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大結局(必看)
拉開門瞬間,他果然冷著臉上前,把衣服塞給她,「kao!真是服了你,乖乖的我還能對你怎麼樣啊,好心幫你你嫌棄,各種懷疑說我十惡不赦,想當壞人你還不允許!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啊!」
看他控訴的樣子,夏寶兒愣了愣,忽然覺得……他這樣還挺可愛的,她這想法真是瘋了!
離開的時候她知道他派了人跟著,那些人會把對她打主意的人趕走。
回到賀滄瀾安排她住進來的賓館,她沒有去找顧向東,更沒有去找那個領班,她知道她出賣了她。
也許她有不得以的苦衷,亦或是她,在瘋狂做著她不願意麵對的事情,所以她選擇了不面對,而是換好衣服,開始整理東西。
這裡是賀滄瀾的地方,也就說明還有很多人都知道,她不想住下去。
如同當初小咪和錢錢,她可以忍受背叛,卻無法忍受在背叛后,接受可憐和假惺惺的哭訴。
如果她從拉斯維加斯回來,他們就能坦白一些,大家也不用憋得這麼辛苦了吧。
天色微亮,提著簡單的旅行包,夏寶兒才一出門就被人攔住。
「滾開!」
提著包的手一緊,她冷淡朝攔截她,比她高出一個半頭的黑衣男人怒喝。
被她喝道的男人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伸手攔過來。
「賀先生吩咐過!不準夏小姐離開半步!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吩咐給我們!」
「什麼?」
「這是命令,希望夏小姐不要為難我們!」黑衣男人這麼一說,也就是再說這是賀滄瀾的命令,誰都不能違抗!
「是!我明白了。」夏寶兒點點頭,「但我還是要讓你滾開!」
男人僵直站著,沒有讓開半步的意思。
「聽不懂人話?」她知道那個男人的手下能聽得懂她在說什麼,所以她也不必多浪費口舌來繞圈子了。
「稍等。」他沒有繼續兇巴巴,反而低頭輕聲開口說道。
「為什麼稍等?你們這是要跟賀先生通報嗎?我沒有離開逃避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在別人監視里度日如年!」
男人沒有說話,等了好一會,有人上前低聲跟他說著什麼。他眼神轉望向她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跟你們走?憑什麼?」
夏寶兒不悅皺眉,盯著身邊的男人,眼裡滿是懷疑。
賀滄瀾秘密監視她,難道是看出來什麼了嗎?
她雖然不是專業大神級別,但她確認自己偽裝和掩飾得很好,賀滄瀾也沒有懷疑過,難道是那個人出賣了她?
男人不語,臉色冰寒,似要把空氣凝結出半片冰氣來。
眼看他眼神一變,夏寶兒下意識的轉身想要退入房間。
可男人的動作迅速凌厲,沒有半點含糊抓過來。
手腕一疼,她憤怒的眸如沾染上星火,側身盯緊男人的臉,一字一頓哼出薄涼的話:「都是賣命的,放了我!」
剮骨的疼刺來,男人皺眉把她兩手一扭,靜謐凌晨的骨頭脆裂聲,異常清晰。
夏寶兒疼得額際冒汗,身體有幾秒時間被痛感抽空,毫無直覺。
「如果不是賀先生交代過要給你機會,恐怕你手腳早就殘了。」身體被他一推,男人鬆開對她的鉗制。
得到自由的夏寶兒知道逃不掉,惱火的看他,絲絲髮疼手臂動一下都要斷掉,這麼看起來,賀滄瀾一定懷疑什麼,派來守住她的人都不是小角色。
忍著酸痛提著的包,她一揮。
『啪!』一聲悶響,男人臉上被她的包揮出一片暗紅。
「該死的!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身體騰空,夏寶兒一雙清澈的大眼熠熠生出灼光,帶著憤恨的眸子像是被激怒的小獸,散發出危險而迷人的嗜血。
「你,要麼把我殺了,要沒把我弄殘,帶我的手腳去見他。」
透著清涼的話很輕,決然的冷。與她眸光儼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耐人尋味。
男人與她對峙長達一分,鬆開手。
「滾!」
身體被他摔到地板,夏寶兒嘴角噙著冷笑,頭也沒回的消失在蒙蒙晨光總。
夏寶兒的身影消失,賓館對面的數從後面。隱藏的車窗搖下,那慵懶而邪魅的臉,淡淡的,一眯在眯。
薄唇微啟,他涼涼道了聲:「去!好好保護她,決不能出半點差錯!」沒有人能無視他,把他玩弄於手掌,更沒有人,敢對他如此不屑。
但他允許她,只允許她一個人!
