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離開
「六少,那是糖。」
「……」
「六少,放了油才能放菜。」
「……」
「六少,水開了才能下麵條。」
「……」
一下午不時的傳來男子的低咒和女子無奈的嘆息聲。
無數次的失敗后,一碗麵條新鮮出爐,左驛城滿意的勾勾唇,總算是做成了。
「六少要親自端上去嗎?」她看著他,滿是期待。
「你送上去」左驛城揮揮手「別讓沈婧祺知道是我做的。」
「可是」
「送上去吧!」
「是」秋月搖頭,端著面走了出去。
左驛城跟她上了二樓,就在秋月以為她要和她一起進去的時候,左驛城卻直接越過她進了自己的卧室。
「少夫人,面好了」秋月敲了幾下門道。
「送進來吧!」婧祺半靠在床上,看到她進來不由坐直了身子。
「少奶奶,您好些了嗎?」
秋月細心的幫她在腿上鋪上墊子,這才將瓷碗遞了過去。
「沒什麼大礙。」她接過麵條,忍不住用鼻子嗅了嗅「秋月,今天的面好像沒有往日的香呢!」
「少奶奶,您快吃吧!今日的面來的可不容易,您可一定要吃光了才行。」
婧祺不知道她打什麼啞迷,她也懶得計較,肚子早便有些餓了,挑起麵條直接送進了嘴裡。
「天啊!怎麼這麼難吃!」婧祺低咒一聲,將碗大力的放在桌上「秋月,你若不想做就算了,怎麼做出這麼難吃的東西來殘害我的胃。」
「奴婢,奴婢……」她結巴了兩下道:「真的有那麼難吃嗎?」
「不信你嘗嘗」婧祺直接將碗遞給了她。
秋月哪裡敢吃,這可是六少親手做的面。
「難吃你也給我吃完了!」左驛城黑著臉走了進來,一把奪過瓷碗,直接塞進了婧祺的手裡。
「六少」
「你出去」
秋月擔憂的看了看沈婧祺,幾次欲言又止,磨蹭著走了出去。
「左驛城,你又發什麼神經,你來嘗嘗,這麵條根本不是人吃的。」
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一雙眼睛像是要吃人「你通通給我吃完了,剩一滴都不可以。」
「左驛城,你以為這樣的威脅有用?」她是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左驛城也不會放她走,索性她就鬧上一鬧,沒準他就煩了呢!
「你當真不吃?」
「堅決不吃!」
「好,不吃就算了。」
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不由皺了下眉。
「我本來打算和你商量你離開的事情,現在看來也沒有必要了。」
「哎,左驛城。」見他轉身要出去,婧祺出聲攔住了他「我吃就是了。」
左驛城腳步微頓,嘴角向上翹起一個弧度,轉身看向婧祺道:「吃吧!我看著你吃。」
酷刑,這絕對是酷刑!
這碗面苦中帶瑟,味咸,麵條已經陀成了一鍋漿糊,再難吃也不為過了。
婧祺捏著鼻子,三兩下吃進自己的嘴裡,又使勁往嘴裡塞了幾塊小酥餅,這才覺得口中沒有了像吃中藥一樣的味道。
「左驛城」
咳……咳……咳,「水」她咳的厲害,一個水字幾乎都說不完整。
接過左驛城遞過的杯子,滿滿喝了一杯,這才稍稍舒暢了些。
抬頭去看,卻見這男人嘴角帶笑,明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笑笑,笑死你。
「喂,我吃完了,現在可以說什麼時候讓我離開了吧!」
「不著急」左驛城瞬時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手不自覺的抬起,撫上了她的臉頰。
「你做什麼?」身子不覺後退,她的眼裡寫滿了防備。
左驛城自嘲一聲放下自己的手,眼睛注視她的臉頰,下午的指印已經消了。「說說吧!離開時你都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