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驚聞秘密
周曉頌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便睡著了,醒來后發現天已經黑了,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肚子也有些餓了。周曉頌站起來發現桌上擺放著已經涼了的餐飯,丰台殿的宮女可能是看著自己一直在熟睡,就沒有打擾自己,便將飯菜擺放在了桌上。
此時外面的宮女聽到屋裡有動靜,便進來探視一下,「大人醒了啊,飯菜已經涼了,我再拿去熱一下。」其中一個宮女說道。
「不用麻煩了,就這麼吃吧。」反正周曉頌在學校的時候習慣了吃冷飯,自己也不在乎,說完后便吃了起來。
周曉頌吃完后,宮女把碗筷收拾乾淨后便退了出去。
周曉頌吃飽了,一個人在屋裡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剛睡醒自然是不可能再睡著了,於是便按照玄天真經中第五層的功法打坐練起功來,可是周曉頌就是無法集中精神,腦子裡總是出現趙繡的身影,那一顰一笑總是在眼前搖晃。
「哎,練不下去啊,腦子好亂啊。」周曉頌暗嘆一聲。
既然睡不著,又無事可做,功也練不下去,那就只有出去逛逛了。周曉頌穿上衣服,慢慢走出了丰台殿。
剛剛走出丰台殿,周曉頌聽到一陣怪異的風聲,然後遠處一個黑影閃過。「黑衣人」這個詞在周曉頌的腦中一閃而過。周曉頌很想跟著這個人看看他來皇宮幹什麼,但是又怕那人會對自己不利,最後還是好奇心佔據了上風。
打定主意后,周曉頌便向著黑衣人的方向追去。任何功夫都是以內功為基礎的,就算你的功夫再巧妙,但是打出的時候沒有力,也是沒用的。就像周曉頌練了十年的太極,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但是運用內力將太極使出來,太極的威力便提高了許多,一下就把劫持世子的刺客殺死了。今晚也是這樣,雖然周曉頌沒有練過輕功,但是來京城的路上專門請教過吳果關於輕功的問題,周曉頌此時集中自己深厚的內力,用吳果給自己說的辦法,提氣、縱身,速度飛快的向黑衣人追去。
周曉頌追了一陣,追到一個宮殿前方,忽然發現黑衣人不見了,抬頭看了一眼宮殿上掛的牌匾「玄慈宮」,周曉頌雖然不知道這個宮裡住的什麼人,但是看著這座宮殿的建築模式,絕對不是一般的妃嬪能住的。既然黑衣人在這個宮殿附近失去了蹤影,那麼肯定是藏在這個宮殿附近了,周曉頌正在打算要不要進去通知一下裡邊的人,有黑衣人圖謀不軌。這時忽然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說道:「太后今晚都吃錯了些什麼東西嗎,怎麼會又引起咳症。」一個女聲道:「還是和平時所進食物一樣,吃完后還和奴婢說了會話,又叫二皇子過來聊了會,等二皇子走後便忽然咳了起來,太后叫奴婢快去請洪公公來,奴婢就馬上去請您了。」
周曉頌聽到人聲,暗道:「原來這是太后寢宮,那太后看起來心眼挺多的,還是先在邊上藏起來,不要叫他們知道我來過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周曉頌剛剛在一個假山後藏了起來,便看見一個宮女打著個燈籠往玄慈宮走去,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老的太監。
周曉頌心裡納悶一個太監怎麼治太后的咳症啊,於是等那名宮女和太監進入玄慈宮后,周曉頌也慢慢從假山後往玄慈宮移去,周曉頌害怕裡邊的人發現自己,也不敢靠的太近,就在一扇窗下慢慢伏下身去。
周曉頌在窗下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屋中有什麼動靜,正打算起身透過窗戶往裡邊看一下,這時忽然聽一個蒼老的女聲說道:「小翠,你帶著眾人都退下吧,我沒事了,洪峰這次又多虧你幫哀家運氣了。」
「為太后治病是老奴應該的,太後為何不叫那個周曉頌來為太后診治這個咳症頑疾啊,那個周曉頌看來醫術不弱。」洪峰道。
「哎,當年先皇剛剛駕崩,哀家心傷之際,皇后、曹莽又帶人前來逼宮,他們要抓舍兒、恬兒,哀家被逼與他們動手,雖然重傷了曹莽手下四將,使其不敢以武力亂來,但哀家也不幸傷了肺脈,事後哀家又與曹莽等人一力周旋,所受之傷得不到及時醫治,才落下今日的病根,那個周曉頌雖然醫術高明,但是也未必能治的了哀家這個病症,而且哀家也不想讓人知道哀家會武功的事。這三十年來,每次犯病也多虧了你幫哀家運氣了。」太后道。