虐他千百遍,他對她依舊如初戀——
「是!」車邊的人點頭應是,一群穿著黑衣勁裝的男人坐上身邊的車子,緊跟向夏寶兒快要消失的背影,很快就隨著晨光不見了。
「雲修!」
「屬下在。」
「你去,把夏寶兒的父母抓來,把張小咪和尤愛錢也抓來。」
「這個,不容易吧?」
「恩,的確不容易,但是賀滄瀾不會想到,他身邊的人,除了那幾個他安排混入高級地方的人,其他的都是我的人。」
「啥?少爺你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就是在弄這件事情啊。」
「少廢話,不然你真以為夏寶兒能在賀滄瀾身邊呆得這麼完好無整?還有你吩咐下去,讓雲離將夏寶兒藏著的證據全都帶出來。」
「擦,少爺你這樣做好嗎?」
「恩?你有意見?」
雲修因少爺這一句話,不敢再吭聲了,領了命令他退下去。
雖然他有些不明白少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從他眼底的嗜血和玩味,似乎夏小姐又讓他產生了興趣。
哦不!不是又,而是一直都有!
只是少爺這招也太陰,太賤了吧!
明明什麼都知道,還暗中保護了夏小姐這麼久,為什麼還要故意這麼對她,真是超級賤精,活該讓人家不待見!
雲修罵得起勁,冷不防身後總有一道冷光刷過來,嚇得他不敢在嘀咕什麼,趕緊閃人最好!
***……
夏寶兒逃離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逃掉的時候感覺好輕鬆啊。
不過當時離開的時候也沒多想,這陣安下心來,她才覺得事情遠遠的不對勁!
在陌生到她差點分不出東南西北的城市,她隨便瞎逛半天,實在走不動,她找了處長椅坐下,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再次縈繞在腦海里,怎麼都揮之不去了。
這件事情,肯定不對!
但哪裡不對,她暫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為然來。
想了想,她撥打了藍與之的電話,至少,她覺得該相信他百分之六十。
「你去哪裡了?」藍與之在接到電話之後就開吼。
「去哪裡關你什麼事,你這麼跟吃了火藥味似,哪個王八蛋惹到你了。」
藍與之愣了好一會,才在那邊驚喜大笑,「哈哈,你要是早這麼跟我說話,我們的合作和相處應該會輕鬆容易很多。」
「得了吧,我跟你要真能和平共處,那世界豈不是真能太平了?」
藍與之估計腦洞大開,氣得整個人發癲了那樣。
等不到他回話,夏寶兒只好主動的問了句,「喂,你要真被我氣到,那一定不是因為我這句話,而是你被什麼事情打擊了吧。」
「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我還沾沾自喜,你怎麼這麼殘忍下一秒就戳破!你怎麼能這樣——」
藍與之終於幽幽的回應了句話,怎麼聽都是他病懨懨的感覺。
「真有這麼嚴重?你不是心理素質特彆強悍嗎?
「你……」
「吐血沒有。」
「算你狠!」藍與之總算不再玻璃心,哼了一句。
兩人也都知道該攤點正經的事情了。
「對了,那邊……有沒有什麼事情?」
「你不知道?」藍與之的聲音加大了些,問得夏寶兒有些懵懂。
「知道什麼?難道我應該知道嗎?」
「對的,你的確該知道,但是有些奇怪……」
「說,撿重點的說,我不想聽到廢話。」
「就是……賀滄瀾攤上大事了。」
賀滄瀾攤上大事?
