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氣氛安靜的近乎詭異。
「六,六少」一個身著軍裝的男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少,少夫人她,她……」
「她怎麼了快說。」左驛城猛地站起身,怒斥道。
「她,她非要走,不……不……不小心傷了胳膊。」
身子被一腳踹至門口,怒氣幾乎控制不住「誰准你們傷她的。」
「我……我……」他結巴著,渾身顫抖的厲害「六,六少說,不論……不論生死。」
「蠢貨」茶杯應聲落地,瞬時四分五裂,他說的是氣話,難道他們聽不出來嗎?
「左驛城,你就是這樣對她的。」在他剛剛扇了她巴掌之後。
羅子離冷笑,轉身迅速走了出去。
雅園
「少夫人,您可別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就讓醫生給您看看傷口吧!」秋月著急的立在一旁,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看什麼」婧祺自嘲一笑「你們六少巴不得我流血至死呢!」
「少夫人,這話可不敢說。六,六少他……」她張張嘴,卻無法反駁,六少對她確實算不得好。
「李醫生,這……」秋月將目光轉向大夫,想尋求他的幫助。
「還是等六少來吧!」他搖搖頭,這位夫人看著柔弱,性子倒是倔,只怕不是他們可以勸的了的。
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左驛城一腳踹開房門,面上寒意慎人。
「六,六少」醫生被嚇了一跳,不由稍稍退後了些。
他徑直走到她身邊,左手直接拽起了她的胳膊。
「嗞」手臂鎮痛,婧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你還知道痛。」他冷哼,「醫生留下,其他的人都出去。」
眾人自然不敢停留,動作迅速的退了出去。
「左驛城,你究竟想做什麼?」
「啊!」左側的衣袖被他大力扯開,婧祺痛呼出聲,腦門上浸出一層薄汗。
「沈婧祺,你最好記住今日的痛楚。如果以後還這麼任性,我保證你會比今日痛上一百倍,一千倍。」雙眸緊盯著她,出聲威脅。
她任性,難道這傷不是他給她的嗎?
「可能會有點痛,夫人忍著點。」收到左驛城的目光,大夫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痛,真的很痛。
當時她本來是想躲避他們的攻擊,誰知身後恰好是突出來一排鐵釘子,就這樣直直的扎了進來。
「痛就咬著我的胳膊」他將手臂伸到她面前,視線仍然盯在傷口上,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她會咬他。
他以為她不敢咬嗎?
一口狠狠的咬了上去,想著他之前對她的所作所為,力道漸漸加大了許多。直到口中血腥味四溢,這才緩緩放鬆了力道。
婧祺側頭去看他,卻見他雙眉緊皺,視線仍牢牢的盯在她的傷口上,竟毫不關心自己的胳膊,好像被咬到流血的是別人一般。
「怎麼,可有解氣一些。」他轉頭看她,眼中不帶絲毫情緒。
婧祺冷哼一聲,垂下眸子,不再理他。
他這樣的痛難道會比釘子扎到肉里更痛嗎?
「六少,好了。」
劉醫生顫抖著包上最後一層紗布,本想稍稍鬆一口氣,卻在看到左驛城腕間的傷口時,差點昏厥過去。
這少夫人膽子也太大了,連六少都敢咬,還敢把傷口咬的這麼深。
「您的胳膊……我幫您打一針破傷風吧!」
婧祺猛的睜開眼睛,什麼,還要打針,當她有毒嗎?
「不用了,你去找秋月要今日的診費。」
「是」他不敢多說什麼,收拾好東西向門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卻停了下來,從包里掏出一瓶藥粉放在桌上道:「雖不是什麼大傷,但一旦感染也是不得了的,少夫人還是幫六少敷些葯吧!」
婧祺看著桌上的藥瓶子,撇了撇嘴。
卧室內便只剩下他們兩人,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左驛城」還是她先開了口,「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無論是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讓我離開。」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離開?」取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倒了幾粒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