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番外):唯一認定的女人

第二章(番外):唯一認定的女人

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明白。

「回答我!」寧清歡固執的停在了原地,抬眸問他,語聲有著幾分執著。

如果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她是他的妻子,那麼這一份告示既然能張貼在這裡……也說明不能完全是假的。

那麼就是說,她真的與那個男人有著關係!

那麼他是誰?她又為什麼會不記得他?會想不起來他?

「歡兒,你別問了。好不好?」寧菖樺回眸,眸中染上了一絲請求。

求她別問。

寧清歡的心中沉了沉,抿了抿嘴角不說話。

寧菖樺抓著寧清歡的手微微鬆了松,而在他再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寧清歡卻看準了時機,朝著那座客棧跑過去。

他心中一冷,旋即也邁著步子追上去。

他不能讓歡兒想起來,她一旦想起來,就意味著他會失去她!

他失去過她一次,再也不想失去她第二次!

然而,寧菖樺卻是被婪竹與賀雲峰攔住。寧菖樺的眼眸一凝,噙著殘厲的軍士氣息,「識相的話,讓開!」

賀雲峰在不經意間將婪竹擋在了身後,他極為淡漠的話語猶如一片塵沙,「識相的話,你不該去追我們夫人。」

「夫人——?」寧菖樺念著這兩個字,突然覺得好笑,「歡兒從未嫁人,怎麼會是你們的夫人!他要想綁住歡兒,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借口了嗎?」

婪竹冷哼一聲,「倘若不是你們從中作梗,如今她早已是我們的夫人!」

寧菖樺卻笑,「那就說明,她不是做你們夫人的命。」

這方,正在糾纏著。

而寧清歡那一端,跑到客棧時,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循著記憶來到了那個男人的客房前,二話沒說,便闖了進去。「喂,你——啊!」

寧清歡連忙轉過身並且捂上了眼睛,她怎麼能想到,才進來,就看見那廝正在換衣裳!那身後的傷疤,卻是又像一根勾起回憶的銀線,緩緩的縫入了她的心頭。

夜祁庭依然不緊不慢的穿上了衣衫,言語間卻是染著那如初的寵溺,「這般匆匆忙忙的,找我何事?」

寧清歡的臉紅到耳根,說話都是有些結結巴巴,「你……你幹嘛不穿衣服?」

夜祁庭走近寧清歡幾步,一股好聞的墨香忽然就鑽入了寧清歡的鼻息之中,交纏著。

卻是,陌生的熟悉!

夜祁庭星子傾落的眼眸中帶著笑意,「我怎會知曉你如此急不可耐的就找我來了?」

「你——!」她氣結,回過身,卻見他輕笑的眉眼。

那一個瞬間,花謝了心間。

她與他之間的每一個舉動,就好像有著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還有她那並不明晰的心動,心痛。

寧清歡顯然是沒有底氣的,的確是她闖入在先。於是,她堪堪的移開視線落向了夜祁庭身後的地面,「那個尋人告示是你派人張貼的?」

夜祁庭並不否認,「正是。」

「我當真是你的妻子?」寧清歡問出這句話之後,莫名的又覺得心虛,為了給自己添幾分氣勢,便雙手叉腰,「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夜祁庭薄唇漾著輕柔的弧度,一如他眸間的深情,似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緊緊的包圍而起。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這一生之中唯一認定的女人。」

那一日火場之中,他問她:「歡兒,你不做臣子,做我的妃可好?」

她亦答:「如若今日你我安然無恙,我便舍了朝臣身份,只願做你一生的妻。」

如今他們安然無恙,她自然是他的妻。即便,她並不記得。

夜祁庭的眸間稍縱即逝過一道悲痛,那一日的火場,當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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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給你的誓言,絕不會忘記。

正如我愛你的心,也絕不會改變。

歡兒,如若你記不起我,我便傾盡全力,讓你能再愛上我。

這是我對你的執念,也是我融於心骨之中最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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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歡的瞳仁微微凝固,為何她總是能看清他眸底的思緒,他眸間浮現起一霎那的悲傷,而她卻又是那麼情不自禁的想要抱緊他。

她有些怔愣。

不僅僅因為自己的那錯亂如同樹根盤雜的感情,還因為他那一句堅定的話語。

就像一塊巨石砸落在她的心湖,漣漪四起,驚丈百尺。

因著一下子太多的信息來不及消化,寧清歡的思維也跟著混亂了不少,「好了,到此為止吧!」

話落的瞬間,寧清歡又轉身跑出了夜祁庭的客房。順手帶上了門,卻又精疲力盡的將背依靠在了牆上,深深的吐氣。

牆磚泛涼,彷彿透過背脊鑽入她的神經之中,讓她原本煩躁的心漸漸平靜了。

這才直起了身子,打算離去。

只是心事太過沉重,給她的心造成了不小的負荷。

就連她走在街上,都是心不在焉的。她的耳畔總是在迴旋著他那淡淡的嗓音說著堅定不移的話語,真是像咒語一般纏在了她的心頭!