夏寶兒足足呆愣了老半天,這在在他聲音里回過神來。
「你沒騙人?要是賀滄瀾攤上大事你還能跟我在這裡談笑風生的吹?你不是應該要跟他一樣被關入大牢,等待槍決嗎?」
「擦!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就不能給我一點安慰嗎?我現在焦頭爛額,你還這麼打擊我,這樣對待合作小夥伴真的好嗎?」
「彼此彼此了,反正是你逼我的,你對我都干過什麼事情難道還不心裡有數?將我逼上絕路,還不懂得尊重別人,哪有你們這樣沒風度,沒素質還特裝的人存在,還是領導者,你們扣心自問過自己沒有?你們到底昧著良心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事你們有沒有記錄過和反省過?」
「嘿,你別激動啊……」
「激動?你錯了!我是受夠了你們這樣的領導者,你們這樣自以為是自己很偉大,其實就是完全不負責,完全沒有一點道德的人。哈哈,像我這樣被你們充當很重要,其實完全無視的人到底有多少?你們犧牲了我們成全了誰難道還要裝下去嗎?算了吧,天在做人在看,別把別人都當成傻的,對你們這些人有意見的多了去,除了被你們包庇,被你們利用內部資源和手段提攜成寶的,且行且珍惜,別做得人神共憤,這樣落個不好的下場也沒什麼好處。」
「看起來你真是受夠了,我不是早跟你說儘快離開嗎?你還真以為賀滄瀾看中你?就是忽悠你來的,現在看清楚真面目了,終於下定決定離開了吧?」
「你不是參與其中了嗎?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是不是也在背後捅我幾刀?反正你也沒少對我做壞事。」
「姑奶奶,離開了就趕緊尋找更好的道路,別計較這些往事嘛!人不都是往前看嗎?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夏寶兒抿著嘴角,望了望天上那片晴空,心間忽然就鬆了。
也對,她真該好好對自己,不應該在一棵不再給你任何依靠的樹上弔死,被折磨了三年,該看清,該徹底離開了。
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嗎?
似乎沒有了,舊愛成傷,新歡不過是幌子用檯面忽悠,雖然新歡指的不是什麼愛情伴侶,但又什麼不同嗎?
任由你努力,真心,真誠的待它如同初戀,別人不過只是當你充其量的補檔小羅羅。
這麼多年,這麼努力的真誠對待,夠了——
「夏寶兒?你怎麼不說話?」
「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傻。」
「喂喂,你別哭呀,也不是很傻了,我知道你重情,在一個地方久了總是有感情的,但真傷透了心,寒透了心就勇敢離開吧,下一站有可能才是你的晴天。」
「哈哈,真好笑啊,想不到我們也有這麼說話的一天。」
「得了吧,我不會在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相信我,我真的把你當成朋友。」
「謝謝——」這幾年藍與之真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總是在她身邊想讓她微笑。
正要掛電話時,藍與之忽然叫住了她。
「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很久了。」
「恩?還能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跟我難開口、」
「唉,就是你的朋友啊。」
「張小咪和尤愛錢?」聽她這麼一說,夏寶兒小心翼翼的開口追問。
藍與之在電話里點頭,「恩,是的,其實他們都是受害者,我只知道他們配置的DNA37是一種藥物,能夠控制人意識,然後給喝下藥物的人編排一個故事,完全改變我們的舉止言行和心裡。也就是讓一個人完完全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夏寶兒腦子忽然空白,對藍與之說的事情不敢相信。
「這就是賀滄瀾的實驗嗎?他……」
「沒錯,他從你身邊的人開入手,不只是張小咪和尤愛錢……」
「還有我哥哥,我父母是不是!」夏寶兒幾乎是使勁全身力氣的吼出這句話。
「是的,也可能是我看錯了,你不要太激動壞了事情,現在賀滄瀾已經被人舉報,然後帶去審問了,所以你不在這裡就千萬別回來。」
果然……
怪不得,怪不得一切事情都這麼離譜,她早該想到了有這個可能吧?
