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番外結局(中)這一次,就換成他,等著她,盼著她~
336,番外結局(中)這一次,就換成他,等著她,盼著她~
如果他的情緒不穩定,很有可能會造成其他的病變,如果不是陸川風堅持回國,他是必須要求他再待上一個月,繼續觀察,好在其他病變發生時,及時應對。
可陸川風實在回國心切,教授也很怕這樣的情緒會影響治療效果,無奈,他只好選擇放行,但放行的前提就是,一個月之內,不能出現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件事情,孟暖也知道,她伸手抹掉眼底的濕潤,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陸川風的心現在已經飛了,飛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他恨不得下一秒就狂奔出去,去到有她在的地方。
可他也有顧慮,怕這樣會嚇到她,畢竟,她對這份感情已經懼怕了。
這頓飯吃的十分的漫長,為了配合陸川風的病情,沒有人吸煙,也沒有人喝酒,氣氛多少顯得有些凝滯和沉默。
「陸子,以後有什麼具體的打算?」明遠將一道離方沐很遠的菜夾到她的餐盤裡,舉止間充滿了對方沐的溺愛。
陸川風很少會羨慕什麼,這一刻,他卻出奇的羨慕明遠方沐,老白和孟暖,不止因為他們的恩愛,更多的,是因為他們能夠在確定彼此心意后,長相廝守。
而他和那個女人,還要繞過多少彎路,走過多少崎嶇和坎坷,才能真正的並肩,共同面對未來的風風雨雨呢?
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還沒想好。」他的背脊靠在餐椅上,手臂慵懶的搭在椅背上,棚頂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有些寂寥。
蘇留白一陣沉默過後,緩緩的說道,「如果還沒想好,那就回蘇氏來吧,就像過去那樣。」
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陸川風的經商能力,他想東山再起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經歷了那麼多,他有些累了,也覺得那些財富名利地位,終究不及那個女人給他的踏實感,他想把節奏放慢下來,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而不是每天在籌謀算計中遊走。
「我會考慮。」陸川風回答的很認真,這是蘇留白沒有想到的。
或許人總要經歷過什麼,才會知道,過去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對自己有多麼重要。
離開餐廳,已經接近晚上,青州的八月份,帶著燥熱,他的胸口有些悶,呼吸也跟著不順暢。
與四人道別後,他截了輛計程車,連自己的公寓都沒回,直接拎著行李來到了黎夏在青州租住的小區公寓門口。
破舊的樓道泛著霉味,狹小的過道將他顯得更為高大,他穿著的高級衣物掛上了些灰塵,一絲不苟的打扮,顯得與這裡格格不入。
有樓上的居民準備下樓遛彎,看到陸川風,不禁投來好奇的眸光。
他假裝沒看見那些好奇的眸光,徑自的往上走,直至走到她租住公寓的防盜門外。
按下門鈴,裡面久久沒有回應,他又嘗試的按了幾下,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蹙眉,忍不住的將左手的手腕抬高,看了一眼上面的腕錶,這個時間,她應該下班了,除了特殊情況,那就是……加班。
索性,直接將行李箱放在泛舊的防盜門外,他雙手抱胸,倚在掉著牆皮的牆上,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偶爾出去進來的居民在樓道里發出的腳步聲,整棟樓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不知是他太敏感,還是太牽挂她的原因。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樓下終於傳來了一道輕盈的腳步聲,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個女人。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的心忍不住的雀躍起來,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全亂了。
站直身體,在那道聲音接近的瞬間,他第一次知道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四目相對,女人的臉微微的泛起了紅暈,就連上樓的腳步聲,都壓低了不止一個聲調。
雀躍的心情突然從高空墜落,像是極速過後的驟停,帶著窒息感。
「先生,在等我嗎?」女人的紅唇在感應燈的映襯下,自帶恐怖感,廉價的香水味越來越近,刺激著陸川風的感官,他不禁皺起眉頭,重新靠在掉著牆皮的牆上,沒有說話。
女人因為他的沉默,而微微紅了臉,可她卻沒有放棄,畢竟這種極品男人,在她的世界中很難出現。
「你在等黎夏?」女人和黎夏住對門,打過幾次交道。
陸川風的眉頭因為女人的問話而舒展開了一些,忍住鼻子上的不適,他點了點頭,「對,我在等她。」
「她都那樣了,你還等?」說著,女人的身體直接靠了過來,在夜店呆的久了,她看見男人,尤其像陸川風這樣的男人,會自動變成沒長骨頭一樣,直接靠上去。
陸川風利落的一躲,舒展開的眉頭,再次深深的蹙了起來,「她什麼樣?」
從方沐的閃躲,孟暖的支支吾吾,明遠和老白過於的沉默,他就在猜想,是不是黎夏出了什麼事情,果不其然,被他猜對了嗎?
