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三大宗師(急求推薦收藏)
周曉頌看著已經遠去的黑衣人,後背還在絲絲的冒著冷汗。
「周將軍,您沒事吧。」方子良扶著袁夢龍來到周曉頌身邊說道。
周曉頌看著方子良感激的道:「這次多虧方兄了,我沒什麼大事,夢龍兄弟如何了。」
「夢龍只是氣血有些不暢,昏過去了,沒有什麼大礙。」方子良說道。
「子良怎麼會帶著官兵來的。」周曉頌問道。
「子良碰見了我,是我帶著這些官兵來的。」一位將軍邊說邊向這邊走來。
周曉頌看向來人,竟是今天下午一起喝酒的一位西山營兄弟,周曉頌記得吳果介紹過此人,好像是九陣的陣長林瓊,周曉頌說道:「林兄怎麼會在此啊。」
林瓊拱了拱手道:「剛才我與周副統領在酒鋪分手后,便準備回家睡覺,路上正好碰見我在皇城軍當值的一位老鄉帶人在巡夜,剛聊了沒幾句,就發現子良兄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我攔住他問了下情況,竟然有人要刺殺副統領,我便馬上帶著我這位老鄉和手下的百名兵士趕了過來。」
方子良此時說道:「我當時看將軍被人行刺,一時慌了手腳,記得長陵府就在前邊不遠的地方,於是就想前去呼救,沒想到路上碰見了林陣長。」
周曉頌暗道:「今晚真是運氣好,如果不是方子良找到了林瓊,林瓊正好又和皇城軍在一起,那自己的小命恐怕就交待在這裡了。」周曉頌說道:「林兄,不知你的那位老鄉在何處啊。」
林瓊回身喊了句:「小喜子,還不過來見過周副統領。」
林瓊聲音剛落,一個年輕的後生便跑了過來,一邊行禮一邊說道:「卑職夏喜拜見周副統領。」
周曉頌上前扶起這個後生,仔細打量了一下,只見此人大概二十齣頭年紀,面目黝黑,身材短小,雙眼透出一股機靈勁,「兄弟在皇城軍任何職啊,今晚可多謝你了。」周曉頌感激的說道。
夏喜道:「卑職在皇城軍三隊當一名夫長,保衛皇城本就是卑職的責任,周副統領不用言謝。」
林瓊也哈哈一笑道:「副統領如今可是京城的名人,能和副統領拉上關係,也是這小子的福氣,這有什麼好謝的,不知周副統領可知是誰要刺殺你啊。」
周曉頌心裡暗道:「本來開始是不知道的,但是聽那人說了句「找死」的聲音,還有那黑衣人冰冷的眼神,如果沒猜錯的話,今晚行刺的人就是金國那個魏化純。」不過這些周曉頌卻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也沒人能信,還要背上一個誣陷他國使節的罪名,於是周曉頌沉吟了一下道:「這個黑衣人武功不弱,可能是慶王來京途中刺殺慶王的那伙人,不過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林兄也不要聲張,免得叫吳大哥知道了,擔心小弟。」
林瓊狐疑的看了一樣周曉頌,既然周曉頌如此說了,自己也沒必要多事追根問底,於是說道::「那周副統領今後要多加小心,如果有什麼用的著為兄的可以隨時來找我。」
周曉頌說道:「一定一定。」
林瓊看目前沒有什麼事了,囑咐夏喜一定要將周曉頌護送回府後,便回了自己的家。
周曉頌一行三人被夏喜送回府中,方子良將袁夢龍安頓好后對周曉頌說道:「剛才我給夢龍把了下脈,修養幾日,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幸虧剛才那個黑衣人並沒有全力對付夢龍,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是據我看那個黑衣人的功夫絕對屬於一流高手境界,周將軍難道真的不認識對方嗎?」
周曉頌看著對方那充滿疑惑的表情,也不知道魏化純還會不會出手對付自己,既然對方投靠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欺騙對方,即使告訴他真相,他也不會出去亂說的,畢竟目前對方的身份還見不得光,說出去的話也沒人相信,而且自己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對方幫忙,如果不坦誠相見,恐怕今後會有誤會。
於是周曉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方應該是隨著金國十一皇子雍哲出使溪國的魏化純。」然後周曉頌又說出了自己和雍哲接觸了幾次的情況,就連自己懷疑玉海樓紅倌秦夢雅是金國間諜的猜測也告訴了對方。