她明知道不能相信父母會在短短時間內這麼冷血無情,卻還是不著手去調查。還有,他們將她賣出去的時候,似乎那個人也說了想要讓她親眼看清楚真相?
緊握的小手顫抖不停。
她真應該相信那個人的話,真應該早些去調查。
「夏寶兒你沒事吧?你現在哪裡?」
「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嗎?」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還不是崩潰的時候。她要想盡辦法找到父母,找到小咪和錢錢。
「我不知道,但是這個藥品……是不全的,聽說當初拿到的晶片和程序是被人弄過手腳或者替換過,所以製作出來的藥品有很大的副作用,我怕……」
「不!不可能的!他們一定還在等我去救!」夏寶兒掛掉通話,不想去相信任何事情!
絕不可能,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一定還有解救的辦法!
還有剛才藍與之說什麼晶片?
腦海一閃而過,她猛然想起來那次她跟南先生在家門外手機被干擾,他檢查的時候從她包包里翻出來一個水晶片?
那天夜裡還有人翻牆來他們家翻找,難道是沖著這個晶片來的嗎?
而且,她這個晶片……是怎麼來的呢?
想到這些,她腦海里亂作一團。
「啊——」
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尖叫聲,夏寶兒被她叫得整個人嚇得站起來,壓下心頭的團團亂,她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直什麼動物被咬得面目全非的躺在路中間。
很多路人紛紛捂住鼻子避開,夏寶兒看著那張碎裂的面容,忽然覺得這個畫面她見過,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她什麼時候見過這個相同的畫面呢……
哥哥,她想起來了!是哥哥的死狀,還有……她在邁阿密旅遊時被人追殺之前看見的暗殺。
她忽然想起那個程序晶片怎麼來了!
沒錯,是她在邁阿密的時候,慌亂中從那個人的嘴巴下拿走,然後被人追殺的!所以這些年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釋,完全是以為她拿回的這個東西。
可能是哥哥有心讓她指引著還他清白,才讓她在臨行前改變主意去邁阿密,帶回這個晶片牽引出這個可怕的陰謀。
她離開的時候,天色有了些許陰影。
摸摸口袋,她拿出一枚硬幣,握緊拳頭,仰望著丟開,這是哥哥教她的雲起測試。
正面運氣不好,反面會變好——
銀白的硬幣在半空翻轉,隨著她的心跳慢慢落下她掌心。
她睜著眼,看到旋轉的速度慢慢減下來,三圈,兩圈……
心臟有些要停止跳動般的緊張,正當她失望的眸子出現絕望時,硬幣緩緩在轉了半圈,倒下去,現實正面,然後……吃力的動了一下,在躺平時翻了身,是反面——
輕輕半閉起酸澀雙眼。驟然睜開,灼灼其華。
雖然她不完全相信,但總是個好的預告,這比什麼都要來的讓她開心。
她不會就這麼對命運妥協。
她的命,由她不由天,連親生父母都如此,便更別說任何人了。
老天已經給她一個英年早逝的哥哥,接著給了她希望的父母,還有讓她新人的閨蜜。
但老天可能覺得她的生活過得太好,所以在她快要接受著慢慢安心的時候,開始讓她的災難不斷。
她不願意做那個無辜的犧牲品,如果她認輸了,對自己認輸,對現狀認輸,對生活對未來認輸,那才是無可救藥,最可悲的事。
如今還有機會,還有希望!