心就像是被刀割了般那樣疼,他忍不住的伸手覆了上去,好藉此來緩解上面傳來的疼痛。
「你不知道啊!」女人再次靠近了一些,那張不知道抹了多厚粉底液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陸川風從褲袋裡拿出錢夾,將裡面所有的現金都抽了出來,遞到女人的面前,「她怎麼了?」
女人看到錢,立馬眉開眼笑,「哎喲,帥哥,不要這麼直接嘛,我也沒說要你給我錢啊!」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伸手將陸川風遞過來的錢接了過去,大致的數了數,三千多,夠她接一周的客了。
對黎夏的印象不算深,但也不算淺,記得有一次,她將客人帶到家裡,玩鬧的聲音有些大,她穿著卡通睡衣過來敲門,雖然滿臉怒氣沖沖,可她的眸光里,依舊清澈見底。
她身在紅塵,羨慕這樣乾淨到纖塵不染的女人,那一次,她也終於知道,男人們為什麼都會喜歡乾淨到透明的女人了。
女人將那沓錢攥在右手裡,然後用錢輕輕的拍打左手,十分的漫不經心。
「你還想要多少?我都可以滿足你。」陸川風懂得這種女人的貪婪,況且,錢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收買人心的工具而已。
女人抿唇,看著男人的穿著打扮,想了好一會,才比出三根手指頭,「三十萬,我要現金。」
「沒問題,但……有一點,我需要事先提醒你,如果你所說的話,有一句是假的,我就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到底是久經商場,一個簡單的眼神和動作,就足夠將女人震懾住。
撥通了一組電話號碼,十幾分鐘后,一個助理打扮模樣的男人拎著碩大的皮箱,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陸川風輕輕的擺了擺手,男人點頭會意,蹲低身子,將箱子打開,三十萬現金立刻呈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女人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趕緊跪在地上,整個人撲在了上面,有了這些錢,她就可以不用在陌生的男人面前痛苦承-歡了,她想過的像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不是身體機器。
「說吧。」陸川風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的樣子,唇角那抹嘲諷的弧度越來越大。
女人趕緊將箱子合上,拉向自己租住公寓的門口,並放在自己的身後,有些戒備,又有些忐忑。
「黎夏生病了,據說是得了一種精神類的疾病,誰都不認識了……」
女人的話還未落,衣服領子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住,她雙手抬起,覆在那雙如鐵一般手腕上,拍打著,她怕了,真的怕下一秒會沒命。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再胡說一句試試。」男人的聲音已經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像是冰川,寒冷刺骨。
女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的雙手繼續不停的拍打在男人的手腕上,試圖用這種方式讓男人冷靜下來。
最後,還是男助理走了過來,「陸總,聽她繼續說,諒她也不敢騙你。」
男助理的話,讓陸川風恢復了些冷靜,他鬆開女人的衣領,微微一推,女人瞬間被彈到了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還知道些什麼?」陸川風高大的身影,將女人徹底籠罩在陰暗之中,女人怕極了,伸手不停的在空中飛舞。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會說,你千萬別過來。」
就算是最痛苦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去死,可剛剛,那個男人用盡全身的力量,將她鉗制住的時候,她卻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那一秒,她真的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
陸川風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退後了兩步。
女人將裝錢的皮箱拉近自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有底氣。
「聽說是她在蘇黎世的時候,得罪了人,被下了一種精神麻痹類的藥物,才會這樣的……」
女人的眼睛里堆滿了恐懼的神色,她咽了咽口水,很怕下一秒,這個男人會再次衝過來,掐住自己的脖子。