方子良聽周曉頌說完后道:「如果周將軍分析的沒錯的話,那就應該是將軍的超凡表現引起了對方的殺機,畢竟對方可不想溪國有將軍這樣的人物存在。」
周曉頌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是什麼人物,可能我解出對方三道難題,對方有些惱羞成怒了,還有,方兄以後不要總叫我周將軍,就叫我曉頌好了,周將軍周將軍的喊的我真是不習慣。」
方子良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曉頌趕緊回去休息吧,夢龍這裡有我照看。」
周曉頌走出袁夢龍的房間后,回到自己房間換了身衣服,往床上一躺,才發現自己全身疼痛,好像快散架了一般,胸前也是悶悶的。周曉頌硬爬了起來,洗了把臉,然後按照玄天真經第五層心法開始運行。一開始,周曉頌的經脈好像撕裂般的痛疼,可是運行完一周后,發現自己的經脈已經不像第一次那麼疼痛了,而且真氣運行過後,經脈都絲絲的冒著涼氣,感覺異常的舒服。
這一次行功也不知道練了多久,直到雞鳴之後,周曉頌才從練功中蘇醒過來。周曉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昨晚受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已沒有昨晚那麼疼痛了,而且讓周曉頌最為驚喜的是,自己一直沒有寸進的第五層玄天真經,竟然有了一些進步,雖然還沒達到突破第五層的境界,但是已經比以前寸步不前要好多了。
周曉頌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可以肯定與昨晚的黑衣人搏鬥有關。這是因為周曉頌平時練習第五層心法是都是慢慢的將真氣按照穴點陣圖形在運行,昨晚在與黑衣人對掌的時候,周曉頌不自覺的按照第五層心法圖形運行了真氣,由於當時是在拚命的狀態下,所以周曉頌真氣運行的速度是平時的幾倍以上。真氣加速的運行加上黑衣人真氣襲入了周曉頌經脈內,等於是兩個人的真氣在一個人體內加速運行,這一下就將周曉頌的經脈擴展開了。但是這股真氣和運行的速度周曉頌一時還無法適應,於是便被擊的吐血後退。當然,這些情況周曉頌和那個黑衣人都不知道,如果那個黑衣人知道了自己這次偷襲不僅沒有殺死周曉頌,反而使周曉頌的內功更加精進的話,非要氣死不可。
也就在此時,黑衣人經過了一夜的奔波,來到了溪國長陵城東200里的一座樹林旁。
「魏總管,事情辦的怎麼樣。」一人說道。
「見了十一皇子再說吧,十一皇子呢?」黑衣人道。
「十一皇子等你很久了,就在前方營帳中休息,魏總管隨我來。」那人說道。周曉頌猜的沒錯,這個黑衣人就是魏化純,而在樹林外等候魏化純的則是那位叫做黃堂的青年。
來到十一皇子營帳后,魏化純躬身對雍哲說道:「老奴有負十一皇子所託,沒有完成刺殺周曉頌的任務。」魏化純的話一出口,整座營帳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魏總管親自出手還叫那人跑掉了?」邱金龍有些吃驚的問道。
「此人內力不在老奴之下,只是搏鬥技巧稍有不如,老奴本已重傷此人,可溪國皇城軍及時趕到,我怕暴露行藏,只好暫時放過此人。」魏化純道。
雍哲聽完魏化純的彙報后,沉吟了一會道:「魏總管說此人內功不在你之人,他不過20多歲年紀,怎會有如此深厚內力,難道吃了什麼增長內力的藥物不成。」
魏化純道:「老奴不知,即使吃過大補藥物,也不能增長如此之快,除非是天生任、督二脈相通之人,並且練過上乘內功才有可能。但是天生任、督二脈相通的人千萬人當中也很難找出一個啊。當初國師可是花了五年時間,利用幾百種藥材才將皇子的任、督二脈打通的。」
雍哲道:「我以前只是覺得此人不簡單,沒想到此人的功力還如此深厚,昨夜沒有殺死他確實可惜,不過魏總管也不必在意,就先留他一命吧。邱門主,請你通知飛鷹,讓她派人密切監視周曉頌的一舉一動。」
在魏化純向雍哲彙報昨夜情況的時候,周曉頌也洗漱完畢,來到了袁夢龍的房間,袁夢龍此時也已經蘇醒,周曉頌道:「袁兄弟已經醒了啊,昨夜多虧你出手相助了。」
袁夢龍不好意思的說道:「周將軍不必客氣,昨晚的事,方總管已經和我說了。夢龍沒用,一掌就被對方震暈了過去,沒幫上一點忙。聽方總管說對方的武功已經達到一流境地,周將軍可以和對方一較高下,夢龍也是相當佩服的。」
周曉頌道:「什麼一較高下,我也被對方打的很慘呢,血都吐了好幾口。」
袁夢龍道:「周將軍太謙虛了,雖然方總管不會武功,但我對方總管的眼力還是非常敬佩的,方總管家學淵源,世間雜學無一不通啊。」