所以她覺得上天也許開了眼,給她指名了一條道路。
才坐了半會,這已經轉為陰暗的老天爺,陽光忽然好強烈,刺到她眼角,濃濃的生出了灼燒的熱量。
收起那沒還得及滾落的濕潤,她有些不舒服的提著包起身。
抬起頭,她的微笑還沒有綻放,忽然眼前一暗——
「啪!」
臉上濕濕的一片,有股小孩尿的味道瀰漫在鼻端。
她站眨眼,那黃色的液體沿著她睫毛滴下來,流淌入她鎖骨,髒了她的衣領,在她臉上繼續著往下流淌。
帶愣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她,看起來是不堪入目的狼狽……
咬緊牙,她眼底一冷,眸光憤怒的轉向暗影來源。
「唔,你滾了!這裡不歡迎你這樣骯髒的人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她對面,幾個孩子對她指手畫腳,幾個站著看熱鬧的人用不屑眼光趕她。
而她腳邊,地上那裝著黃色尿水的熟料包還在往外流著最後的液體……
俯身,手快速一抄,揚起,帶著風沙的帶子狠狠甩在那個幸災樂禍的黑頭髮,黃皮膚男人臉上。
他們身邊的那幾個人亦被波及,一邊噁心擦拭一邊氣得臉色漲紅,罵嗄咧咧。
「你這個女人瘋了!沒看到是孩子玩耍扔到你身上嗎?」男人努著臉吼她。
「小孩?是你眼瞎還是我眼瞎!」
「你說什麼!」男人一愣,惱羞成怒。
「不想跟你們解釋!別當別人都有眼無珠,叫你家的孩子來跟你玩玩這種把戲不就知道了?」
「你這個髒兮兮的女人亂說什麼!」
「臟?不是你們臟到無可救藥了?」
沒有受到羞辱的可憐,她昂首挺著背脊,不屑的視線掃過那群人,依舊驕傲,在眾人煞白的臉里離開。
穿身剎那,臉色白了白,提著袋子的手,青筋暴現。
「呵……」一聲冷笑聲音自她身後傳來,前面,一派暗影攔住她……
夏寶兒暗自抿了抿唇,眸子宛若點點星寒,她就站在這些人中間,手裡拎著包,滿身狼狽不堪。惟獨冷淡的氣息,有增無減。
怪事年年有,今年發生在她身上的特別多。
電視上報道做好事的被人接二連三上演敲詐勒索也不少,雖然她並不想做好事,但還是攤上了這麼多接二連三的『好事』。
她就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恁的憋得苦逼。
好人難當果真是個硬道理,她不想計較的主動離開別人都不允許。
「你們,是想要怎麼對我?還是搶我身上的錢財?」嘴角劃出諷刺,她不退,不進,也沒有逃跑的意思。
就這麼冷冷的對包圍過來的這些人開口。
她這麼主動一說,那些人還真是呆住,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有可能是台詞被人搶了吧。
「看你這麼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真讓人不屑。」
「哈哈,不屑?你也有資格?」對那打量她的男人,夏寶兒淺淺一笑。
在眾人之中,淺淺微笑的她如百合,清純清新。
媚眼一轉,如絲似艷,讓那男人們看得目瞪口呆。
『啪!』包被她仍在地上,嘴角帶笑,她一步步靠近那些男人為首的一個,輕易的指腹挑起他下巴。對上他噁心的嘴臉,忍著想嘔的感覺開口。
「我真的,讓你不屑嗎?」
嫣紅唇形有意無意的朝他暗示,小小的舉動惹來周圍男人倒吸一口氣,雙眼發直。
「我、我……」
「怎麼,你這下不嫌棄我髒了吧?」
男人搖頭,連擊著回答,「不,不,怎麼會覺得臟呢!」男人對那雙如蛇撫上他身體的柔荑動心不已,連話都結巴。
身體深處被她的動作點出蔟蔟火苗,他喉嚨咕嚕作響,對眼前嬌媚清純的臉咽了咽口水。四周那些人吹著口哨在等著看好戲。
「那,呵呵……你覺得我怎麼樣?」
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男人竟一時忘了她領口,還散發著一股尿的噁心味。
「好,很、很美麗。」
忙不迭點頭,男人一雙手就往她伸,臉色被某種興奮漲得如血發紅。
「那我們……該不該好好認識認識呢?」拉長的語調,是上好的愛昧調味劑。
