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你說謊了

管止深,你說謊了

影子繼續言辭犀利的說:「難道你都不會好奇,管止深究竟為什麼愛上你?這可是我一直好奇的,我反覆的想,也得不到一個答案,所以只能找你來要答案了。睍蒓璩曉我一直特別納悶,你究竟是哪裡好?絕對不是因為你漂亮,你長得普通,化妝步驟都不懂得。好的家世你更沒有了,你從小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里,跟孤兒沒兩樣的可憐人。」

阿年手指有一點點抖,看著影子。

一個曾經你當成了朋友的人,一個曾經你一再維護的人。

曾在A大宿舍里一起住,你怕她沒人搭理會孤獨,你總會為了她對舍友說好話,希望大家可以和解,不要鬧矛盾,現在看來,並不值得。你以為二十一二歲的那個年紀,女生還可以思想單純,卻忘記了並不是所有人都一樣。你也忽略了,女生和女生之間,往往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嫉和妒。

以前為了安慰她的不開心,你挑一些你最不開心的事跟她分享,讓她知道,這世上其實還有比她遭遇更不好的人,今天,你曾經對她分享的不好,卻成了她奚落你嘲諷你的確據熨。

「跟你有什麼關係?」阿年說。

「跟我沒關係,但我喜歡給人添堵,大三開學前,管止深來過我家一次,我不知道他來幹什麼。後來我哥讓我轉學,我不知道我哥跟我爸媽怎麼說的,我爸同意。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屬於A大的學生,大二結束大三開學,我是打算要出國的,可我沒出去。我哥讓我轉學到A大,我問他為什麼?我哥說,別問那麼多,讓我在A大熟悉一年,下一年要跟你成為好朋友,跟你住一個宿舍,我要留意你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你和方默川之間的一舉一動。」

「去了那個宿舍,我非常不喜歡向悅和喬辛,包括你,我和你們的生活習慣不一樣,嚴重不一樣。我原本不知道,我去A大上學是管止深的意思,我還好奇我哥為什麼讓我盯著你和方默川?我荒唐的猜過,是不是我哥喜歡你?後來我覺得不是,我哥他先前根本沒見過你。直到大四快結束了,我才知道是管止深。轎」

在阿年的震驚和不敢置信中,影子幽幽說道:「北京四合院的事我不知道,但我充滿了好奇,我沒想到四合院居然跟管止深有關。三四月份,你那段時間都在聯繫他,我也不敢猜測什麼,直到有一次你說他的車來了A大校門口,你說他要見你,還記得吧,你一個人害怕,宿舍里只有我們兩個,你跑回來找我跟你一起去。」

「你後來下車,你說你們談的並不愉快,你說他好像喝酒了。你們沒了聯繫,是我主動打給你對你說的,我說『巧吧,我哥居然和管止深經常打交道,很熟。』你聽了之後很驚訝,說謝謝。隨後我哥安排你再次見到管止深,你上了他的車,他趕一個重要會議,你們一起去了鄰城,你們在那邊住了一晚,他一環一環的把你套死了。」

「還有,記得機票丟了的事吧……」

影子一直在看著阿年,說一些阿年以前疑惑,卻得不到答案,以為是巧合的事。阿年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影子,一句話沒法說。

點頭,她記得。

影子開口:「你搬出了宿舍,後來醫院中我們見面,我打了人。知道我為什麼打那個人嗎,那天我心情不好,我的初戀在國外和別人在一起了,準備訂婚。我為什麼答應我哥來A大接近你?因為我爸和我哥對我說,如果我不來A大,就不准我出國留學,我爸和我哥不讓我出國,我自己沒有錢怎麼出國?我的初戀先我出國了,我一定要去,遲一年也沒關係,我就來了A大,等待大四畢業。可是我還沒畢業,他就在國外跟別人好上了,其實即使他沒跟別人好,我也不打算找他了,大三大四兩年,讓我眼光和看法不一樣了,我覺得他配不上我!但被人拋棄和拋棄別人,是兩種感覺。」

「醫院裡我跟你們說,機票是我藏的,我懺悔……說擔心你和一個陌生男人去北京不好。我說我是為了默川這個朋友考慮,其實不是。現在網上訂了票,到機場拿身份證兒現取就來得及,管止深為什麼給你準備了機票送到A大,現在想來你不覺得奇怪嗎?別想了,我這裡有答案,他想單獨跟你去北京,他想單獨開車帶你去北京,這就是我藏了你機票的目的,一併把身份證也給藏了。我也不理解,飛機和開車,他不都是單獨跟你一起嗎,有何區別?為什麼他非要親自開車?」

阿年眼睛眨動,心裡亂的跳動異常,可是,那天在管止深的車上一路到北京,他並沒有做什麼過分舉動,到底為什麼,影子不清楚他為什麼非要親自開車去北京,她也一樣不知道。

意外的是,原來影子和管止深是一邊的人。

盯著方默川和她?

