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炸毛
對於這件事,土肥圓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嚴重。首先他就侮辱人民警/察這一條罪名,已經態度良好地跟兩位便衣道歉了,順便說自己脾氣急,有肝病,平時嘴巴都是這麼糙的,習慣了這樣說話,並不是有心侮辱。
另外鬥毆一事,土肥圓堅持是自己脾氣急,看到媳婦被佔便宜就衝動打了一拳,僅僅是為了把葉凌從他媳婦身邊弄開。
後來葉凌也打了他,這個可以扯平了,他沒有錯。
土肥圓表示可以不追究葉凌了,但是自己也絕對沒有錯。
現在聽見肖志軒說會控告到底,土肥圓又急了,指著肖志軒說:「你是他的什麼人,你了解事情嗎?不了解就不要亂說,你控告我是控告不贏的!」
肖志軒推著眼鏡說:「贏不贏是我的事,等著瞧就是了。」也就是他脾氣比較淡,還沉得住氣跟土肥圓說話。
很快庄旭然來了,他一進來就走到葉凌身邊,跟曹政一樣對葉凌上下查看,捧著葉凌的臉對著光線一照,傷處青紅紫綠,腫起一指那麼高,直接沉聲問:「誰打的?」
葉凌的眼珠子轉到土肥圓那處,肖志軒還在那邊,看著人做筆錄。
庄旭然放開葉凌的臉,手指捏得指關節噼里啪啦響。
曹政已經站直了腰桿準備看熱鬧,同時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土肥圓這下慘了。
土肥圓還在跟人兜圈子扯皮,突然被人提起來,肥胖的肚子猛地挨了一拳。肥胖的身體嘭地一聲撞到辦公桌。
「旭然!」肖志軒驚呼。
庄旭然手腳齊上陣,把土肥圓拉回來,打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沒幾下土肥圓就趴下了,其他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老公……」那姑娘都被嚇傻了,瑟瑟發抖地躲在椅子背後,眼睜睜地看著土肥圓爬不起來。
「這位先生,你……」局子里的警/員們無語,冷不丁地打都打完了,他只好把庄旭然拉到一邊做思想工作。儘管他們對土肥圓也是挺恨的,丫繞來繞去就是不說正事。
「旭然。」肖志軒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說:「打得好。」
曹政笑嘻嘻地抱著胳膊看熱鬧,完了推推葉凌說:「怎麼樣,旭然替你出氣了,心裡美了吧?」
葉凌挺解氣的,不過這不是最終目的:「他雖然挨打了,但是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並不服氣。」
曹政翻了翻白眼:「這種人呢,打怕了就知道服氣了,下次他要是還敢惹你,你就告訴旭然。」
說著話,門口又來了一位衣著光鮮的人士。他是來找土肥圓的,結果看見土肥圓面目悲慘,進氣多出氣少,連忙詢問:「這是怎麼回事?我老侄被誰打了?你們做警/察的怎麼搞的,他之前跟我打電話還好好地。」
警/察問他說:「你是這位先生的擔保人?他之前在外面發生了鬥毆和侮辱警/察的事件,來到局裡不肯配合辦案,拒絕出示個人資料。後來又被另一位當事人的朋友毆打,這個我們正在做工作。現在請你把這位先生的資料補齊,不然沒法做筆錄。」
那人聽完了很生氣:「你說什麼?我老侄在你們局裡被人毆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打呢!」又東張西望地問:「是誰?誰打我老侄?」
警/察有義務回答這個問題,用筆指了指在那邊做筆錄的庄旭然:「是那位先生。」
土肥圓的老叔,看著跟土肥圓年紀差不多,是體制內的一名處/級/干/部,名叫朱乾,自認身邊關係很多,在這個小局子里,處理這麼點小破事,還是可以的。
朱乾走到庄旭然身邊,還沒說話來著,庄旭然抬頭看了他一眼。
看到庄旭然臉上那個標誌性的胎記,他連忙走回去問那個警/察:「警/察同志,剛才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警/察說:「我沒說他叫什麼名字,不過好像是姓庄的。」隱約聽同事這麼喊。
「姓庄!?」朱乾張大嘴巴,他能在京城這個地方混到這個位置,顯然是個老油條,對京里的各大勢力葉門兒清,再看這邊局子里其他幾個人,朱乾心裡一咯噔,壞了。
朱乾當機立斷,走到庄旭然身邊伏低做小地低聲問好:「庄公子,我是xx局的xx長朱乾,給令尊問個好。」
庄旭然見來人是個門兒清的,倒是省得他花費功夫去交涉,他對朱乾說:「那邊那誰,是你的人?」
朱乾聽他沒否認,就落實了身份,連忙說:「是我老侄,他不懂事得罪了庄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在這裡替那個渾人道個歉,希望庄公子別跟他一般見識,放他一馬。」
庄旭然說:「他得罪的不是我,這事我做不了主。」
朱乾急得擦汗,連莊旭然都做不了的主的事兒,那誰做得了主啊,難道是尊更大的佛!
