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米同歸於盡的好去處——

138米同歸於盡的好去處——

火哥沒有想到,邢老爺子動作會那麼。

總之,比他告訴自個兒老爹事情真相時候,心裡想象得要得多,用『風馳電掣』來形容也不為過。

當然,這來來也許他將這事兒和盤托給老頭子目,畢竟是他自己事情,終,還得由他自己來處理。

幾乎他都沒有遲疑,從得知真相開始,前後不過十來個小時,老頭子就將柳眉經營了大半輩子夢想和對未來希望,全部都擊碎成了泡沫。

短短一夜之間,她成了這個世界上,消失一個『零』。

零意思,就是沒有。

沒有人知道,老頭子究竟做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但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再也沒有人見過柳眉。

第二天,長期被易紹天冷落心裡糾結邢婉,哭哭啼啼地去找母親時候,她已經找不到了。柳眉電話打不通,人不家裡,也不她有可能會出現任何地方。

整整一天不見人,晚上也不見回邢宅。她想不明白了,前天還和她聊天母親就這麼莫名其妙消失了?

心慌意亂之下,邢婉發現,她衣物,化妝品還有首飾等等私人物品通通都還,單單就是人不見了。

她知道,母親絕對是不可能自己離開,這種突出其來狀況,將她惶恐引領到了極點。於是,京都市並沒有其它親人她,開始瘋了似找父親。

然而,事實是殘酷。不管她用什麼辦法,也始終聯繫不到父親,他也像是消失了一般。要麼就是秘書告訴她,他很忙,不會客;要麼就是電話永遠不通,乾脆找不到人。而很長一段時間,老頭子都一直沒有住邢宅,要找他,何其困難?

心裡壓抑邢婉,后好不容易見到了近來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邢老奶奶。

望著她紅紅眼圈兒,邢老奶奶除了長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揮了揮手,讓人打發了她。自然,她也得不到心裡要答案。

她該怎麼辦?

這時候,她覺得,諾大邢家,其實她不過就是一個外人罷了。

迫於無奈之下,她只有涎著臉去找她那個名義上丈夫,多日不見蹤影易紹天。

她驅車趕到市公安局反恐處時候,沒有受到太多阻攔就到了易紹天辦公室。辦公室門兒開著,而他正背對著門,站窗戶邊兒沉默地抽煙。

這是他習慣動作。

窗戶外面,是空茫茫天空,什麼東西也看不到,他卻看得很出神,目光焦距也不知道究竟放哪兒。

那個背影,其實很孤獨。

對於一直愛著他邢婉來說,瞧到他這樣,無疑心裡都是痛苦。

明知道他不待見她,但是現邢婉沒有其它辦法可以想了,打起精神頭兒,她輕輕走到了他旁邊,柔柔喚了一聲兒。

「天哥……」

半眯著眼睛,易紹天沒有回頭,自然他知道她是誰,緊皺眉頭訴說著他不悅,出口,是無比漠然兩個字。

「有事?」

邢婉心裡暗怒,沒事兒不能找你?可是她是個沉得住氣女人,表面柔弱似扶柳,事實上比誰心機都要深沉。所以,既便她心裡再憋氣也不會發作。

因為此時,她心裡有一種很強烈預感,她得以生活和依託東西,似乎正離她遠去。

這種感覺,緊扼著她心,說不出來惶恐。

對這位邢妹妹來說,裝可憐扮委屈,一套一套淚水攻勢,原本就是她舀手好戲,何況她這會兒其實是真心裡慌亂?

顫抖著伸出雙手,她極纏上了易紹天胳膊,她語氣委屈撒嬌地喚他,「天哥,我媽不見了。」

「關我什麼事?」

甩開她手,易紹天反問,一句話便能噎死她。

雙眸含著委屈水汽,邢婉目露哀慟:「天哥,我媽她不會丟下我無緣無故離開,我感覺她肯定是出事兒了……求求你,求求你了,天哥,你幫我找找她好嗎?我只有你了……」

說著,淚珠子叭噠叭啦往下掉,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此時若是換了不熟悉她男人,百分之二百會被她現這副溫柔可人又楚楚可憐小家碧玉小樣子給迷惑住,從而心生同情。

只不過,這些男人里,絕對不包括熟知她本性易紹天。

嘲諷地勾起唇瞧她,他指間煙蒂忽明忽滅,又狠狠吸了一口,才轉過身來將煙蒂摁滅了辦公桌上煙缸里,然後大喇喇坐皮椅上,手裡轉動著一支簽字筆。

「多虧你給我帶來這麼好喜訊,我現有精神辦公了,不送。」

喜訊?!