管止深到底什麼意思。

「在我知道一切都是管止深的意思后,我明白了,我哥幫他,是私人的哥們人情,我爸也幫,那估計是我爸得了不少好處,你應該清楚,管止深看準的股票,百分之九十九的穩賺不賠,他最不屑的可能就是唾手可得的金錢。那正是我爸這種中等企業老闆喜歡的。到頭來,A大這兩年,我過的毫無意義……」

「還有一次,我們和方默川一起吃飯,方默川被家長一通來電叫走,向悅和喬辛喝醉了,上計程車先回了A大,我讓你陪我去商場買東西。我說碰見了熟人就迅速跑遠了,你在原地等我,是不是幾分鐘后在大街上遇到了管止深?記得停在你面前的那輛黑色奧迪Q7吧?阿年,這世上不存在那麼多的偶遇和巧合,這些只是我想得起來的,還有我想不起來的。我想我只是他安插在你身邊的其中一枚棋子,誰知道你的身邊,還有哪一個也是他的人?」

「我猜不透,我以為他頂多是跟你玩玩,但這同時又很矛盾,既然是玩,至於認真到從大三還沒開學就部署嗎,如今我們都畢業了,他似乎對你依然認真。他在暗中,給你擺了這麼一個大局,你一點都不知道么。」「阿年,你沒發現自從你認識了管止深,你就開始變得很浮躁嗎,你當你這是一步登天了?你到處炫耀什麼。」影子放下了勺子,眼裡都是妒火。

阿年怔怔:「我炫耀什麼了。」

「你一副不在乎他的樣子,好像不在乎你所得到的一切,這難道不是對我的一種隱晦的炫耀?!」影子情緒激動。

阿年放下勺子,筷子,語氣淡淡的,「你看一個人的角度偏了,你太看得起我了,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走出餐廳,一口東西沒吃,阿年強忍住眼淚不流出來,站在電梯門口,吸了吸鼻子,呼出一口氣。

回了部門,阿年開始了一個人發獃一個人難過的長久征程,心中有兩個疑點,揮之不去,攪的她一直心神不寧。

下班的時候,阿年收拾了自己所有的東西,用一個小紙箱子裝了起來,跟同事借了膠帶,封了口,暫時擱在了部門裡,明早上班,再來取。

給管止深發了一條短消息,阿年關機了。

集團樓上,管止深拿過手機,阿年的短消息說:我去喬辛那裡,晚上回去再打給你。

然後,就沒有什麼了……

管止深回撥了號碼,提示,已關機。

喬辛驚訝,這人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了,自從跟管止深在一起,阿年貌似出來的很少了,不知道那家教怎麼那樣嚴格,不只是不可以夜不歸宿,稍微晚歸都是不被管止深允許的。

「你馬上要走啦,出去請你吃飯……」阿年說,我入職你給我買了衣服,你要走了我請你吃頓飯吧。

這個理由很不錯,喬辛和向悅跟阿年一起出去。喬辛建議去方默川那裡,離開Z市不放心阿年,知道阿年一直想見默川,說清楚一切,道個歉,阿年一直沒有機會,方默川躲人躲得厲害。

「突然襲擊去。」阿年說。

三個人六點多抵達了酒吧,果然方默川這會兒在……

見到阿年和喬辛她們進來,方默川愣了愣,坐在吧台那裡,沒動,轉過了身去,視線不看阿年。

「我過去。」阿年對喬辛和向悅說。

她們兩個去找位置坐下,阿年走向方默川。

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方默川還是不動,捏著酒杯的手指,顫抖,阿年一靠近,他就可以聞到的清香,那麼熟悉,曾經,是他手心裡的,鼻息間的,現在,卻覺遙遠。

「幹什麼躲著我。」阿年沒看方默川,站在吧台前,這吧台這一段沒人,都在吧台另一頭擺弄杯子。吧台挺高,方默川坐在高腳椅上倒還好,像阿年這樣站著,滑稽的很,倆胳膊抬起來,扒著吧台,像個要偷吧台里糖果的孩子。

