寶坐下,鄙夷道:「不必做這些表面功夫,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言外之意是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向晴,我們是現代人,就該以現代人的習俗相處,這沒有什麼不好的!」葯無極自然聽得出她話中之意,並沒有生氣,而是很風度地笑了笑,坐了下來拿起刀叉開始吃面前的早餐。
向晴一邊教小寶拿刀叉一邊答:「就算是現代人,我也是東方人,不是西洋鬼子!」待小寶學會了,她才拿起刀叉來吃。
早餐是三分熟的雞蛋,蛋黃根本還是液體,透著一股子腥味,還有一大塊肉,上面同樣滲著血絲,像牛肉,但吃起來卻沒有牛肉的味道,向晴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肉,奇怪地看了葯無極一眼,葯無極不知道是被她的話氣著了,還是食不言寢不語,正低頭吃著,根本沒看到她眼中的疑惑。
小寶吃得很歡,不一會兒就將半生的雞蛋和血腥味十足的肉給吃完了,還喝了一大杯牛乳。
向晴吃不慣這種東西,只吃了一小口肉,喝了杯牛乳,然後就放了刀叉。
葯無極也正好吃完了,盤子里空空於也。
他吃相很優雅,一舉一動都透著紳士風度,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被他的外表所騙,以為他是一個集所有美好於一身的好人,實際上,這張美好的麵皮下卻包藏著一顆陰狠惡毒的黑心!
他放下餐具,掃視了她們面前的食物一眼,問向晴:「怎麼?不合口味?還是怕我下毒?你應該學學小寶,你看他就什麼也不怕,來到天下第一樓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樣!」
「少廢話,大寶在哪兒?」向晴冷聲問,她沒時間跟他扯這些沒用的。
葯無極用濕毛巾擦了嘴和手,笑答:「別動氣,你這身體可動不得氣,否則……」他看了一旁舔著嘴的小寶一眼,沒有說下去,端起牛乳喝了一口。
「葯無極,你清楚的,我想殺你並不難,不管我會不會武功,我之所以好脾氣在這裡陪你是因為你扣著我兒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我動手!」向晴放在桌子上的手拽成拳,顯然已經忍隱到了極點,她越來越感覺到大寶有危險,她不能再與他耗費時間了。
葯無極攤手:「OK,我知道你想見兒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不是一直想贏我嗎?我們倆比一場,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就把兒子還給你,並讓你們下山!」
「怎麼比?」向晴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一絲希望她就不會放過,而且要贏了葯無極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趁這個機會與他做個了斷也好。
「我就喜歡你爽快!」葯無極笑了笑,拿下衣領上的帕子放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往後院去:「跟我來。」
母子倆相視一眼,不會是去實驗室吧?可是那裡面已經被毀了,葯無極是不知道還是已經知道了要找她們算賬?
來到實驗室,葯無極看到裡面的一切,臉上的笑意慢慢僵住,然後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向晴,雖未說話,但眼神卻似在問,是你乾的?
向晴看到他的神情便知道他還不知道實驗室被她毀了,心裡暗樂了一把,面上卻有些莫名和惱火:「看我做什麼?難道你要帶我來看這堆廢品?」
不是她?
葯無極狐疑地收回視線,看了變成殘渣的實驗基地一眼,有些譏誚:「看來天下第一樓要加強護衛了!」說罷帶著她們往另一邊而去。
一面移動的牆壁打開,卻別有洞天。
向晴暗驚,原來密室中還有密室,會不會大寶被關在這些小密室里?
小寶豎起耳朵聽,如果哥哥被關在小屋子裡,一定會叫喊,只要聽到哥哥的聲音,晚上就可以和娘親來救哥哥了。
密室里有許多的牢籠,每個牢籠里關著一個人,有的異常興奮,有的萎靡不振,有的痴傻瘋癲,有的獃滯無魂,見到有人來,興奮的更加激動,上鑹下跳的,跟猴子一樣,萎靡的卻嚇得縮成一團,痴傻瘋癲的發出尖叫,獃滯無魂的沒有反應。
向晴掃視了這些形態各異的人一眼,見他們衣衫襤褸,皮膚黝黑,有男有女,像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不由得擰起眉頭,葯無極竟然抓了這麼多百姓來做實驗,他這是在草菅人命!