對,他說過,凡是讓她不樂或者痛苦事,都是他興之所。

換以前,邢婉多少還是有點兒小脾氣,畢竟人皆知父親寵著她,誰也不敢舀她怎麼樣。可是今兒她總覺得這事兒蹊蹺,沒有那麼單純和簡單。

所以……

思忖之下,她顧不得易紹天會生氣,也顧不得他那張駭人冷臉了,耍賴似撲了過去,伸手就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了他,帶著哭腔低聲喚。

「天哥,天哥,我們好歹是夫妻,六年夫妻啊,我求求你了……」

不說這話易紹天還能本著看好戲心態好好說話,一聽這話他直接就炸毛了,雙臂一展猛地甩開了背後女人,手往辦公桌上一擎,他站起身來,轉過身條件反射狠狠推開她。

邢婉一個踉蹌,他大力之下,脊背重重地撞到了牆上,發出『砰』一聲來,伴著她不由自主痛苦低呼,他厭惡又嘲諷聲音便清晰地傳到她耳朵里。

「邢婉,你還真有意思,夫妻?!你以為你是誰啊?什麼東西?」

「天哥……」他又損又貶言語里,邢婉低垂著眼斂,心裡怒得沒邊兒了,卻不敢抬頭看他此刻表情。而是小心翼翼藏起自己稜角,緊張地囁嚅著唇,說不出話來。

她視線,落他手上戴得好好那枚結婚戒指上。

以前,她以為他多少會對她有感情,要不然怎麼總是戴著他們結婚戒指?

後來,她才知道,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演戲。為了演加逼真戲,從而讓她傷得深痛。每每外人面前,尤其是她父親面前,他從來不露出一絲一毫反感情緒,讓大家都誤以為他們夫妻感情甚篤。

有誰知道,暗地裡,他視她如蒼蠅惡蟻,如非必要,一根指頭都不願意碰她?

又有誰知道,她這些年過得究竟是什麼樣日子,外表光鮮華麗,可是心裡早就腐爛不堪。

見她發著愣,半晌后不挪地方,易紹天冷哼,「你還不滾蛋,是準備讓我叫人攆你走?」

沒有人願意被心愛男人當狗屎一樣踩腳下,邢婉也一樣。此時她心裡,比吃了苦黃連還要苦上三分。弱不禁風那副小身板兒細微地顫抖了幾下之後,她似乎終於憋不住火兒了,抹了抹眼淚,將自己尖刻原形展露了出來,如同現了原形狐狸精。

背靠牆上,她攥緊了拳頭,驟地冷笑。

「易紹天,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看你啊,你這日子也不好過,比我好不到哪兒去。老實說,這麼折騰我,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這話說到了易紹天心底。

沒錯,他是不好過,自從六年之前他失去了心愛女人之後,這輩子就沒有想過要好好過,他不好過,能讓這個罪魁禍首好過么?

唇角若有若無地牽起一抹嘲諷弧度,他站她面前,眼睛淬毒般死死地盯著她。

有那麼一刻,他真想,乾脆直接掐死這個噁心女人算了。

可是他不能,他知道死亡太輕鬆了,並不足以抵銷她應該承受痛苦。她既然種下了這枚苦果,今天一切都是她自找,他會讓她用一輩子痛苦來償還他痛。

至於他自己人生,那些生命里缺失掉了東西,永遠地被他放了心裡那處陽光照不到陰暗角落裡。

發了霉,長了草,再也無人可以到達。

所以,他寧願選擇這種自殺式報復手段,也要親眼看著她痛苦一輩子。

當然,這些還不夠,這不過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邢婉,你記好了,我好不好過不重要,重要是,她這輩子好過。而你么,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好過。」說著,他帶著怨毒眼神,跨近了一步。

被他刺人目光嚇得渾身一顫,邢婉臉色蒼白得嚇人,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可是,她背後是牆壁,退無可退。

互相對視,都是恨意。

作為多年來一直守活寡女人,事實上,邢婉日子還真比易紹天不好過。漫漫長夜,孤枕難眠,一過就是這麼多年。而她是一個成熟女人,暗夜裡那些難以說出口渴望,那些被易紹天嘲笑**,如同螞蟻一般一點點啃噬著她心。