方子良苦笑一聲道:「什麼家學淵源,都是以前的事了,即使得了狀元又有什麼用呢。」
周曉頌覺得方子良的話有些古怪,於是詫異的看向方子良,方子良苦笑一聲說道:「曉頌昨夜對子良開誠布公,子良也不應對曉頌隱瞞什麼,現在就說說在下的身世吧。」
今早方子良在袁夢龍醒后,就將昨晚袁夢龍暈倒后的事和袁夢龍講了一遍,也包括黑衣人的身份和周曉頌對方子良講的一番話。最後方子良對袁夢龍說道:「此人真誠,為人謙虛,而且武功高強。我們以馬賊的身份前來投奔,對方不僅收留了我們,還為我們謀了份職業。如果他要抓我們立功,憑他的武功恐怕早就抓了,收留我們對他也沒有什麼用處,反而我們身份暴露后,只會拖累他。寨主對此人的評價應該是沒錯的,如今我們要報寨主的仇,也只有依靠此人了。」所以剛才方子良一番古怪的話,也就是為了向周曉頌表明自己真心投靠的心跡。
那方子良為什麼會是梁國的狀元呢。
原來十二年前,方子良乃是梁國名門之後,其父方哲乃是梁國工部尚書。方子良自小就熟讀各種經史子集,而且各種流落民間的武功秘籍也都讀過不少,並於會昌七年考取了狀元。梁帝欣賞方子良的文采,於是就將自己的女兒慧靖公主嫁於方子良為妻,當時方子良可謂風光無限,剛當上狀元,又被招為駙馬。可就在成婚當日的晚上,方子良竟然發現自己的妻子慧靖公主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慧靖公主還對方子良惡言相向,叫方子良最好忍了這口氣,就算告到梁帝那裡,也討不到好。方子良一時氣憤,便捲起行禮離開了駙馬府回到了方家。新婚當日,新郎不在洞房反而離家出走,方父自然會問起,方子良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當時就把方父氣的暴跳如雷,穿上官服就要去皇宮面見皇上,幸虧被方子良拉住,父子二人坐下商量了一會,毫無對策,不禁抱頭痛哭了起來。
話說慧靖公主本來就是個蕩婦,婚前與多位男子有染,不過在其心中最愛的乃是工部侍郎石越之子石俊。石俊此人不僅面目英俊,而且極會討女子歡心,慧靖公主所懷的孩子就是石俊的。而方子良之父方哲乃是工部尚書,石越當了多年的工部侍郎,就是因為方哲一直在自己前面擋著,讓自己升不上去。在石越知道了慧靖公主竟然懷上了自己兒子的孩子后,便攛掇自己的兒子去慫恿慧靖公主誣陷方哲父子。慧靖公主為了能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便夥同石越父子給方家按了個罪名,將方家給抄了,並判了方家斬刑。可憐方哲父子二人忠心為朝廷,結果卻換來了這麼一個下場。
在方哲父子被押送刑場的時候,方子良當年的多位好友前來劫了法場,終於將方哲父子救了出來,但是方哲由於年老體衰,在逃亡的路上不幸身亡了。方子良則和這幾位好友一同來到了徽山上,這些好友如今都已經拜在了徽山派學武,而徽山派的掌門赤心子也是一位忠義之人,平生最佩服忠良義士。在知道方子良乃是方哲之子后,不僅沒有怪罪自己的徒弟去劫法場,還將方子良留了下來,收為徒弟。
方子良雖然不好武功,但是還是見識不凡的,只要赤心子演示過的武藝,方子良看上一遍就能夠說的頭頭是道。赤心子看著資質這麼好的徒弟卻不願學武,也只能徒嘆奈何啊!方子良在徽山派過的也算舒心,暫時忘記了自己的仇恨。但是好景不長,徽山派的一位弟子由於去山下賭錢輸光了,於是就到山上偷了伙食錢下山翻本,結果被赤心子知道后,將此人廢了武功趕出了徽山。此人下山後心懷怨恨,就到官府告發了徽山派窩藏朝廷欽犯。結果,朝廷派重兵圍剿徽山派,赤心子戰死,當年方子良的幾個好友也都死的死,被擒的被擒,而在朝廷攻打徽山派的時候,赤心子將方子良打暈藏在卧房下的地窖中,方子良才免除一死。
方子良醒后,發現徽山派已經成了一片瓦礫,萬念俱灰下就想投河了斷此生。沒想到天不絕他,在方子良跳下河后,隨著河水飄到了河流下游,然後被一戶農夫所救,方子良醒后在農夫的勸說下,也絕了自盡的念頭。為了怕連累農夫,方子良在身體恢復后便告別了農夫一家,開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這一流浪就是好幾年過去了,直到有一年,方子良來到了天怒山下不幸得了一場重病,結果被袁爆救上了山,於是便在天怒山紮下了根,成為天怒山的總管。
方子良在說完自己的身世后,有些黯然長嘆自己一生的遭遇,無論自己身在哪裡,那裡最後都會遭遇災難,希望這次來到周曉頌這裡,不會給對方帶來什麼災難啊。