小寶被那幾個瘋癲的嚇得往娘親懷裡鑽,這些人是野人么?會吃人不?
「別怕!」向晴摟住小寶:「他們關在籠子里,出不來!」
「嗯,小寶不怕!」小寶從娘親懷裡出來,可是為什麼要將人關在籠子里,不是只有狗狗才被關在籠子里嗎?
葯無極聽到母子倆的話勾嘴一笑:「這些人都是我平日用來做實驗的,以前這裡面關了數百人,現在只剩下他們幾個還活著,他們體內有無數種病毒和藥物,所以心性大變,向晴,你要做的就是將他們恢復原來的本性,這樣就算是贏了我,我就把大寶還給你!」
數百人?這麼小的地方肯定關不了數百人,果然沒猜錯,這裡面還有別的密室!
向晴看向葯無極:「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葯無極拿出一個小瓶子,霸掉瓶塞,裡面散發出一種黃色霧氣。
向晴嗅到那霧氣中又有股刺鼻氣味兒,讓人有些心煩。
待霧氣散出,葯無極收了瓶子,對她道:「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祝你們好運!」說罷走出密室。
砰地一聲,密室門被關上。
向晴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過片刻,籠子里的眾人開始發起瘋來,一個勁地撞著籠子,像要破籠而出。
向晴一驚,這些人若衝出來一定會生吃了她們母子,她不會武功,自保都難,怎麼保護小寶?
葯無極你這個混蛋,太陰險了!
但是現在出不去了,就只能用藥將他們制住,她趕緊一邊將身上所有的葯都掏出來,一邊對小寶道:「兒子,快幫娘親分葯,藥粉,藥丸,藥膏全部分類放好,娘親要什麼就幫娘親拿!」想了想,她把毒藥留了下來,那個用不著。
「好的!」小寶也發現了那些籠子里的人要衝出來,聽到娘親這樣說,趕緊照著娘親的話做。
好在雲子熏雖然為人弔兒郎當,但對大寶小寶的醫術教導很用心,所以才能讓小寶在今天幫得上向晴的忙!
牢子里的人破門而出時,小寶已經將所有的葯都分類擺好,第一個衝出來的是異常興奮的人,向晴猜他是使用了亢奮劑,所以對小寶道:「鎮靜葯!」
「娘親,哪個是鎮靜葯?」小寶只知道哪個有毒哪個沒毒,卻並不知道瓶子里的葯都有些什麼功效!
向晴道:「有曼陀羅的就是鎮靜葯!」
「哦,明白了,雲叔叔說曼陀羅是止痛麻醉的葯!」小寶快速拿起一瓶葯遞給娘親。
向晴接過倒出數粒,側身躲開張大嘴巴衝過來的人,看準時機將葯塞進了他的嘴裡!
那人覺得嘴裡有東西,並不知道吐出來,卻胡亂用手去掏,雖掏出一些,但也吃下去一些,葯入宮即化,起效很快,那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動作慢慢變得緩慢起來。
向晴微鬆了口氣,朝小寶豎起一個大拇指。
小寶也朝娘親豎起大拇指,只是笑容突然一僵,他急喊:「娘親小心!」
向晴也感覺到有人衝過來,是兩名瘋癲的女子,左右抓住了她的胳膊,瘋了一般朝著她的胳膊,撕牙咧嘴的像要咬人,她大驚,想掙脫她們奈何她們力氣極大,只好放棄,細心觀察她們的癥狀。
發現她們似呼見不得光,還很焦躁,像是狂犬症,她趕緊朝小寶喊道:「小寶,將燭火拿來,照她們的眼睛!」
「來了!」小寶索性站到桌子上,舉著燭火湊了過去,哪是照她們的眼睛,直接把她們的頭髮給點著了,不過成功地驅退了她們。
兩位女子捧著頭一陣大叫,在地上打著滾,暫時顧不得去攻擊向晴了。
向晴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先前萎靡不振的一名大汗憤怒地朝她襲來,她及時反應過來,側身躲開,見他一張臉青中帶紫,眼睛里也布滿血絲,破爛的衣衫遮擋不住他身上的潰爛和疹子,向晴暗驚,對小寶道:「他身上全是病毒,小寶,戴上手套和口罩!」
小寶應了聲是,立即掏出口罩和手套戴上。
口罩手套是棉的,可以隔離過濾透氣。
向晴也戴上口罩手套,一把拽住了大漢的手腕,想查探他的脈像,可是對方以為她要傷害他,一把將她甩開,然後朝她撲了過去,向晴趕緊往旁邊一滾,躲開了他,還未回過神來,大漢又撲了過來,這下向晴來不及閃躲,眼看著大漢的身影慢慢罩下來,她猛地睜大眼睛,完了!