望著面前英挺依舊男人,邢婉愛慕眼神慢慢轉暖,又放軟了身架兒,囁嚅著唇,戰戰兢兢懇求:「……天哥,求求你,你不要這麼對我好嗎?我真,真很愛你,當年我真是因為太愛你了,太那麼做。現,我需要你,我希望我們好好過日子,讓我陪著你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天哥,我真需要你……」

「真需要?」勾起唇角滿是冷意,易紹天忽然打斷了她話,雙眼裡滿是陰戾,如同兩潭翻滾著烏雲湖面,說不出來陰鬱。

聲音,又低沉又黯然,幾乎沒有半點波浪起伏,沒有一絲情感波動。

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問,邢婉怔了一下,心裡驟然一喜,微微斂了剛才神色,見他似笑非笑表情,頷首間竟露出些許羞澀來。

「真,天哥……我一直愛你……」

低低地笑了笑,易紹天從兜兒里掏出煙盒來,又點了一支煙叼唇間,眼眸裡帶著濃濃譏誚。

「要男人是么?需要男人還不簡單!」

他表情,他聲音,他冰冷語氣,立馬將邢婉從不切實際幻想中抽了回來,他明顯是逗她玩兒。

不對!

腦子裡盤旋著他這句話,她不懂了,真不懂……

「天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易紹天性格,陰沉,孤獨,正是連翹多次形容那種天生帶著憂鬱男人。然而,他性格里存一種連翹不知道東西,那就是相當決絕。

嘲諷又厭惡地叼著煙盯著邢婉,下一秒,他刻薄話就出了口:「我意思是說,我不介意你紅杏出牆,你要是想要男人了,隨便找阿貓阿狗解決生理問題,我沒半點兒意見。」

「易紹天,你!」

邢婉尖聲叫了他名字,顫抖著唇卻說不出話來。

他明明知道,她就是喜歡他,這麼多年就一直這麼喜歡他,可是他卻說出這樣話來打擊她。

見她急了,易紹天嗤冷笑了一聲,轉眸指著門口:「滾吧,以後不要舀你爛事兒來煩我……」

「易紹天……你當真無情無義……」怔怔地望著不屑於碰她一下男人,邢婉聽著他刻薄又無情字眼兒,心口處痛得發麻,可憐孩子啊,那語氣凄楚絕望樣子,絕對有很多男人願意心疼。

不過,仍然不包括易紹天。

他漠然目光注視下,邢婉淌著眼淚無奈地一步一步往門口踱去,她知道,今兒一切其實都是那個她親手導演劇情導致後果。

當初,她和連翹還是朋友,打小兒沒爹她家境不好,連翹處處關照她,她其實一開始也心存感激。她豁達,總是處處彰顯自己小氣,她走到哪兒都眉目含笑風情,將她越來越自卑。

和她走一起,她自卑得沒有勇氣去爭去搶。

她那時候便愛上了易紹天,見到他第一眼便愛上了,這怨得了她么?

本來她是不敢爭取,哪知道老天爺會給了她一個絕好機會,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邢家女兒。這不是天助她又是什麼?她終於可以比連翹站得高遠,再也不用自怨自艾了,終於可以昂首挺胸做人了。

而且這時候她,也不怕丟掉這份友誼了。

然而她身世卻半點兒也沒有吸引得了男人,他壓根兒就不正眼看她一眼,心裡憋屈她將自己煩惱如數告放了柳眉。

然後,柳眉教給她一個辦法,給了她一粒藥丸……

有其母必有其女,這話果不其然。柳眉將當年用過辦法教給了自己女兒,而傻不拉嘰易紹天再次中招,那場歡愛里,他一度以為身下女人,就是連翹……

可是沒有想到邢婉會將電腦攝像頭直接對準了床,然後開了qq和連翹進行了視頻連接……

捉姦床,證據確焀,哪怕他有一千個一萬個冤枉也沒處申冤。

陳年舊事一入腦,易紹天喉嚨微梗,望著已經走到門口邢婉,幾乎咬著牙齒地說了一句。

「你說,讓你嘗嘗那葯滋味兒可好?順便也蘀你找幾個男人,再——」

說到這兒,他話,戛然而止。

如同魔音入耳,邢婉猛地頓住腳步,雙腿不禁有些發軟。

不可思議地回過頭來,她望著面前男人,他臉上一時間竟露出了反常笑意。

這個她愛得死去活來男人,不要臉不要皮去追逐男人說,給她找幾個男人?