周曉頌在聽完方子良的離奇遭遇后,長嘆道:「子良兄以後就安心在我這裡住下吧,不要再想以前不開心的事了。對了,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子良兄。」
方子良道:「曉頌有何事請只管問。」
周曉頌道:「子良昨日說那黑衣人已經達到一流高手境界了,我想問下子良兄,天下像他那種高手還有幾人啊。」
方子良道:「那個黑衣人如果真是魏化純的話,那麼此人的功力應該排在金國前十位,如果說整個天下像他這樣的高手,據我所知應該有三、四十位吧。」
周曉頌說道:「竟然有如此之多。」
方子良呵呵笑道:「很多嗎?曉頌你不就在此行列嗎。但是,雖同樣屬於一流高手,也還是有上有下的,魏化純應屬於一流高手中下級的吧。如果達到一流高手的極致,對付兩個剛進一流境界的武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憑曉頌的功力,應該只是剛進一流高手境界,況且天下練武之人何止千萬,最後只有三、四十位可以進身一流高手境界,已經不算多了,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屬於三大宗師派系的,像魏化純這種單獨修鍊而進身一流高手境界的人可謂少之又少啊。」
「三大宗師?這三大宗師都是些什麼人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周曉頌好奇的問道。
方子良道:「這三大宗師分別是金國國師空智上人,空智一身空明神功已到化境,那邱金龍就是空智的二弟子;第二個是梁國天衍教教主呼延泉,此教在梁國教徒眾多,梁國皇帝多次派兵圍剿都無功而返,最後不得不向天衍教妥協,只要對方不干預朝政,危害民眾,可以允許對方在梁國傳教;最後一個是越國劍聖柳佐才,據說此人已經有百多歲了,是和當年玄天真君同時代的人,但是玄天真君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經消聲密跡,而這個柳佐才卻一直生活在越國的劍聖閣當中,這三個可謂當世超一流的高手,具體功力有多深,我也說不好。不過最近聽說匈奴血光教教主淳于洪都所練血煞掌也已大成,恐怕今後世間又會多一個超一流高手了。」
周曉頌聽了方子良的敘述后心中暗道:「看來那個玄天真君當年真是挺厲害的,要不然方子良不會這時候提起他。」周曉頌說道:「難道溪國就沒有一位超一流的高手嗎?」
方子良道:「溪國唯一有能力能夠成為超一流高手的就是衛國公蕭天霸。據說二十年前,蕭天霸已經達到一流高手的極致,但是這二十年來無人見過他動武,所以很難知道他現在的實力。而且蕭天霸不像以上四人可以專心練武,畢竟他還要處理軍務,所以可能很難在武功上達到超一流的境界。畢竟要達到超一流的境界除了天賦外,辛勤的汗水也是必不可少的。」
周曉頌沒想到方子良竟然對武學的事情了解這麼多,自己當初真是小看他了,身邊有一個這樣的百事通,可真是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啊。
只聽方子良又道:「我觀曉頌內力深厚,雖不如魏化純的內力精純,但也相差不遠,可實戰技巧卻很少,如果曉頌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將這些年來從各大典籍中總結出的一些經驗和曉頌探討一下。」
「那太好了,有時候我真是覺得不知道如何運用體內的真氣呢,如今有子良指導,那可真是太好了。」周曉頌興奮的說道。
方子良也沒有詢問周曉頌這一身高深的內力從何而來,這麼年輕就能擁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自然有自己的秘密。方子良並不是一個喜歡打聽別人秘密的人。
接下來的幾日,方子良就將自己這十幾年來總結出的經驗,傾囊相授給了周曉頌,周曉頌也是獲益良多。周曉頌以前就像是一個很有錢的小孩子,雖然錢很多,卻不知道如何花,如今方子良就是告訴周曉頌這些錢應該怎麼去花。
周曉頌也非常吃驚方子良怎麼懂的這麼多,對自己提出的問題都能做出具體又全面的解釋。這幾日,周曉頌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和方子良在後院研究一些實戰技巧,期間去看了一次楊倩兒,楊倩兒還是依舊用那種柔弱幽怨的眼神看著周曉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