「啊——」突然,大漢發出一聲大叫,然後頓下動作猛地轉過頭。
向晴脫離危險也看過去,見小寶手上舉著張凳子,顯然是他用凳子砸了大漢救了她,她欣慰一笑,見大漢朝小寶沖了過去,她突然想到什麼,爬起來去桌子上拿了些便人昏迷的藥粉,衝到大漢面前撒了出去。
砰地一聲,大漢兩眼一翻栽倒在地。
向晴見這才是最有效控制他們的辦法,便將所有人都給迷暈了,慢慢地給他們號脈診治。
「很好,向晴,雖然沒有一開始就想到這個辦法,但也不算太遲,繼續努力!」葯無極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
向晴翻了個白眼,沒時間理會他,朝病人走去,誰知她還未靠近,突然響起一陣笛聲,他們全部睜開了眼睛,一齊朝她沖了過來,向晴大驚,葯無極竟然還會這種邪門兒的功夫,以聲音控制人心,她趕緊退開拿了藥粉撒他們,可是此刻藥粉卻對他們沒有效!
正當她不知該怎麼對付他們時,小寶突然沖向前,點了他們的腿一下,將他們定住了。
向晴驚喜:「小寶,你會點穴了?」
對於武功和醫術之事,她全權交給了雲子熏,所以並沒有管,她不知道小寶竟然已經學會了點穴!
「對呀,不過以前小寶只點住過小鳥額,嘻嘻!」小寶調皮地笑,當然也很高興,自己竟然能把人也給點住了!
向晴誇讚:「我兒子就是捧,木馬!」隔空獎勵了個吻。
小寶笑得更開心了,在眾人中間轉了一圈,還踢了那個要撲娘親的大個子一腳,哼,讓你欺負我娘親!
「小寶快出來,讓娘親給他們醫治,他們也不是壞人,只是被大壞蛋給害了!」向晴一邊朝小寶招手,一邊道。
小寶點點頭,正要抬步出去,誰知那些人突然又能動了,那兩個神似狂犬症的女子將小寶給抓住了,嘶著尖牙要咬他。
向晴驚呼:「小寶!」
小寶也很著急,卻想到什麼一個翻身抬腳重重踢了兩名女子的頭一下,逃了出去。
向晴大鬆了口氣,小寶真厲害,原來學武功有這麼多好處,她現在覺得做得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就是讓兩個孩子學武!
「娘親,這招是爹爹教的哦!」小寶跑到娘親面前,得意洋洋道。
向晴朝他一笑:「爹爹很捧,我兒子也很捧!」
「那是,虎父無犬子嘛!」小寶仰著小下巴,好不得意。
向晴正要說點什麼,那群人又朝她們沖了過來,母子二人二話不說趕緊閃開,誰知他們卻並不是要攻擊她們,而是將桌子上的葯全部給打碎了!
「娘親,葯沒了,怎麼辦?」小寶急問。
向晴緊了緊拳頭,這群蠢貨,把救人的葯全打碎了,她拿什麼來救他們?
未等向晴開口,那些人再次朝母子二人撲去,這次的攻擊更猛烈,速度也更快了,向晴似乎明白了,這些人被藥物控制著,戰鬥力是一點一點增強的,每次被鎮服都會激發出他們體內更大的攻擊力!
他們已經是葯人,想要短時間內醫治好他們是不可能的了,而且現在已經沒有葯了,可是控制不了他們不但她算輸了,她們母子也別想走出這裡,除非……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向晴立即就否決,不行,他們並不是壞人,而是受害者,她不能這樣做!
「娘親!」正在向晴沉思之時,小寶已經被那兩名女子再次抓住了,而且除了那兩名女子外,還有那名滿身潰爛的大漢,小寶哪怕會點武功,始終年紀太小,豈能以一敵三?
向晴沖向前去,拿起凳子就朝那兩名女子砸去,兩名女子放開了小寶,卻朝她攻擊而來!