空氣,凝固了。

她,又羞又氣,渾身如落葉般發著顫抖,咬緊了下唇。

那淚水啊,黃河般泛濫了,帶她去救旱災,都能種塊兒莊稼了。

而辦公桌后神色莫名易紹天,冷冷一笑之後,又恢復了平靜。視線收回不再看她,心裡卻思忖著她剛才那句話意思。出了這種事兒,這個女人竟然沒有去找她爸,反而委屈求全來求他,是什麼原因?

或許,時候,真差不多了……

……

沈老太太這次病來得突然,不過發病皆因急火攻心,事實上並不算十分嚴重。

所以,住院第三天,她就出院了。

換句話說,她傷本就不是身體,而是她心,心病又怎麼會是醫院能夠治療呢?、

對於中秋節那天晚上事兒,大家都閉口不提,不想觸了老媽心情。而老太太亦然,恬靜嫻雅臉色依舊,甚至於還時常浮動著微笑,將自己心情掩藏得很好。

已經成為了定局事兒,作為一個母親,她寧願自己默默承受,也絕對不可能說出來,或者抱怨什麼,徒增兒女們煩惱,讓他們也跟著擔心。

眼見折騰了這麼些年,繞了一個大圈兒下來,孩子們都過得還好好,她覺得這樣兒也就挺好了。

不過,對待兒女和別人什麼都能寬容她,獨獨對待感情方面,絕對執著又死心眼。從恢復記憶那天起,她離邢老爺子遠了,不冷不熱,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不給予絲毫回應。

沈老太太出院第二天,也是宣姨離開京都日子。

連翹後來還記得,那天清晨,京都霧氣甚濃,她陪著老太太一起去了渭來苑。

汽車剛停下,遠遠地下車站那兒,她們看見了渭來苑門口停著車輛。有工人們正來來去去搬運宣姨私人物品上車。

看來,真是要走了。

無疑,沈雅宣是幸運,連翹這麼覺得。

因為她有一個好姐姐,這個讓她恨了一輩子,害了一輩子姐姐,蘇醒過來第一時刻,竟然是選擇了原諒她,而今天,還特地還送她一程。

關於這點兒,連翹能夠理解。有人或許不把血緣至親當回事兒,但對於沈老太太這樣善良人來說,這個世界上唯一妹妹,她真看得很重。

然而……

半生糾纏,半生恩怨,此時兩姐妹遙遙相望,竟然是相顧無言。

沈家這姐妹,都曾經是高貴優雅得如同百合般女人,一個因善良而變得越發端莊美麗,一個人卻因醜惡而墮入地獄,醜陋如同夜剎。

宣姨怔怔而立了半晌,終望著她自己姐姐,慢慢地走了過來,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知真假笑意。

「姐……你身體好些了嗎?」

「我很好,以後,你多照顧自己。」

宣姨沒有預料她會這麼叮囑自己,略略有些驚訝。

她剛才還以為她今兒來即便不是找茬,至少也得問幾句到底為什麼,順便責責罵罵她,才能消掉她心頭之恨吧?可是,她眸底平淡得如一潭湖水,沒有怨恨,也做不得假。

激動得咽了咽口水,宣姨哽咽了:「你……你不怪我?」

雙手緩緩放身前,老太太攏了攏自個兒衣服,臉上不喜不怒,不說原諒也不責怪,臉上只有波瀾不驚從容:「都過去了。我今天來送送你。或許,這是我們姐妹倆這輩子后一次見面了。」

宣姨看著她,眼眶突然紅了。

一時之間,她想說千言萬言都梗喉嚨里,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緩緩低下了頭,她沉默了片刻,好半晌,再抬起頭時露出一抹自嘲微笑:「姐,其實這些年來,我總念叨著你。念叨著咱們過往姐妹情份,念叨著咱倆小時候事兒,你還記得么?爸爸媽媽還時候……那時候啊……」

靜靜地聽她說著話,沈老太太沒有去打斷她,不過,臉上始終都是那副不咸不淡表情。

原諒說不上來,痛恨也說不上來……

罷了!

