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絕症已替換。可購買

第83章 絕症已替換。可購買

「珍藏!」

「小傢伙……」

他輕輕拍她的臉頰。

她終於有些醒動,睜開眼睛看了看他,也不知道認出是他沒有,哼哼兩聲,迷迷登登的,又把眼睛閉上了。

兩人多日未見,自己又是這種情況,裴至這會兒能夠駕馭的理智其實已經不多了,如果不是因為拿不准她是否懷了孕,早抱起來沖了進去。

他情商再糙,也知道如果真懷上了,頭三個月是不能亂來的。

「寶貝,你買的感冒藥吃了沒?」他半抱起她,輕輕搖晃,反覆地問。說話的聲音帶著忍耐的微顫。

她燒迷糊了,被晃急了哼兩聲,就是不答。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如此乖順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將唇覆了上去。

舌.頭擠進她嘴裡,迫不及待地纏絞,絞得她不能呼吸了,抽搐了一下,使勁推著他,睜開眼,像不認識似的干瞪著。

「寶貝,你買的那些感冒藥吃了沒?」他復問。

「沒有。」

他終於放了心。

天氣開始熱了,她穿著條粉色的睡裙,不甚明亮的燈光下,露在外面的皮膚是一種脆弱的白,幾縷黑漆漆的濕發粘在臉上,眼睛迷濛著,嘴.唇被他親成了玫瑰色。

他心跳的速度跟擂鼓似的,自己聽著都嚇人,身體漲得發疼,終於對著那玫瑰色又親了下去,大概他的舌比她的涼,她嘗到味,開始回應,雙手還是老老實實地放在身側,舌.頭跟著他的趕。

他被她的反應刺激得全身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哺給她想要的清涼,逗得她在擁擠的口.腔里追著他吸個不停。

他的手在她微凹的腰上稍稍流連,急不可耐地往上爬,伸進她睡裙里,一寸一寸地捏.揉,用僅存的理智丈量——好像真的大了,懷孕的女人會變大,好像真的大了。

他嘴.唇不停,手伸進去被內褪下她極薄的內.褲,拿出來時順便看了看,白色的,後面印著一隻加菲貓,還真是幼稚——得可愛。

扔開內.褲,手探進去一分一分地摸索——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又好像肥了一點。

他拿不準,不過心裡已經按自己設想的,認定她懷上了。

「小傢伙,可以嗎?我可以進去嗎?」他後撤一點,盯著她的眼睛問。

她閉著眼,仍是不答,頭欠起來,唇追逐他的。

兩個人的氣息均是滾.燙,交織在一起。

「書上說做這件事可以發熱,對治療感冒有奇效……」

「你不說話那當你同意了?」

「我要進去了……」

「我會輕輕的……」

其實他從來不愛說這麼多話,但是眼前她這副乖乖順從的樣子,不再冷漠地扭著臉,不再冷冰冰地叫他裴先生對他說謝謝,不再氣憤地推他瞪他讓他滾……他忍不住想跟她說說話——他用溫柔的語調說,假裝她也用溫柔的語調答。

他把她擺成半趴半卧的姿勢,在她胸口wen了很久,終於在快要爆.裂的前一刻摸出她的濕.潤,將自己緩緩推了進去。

其實骨骼血管里像爬滿了螞蟻,騷.動著,叫囂著,想要劇烈的碰撞與摩.擦,想要猛烈的撕咬與占.有,卻不能,他只能一緩再緩,壓抑得自己汗出如漿。

他注意著她的表情,除了初進去時那一刻皺了下眉,輕嗯一聲,接下來倒不像難受的樣子,眼仍閉著,豐.厚的唇微張,像小魚時刻準備吐出泡泡,他偶爾難耐得失了分寸,頂重了一點,她的唇就真的無意識地張大,像吐出一個大泡泡。

被全然包裹的舒爽讓裴至頭腦放空,恍惚想起了三八節那天,原本是準備在媒體面前直接公布婚禮完成的,在宣布前,卻接到她父親去世的消息,那一刻,他倏然想起她曾經對他說話:「你會永遠愛我嗎?」他說會。

她說「對我好就是我吃香蕉你吃皮,我吃雞蛋你吃殼,我磕瓜子你也吃殼……」他說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全都會給。

她說「以後可以生兩個孩子,名字特別好取,兒子叫裴尊,女兒叫裴寶。這樣,一家子至尊寶就齊活兒了。」他說會試目以待……

他一條都沒有來得及做到,卻在那一天,她的父親去世時,他沒有陪在身邊,而且跟另一個女人結婚給她雙倍傷害……

他突然想,去他.媽的的上市,不上市又不會死。

他是從來沒有輸過,但輸一次又能怎樣?