一時間,這些人分成了兩撥,一撥攻擊她,一撥攻擊小寶,且來勢兇猛,母子二人根本不敵。
「娘親,救小寶!」小寶那邊被幾名高個子的男人圍住了,點不住,也打不退,小寶有些慌了。
而向晴也被數人圍著,根本脫不開身,情急之下,她顧不得基它,掏出一瓶劇毒藥水朝圍著她的人潑去,頓時咚咚咚倒了一片,向晴看著地上痛苦得扭曲在一塊的眾人,暗道,對不起了,雖然你們是受害者,但為了我兒子,我不得不殺你們!
又傳來小寶的叫喊聲,向晴眸光一寒,快速沖了過去,掏出數瓶劇毒藥水潑上那些圍攻小寶的人,這些毒都是特意帶來準備對付葯無極和風如畫的,是非常厲害的劇毒,中毒者傾刻斃命!
看著地上七孔流血的眾人,向晴眸中的殺氣慢慢消散。
「謝謝你們……讓我解脫了……」那兩名女子中的一人臨死前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臉上帶笑地閉上了眼睛。
向晴心頭一震,而後一一看向其它人,皆露出解脫的輕鬆笑意,有人殺了他們,他們不怨恨反而感激,可見他們這些日子來受了多少的痛苦折磨,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啊,葯無極,你簡直喪心病狂!
這時,密室的門突然打開了,葯無極面帶笑容地走進來,拍著巴掌:「原來魅醫不但醫術高明,連心腸也是這麼狠毒,向晴,你真是我見過最有勇有謀的女子,你只能在天下第一樓才能施展你的才能,加入我們吧,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向晴盯著他:「葯無極,你如此喪心病狂,就不怕遭報應嗎?」
「遭報應?」葯無極掃了地上的人一眼,笑道:「殺他們的人是你!」
「可他們生不如死,你剝奪了他們的人生自由,折磨他們的身心滿足你的私慾,真正害死他們的人是你!」向晴大聲回道。
葯無極搖搖頭:「我們沒必要為幾具屍體爭論,你並沒有醫治好他們,所以你輸了,想見到大寶,得做些別的事情!」
「葯無極,你好卑鄙!」向晴惱極,他是故意的,這些人根本無葯可醫,又談何一個時辰醫治好他們?這根本就是葯無極的圈套,想逼她殺人,然後與他同流合污,如果她不同意,他就不給她大寶,簡直可惡!
葯無極半點也不介意她的怒罵,反而笑得更開心:「你有時間在這生氣,不如好好想想做點什麼來讓我把大寶還給你吧!」說完轉身離去。
向晴拽拳,真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大寶在他手上,她又不能輕舉妄動,這口窩囊氣憋得她要爆炸了,做點什麼讓他交出大寶?不就是幫他害人嗎?他想都不要想,今天晚上她再來將這個實驗室翻過來找一遍,就算撅地三尺也要將大寶找出來!
可是葯無極似乎知道了向晴的心思,一時間天下第一樓多了許多的護衛,個個武功高強,向晴和小寶身邊也安排了四個人跟著,美其名曰保護她們母子的安危,誰不知道是監視她們?
看來葯無極是知道實驗室被毀是她做的了,所以才如此戒備起來!
看著外面來來回回巡視的護衛和門口的四根柱子,向晴頭髮都要急白了,她無力地走到床上躺下,重重嘆氣:「唉!」
「唉!」小寶也倒在床上重重嘆了口氣。
母子倆並排躺著,連連哀嘆,門口的樹葉子都被她們給嘆下來了。
向晴躺得有些暈,坐起來想出去走走,結果被四名護衛給攔下了:「樓主有令,天黑后誰也不準出房門,回去!」
語氣沖得很,真怕她們當犯人了?
向晴那個火啊,簡直可以將屋子給點著了,但是她有個脾氣,就是越是生氣發火的時候越是能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壓下去,堆上淫蕩的笑容道:「幾位帥哥,長得真是威武,要不小女子陪你們玩玩?」
小寶頭皮一麻,娘親又要殺人了!