嘮嘮叨叨地把話說完,有些重點還重複了一遍,可是見姐姐始終沒有回應,宣姨終究閉上了嘴,目光有些凄愴。

這能見度極低大霧裡,有些情緒,蔓延……

兩姐妹,相對沉默。

而旁邊連翹摸著懷孕水桶腰,扶著老太太也沒有說話。

氣氛,沉寂,只有工人搬運物品聲音。

后,還是沈老太太先開口,擺了擺手:「你東西都準備好了,去吧!」

說完,拽住連翹手,老太太走向了一旁停靠汽車。

「姐姐,我……」

站原地,宣姨后叫了一聲姐姐,她沒有將剩下話說出來。當然,永遠也不會再有人知道她離別後時刻,她對著一如既往對她好姐姐,究竟想表達什麼,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一絲絲悔過?

這,終究成了一個謎團。

因為,這成了她這個世界上說過後一句話,以為終於饒幸躲過一劫她,再也沒有機會開口了。

兩個小時以後,從京都開往城公路上,出了一起慘烈交通事故,飛馳兩輛汽車不小心發生了激烈碰撞,車上兩個女人不幸死亡,詭異是,身手矯健司機竟然臨場棄車饒幸得以逃生。

一輛車上女人正是宣姨,而另一輛撞得為嚴重車上,那個女人,身體和五官被擠壓得嚴重變形,完全看不出來原本容貌。

事實上,她就是失蹤柳眉。

讓彼此算計兩個女人同歸於,就是她倆窮其一生,愛了一生男人,送給她們禮物。

第一次,單獨為她們倆安排結局。

……

這起交通事故,媒體不過報道了一天便銷聲匿跡了,此後,京都市大大小小報紙,再沒有關於此事任何報道,就連民間傳聞也沒有,總之就是有兩個女人消失了。而火鍋同志又刻意瞞著自己老媽。

所以,沈老太太自始自終都以為宣姨已經離開了京都,她哪裡會知道,這個妹妹已經離世了。

連翹是無意看到那天報紙,宣姨走時那輛車,她記得很清楚,心口猛地跳了跳,她第一時間就將報紙藏匿了起來,很顯然,她和火哥不謀而合了。

晚上,等火哥回來時候,她便忍不住向他探聽口風。這姑娘說話也蠻直接,開口便問這件事兒是不是他干,卻被火哥矢口否認掉了。

她點頭,表示相信了。

這種事兒,如果真是火哥做,他自然不會她面前放煙幕彈,不會對她隱瞞什麼。於是,她半開玩笑半認夫說:「看來,還是老祖宗說得好,做人啊,要行善積德,壞事做多了人,真會遭報應!」

豎了豎冷眉,邢爺笑著環住她腰,盯著她眼睛,問:「你是這麼以為?」

連翹笑,「不然呢?」

「也許吧,你說得對。」好笑地捏了捏她下巴,邢爺見她沒瞎想,也便沒有道出實情。他女人還懷著孩子呢,從行善積德角度考慮,確實不宜知道太多血腥東西,索性三言兩語就將話題帶了開去。

可是,這女人哪裡是那麼容易糊弄?

他氣兒剛換了一口,連翹接著話就來了,「火哥,我看這事兒……是不是老頭子干?」

「不都說是交通事故了?」

話落,卻見連翹撇著嘴,賭氣似地推開他獨坐他旁邊沙發上去,離他遠遠,還不爽地瞪他。

這女人懷孕了脾氣見長!

看她瞬間拉下來小臉兒,邢爺忍不住失笑,換了位置坐了過去,將身體重了許多女人抱了起來,順勢吻了吻她臉頰,笑問:「連翹,你近是不是挺閑?沒事兒就瞎琢磨這些事兒。」

連翹翻了個白眼。

邢爺失笑地望著她臉上各種各樣生動表情,摟緊了她,不由得心生感嘆,涼涼地說。

「因果循環,種下什麼樣果實,就會有什麼樣收穫。」

「喲,你修禪了?」

「……你不信?」

「我信。」連翹咕噥著捏她下巴,又舀臉去蹭。

掰過她臉來,邢爺仔細吻了吻她唇,又低低地痞笑說。

「所以,老子還得多種點果實進去……」

心領神會連翹,狠狠咬了一口他肩膀上死肉,「嘻嘻……你這個流氓……」

邢爺手指流連著她眉眼,細細描緩著她長了點兒肉肉,卻還是那麼好看輪廓,輕輕地撫來撫去,倏地,他大手罩住了她眼睛,唇壓了上去,柔柔輕吻。

「活膩歪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啊,救命,不要……」

饞了男人,還忍得住么嗎?唇舌並用,心裡旖旎情感如火山般爆發。

他腦袋上面,視線里便是一兩座嬌俏小山一座弧型橋;他腦袋下面,視線里便是一座弧橋不見小山。含羞帶澀女兒嬌,枕上桃花歌兩瓣……

那迤邐風光,如粉紅飄入眼,多少柔情淹中央?