「要!」男人眼底,一覽無疑。
「好啊!那你靠過來,把扣子解開,我再告訴你為嘛該用什麼方式認識。」煽著他,她柔情似水,臉上兩朵暈紅,如盛開的嬌艷,引人遐想。
男人乖乖被她指喚。
「啊——」就在男人自解,像餓狼撲像美人時,忽然倒退幾步,捂著自己的的驕傲,蹲在地上大聲嚎。
「還有誰,想要對我做壞事?」
環顧四周,一時竟沒人吭聲了。
夏寶兒這才整整妝容,轉身離開。
等到下午的時候,夏寶兒整理好自己走出酒店,還沒有叫車去飛機場,她整個人就呆在原地動彈不得了。
只見她正對面不遠處,停放著一輛紅色,騷包的跑車。
她不相信的眨眨眼,然後在眨眨眼,覺得這車怎麼這麼熟悉。
等走進了,夏寶兒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
付子生在車頭看著她,笑得那個得意忘形的樣子,說起來怎麼感覺這麼窩心。
「上車啊!發什麼愣啊。」付子生朝她招手,笑得好燦爛。
她就是站在原地,怎麼都無法移動步子。
因為她不知道眼前的人還是不是她熟悉,她可以靠在懷裡發酒瘋的生哥。
「傻丫頭,看什麼,難道還懷疑我是什麼壞人來拐賣你啊。」付子生看她這樣,們也就自己開口說出來了。
不過他不生氣,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她被嚇到也很正常啊。
「生哥。」
她小心翼翼的叫,怕是他忽然不見了那樣。
「不懷疑我圖謀不軌了啊?」付子生笑眯眯的看著她,給她打開車門,站在車門邊紳士的邀請她上去。
「你還好意思說,這麼跑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啊!」看生哥放好行李,她才坐上車,心裡落下了說不出口的安全感。
是真的安全感,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
付子生在身邊笑了笑,讓她發著呆也沒有打擾,知道她需要個人空間調節所發生的太多事。
「丫頭下車,帶你吃大餐去。」
等天色漸漸暗下來,付子生將車停下來,靠在了意見堂皇大氣的酒店門前,彈了彈她。她被疼醒,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下車。
付子生蹦躂過來,笑彎了眼,「這樣看起來好多了啊。」
「哪裡好了啊,被你在嚇到我小心肝都要裂了。」
「呸!說什麼傻話呢,影響我心情!」付子生看她又要說話,立馬瞪過來u,「別說!再說我不理你了。」
「噗」——
夏寶兒心間溫暖,看生哥逗趣的樣子人不足笑了出來。
這下,付子生可得意了。
「看吧,還是我本事最大,想想,還有誰能讓你笑的這麼開心對不對?」
夏寶兒微微一笑,想想,好似也對。從小就認識的生哥,走過來這麼多年,她一直都袒護著他,出來她當年跟顧向東有過那一段他氣得整整一年沒有理過她之外。
側頭看著溫馨燈影中,笑的明朗的妖孽生哥,她眼眶溫了溫。
生哥說得對,再沒有人讓她在他身邊呆得這麼自然和快樂了。
「謝謝!」
「啥?」付子生伸過頭來,有些生氣的嚇唬她。
她一樂,知道生哥最討厭她跟他說謝謝了,他覺得這樣客氣絕壁不能當做鐵一輩子的朋友來的,純粹是亂說。
「沒什麼了,就是想問問生哥有沒有一個位置留給我跟你混去。」
付子生給她白了一眼,「這不早等你這句話嗎?我相信你一定會讓我財源滾滾進。」
她噗嗤一笑,小聲的怨他,「我又不是招財貓,說得這麼難聽。」
「都一樣了,我……」付子生話說到一半立馬剎住,不然夏寶兒還不得用眼光殺死他。「不鬧了,我好餓,趕了塊一天才到這裡,真是要累成狗了。」
看她這樣沒有那麼騷包的打扮,夏寶兒是知道他一直趕車來找她,心裡暖融融的,點點頭,跟生哥走入了包廂。
可是她才走入,再次愣住。
貴氣的椅子與金黃色的桌上,還坐著人,坐著琪琪——
還有,久不見面的張小咪和尤愛錢。
夏寶兒愣在門邊,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辦。
她望向生哥,眼底驚恐得沒有辦法遮掩!