四位護衛相似一眼,鬆了戒備,笑道:「好啊,哥幾個就陪你玩玩,長得這麼美,味道一定極好的吧?」
「小女子一定會好好伺候你們的!」向晴滿臉笑容,卻咬牙切齒道,說完率先進了屋子,四名護衛垂涎三尺地跟了進去,向晴朝小寶使了個眼色,小寶會意將門給關上了。
「為什麼要關門?」一人不安地問。
向晴道:「難道你們想快活的時候被人圍觀?你們四個武功高強的大男人,難道還怕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小寶:「和一個屁大的小娃娃嗎?」
屁大?
小寶看了看自己,難道自己不如一個屁那麼大嗎?不可能吧?
四個大男人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顧不得什麼伸手朝向晴摸去。
「讓我來,我喜歡主動!」向晴抓住兩人的手,一邊笑一邊朝他們的臉而去,待摸到最後一名護衛的臉時,她猛地就是一巴掌!
四人都沉浸在美人玉手的憐愛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醒了。
那被打的男人怒道:「臭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向晴指著他,手指饒到其餘三人:「還有你們!」
其餘三人還在震驚中,臉上卻結實地挨了一巴掌,頓時怒極,拔了刀就朝向晴殺去,誰知剛走了一步,四人手上一軟,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四人雙腳發軟重重跪在了地上。
向晴雙手環胸地望著跪在面前的四人:「知錯了?求饒?不過已經晚了!」
話落,四人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小寶跑過來朝四人猛地踹了幾腳,哼!打娘親的主意,活該!
向晴把小寶拉到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母子倆相視一眼,賊笑起來。
沒過片刻,屋子利突然傳來一陣哭喊,所有的護衛都被吸引過去,連著葯無極也被驚動,進了屋子一看,母子倆個坐在床上抱頭痛哭,而她們不遠處躺了四具屍體,他眯起眼睛問:「好生了何事?」
「這四個人貪圖我的美色,竟然要對我行不軌之舉,葯無極,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嘴巴說得好聽是想讓我與你合作,實際上弄這樣一些噁心的人來噁心我,你太不要臉了吧?」向晴邊哭邊罵,她罵一句小寶就大哭一聲,母子倆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眾護衛都看著葯無極,對這麼美的美人都下得了手,太不要臉了!
葯無極冷冷掃了眾人一眼,然後看著向晴道:「他們哪怕有色膽也碰不到你分毫,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保護你們,你們今天也看到了,連我無極樓的秘密基地都被人毀了,天下第一樓不安全!」
「借口,你不過是想囚禁我們罷了!」向晴怒聲回道。
葯無極深吸一口氣,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女人這般蠻不講理,以她的本事,就算對方有武功又能耐她何?她是故意殺了這四個人,好讓他解除對她的監視,她好偷偷去做壞事,他偏不如她的願!
他笑道:「你可是天下聞名的魅醫,誰能囚禁得了你?」他掃向一眾護衛:「將他們拉出去,剁碎了喂狗,以後誰若再敢對我的貴客無禮,這就是下場!」
眾人嚇得背脊一寒,立即應是,快速將屍體拉了出去。
葯無極再道:「現在你們放心了?我會挑些信得過的再送過來保護你們。」
「不放心!」向晴放開小寶,從床上下來,盯著他道:「葯無極,把大寶還給我,否則我讓你天下第一樓永無寧日!」他送多少來她就殺多少,看他有多少人給她殺!
葯無極嘆了口氣:「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了,恕我不想多言,早點睡,晚安!」說完轉身離去。
晚個屁的安!
向晴雙手插腰,死男人,遲早有一天剁了你去喂狗!
不一會兒,又派來四名護衛,守在了房間門口。
小寶擰著小眉頭道:「娘親,還殺不殺呀?」
「不殺了,累了,睡覺!」經了剛才的事情,再想殺也有難度了,雖然她也有辦法殺,但太費力費神,還是早點睡覺養足精神想個好法子讓葯無極主動將大寶交出來為好。
都這些天了,不知道大寶怎麼樣了?
母子倆躺上床去,瞪著大眼睛睡不著啊睡不著!
門突然被推開又被關上,母子倆抬頭看去,見進來一名護衛,向晴坐起來指著他怒道:「大膽,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媽蛋,這人不會是真起了色心,想XXOO她吧?否則有了剛剛葯無極的震懾,怎麼會有人敢私闖她們母子的房間?
「晴兒,是我!」突然,那護衛抬起頭來小聲道。
小寶跳下床衝過去:「爹爹!」
向晴驚住,怎麼是柳雲鶴?他什麼時候來的?