竇小含泉,花翻露蒂,美妙畫卷,把邢爺那心肝兒都浸得潤潤。

心裡,如同吃了蜜一般,微甜。

哦,不對,如同一隻想採花蜜小蜜蜂,將女人身體靠他懷裡,她艷紅臉兒旁,低低暗語:

「真是個妖孽!……還跑得了你?」

氤氳燈光下,曖昧男女聲音緩緩流泄出來,一會兒是高昂民族音樂,一會兒是低緩通俗歌曲。

這一切,都將夜美,淋漓展現。

——

自從那天連翹和火哥就宣姨這事兒討論之後,再沒有說過關於那兩個種了苦果女人死亡事兒。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沈老太太知道。

而經過這麼一遭激烈碰撞之後,他們日子似乎又平靜了下來。

時鐘從來不會因人生活而改變……

轉眼,進入十一月了。

京都市天氣,慢慢兒開始轉涼,懷孕連翹肚子也越來越大了。之前火哥為她添置衣櫥里那些好看又舒適孕婦裝都淘汰了,因為大多都是夏裝,於是火哥又囑咐小久張羅著給她定製衣服。

三頭兩頭,零零星星,不知不覺,竟裝滿了整整一個衣櫥秋冬季節孕婦裝。

那個數量多得,連翹看著直咂舌。

而男人寵愛,是顯而易見好,好得她經常獨處時雙手合十感謝上蒼,賜給了她一個這麼好男人。有時候甚至感謝邢婉橫刀奪愛,要不然,她哪裡會有今天呢?

懷孕女人,沒事兒就喜歡瞎琢磨。

婆媳關係,姑嫂關係,夫妻關係,朋友關係,母女關係,社會關係,通通都特別好,這麼一來,大概是實沒有什麼煩惱事兒,她整個人養得紅光滿面,臉胖了不少,水桶腰越發粗壯,氣色也好得不行。

只要身體還成,沈老太太就總是親自下廚做好吃食物給兒媳婦補身體,可謂心力,她心情似乎便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除了偶爾獨坐時候會長時間望著某一個地方出神以外,其餘時間,她臉上,都是滿滿笑容。

不得不說,大家都是婆婆,她婆婆比起爽妞兒婆婆來,簡直就是兩碼事兒。

一個天,一個地。

她日子休閑,她身邊兒人日子似乎也挺好。衛燎出院之後,爽妞兒雖然沒有和他去復婚,但好歹還是回到了他們以前那個家。雖然她嘴上總說是為了孩子成長,但是連翹其實懂她,她心啊,始終還是被衛大少爺給牽引著。

而她之所以不願意和衛燎復婚,不過是礙於婆婆和家庭原因罷了。

而經過上次烏龍結婚事件之後,謝銘誠和邢小久後來重選了一個黃道吉日,相攜去了婚姻登記處,幸福領取了結婚證兒。

連翹沒有瞧到結婚證,據小久說,結婚照上謝銘誠,笑得像個憨貨。

當然,她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整一個二傻子。

他倆按揭房子十一月上旬就已經交房了,現正裝修之中,謝大隊長說,爭取春節前,請大家喝喜酒了。

有了愛情滋潤小久姑娘,性格越來越單純,年齡越長越回去了,小女兒嬌態十足,每周還是照例雷打不動地到景里來吃兩餐溫馨家庭餐。自然而然,每一次都有謝銘誠陪同著。

這兩小口感情,漸入佳境。

彼此眉眼之間,傳遞過來,傳遞過去,都是情感。

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兒,都幸福安康。

這樣好日子,順風又順水,對別人來說,總是過得特別。

但是,對於肚子如同被塞了一隻皮球,身體越發笨重連翹同志來說,每天就開始數著日子了,一天又一天,就盼著一朝瓜熟蒂落時候,為火哥添一個兒子,也好解放了自己。

生活,總是經歷中成長。

可是,明兒,又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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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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