董事會不高興,不高興就讓那幫老傢伙們滾蛋。

他從十五歲開始,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把事業做到最大最強,但是沒有做到最大又不會少塊肉……

相反,沒有珍藏,沒有那個女人,他真的像少了一塊肉那樣疼。

所以當一切準備就緒,趙欣然站在他旁邊,他面對所有媒體,一句「我宣佈於今天與趙欣然小姐結為夫妻」,臨出口,改為「我宣佈於今天與趙欣然小姐解除婚約」。

不顧所有人嘩然,他含笑致歉,退出媒體視線。

郁思文那招確實是狠,他的形象一直是「苦行僧」,清心寡欲,與緋聞絕緣,被踢爆那條新聞之後,所有媒體突然像瘋了一樣對他的私生活感興趣,追著他咬個不休,有幾家媒體甚至挖到了珍藏那裡,如非他花重金買下那些消息,珍藏必受其擾,在郁思文的背後引導下,媒體得出他「不愛江山愛美人」「數次在紐交所遞交資料未通過只因耽於美色」「拿股東的錢不當錢」「情海生變背信棄義拋棄恩人」等等奇葩結論……即使他馬上使出同樣的方法在媒體上與郁思文打擂台,治住了郁家,但鬧出的事情影響太大,青木集團國內四家上市公司股價均大幅波動,他不得不在董事會壓力下,同意與趙欣然公開舉行婚禮,以平息輿論。

那時他一心想的是不能輸,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輸過。

至於珍藏,那時正與他鬧分手,他確信她還是愛他的,他想,讓她懷孕,andy不是說只要懷孕了就不管男人做錯了什麼都可以留住女人嗎?

……想著那些煩心事,他的動作不知不覺地急躁起來,衝撞得懷中的女人終於睜開了眼睛,顫顫巍巍的說:「你……是裴至?」

她似乎認出了他,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耳朵,表情茫茫然,「真是你,在夢裡也這麼混蛋。」然後重新閉上了眼睛。

裴至笑了笑,然而鼻根莫名一酸,真的呢,他真的很混蛋。

她以前對他說:「說很久太簡單,許一個期限太容易,我並不是一個只求曾經擁有不求天長地久的人,並不是一個在感情上洒脫的女人,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我不認為我還能輸得起……」

他曾信誓旦旦說不會讓她輸,可終究還是讓她輸了。

第一次s完,抽出來,絲毫沒有軟的跡象,還是硬得發痛發麻。

他去浴室里把自己用冷水從頭到腳澆了一遍,還是硬.邦邦的,其實沒有像影視劇中誇張到要死要活恨不能拿塊豬肉戳個洞的份上,但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像住著一窩螞蟻,鑽心的麻癢。

擰毛巾為她擦試了被他弄出的狼藉,擦著擦著,全身發顫,忍不住就想重新進去,可她燒成這樣,沒有體溫計也不知道具體多少溫度,實在不行,只能送醫院。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卻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

父母去世的早,長這麼大,從國外到國內,他極少生病,小感冒他一般扛一扛,喝幾杯熱水就過去了,實在扛不住,一個人去醫院吊一瓶鹽水,很快也就沒事了,在別人眼裡,他從來都是強大的,強大到不會生病,他也願意刻意營造這種強大的錯覺。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怎樣照顧病人,如同從來沒有人教過他怎麼愛一個人。

面對chuang.上的珍藏,他有些束手無策。首先當然是降溫,他在客廳里的那個小冰箱里並沒有找到冰塊,只好從冰箱壁上颳了一些冰屑下來,包在毛巾里,小心地敷在她額頭。

又去打了一盆水,將乾淨毛巾浸濕了擦她手腳。

跑去換冰塊的時候,身體還微微發著顫,胯間直撅撅的,一不小心,那盆水被打翻了,房間里無處下腳。

他無奈,找到拖把,往返小陽台幾次,才把水拖干。

後來,實在忍不住,還是又做了一次。

那時,他拿吹風機給她吹半濕的頭髮,離得很近,她滾.燙乾淨的呼吸吹在他頸間,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她身上被他吮出的道道紅痕,這時她動了動,可能是燒糊塗了,又被吹風機吵著,難受得不知道怎樣才好,就翻了個身,像只松鼠一樣並著腿跪趴在chuagn上。

被子被踢在一側,她的姿勢,翹著,細.腰,圓.tun。

很輕易就點起了一場大火。他將她豎抱起來,坐在身上,就著先前留下的濕.潤,一點一點地擠,埋進去后,打了個激靈,手上仍為她吹著長發,開始緩緩地動。

珍藏在他進去時悶哼了一聲,雙手攀住他的肩膀,腦袋軟搭搭地埋在他肩窩裡。

這樣的姿勢,親.密得像永遠也不會分開,緊貼得像一對連.體嬰.兒。

「小傢伙,你還愛我嗎?」他在吹風機的鼓雜訊里對著她耳朵顫問。

她偏著頭,狀似委屈,不答。

「寶貝,其實你也想我,愛我,對不對?」

「告訴我,萬一你真的不愛我了,有什麼辦法能夠往回走,怎麼才能重新走回你身邊?」

她似乎嫌棄他聒噪,無力地咬了他的肩頭一口。

被咬到的時候,他突然喘了口粗氣,s了出來。

*

早上醒的時候,頭還是很痛,但是已經比昨天晚上入睡前好了很多。

珍藏按著腦袋,從床上爬坐起來,渾身酸痛,窗外陽光耀眼。

昨晚似乎做了很多奇怪的夢,居然又一次夢到那個可惡的男人。

她齜牙對自己呵呵了一下!