「請庄公子指條明路。」是死是活也只能照辦了。
庄旭然朝著葉凌那邊努努嘴,然後乾脆站起來,走到葉凌那邊去。
朱乾屁顛屁顛地跟過來,看得警/察同志們一愣一愣地,這是什麼大反轉?
「葉凌,這件事你想怎麼了?」庄旭然直接問葉凌。
葉凌看了看庄旭然,又看了看朱乾,心知這個人妥協了,那位土肥圓也不是問題了。
「我希望那位冤枉我的人,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我一個青白。」葉凌這樣說。
其實庄旭然和朱乾都還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不過朱乾不在意那些,趕緊對葉凌說:「這個好辦好辦,我馬上去跟他說,叫他承認錯誤,跟先生你仔細道個歉。」朱乾跟庄旭然打了招呼之後,就去找土肥圓。
庄旭然這才有時間問葉凌:「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打你?還冤枉你?」
這個事葉凌真不好意思說第二次,曹政那個大嘴巴卻恨不得搶話說:「旭然我跟你說啊,事情是這樣……」巴拉巴拉巴地,曹政把整件事給庄旭然交代清楚了。
「視頻呢?」庄旭然皺著眉頭。
「那個視頻我看了,挺搞笑的。」肖志軒發話,去找警/察同志要了那個u盤再次播放。
放到姑娘湊過來的時候,庄旭然就臭著臉,放到葉凌挪開身體的時候,臉色好轉,放到姑娘胸擊葉凌,庄旭然操了聲:「就這樣還敢冤枉人,怪不得你打人。」庄旭然撲棱撲棱葉凌的頭說:「打得好!下次還遇到這樣,照打不誤。」
說著話,朱乾提著土肥圓過來了,後面跟著那位哆哆嗦嗦的小媳婦。
「混賬,還不快點跟這位先生道歉!」朱乾踢了一腳土肥圓。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做,請你原諒我一次吧。」土肥圓捂住被打腫的豬頭臉,倒也爽快地道歉,恐怕是被他老叔朱乾嚇慘了。
「你真的承認錯誤了?以後還會不會這樣做?」葉凌問他。
「我真的承認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真的!」土肥圓舉著手指對天發誓,其中一隻眼睛是青黑色的,那是被葉凌打的。
葉凌勉強接受土肥圓的道歉,接下來對土肥圓的媳婦說:「還有你,事情是你引起的,你老公不分是非冤枉我,你卻包庇他站在他那邊,你也是個壞分子。」
姑娘被點名批評,急得眼淚打轉,她勾搭葉凌純粹是職業習慣,根本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對不起,我也錯了,求你原來我。」
葉凌抿了抿嘴唇說:「聽說你是故意的,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明明就有老公。」
姑娘更急了,她原本是某會館的小姐來著,哪兒是什麼媳婦。
「他問你你就說。」庄旭然冷眼看著她。
朱乾連忙也開口:「快說啊!」
姑娘抽抽搭搭地說:「其實他不是我老公,是我的客人,我是xx會館的小姐。會那樣做是因為……看你長得帥,想勾搭你。」
庄旭然忍住自己沒有一巴掌甩下去,忍著氣問:「他看起來用得著花錢買/春?」
小姐委屈地說:「沒打算讓他花錢呀,我不想告訴他我是小姐,單純想跟他約而已。」
「草!」連曹政都忍不住吐槽說:「葉凌你太行了,連小姐都捨得倒貼你。」
葉凌一聽這個姑娘原來是做小姐的,臉色立即難看,他不是看不起這個職業。可是這位小姐就跟做小三一樣,還叫別人的老公叫老公,實在是難以接受。
「算了,我不管你們了。」葉凌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就不想繼續呆在局子里,他說:「我們什麼時候能走?」
朱乾聞言,連忙跟警/察同志說:「這事就這麼了了,我老侄承認了錯誤,請給他做筆錄吧。」
可是庄旭然這邊,還是需要一個擔保人,一個分量足夠的擔保人。
「旭然,讓你大哥過來唄,他准沒二話。」曹政說,他們都是學生,想擔保也不行。
「讓我大哥看見葉凌,你說他會怎麼樣?」庄旭然沒好氣地翻個白眼,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聽不出來是打給誰,不過這事很快就完了。
肖志軒笑著跟葉凌說:「旭然這些年不是白混的,他關係多著呢。」
葉凌也知道庄旭然自己有實力,要不前世跟他在一起兩年多,也沒看見遇到什麼阻礙。
「走了,下午有課沒有?」庄旭然問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