老天爺!
千萬不要在玩她了,千萬不要在這樣對她殘忍了!
她好不容易相信,好不容易信任了生哥跟隨著回來,不要只是一場可怕的陷阱與空夢……
她無法承載這麼多,無法在一天之內被這麼大的信息量縮容納。
她抓著門檻的手是顫抖,無法控制的顫抖的。
她的害怕,無所藏身。
失色的嘴角動了動,她望向身邊的生哥,欲言又止,「生哥……」
「嗯哼,怎麼了呀?這不都是熟人嗎?」付子生從身邊靠近,大手安全的扶住她手臂,好讓她有支柱的力量依靠著不會軟下地去。
生哥小小舉動傳達出來的信息,她收到了,那是一種信任。
心底鬆緩,她站起來,在也不畏懼的看著桌子里微微低頭,拘謹的張小咪和尤愛錢。
「過去吧,他們已經不是這段時間的張小咪和尤愛錢了。」付子生看出來他們之間的尷尬,畢竟發生過那種事情。
雖然不知道張小咪和尤愛錢記得多少,但那些報道和他們經歷過的,可不是夢,也沒有辦法全部消除掉。
「生哥你是說……」
付子生朝她點點頭,夏寶兒半疑半信的走過去。
「丫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了,還不快做過來,我都要餓死了。」趙琪琪一把將她拉下來吼了聲。
還順便伸手掐了她小臉,讓她疼的罵罵咧咧。
尷尬的氣氛也就慢慢的小三了不少。
一頓豐盛的晚餐也不算遲得很差勁,即使他們心中有些微妙的變化,但大家都聰明的沒有在飯桌里表現出來。
吃完了飯,幾人一致決定直接坐車返回來。
付子生自然是開車的了,他們四個在後車廂里嘰嘰喳喳的開始聊天。他眯著嘴角,有些感慨的微微輕笑。
回來的時候,付子生和趙琪琪累得關門夢周公去了。
房間里的三人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小寶兒,我們不能讓你什麼都包容,你不用假裝著什麼都不介意,是我們被人利用,沒有抵抗力才這樣。你可以有最真實的對我們發怒,sorry……」
尤愛錢先開了口,他們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是忘不掉的,尤其是在最近,好多事情歷歷在目。
「小寶兒,我曾那麼惡意的重傷你,在媒體公布你和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夏寶兒看著他們,她笑了笑,笑得眼淚花啦啦的落下來。
「對不起,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們,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利用你,你們也不用承受這麼多壓力。所以,我只希望我們慢慢來。」
看他們兩人張口要說什麼。
她嘴角彎了彎,搶先開了口,「我心裡真的很不痛快,沉甸甸的很難受。不如我們開車去海邊吧。」
尤愛錢和張小咪對望一眼,三人賊兮兮的出門了。
他們消失不久,本遮掩的房門被人打開。
付子生和趙琪琪大眼瞪小眼。
「我們要不要跟過我?否則他們想不開或者打起來投海自盡怎麼辦。」
噗——
付子生一口沒忍住,笑噴了。
「你放心吧,他們不會的。」
「你又知道?」
「當然,給他們一點嘶吼的私人空間吧。」
「等等!」趙琪琪叫住了正要離開的付子生。
「怎麼?」
「我們怎麼告訴寶兒說這一切都是南牧離所做的,然後告訴她南牧離一直都在暗中守護她啊?」
「哼!不告訴!」付子生一哼,不爽的道。
「喂!你吃什麼醋啊,做寶兒哥哥不是更好?」
付子生打個哈欠,閃人也,反正他死也不要告訴夏寶兒,讓他們兩相愛相殺最好了,——
趙琪琪看付子生這樣,鬱悶的哼了聲。
看在南牧離愛得這麼卑微的份上,她勉強當好人算了。
反正寶兒這丫頭心裡想什麼她還不知道,愛就是愛了,哪裡像他們這樣想得這麼複雜,不是不作不死嗎?