如果再夢到他,她也就只配得到「呵呵」這兩個字了——輕賤,讓人嘲弄。

空氣里似乎瀰漫著一股粥香,應該隔壁傳來的,珍藏抽了抽鼻子,決定也去給自己煲點清粥。

剛下床,一股暖流從腿間滑下。

操.蛋,難道是來了大姨媽?她嘀咕著往洗手間走,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杯子喝水,才發現昨天晚上倒的水竟還是溫的。

心裡奇怪,剛走兩步,從小廚房裡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白色的亞麻襯衣,深灰色的休閑褲,手裡端著一碗熱粥。

珍藏手中的玻璃杯哐當一聲掉到地上。

難怪腿心濡濕!她又做了荒唐事!昨天那些夢都是真的!

這個男人,總是將她置於難堪的、令別人痛恨、令她自我厭惡的境地。

窗外的陽光直射在裴至背上,給他鍍上一圈金色的邊,襯得他格外高大頎長,也顯得她的小公寓格外逼仄。

「你怎麼進來的?」她決定對昨天晚上那個過於真實的夢境絕口不提。

「打電話給你,沒人接。怕你出事,找房東拿了鑰匙。」其實房東是他自己。

「我能出什麼事?再說出事也與裴先生無關。你走吧。」

「煮了粥,你先去坐著,我盛一碗給你。」

他居然親自煮了粥,不過她並不稀罕。

珍藏直接走過去,接過那碗粥倒進旁邊的垃圾桶里,然後挑眉,神情漠然地看他。

她在挑釁,她故意用如此激烈無禮的態度對待高傲的裴至先生!

且看他如何再不經同意擅闖民宅。

裴至站在那裡沉默,彷彿有一道星芒從他眸底一閃而過,迅速消失。

離得近了,才發現,他眼下一片青色,顯是一.夜未眠。

誰在乎呢?該心疼他的那個人絕不是她。

他居然完全不理會珍藏的挑釁,重新進廚房端了一碗粥出來,溫言:「坐下來吃吧!」

她再次奪過粥碗倒進了垃圾桶。

並且她知道,廚房裡已經找不出第三隻碗。

一隻是她搬進來時買的,還有一隻是應對門東狼的要求增加的。沒有第三隻。

果然,裴至再次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空著手,對她說,「我們到樓下超市逛逛,再買些碗回來。」

「裴先生,這樣做有意義嗎?你的工作一大把,多少員工等著你,何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他眼底的顏色濃得化不開,沉默了幾秒鐘,淡淡地說:「我今天就是來陪你的。」

她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對不起裴先生,第一我不需要你陪,第二,就算你很閑,想找個人陪你,我也沒時間。」

恰好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一看屏幕上面的名字,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接起電話,「郁思文?」

「嗯……好,你在小區門口等我,我換件衣服,馬上下來。」

在她接電話時,一直用眼角示威地瞟著裴至,他臉色陰沉地站在原地。

「裴先生,我準備換衣服出門了,你要一直待在這裡嗎?」

「是郁思文么?」

「對!正是!」公寓就這麼大,她繞過他,回房找了件外出衣服,徑自去浴室沖涼。

十分鐘后從浴室出來,他竟還未離開。

「裴先生,我可沒錢請你吃午飯。」她不悅。

「那我請你吃可以嗎?」他竟說。

「對不起,你都聽到我約了人。」

「晚餐可以一起吃嗎?」

「不行。」她斬釘截鐵。然後忍不住回問他:「裴先生,像您這樣有身份的人,不聲不響突然出現在我家裡,現在又說這些奇怪話,不覺得很……?」她做了個驚悚的表情。

「珍藏,我們重新開始可不可以?」他突然說。聲音,竟帶著虔誠和慎重。

重新開始?在他結婚之後?這真是一個大笑話,他當她是什麼人?

無法再跟他演戲,珍藏拉開客廳門,直接下逐客令,「出去!」

*

與郁思文在一起的氛圍總是很舒服,他像一個相處很久的老朋友,默契,善解人意。

珍藏知道他約她的目的,但她可以給他的答案由始至終都只有那一個。

吃完午餐、看完一場下午場電影,他們坐在咖啡廳里聊天。

「郁思文,我們,真的不合適。」珍藏坦率地說。

「你對每一個追求者都是這麼直接嗎?」郁思文委屈地說。

「當然不是……其實沒什麼人追求我。」

「對不起,是不是我太直接了,所以讓你有壓力?」他反而安慰珍藏。

「更加不是了。你很好,我從來都覺得你很好,也幫了我很多。」珍藏猶豫著,「如果你再年輕幾歲,我說不定會試著跟你相處,但是,但是……」

郁思文在沙發深處笑了,一臉溫煦:「還是嫌我老?」

「真的不是,我,只是不想耽誤你。你的年紀,已經耽誤不起。你應該儘快找個愛你的女人,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其實我不覺得是浪費時間,我挺享受的。」他閑閑抿了口咖啡。

珍藏想了想,索性更直接一點:「我有病。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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