「小寶!」柳雲鶴摟住小寶,急問:「你有沒受傷?」
小寶摟著爹爹的脖子,高興地搖頭:「沒有,小寶好著呢,爹爹,你怎麼來了?」
「爹爹來救你們!」柳雲鶴摟了小寶一會兒,將他放下來,走到向晴面前:「晴兒,別怕,我來了。」
「雲鶴!」向晴撲進他懷裡。
柳雲鶴緊緊摟住她,眸子泛紅,聲音哽咽:「晴兒,對不起!」
「不,你能來我很感動,你沒有對不起我們!」向晴鼻子也有些酸酸的,但她是感動,感動柳雲鶴能想說辦法來到她的身邊。
柳雲鶴道:「我說的是你病重的事情,我到如今才知道,讓你受苦了,晴兒……」
「雲鶴,不怪你,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她怕的是他知道了難過,不舍,活在痛苦和遺憾之中。
柳雲鶴感動萬分,緊緊摟著她:「晴兒,你真好,你對我這麼好,我不知道拿什麼來回報!」
「開開心心地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向晴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裡,真暖和真結實的胸膛,只要靠在他的懷裡,她就什麼也不怕了,只是他才是對她沒有目的,真心真意為她好的人,讓她完完全全放心的人。
柳雲鶴心裡卻是這樣想的,他願意用自己一生的快樂換她活著,但他知道向晴不喜歡他說這樣的話,他只好順著她點點頭:「我會的,以後的日子我都會好好地陪著你,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地活著!」
「嗯!」向晴摟緊他的腰,幸福地靠在他的懷裡。
小寶嘟著小嘴道:「你們開心了,小寶不開心!」
「怎麼了?我們的小寶貝為什麼不開心?」小倆口放開對方,柳雲鶴抱起他問。
小寶道:「你們倆個可以抱抱,小寶一個人好孤獨,小寶想大寶了!」
「對呀,雲鶴,大寶還沒找到,葯無極以大寶要挾,讓我幫他對付四國!」向晴剛剛燃起的喜悅瞬間熄滅。
柳雲鶴道:「剛剛我讓秦雲在第一樓內秘密查過了,並沒有找到大寶,我猜,大寶並不在天下第一樓!」
秦雲是金衣衛大統領,是諸葛睿當年為了尋找七情七傷解藥而特別訓練的人,找東西的本事一定很厲害,如果金衣衛都找不到的人和物,除非根本不存在。
向晴問:「無極樓後面的密室也找過了嗎?」
「找過了,沒有!」柳雲鶴道。
向晴擰起眉頭:「那大寶可能真的不在第一樓!」
「既然大寶不在這裡,晴兒,你和小寶先跟我們離開這裡吧!」柳雲鶴道。
向晴看著他:「就這樣離開豈不是太便宜天下第一樓了?」
「你放心,北皇南皇都帶著人埋伏在山下,只要聽到接到我的消息,立即會端平第一樓!」柳雲鶴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天下第一樓的人。
向晴驚訝:「皇兄也來了?」
「是啊,他本來也要來見你的,但怕人太多會暴露,所以就在山下等消息!」
向晴明白了,葯無極派這麼多人來並不是為了防她,而是為了防慕容紫和柳雲鶴他們,他早就知道他們來了,可是大寶在他手上,這個時候是萬萬動不得天下第一樓的。
思前想後,她對柳雲鶴道:「這樣吧,你先帶著小寶離開,我留下來找回大寶,到時候你們來接應我!」
「葯無極是不會交出大寶的,晴兒,你留在這太危險了,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柳雲鶴急道。
向晴搖頭:「不,我不能把大寶丟下,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雲鶴,你趕緊帶小寶離開,葯無極已經發現你們來了,所以才會加強了護衛,葯無極不是個善茬,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不想大寶出事!」
「可是……」柳雲鶴仍舊不放心把向晴一個人留下。
向晴道:「你放心,葯無極想利用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對我下手的!」
「那好,我讓秦雨她們帶小寶離開,我留下來陪你!」柳雲鶴想了想道。
向晴見勸不過,便只好答應了。
柳雲鶴打了個響指,秦雲走了進來,原來她也是護衛中的一人。
向晴看了看外面站著的兩人,問:「他們也是我們的人嗎?」