「繼續說下去。」陸川風下意識的伸手去抹褲袋,裡面已經沒有了煙盒,這個事實提醒他,尼古丁沒有了,他需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女人整個人是顫抖的,她將自己縮在門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安全感。
這次,她沒有立刻說下去,她很怕,怕這個男人不會放過自己。
「這位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說的事情都是真的,陸總是不會為難你的。」男助理走到陸川風的身邊,突然開口。
這個時候,女人似乎更加相信男助理的話,她面露恐懼的在兩人之間梭巡了兩眼,才緩緩的說道。
「那天晚上,我回來的很晚,聽到隔壁有動靜,吵得我睡不著覺,兩年多前,我領客人回來時,也曾鬧出不小的動靜,被黎夏敲門教訓過,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裡,所以,在她鬧出不小的動靜的時候,我就去敲了門。」
「開門的人是個少年,他說他是黎夏的弟弟,因為黎夏生病了,特意趕過來的,如果有吵到我,他說他很抱歉,我想不依不饒來著,但是透過門縫,看到完全變了樣的黎夏,我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似乎病的很嚴重,整個人不是在自言自語,就是在睡覺,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後來,她就被她家人接走了。」
「這位先生,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可以隨便去調查,如果我說的話有半句虛假的,我願意遭天譴。」
陸川風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三個多月前,她病了那麼久那麼重,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難怪方沐會欲言又止,孟暖會支支吾吾,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病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下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到車裡的,他只能聽到耳朵裡面的轟鳴,一下高過一下,剩下的,他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了。
助理將車子啟動,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轉了好久,後座的陸川風才開口,報上了黎夏老家的地址。
黎夏的老家在青州的郊區,從市區到她家,大概的車程需要五十分鐘,陸川風坐在車裡,整個身體是僵硬冰冷的。
去往郊區的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只有路燈發出昏黃的光影,那些光影急速的在眼前倒退,不一會,便令人眼花繚亂。
接近二十個小時的飛機,他興奮的幾乎沒合眼,下了飛機,他依然興奮的沒有任何困意,可此刻,他坐在車裡,多麼希望,這不過是他在飛機上做的一場夢,夢醒了,他就可以見到她,那個讓他無比牽挂的女人。
四十幾分鐘后,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黎夏家門口,大門關閉的十分嚴實,他抬起左手的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的腕錶,十一點了,他們應該都入睡了吧。
倚靠在車身上好一會,他才走到鐵門前,按下了門鈴。
深夜裡,門鈴聲顯得十分的刺耳,大約按了三下過後,門裡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有人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這麼晚了,請問你們找誰?「黎滿打開鐵門上的小方口,透過方口,看見門外站著的高大男人,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陸川風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暗啞難受,「黎夏,我要找黎夏。」
黎滿皺了皺眉頭,聲音立刻冰冷,十分憤怒的問道,「你是不是陸川風?將我姐耍的團團轉的那個男人?」
陸川風沒有說話,黎滿知道,這樣的沉默,代表了默認,他憤怒的將鐵門打開,接近十八歲的少年,個子很高,視線幾乎可以與陸川風平齊。
黎滿攥住陸川風的衣領,「你來幹什麼?看我姐的笑話,她這輩子都毀在你的手裡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啊!」
十八歲少年眼裡的怒火,灼燒著他的心。