「這是老奴應盡之責。太后這三十年在後宮不問政務,身體調養的很好了,這幾年也一直沒有再犯過,今日怎會又犯咳症呢。」洪峰道。
「還不是為了這溪國江山,剛才哀家聽說二皇子趙洋迷戀上了宮外的一位女子,天天晚上出宮去,剛才哀家叫他來細細詢問了一下那女子情況,那女子竟然是宮外玉海樓中一個妓女,皇后也不知道管管自己這個兒子,哀家把那畜生罵走後,越想越對不起先皇基業,皇帝沒有一個兒子有能力繼承大統,叫哀家百年後如何去見列祖列宗啊,哀家一時氣急,這咳症又複發了。」太後有些生氣的說道。
「太后還是保重身子要緊,這個江山還需要太后撐著呢。」洪峰道。
「不說那個畜生了,如今三王都已進京,你覺得三位王爺的世子,哪個有能力繼承大統啊。」太后道。
聽到這裡,周曉頌驀地驚出一身冷汗,原來太后叫三王攜帶家眷進京,是要尋一個繼承皇上大業的人啊。
只聽洪峰道:「太后,老奴不敢妄言。」
太後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洪峰,哀家與你數十年的關係,早已不當你是外人了,你有什麼不敢說的,難道哀家想找個人說說知心話就這麼難嗎。」
洪峰道:「太后切勿如此說,能侍奉太后,是老奴這輩子的榮幸。」
太后道:「那你就說說你的看法。」
洪峰斟酌了一下道:「唐王趙繁之子趙翼性格儒雅,待人寬和,望向此人雙眼,好像猶如深淵,一望無底,再觀其面相,如此人行善必成天下大聖,做皇帝也會成為一代聖君,如為惡則為天下大惡,做皇帝也必是暴君。周王趙勝之子趙楓,乃風流面相,此人必是好色之人,慶王趙恬之子趙景,這個老奴有些看不透,此子還小,需要再觀察幾年再說。」
此時只聽屋內洪峰大喊一聲:「什麼人。」說完后,便直衝宮殿頂層而去,剛才洪峰大喊的時候把周曉頌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呢,沒想到是沖著房頂去的,周曉頌抬頭一看,只見洪峰已經和剛才那個黑衣人斗在一起,周曉頌趕緊閉住呼吸,趁亂離開了。
還好周曉頌這次還記得回去的路,回到丰台殿,周曉頌趕緊關上房門,坐到床邊穩定了一下情緒,心裡暗道:「原來太后還有這種打算啊,不知道這種事要不要給慶王說一聲,還是算了吧,人家畢竟是母子,如果萬一弄不好,慶王把我給漏出去了,我不就完了,不過趙景那小子還算機靈,有可能的話我還是要幫他一把的,畢竟也是我名義上的學生啊,如果他當了皇帝,我怎麼也算是個太傅啊,那樣也算沒白來這個時代走一遭。」
正當周曉頌還在為今晚聽到的事震驚和意淫的時候,和周曉頌一起偷聽的黑衣人已經擺脫了洪峰的糾纏。
「陳先生怎麼受傷了。」一個中年男子看到黑衣人負傷回來后說道。
「洪峰果然功夫不弱,我在玄慈宮中偷聽的時候被那老太監發現了,我拼的受他一掌,才脫的了身。」黑衣人道。
「陳先生的傷沒事吧。」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王爺掛心了,在下的傷沒事,不過我有個喜訊告訴王爺。」黑衣人道。
「哦,什麼喜訊,難道聽到了什麼秘密。」中年男子說道。
黑衣人將今晚所聽到的一切講於那中年男子后,說道:「王爺,這是不是個喜訊啊。」
只聽那中年男子仰天大笑道:「鬼聖陳昆果然名不虛傳,我讓先生去皇宮打探一下蕭容為何叫我們三王進京,看看是否有什麼陰謀,沒想到先生竟然真的打探到了,我就知道蕭容不會只是為了保護我們三王才把我們調進京的,想我趙繁雖然沒有當皇帝的命數,但我的兒子卻有可能成為九五之尊,哈哈。」
「王爺,還有一事,當我進入皇宮后,曾被一人發現然後跟蹤與我,並與我一同隱於玄慈宮外偷聽,在洪峰那老鬼發現了我后,那人就趁亂逃走了。」陳昆道。
「嗯,此人容貌如何啊。」趙繁道。
「天色太黑,沒有看清楚,只能看清身形。」陳昆道。
「那先生以後多留意一下,很可能是趙勝和趙恬也派人去皇宮打探消息的。」趙繁道。
此時的玄慈宮中,「洪峰,可知是何人偷聽啊。」太后道。
「老奴沒用,沒法留住此人,此人蒙著面,看不清此人長相,但看此人武功路數,應該是金國空智上人一脈的。」洪峰道。
「又是金國,金國狼子野心,為溪國後世著想,這次恐怕又要東征了,你下去吧,哀家也要休息了。」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