寧清歡對於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些煩躁,以致於都未曾注意到自己已經落在了一幫人的眼中,成為即將收入囊中的獵物。

然而,婪竹與賀雲峰卻是異常警覺的向著一處小巷望去,那幽幽深深的小巷之中,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幾道不友善的視線,那般的令他們忌憚。

賀雲峰的眸中隱隱有了殺意,「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婪竹自然明白,卻又在好奇著那些人的身份,「不知他們是沖著誰來?」

是沖著他們的主子,還是……夫人?

當寧清歡被一大堆人圍堵住的時候,婪竹與賀雲峰也不得不現身了。

寧清歡趁著二人為她擋去人群時,匆匆避開,然而,隱在暗處的一人卻是眸間噙著陰暗的光芒。

「好久不見。」那人卻未曾移動,反而對著空空的小巷說著。

話落,一道人影緩緩現身。人影冷著聲音道:「你想怎麼樣?」

「我們再來做一筆交易如何?」那人轉身,面向了人影,眸間隱隱的有著幾分神秘的光芒,「如果你願意,這次的結果會與一年之前,截然相反。」

「絕天,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話嗎?一年之前,你騙了我,我差點將歡兒害死!」

「何必那麼激動呢?」絕天笑了一聲,又繼續誘哄般的道:「可是我這一次的目標,並不是寧清歡。而是你的情敵。這一次,我們合作,我們聯手除去他,你的歡兒,自然還是你的!」

這裡的二人,分別是絕天,還有寧菖樺。

寧菖樺顯然震驚,「你瘋了!他如今是皇帝!這天下都是他的,我們怎麼可能打敗他?!」

絕天卻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事,幽幽的笑:「自古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他終究還是有弱點的,明白嗎?」

聽后,寧菖樺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子怒火,絕天的目的,果然還是要用歡兒!

彷彿看出了寧菖樺的怒意,絕天安撫著道:「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傷了她。君子協議,駟馬難追!」

寧菖樺有些動搖,他是想要擁有歡兒,完完全全的擁有她,讓她的心中再也不會受夜祁庭的影響!

大約,他的愛就是如此偏執的瘋狂。也大約,愛之入骨,便是如此吧。

「你當真不會再傷害歡兒?」

他如今的底線,只剩下了歡兒。如若歡兒再受了傷害,他一定會生活在內心的煎熬之中!他決不允許歡兒傷了一根頭髮,這是他最大的退讓!

「當真。」絕天看著寧菖樺,末了,又補充道:「我絕不騙你。」

「你想讓我怎麼做?」

絕天一笑,獵物,這不就上鉤了。

一個人內心只要有慾望,就會忍受不住誘惑。何況,是寧菖樺這樣的男人!他的心中是黑暗的,卻偏偏只有寧清歡是他唯一的光芒。光芒越盛,越亮,擁抱起來卻越灼燙。但,他卻始終嚮往。

即便,付出的代價是要毀了她最愛的男人,冒著被她憎恨一輩子的風險。

那也在所不惜。

當一個人的偏執成狂,當一個人的心念成殤。

是誰被深愛遮掩了流芳,落空了心房。

歡兒,原來,我的愛不僅偏執的過分,還是卑微。

那一日,你暈倒在湖畔。我就陪在你的身旁,想好了你醒來之後對我的一切反應。

卻沒想到,你的眼眸乾淨的不染塵泥的透亮,再也沒有對我的怨恨與躲避。

你還問我:「你是誰?」

我笑著看你,彷彿回到了年幼的時光。你的眼神一如既往,成為我心中最美好的收藏。

心頭之間卻是,突兀而來的猝不及防。

歡兒,對不起。

就讓大哥再自私一次,自私而固執的想要將你留在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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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心,嫡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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