好一會,黎滿才放開自己的手,似乎冷靜了不少,「我知道你很厲害,事業做的很大,但我姐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高攀不起你這樣的天之驕子,如果你是突然大發善心,想來看看她,那就大可不必了,不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會養她一輩子,絕不會給你這種人再傷害她的機會。」
父親很後悔當初將姐姐送往蘇黎世,如果當時沒有去蘇黎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可如今,再多的埋怨和後悔,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他們是一家人,有事情一起面對,共同承擔,這才叫一家人。
黎滿轉身,卻被男人突然伸出的拉手攔截住,「我必須見她。」
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卻從沒想過,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他心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無論那個女人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對她的心,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黎滿伸手就朝他揮過來一拳,男人利落的接住了他還不算硬朗的拳頭,輕輕一甩,將黎滿甩的後退了幾步。
站在黎滿身後不遠處的助理,感激上前扶住了他,黎滿掙脫開,不讓他攙扶。
「陸川風,你別想進我家的門。」黎滿三兩步奔上前,想繼續阻止,卻突然被一道聲音打亂了所有的動作。
「黎滿,你在幹什麼?」
月光下,女人一身白色的睡裙,像是飄落在人間的天使,不染纖塵。
那雙清澈的眼眸里,倒映著一道黑色的男人身影,他越走越近,女人微微蹙眉,忍不住的後退,可下一秒,眼前一黑,他被這個男人狠狠的抱在了懷裡。
那是一種足夠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這種力量,讓他恨不得將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好好的愛憐寵溺。
「你……在幹什麼?」兩秒鐘過後,女人開始劇烈的掙扎。
可無論女人如何掙扎,男人的那雙鐵壁都沒有鬆動半分,直到臂膀上傳來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他才皺起眉頭,雙臂的力度忍不住的放鬆了一些。
那張小口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隔著襯衫,他聞到了一片血腥味,濃重的味道,讓他清醒了不少。
隔著幾厘米的距離,他仔細的看著她那張俏麗的小臉,她瘦了不少,臉色是那種接近病態的蒼白,如海藻般的長發披垂,白色的睡衣,黑色的頭髮,和他心裡的精靈模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姐,你怎麼出來了?」黎滿走到黎夏的身邊,雙手趕緊扶上黎夏的手臂,拉著她就要往屋子裡走。
黎夏卻沒動,那雙清澈的眼眸直直的看著陸川風,「他是誰?」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黎夏的狀況已經比剛回國的那段時間好多了,至少她能夠吃飯,睡覺,認人,偶爾說幾句話了。
黎滿皺眉,想了想,才說道,「姐,就是無關緊要的人,我們進去吧。」
黎夏又深深的看了陸川風一眼,才緩緩的點頭,「黎滿,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千萬不要跟這種人打架,會吃虧的,到時候,又該惹爸媽不開心,你又少不了挨罵了。」
「嗯,我知道了,姐。」
女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視野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些憤怒,有些無措,又有些不甘,甚至,還帶著些絕望。
將黎夏送回去之後,黎滿又走了出來,看見陸川風,依然沒有什麼好語氣,「喏,你也看到了,我姐現在的狀況,和小孩子似的,不過已經比剛剛回國的時候好太多了,我和我爸也不希望她再經歷什麼風風雨雨了,安心的待在家裡,我們會養她,至於你,我們還是希望你高抬貴手,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也希望你們此生再無任何交集。」
青州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陸川風看著前面緊緊關閉的大門,眼睛里竟然不知不覺的湧出了濕潤的液體,他微微仰頭,看著天上的那輪殘月,突然覺得自己活的好失敗。
