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只是殺了他?
「雨彤已經走了。」風淺柔十分好心的提醒,在唯池看不到的角度,眼裡閃過絲絲寒氣:唯池以前見到自己時不是這樣的!
「七,七師妹,你不是還要拜見師父嗎?」
「唯池大哥不也是去拜見大師伯嗎,我們一起吧。」
松院,環虹居。
徐璺和殷長亭寒喧了幾句,又拿之前徐雨彤陷害風淺柔的事說教了幾句,然後吩咐她出去,這才對殷長亭說起正事,殷長亭聞言大驚。
「什麼,師父,你說四師弟已經失蹤了半年多了?」
「半年前,宋梁說是家中母親病重,要回去盡孝,可他下山以後就再也沒回來。為師先前並沒有打探他的消息,直到近日才知,他根本就沒回去過。」
「徒兒明天就下山察探。」
「掌門壽辰快到了,你快去快回。」
「是。」
這時,敲門聲起。「大師伯,淺柔和唯池大哥求見。」
「師父,是淺柔。」殷長亭眼前一亮,心情瞬間陽光數分。徐璺看在眼裡,淺柔是個難得的好女孩,長亭喜歡上她也算是有眼光,可是他的女兒……哎,孽緣啊!
「進來吧。」
「淺柔拜見大師伯,見過殷大哥。」
「徒兒拜見師父,大師兄。」唯池看到殷長亭,心情是極複雜的,他是個值得敬佩的人,可是卻是自己的情敵。
「淺柔丫頭回來了,這幾年在外面受苦了吧。」
「多謝大師伯關心,有青鸞她們陪著我呢,一點苦都沒受。」
「前段日子聽到鳳秦太子找你麻煩了,害得你九死一生,而這件事的始作涌者卻是雨彤,剛才我已經教訓過她了,淺柔能否看在大師伯的面子上,不要責怪她了。」
「淺柔,我也是之前聽師父教訓雨彤的時候才知道你碰到了鳳秦太子,你沒事吧?」
「有事的話,我還能出現在這嗎?大師伯,九死一生太重了,只是一點小誤會而已,早就解決了。對了大師伯,我來還有一件事,就是想問一下,師尊什麼時候出關啊?」
回山的第一件本來是去拜見掌門的,只是風淺柔從其他弟子口中得知司空東明正在閉關,而出關之日也只有他的左右手徐璺才知道了。
「師尊過兩天就出關了。」
「嗯,謝謝大師伯,那兩天後我再去棲院拜見師尊。」
「師父,你和大師兄在談什麼?」唯池問道。
「是這樣的,你四師兄下山半年多了,一直沒點音信,我讓你大師兄下山找找。」
只是很正常的敘述,卻讓唯池心神一震,條件反射的看向風淺柔,又覺得自己情緒波動過大,趕忙回過頭,只是,還是引起了風淺柔的注意。看著唯池意味不明的一笑:原來如此!
「四師兄?四師兄出什麼事了?」風淺柔故作茫然道。
「還不知道,師父叫我下山找。」
「那殷大哥小心點,四師兄他……」風淺柔悲傷的欲言又止,失蹤半年,在場誰都想到了結果。
「……」唯池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什麼沒說出來。就算他說出真相又有誰會信?「師父,我先下去了。」要他跟風淺柔、殷長亭共處一室,著實是種考驗。
「嗯。」
……
風淺柔從松院回去后就著手替任簫取針,讓他在浴桶了里泡了一天也是為難他了,不過,誰叫任簫倒霉碰到了風淺柔呢。
臨近半夜,一把匕首訂在了唯池的床頭,唯池頓時醒來取過插在匕首的字條:「橫院後山一會。」
橫院的後山,就是項天的葯圃,項天只有風淺柔一個徒弟,又因為項天脾氣古怪,不到萬不得已,別的弟子是不會去招惹他的,所以,橫院是人最少的地方,尤其是後山基本沒人去,因為後山種的不只有藥材,還有毒藥,萬一一不小心命喪黃泉了可就太虧了。或許這約他之人就是看中了這點,而他,也猜到了約他之人是誰!
橫院後山。
唯池走到後山的時候,看到便是風淺柔一襲淡紫色長裙站在鬱鬱蔥蔥的葯圃中央的模樣,月光在她前方,襯得她整個人如神女下凡,不染纖塵,清麗不可方物。
可這一切都是表面,半年前,他還以為風淺柔是整個橫山劍派最完美的人,可是自半年前那一役,他親眼看到了她掩藏在人後的一面,才真正明白世間有個詞語叫:美人蛇蠍!
風淺柔緩緩轉個身來,看向來人,一如既往的淺笑,那不咸不淡的淺笑似乎已成了她的標誌表情。「半年前,想要救宋梁的蒙面男子是你,唯池大哥!」
「風淺柔,你騙了玄天劍派的弟子,更將天下人蒙在鼓裡,究竟有何目的?」多麼諷刺,這個世人讚揚的妙手醫仙確確實實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眾所周知,妙手醫仙不會武功,可他看到的卻是她可一招制敵,而這個敵就是自己,那是連師父都做不到的事。
「玄天劍派門規明文規定:不得同門相殘,你殺了四師兄又是為哪般。」唯池好恨,明明就是風淺柔殺了四師兄,可自己卻不能替他沉冤昭雪。
「呵,門規,不得同門想殘!玄天劍派的弟子來自五湖四海,有平民百姓,也有達官貴胄,或許連皇室子弟都有,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或許在這玄天劍派他們得給『同門』一點面子,可出了這玄天劍派,誰還認得誰?還會管同門之誼?唯池你未免太天真了,難怪徐雨彤看都不看你一眼,至少在這一點上,你比殷長亭差遠了。」
唯池默,他的弱點就是徐雨彤,風淺柔的話無疑是踩到了他的心底。
「而且,宋梁死有餘辜!意圖侵犯我的人,我只是殺了他已經算是很便宜了。」當初宋梁不知從何處得到有關自己的消息,竟謊稱家中母親重病藉此下山,趁青鸞四人不在自己身邊時想對自己行不軌之事,當然,結果自然是被她整得很慘。不過,這件事卻被唯池偶然看到,並且還想救下他,只不過最後沒有得逞而已。
「只是殺了他?那當初是誰叫冰清挖了他的眼珠,斬斷了他的四肢,割掉了他的……」後面的話唯池著實不好意思說出口,但講到這兒突然又意識風淺柔說的話。
「你說四師兄意圖侵犯你?」老實本份的四師兄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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