「是千聖和葉行,要不是你殺了那四個人,我們還沒機會靠近你們!」柳雲鶴道。
向晴笑了笑,原來也不是一無所獲,她對小寶道:「下山去等娘親,娘親帶哥哥去找你!」
「好!」小寶懂事地點點頭,他太小了,除了幫娘親演戲聽動靜,也幫不上什麼大忙,還是不給娘親添麻煩了。
向晴朝秦雲看了一眼,然後將小寶交給了她。
秦雲抱拳一禮,帶著小寶出了門,避開巡邏的護衛,出了第一樓,與一眾金衣衛會合,下了山。
向晴看著門外:「可是少了一個人怎麼辦?」
「秦雨來補!」柳雲鶴道。
果然,很快就從屋頂落下個人來,補了秦雲的位置,並朝裡面看了一眼。
柳雲鶴,千聖,葉行,秦雨。
西鶴,北狼,南臨,加上她的人都來了。
向晴安了心,現在就要想個辦法,從葯無極那裡知道大寶的下落。
想到什麼她問柳雲鶴:「風如畫和葯無極誰的武功厲害?」
「應該是風如畫。」柳雲鶴答。
向晴露出狡黠的笑容,風如畫,葯無極,我倒要看看你們倆個的關係有多牢固。
翌日一早,向晴用過早膳后獨自去了葯無極的無極樓。
葯無極正在很有閑情意致地在練字,見向晴來了抬頭看她一眼,微微驚訝又帶著意料之中的笑意,繼續低頭寫大字:「今天沒有帶你的小尾巴?」
「昨天嚇壞了,賴在床上不肯起。」向晴走過去,看了他練的字一眼,隨意道:「原來小人的字寫得不錯!」
「小人?」葯無極一笑:「在我心裡,你們是小人!」
「是嗎?那就彼此彼此了!」向晴不與他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道:「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條件的!」
葯無極筆尖微頓,然後動作加快寫完一副字後放了筆,自戀地拿起寫好的字吹了吹墨跡:「看來是想通了?」
向晴看著他手上的字,不作聲。
「送你了!」葯無極將紙遞給她。
向晴撇開頭:「天天對著小人的字,會噁心得吃不下飯。」
葯無極嘴角微抽,放下紙凈了手,走到榻上坐下,喝了杯水,然後道:「說說你的條件!」
「我可以答應幫你對付三國,但事成之後,你不能殺我皇兄還有柳雲鶴。」向晴道。
葯無極看著她,辨別她話中的真實度,並沒有看出異常,他收回視線:「這個對我來說根本不算條件,我可以把他們的命送給你,當作你的酬勞!」
「還有。」向晴再道。
葯無極示意她坐下再說。
向晴坐下來,接著說:「事成之後,我要西鶴和北狼兩國!」
「你要一半的天下?」葯無極挑眉:「你有命活那麼久嗎?」
「保我十年壽命,這便是我的第三個條件,十年後,兩國歸還於你!」向晴說。
葯無極捻著杯蓋沒有立即答覆她。
向晴站起身:「你慢慢考慮,我下午再來。」說罷轉身出門,想到什麼她折回去拿起那張字。
葯無極問:「你不是不要?」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天天看著你的字,也許能鼓勵我進步!」向晴說罷,大步離去。
葯無極搖搖頭,女人總是口是心非!
向晴回到房間后,一整天都沒有出門,葯無極也一整天沒有出門,直到午膳后,送了一封信給閉關休整的風如畫。
天黑之前,向晴出門去無極樓,葯無極倒像是等候多時了,見她來了極有風度地起身相迎:「請坐!」
向晴已經習慣他的虛偽,未多言坐了下來,問:「怎麼樣,我上午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沒?」
「我想過了,你提的要求我都能接受!」葯無極給她倒了杯水,然後道。
向晴發現葯無極只喝白水不喝茶,看了水一眼並沒有喝,問道:「將第一第三條我知道你會答應,但是第二條你也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你不會是誆我吧?」
「我為什麼要誆你?我並不是非得讓你幫忙不可,只要殺了你,天下第一樓便可以暢通無阻地拿下天下,不過是將一半的天下交到你手上十年而已,如果這麼點事情我都不敢答應,我豈不是太無能?」葯無極道。
向晴點點頭:「也對,你敢答應,但風如畫會同意嗎?事成之後,他才是天下的霸主,你不過是他身邊一個功臣罷了,你有什麼本事許我一半天下?」
「誰是天下的霸主還說不定,以我葯無極的本事,你以為我會甘願為臣?你未免太小瞧我了!」葯無極凌厲道。
無論是建立天下第一樓也好,拿下整個天下也好,他出的力遠比風如畫要多多了,憑什麼這天下風如畫來坐,而他只能聽命於人?
