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就是屬豬的
風淺柔點頭贊同道,疏不知她的話直把安沁妘雷了個外焦里嫩,「什麼鳥都有」這可不是什麼好詞,敢當著鳳秦太子的面說他壞話,還說得如此坦然的人天下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了。
果然,容少卿的臉又黑了,她總有溫柔淺笑間給人當頭一棒的本領,可偏偏她還一副渾然不知說了什麼話的不諳世事的表情,讓人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她根本是無心的,所以想發火都發不出來。
「哼。」容少卿對她的故作單純十分不屑,卻又無法拆穿,是以只得冷哼一聲,甩袖離開。完全忘記了,若是別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下場怎一個死字了得?
「七師妹,聽說你和鳳秦太子發生了點誤會,為何現在相處得如此……和諧!」沒錯,就是和諧,能與鳳秦太子並肩站在一起,該是何等驚天事件!
「其實哪裡只是一點誤會啊,我可差點就回不來了。」風淺柔似笑非笑的走到安沁妘面前,輕聲道:「還好雨彤良心未泯,懂得在做錯了事情之後來救我,不比有些人……」未完的話語,引起人的無限遐想。
「這個蠢貨!」
「你在說什麼?」
安沁妘聞言瞬間驚醒,她竟然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不過還好,她說得很輕,風淺柔應該沒聽到。
只是,真的沒聽到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如剛回玄天劍派那天徐雨彤跑到殷長亭身前時的風風火火,今天,她也是這般飛奔過來,伸手拉住安沁妘的手臂。「風淺柔,你剛剛跟沁妘在說什麼,都說了上次的事是我一人所為,跟沁妘無關,不許你找她麻煩。」
本是好心好意為她,安沁妘卻不領情,反而心中對徐雨彤更厭惡了幾分,這個蠢貨,一點事情都辦不好,還連累自己。顯然,她完全忘了當初是誰有意無意暗示徐雨彤的,讓她心生此計的,說到底,她安沁妘才是始作涌者。
安沁妘的一大優點就是和風淺柔一樣會裝,心中對徐雨彤暗恨,但表面還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雨彤,你說什麼是你一個人所為?你做了什麼事?」
「沁妘,一點小事而已,不必理會,我們去打獵吧,大師兄不在,真是無聊死了。」
「哦,原來是大師兄不在,你才來找我的。」
「哪有……」
兩人手拉著手,說說笑笑地也不理會風淺柔徑自離開。風淺柔瞅著這一幕,突覺分外好笑,有一句至理名言:挖你牆角的通常是你最好的閨蜜。安沁妘對殷長亭的心,路人皆知,只有徐雨彤還傻傻分不清楚。不過,這關自己什麼事?她樂得看戲!
由於容少卿的中途離場,風淺柔與他同游玄天劍派的事只得告吹,眼下,她已經回到了橫院碧水居,還沒進門便聽到屋裡傳來的聲音……
「青鸞,小風兒去哪裡了?」
「主子說不能告訴你。」
青鸞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形象盡失。廢話,要是換作你被點笑穴,足足笑了大半個時辰,你還能顧得上形象?反正她是不能。
「那你是想本尊繼續……」任簫食指與中指併攏,做出點穴的手勢。
「任尊主,你就聽青鸞一句勸,好好獃在碧水居吧,不然主子回來有您好受的。」
「哼,你不說就算了,本尊自己去找。」
其實,任簫對青鸞的話還是有些忌諱的。風淺柔對付任簫別的招沒有,但有一招就夠了,並且百試百靈,那就是冷戰。只要風淺柔閉口不言,任由任簫在她身邊蹦噠半天也不理會,任簫絕對受不了,最後繳械投降。沒辦法,誰叫他喜歡她,受不了她的不理不睬呢!
「任簫,你又在為難青鸞了。」風淺柔木著臉走進房間,開頭就是對任簫的質問。
「哪有,我們是鬧著玩的。」見風淺柔回來,任簫立馬化身哈巴狗,替風淺柔捏肩捶背,一陣討好,就差搖著尾巴求擁抱了。
青鸞在一旁瞅著直翻白眼:任尊主,你追女孩子也不是這麼追的啊,瞧瞧,你身為暗域尊主該有的威儀哪去了?該有的狂傲邪肆哪去了?
「小風兒,你剛去哪了?」
「去給師尊拜壽去了。」提起這事,風淺柔就分外不舒服。
「為什麼不帶上我?」任簫委屈了,這等見長輩的事情都不帶上他。
「那是我師尊,你去幹什麼?」
「你師尊就是我師尊啊。」
「呃,任簫,你好歹也是暗域尊主,別跟個孩子一樣幼稚好嗎。你要是去了,還不得傾巢出動相迎啊。」畢竟暗域不比玄天劍派的名號差,兩派首腦相見,還能簡單?
「小風兒,你罵我。」任簫扯著風淺柔的衣袖,一個勁的擦著臉上並不存在的眼淚。
「我沒有。」
「你就有!」
「我……算了,你想吃什麼?給你弄。」這人,一旦想吃她做的菜了,就是這副好像被欺負了的委屈模樣。
果然,任簫眼裡立馬充滿光亮。「還是小風兒了解我,我要吃糖醋排骨、宮爆雞丁、酸湯魚……」
任簫一口氣不帶停頓的報了一連串的菜名,最後在風淺柔越瞪越大的眼神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下。「就這些了。」
「你屬豬的啊,吃這麼多,也不怕撐死。」風淺柔一臉恨鐵不成剛的數落。
「噫,小風兒,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屬豬的。」活脫脫一副:我是吃貨我光榮。
聞言,風淺柔徹底無語,這人還能更理直氣壯一點嗎?
「這麼多菜,我一個人做不來。」
「沒關係,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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