「沒有見面的必要。」方默川回答,嗓子疼。

他仰頭,喝了一整杯的酒,液體入喉,酒液潤了他的唇,淺粉色的唇,一瞬變得愈發鮮艷了,阿年不知道那是什麼酒,可他也別這麼個喝法。

阿年睫毛眨動:「對不起,跟你說分手對不起。」

「不準說那兩個字了!」方默川轉頭,凶她。

阿年眼睛紅:「我剛才已經說了。」

「沒聽到!」方默川氣急,捂上耳朵。

阿年悶悶。

喬辛她們這桌,在聊回海城的事。

向悅問左正:「你怎麼在這裡?」

「什麼。」左正心不在焉,若不是手背被重拍了一下,他還沒回神兒,真的沒聽清。

「當我沒問。」向悅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左正望向方默川那邊,方默川似乎喝的半醉了,阿年也抱著一個酒杯,估計是心情複雜,不時的小口抿酒。左正看喬辛:「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我手機沒電了……」

喬辛拿了出來。

左正出去了,他以前見過喬辛聯繫管止深,站在酒吧外的街邊,俊美男子蹙眉,找了一遍號碼,撥了出去,手指間的香煙扔在了電線杆底下,他說:「阿年快喝醉了,希望你能過來接她。還有,請你不要說,是我給你打過……」

掛斷之後,左正刪除這條記錄,撥了大哥的號碼:「哥,是我……沒什麼事,告訴你一聲,喬辛要回海城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你那個寶貝果果,和喬辛這個差了好幾歲的妹妹,向來不對盤。」

「好,就這樣了。」左正掛斷。

回到了酒吧中,左正把手機給了喬辛,喬辛看了一眼:「打給你大哥了?幹什麼?」

「你和你姐互看不順眼,別牽扯我哥,我哥也很可憐對不對,求而不得,不過這倒喜聞樂見,你爸前妻生的你這個姐,心理有病。」左正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視線有意無意瞥向了吧台。

喬辛跟左正碰杯:「好孩子所見略同,你是我真朋友!」

吧台這邊。

阿年喝了幾口,口渴了,嗓子不舒服,所以面前這杯酒她也沒客氣,心裡堵著一些事,忍不住喝了幾口,喝醉了要去報復社會,要去擾民,要撒酒瘋,要問心裡的問號——這些當然都是朝管止深!

「你跟管止深,有過節嗎……」阿年吧嗒嘴,酒味很濃,問他。

方默川從沒想過跟阿年這樣一起聊天,且是聊著別的男人,管止深表哥,所以一不小心的,他把自己灌醉了,否則會受不了,會罵阿年,會忍不住看阿年喝了酒後的嘴唇,柔軟的觸感,他想念了。

不敢看阿年,點頭:「不知道,也許是有,也許沒有。」

「嗯?」阿年。

方默川低喃,說的也許是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話:「我不知道他恨我媽恨到了什麼程度,我不知道他是否也恨我?畢竟因為我,導致表姐管止絮去世了,連同4歲的小孩子一起。表哥是不是恨我?我也想知道。」

阿年沒說什麼,夜裡聽管止深說,她覺得管止深應該是沒有恨過方默川,不是恨方默川的吧?是恨管三數這個姑姑的吧?阿年又不確定了,管止深藏得多隱蔽哪,一手撒網,把她給逮住,不是影子說,她還都不知道。

可是管止深為什麼讓影子留意她和方默川的一舉一動,如果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橫刀奪愛,那他是單純的只想搶方默川的女朋友?而並非因為她是阿年?如果管止深因為她是阿年,才去搶去奪,那也不合理了,有疑點在這其中,日子對不上。或者,管止深真的是因姐姐去世,恨方默川的?阿年頭疼,管止深不像那種人。

在阿年糾結感到頭疼時,管止深來了。

向悅看到進來的男人,驚呼了一聲:「管止深?」

「……」

阿年聽到,驀地整個人一怔。

方默川亦是。

還來不及回頭,就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大概很兇的摸樣。

「本來空調就冷,你站在這兒更冷了。」阿年說。

「是么。」管止深淡淡一聲。

阿年縮在吧台,手捧酒杯無力的趴伏在吧台前,難過,可是下一刻感覺渾身一暖,一件男人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周身是他氣息,接著身側是管止深關懷的聲音,不遠不近,低沉陰鬱:「跟我回家。」

阿年聽了,眼睛里一熱,這關心難道也是假的嗎,不是吧。忍不住回頭,悶聲委委屈屈的問他:「你說是在大三招聘會上見過我,可是影子跟我說,大二結束,大三還沒開學,你就知道我了。招聘會那已經是大三下半學期了,管止深,你說謊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

「阿年……」方默川站起身。

方默川眼神閃爍的看了一眼管止深,阿年回頭,看向了叫住自己的方默川,阿年不懂,不懂方默川是什麼意思,也不懂管止深的眼眸里,為何被質問著,仍舊蘊含十分的鑄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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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唇欲動,抵抗隱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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