風如畫曾許他半壁江山,他只是表面上答應而已,這天下到底誰是霸主,不是得看他的心情嗎?
向晴露出一絲贊意:「這麼說你只是借風如畫的名義奪得天下,到時候這天下霸主的位置你來坐?可是風如畫的武功比你厲害,你打得過他嗎?」
「武功厲害又如何,再厲害的武功也不如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到時候我定要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風如畫對他十分信任,想殺了風如畫還不簡單嗎?
向晴臉上綻放出絕美的笑容來。
葯無極挑眉,正要問她為何而笑,突然門被一股強大的內力推開,風如畫一身殺氣地站在門外,葯無極猛地一驚,風如畫怎麼來了?
風如畫定是聽到他與向晴的對話,糟糕,中了向晴的計了!
「葯無極,原來你打的是這樣的主意?虧本樓主對你信任有加,你卻要暗中至本樓主於死地,你對得起本樓主當年的救命之恩和栽培之德嗎?」風如慢慢走進來,每走一步身上的殺氣就加重一分。
葯無極看了向晴一眼,站起身解釋道:「樓主,我剛剛的話不過是為了誆她為我們辦事,不是真的,你別上了她的當!」
「上我的當?我又不知道風如畫要來!」向晴大聲辯解。
風如畫身上寒意更重:「原來你是故意寫信讓本樓主來,好與她合謀毒殺本樓主,還好本樓主特意早來了,否則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樓主,我並沒有寫信給你,你別中了向晴的離間計!」葯無極急道。
風如來將信丟到他面前:「這上面明明就是你的字跡,你還狡辯!」
葯無極撿起信一看,想到什麼看向向晴,原來上午的時候她是故意來看他的字跡,為了的就是模仿他的字給風如畫寫信,這個女人果然心機深沉,他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圈套!
向晴喝道:「你看著我做什麼?難道說這信也是我寫的?我可寫不出這種鬼畫符的字!」
那字又不是她問他要的,而是他自己主動給的,就算他懷疑也怪不到她頭上來!
「你有種!」葯無極猛地將信化成灰燼!
向晴大叫道:「你幹嘛?毀滅證據啊?風如畫,你看他故意毀滅證據,他這是心虛了,你來晚了,還有很多話沒聽到,其實他早就想殺你了,說你總是對他呼來喝去,其實他的武功比你高,本事也比你大,你在他面前不過就是個廢物,等奪了天下他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
葯無極震驚,這確實是他心中所想,向晴怎麼會知道的?
見向晴還要說,他衝過去阻止她:「你還敢胡說八道,破壞我與樓主之間的關係,我殺了你!」
「風如畫,她想殺人滅口!」向晴大聲喊道。
風如畫惱極,閃身過去擋住了葯無極:「姓葯的,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忘恩負義的小人,本樓主今天絕不會放過你!」說罷揮掌就朝葯無極劈了過去,帶起一陣寒風。
葯無極趕緊閃躲開,解釋道:「樓主,你不要聽她胡說,她是想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樓主,你冷靜一點!」
向晴往榻上一坐,靜靜欣賞這場高手間的對決,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不過,她更覺得他們是狗咬狗!
風如畫是冷靜不了的,因為她給他的飲食中下了點產生幻覺的葯,如今風如畫滿腦子都是葯無極要殺他,背叛他的事情,怎麼會聽得進葯無極的解釋?
一個回合下來,由於葯無極只守不攻,狠狠吃了風如畫兩掌,頓時也惱了,顧不得風如畫是不是主子,動了真格兒,兩人從屋裡打到屋外,又從地上打到天空,精彩極了,最終卻是兩敗俱傷。
向晴走出去,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暗嘆,原來風如畫和葯無極武功也差不多!
風如畫受了重傷,被白水等人帶去療傷了,葯無極吐了一口血,捂著胸口痛不欲生,看著地上的血,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門口的絕美女子:「你是何時給我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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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向柔裝扮成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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