助理走過來,勸說道,「陸總,你已經連續三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垮下去的……」
話還未落,陸川風便打斷了助理的話,「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裡等她。」
十年,她始終站在原地,等著他,盼著他,這一次,就換成他,等著她,盼著她,直到她醒來為止。
……
第二天一早,黎滿早早的就起床,準備去學校晨讀,剛剛打開鐵門,就看見了倚在車身上的男人,他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隨後狠狠的瞥了一眼他,走了。
黎父是六點半起床的,被黎母推出來曬太陽,兩人看見門口的那抹高大身影,都微微愣了一下。
陸川風走近兩人,禮貌的打著招呼,「伯父伯母,我是黎夏的朋友,過來看看她。」
黎父挑了挑眉,沒說話,黎母趕緊圓場,「夏夏還沒起床,她習慣七點起床,不然會發脾氣。」
陸川風點了點頭,「沒關係,我可以等她。」
黎母笑了笑,微微彎腰,在黎父的耳朵旁低語了幾句,「你先曬太陽,我去做飯。」
「嗯!」黎父點頭,在黎母走了之後,就徑自轉動輪椅,拿起一旁的水壺,開始澆院子里的花,完全把陸川風當成了隱形人。
陸川風並未覺得尷尬,而是握住黎父輪椅後面的推手,替他轉動輪椅,方便澆花。
「最近生意不忙了?」澆了好一會花,黎父才問道。
陸川風似乎在思考黎父問這句話的用意,幾秒種后,才誠實的回答,「之前的都放下了,可能會回到朋友的公司幫忙,不想自己總是那麼忙碌,那麼累了。」
「嗯,也好,年輕的時候,要懂得珍惜生活,不然,生活是不會處處慣著你的!」黎父的聲音中充滿著歲月的磨礪和滄桑。
兩人正聊著,屋子裡面便走出來一道瘦削的身影,她穿著一身卡通裙子,像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夏夏,要去幹什麼?」
黎夏沒同兩人打招呼,直接朝鐵門外走了去,黎父看見,趕緊出聲叫住她。
轉過身,她蹙眉看向身後的兩人,「我要出去散步。」
「我陪你去吧!」還沒等黎父出聲,陸川風就走了過去,他很想靠近她一些,哪怕一丁點的距離也好。
黎夏對他充滿了戒備,在她的感官中,這樣優秀又一表人才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黎夏沒再停留,徑自走了出去。
陸川風回身說了句,「我跟著她。」也跟著匆匆的走了出去。
黎夏走的很慢,不知道是在散步,還是在想東西,有的時候,連有車子駛過來,都不知道避讓,這讓陸川風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很排斥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從剛看見他的第一眼,她就覺得討厭。
「你不要跟著我了,我這裡也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黎夏在他的胸膛前推了推,試圖將他推遠。
陸川風伸出雙手,握住她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將她整個人拉近自己,狠狠的扣在了懷裡。
這個擁抱里,藏著多少思念,想必只有他自己知道。
「喂,你到底在幹什麼?」不知道怎麼掙脫的,她情急下伸出手,在他的臉頰上狠狠的甩了一下,因為用了力度,他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片紅腫。
她沒想過要這麼做,也覺得有些害怕,「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不鬆手,我才會打你的。」
話落,她就匆匆的朝著家的方向跑了去,十字路口有車子駛過來,陸川風趕過去,將她拽過來,她的身子幾乎與車子擦肩而過。
那一秒,有些影像在黎夏的腦海里閃過,然後,頭部傳來一股劇痛,她蹲低身子,雙手痛苦的抱住頭,不停的搖晃著。
陸川風將她整個人擁在懷裡,心疼的好像要發瘋一般。
「沒事吧?」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乾澀,有些暗啞。
黎夏的頭痛緩解了一些,她突然覺得呼吸急促,整個人坐在地上,無助的喘息。
陸川風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試圖讓她好過一些,可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好像下一秒,就會昏過去一樣。
這樣的黎夏,讓他不知所措,也讓他心痛不已。
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車上,沒管黎父黎母的眼神,直接將她載到了明遠那裡。
明遠剛下手術台,看見他抱著黎夏走過來,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她的病,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