***……
夏寶兒跟他們呆了一個禮貌左右。
付子生他們把她看得很嚴,好似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就是不願意告訴她。
她找了他們幾次,每個人的回答都默契十足,啥也打聽不出來。
而且她還發現他們住的地方特別豪華,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保鏢保護,但是她知道這裡被人保護得非常嚴謹。
到底什麼人會這樣保護他們呢?
她想了很久,所有的答案都在一邊倒,以至於後來她再也不想,不做,也將他們這些人當空氣了!
在第七天的時候,他們終於解放了。
各大頭條都在刊登著醒目的標題。
賀滄瀾犯下的種種罪行披露於眾,判了槍決,而他親自培養的十人中本來就有五人早已經犧牲,剩餘的蕭司和小舞與零,還有千絕等全都被判了無期徒刑。
跟賀滄瀾合作的安德路與賀滄瀾一樣被判決死刑,幸好他們的藥品被人暗中控制不得外放,所以造成的傷害範圍很小,全都得到了有效治理。
至於藍與之,因為將功補過,判了不算重的罪行,他自己也已經解散了海盜團,做了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夏寶兒的父母已經回來,他們懺悔著跟女兒見過面便去了清心寺靜養一段時間。
至於南牧離與藍與之妹妹,也就是藍與之買來的女人何楚楚,被證實當年跟南牧離的婚姻是無效的,而她也在失去曝光后因為跟賀滄瀾合作被波及,判了幾年的緩期徒刑。
關於很多消息,都有了最準確的報道。
夏寶兒最後接到了一個電話,與藍與之道別後接到的。
陌生的電話接通了很久,但是沒有人說話,直到她要將掛掉,對方才開口。
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薄衣——
他說他才從這個城市回去拉斯維加斯,本想親自來見她,但是有些事情容不得他做決定,所以只能用電話與她道別。
她再三追問,薄衣也沒有最好的解釋,只是在掛電話的時候跟她說了句抱歉。
她握著手機久久沒有回神,也不知道薄衣為什麼要跟她說這句道歉?
他們兩個人之間,要說道歉和謝謝的應該是她吧?
將薄衣的事情放下,她心中惆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有事都有了該有的結局,壞人被懲罰了,沒有一個漏網,閨蜜回來了,父母平安了,哥哥的案情警察局也重新審判,宣布哥哥無罪,顧向東也快要結婚了。
這些都是好事,唯獨她念念的人,一點消息也沒有。
儘管她打電話和找他們詢問一遍,都沒有離先生的消息。
這一次,真的失去了嗎?
眼眶酸澀,兩行清淚猝不及防的碎了她的心。
是她的錯,全都是她的錯——
要不是她這麼自私的離開他,要不是她這麼冷清寡意的辜負了他,他也不會在往後的日子完全沒有任何蹤跡。
全都是她的錯!
這日。
「寶兒過來,我們去游泳吧。」趙琪琪笑嘻嘻走過來拉了她就走。
夏寶兒一哼,「不去!」
「為什麼啊!你不是最喜歡下水玩兒嗎?」尤愛錢也過來討好的眨眼。
「這不是,我記得那年你被某人教游泳回來以後,就整天樂呵呵的往水療館跑了。」
夏寶兒小臉一紅,瞪著他們。
「哎喲,說到某人,好像有很多秘密哦。」張小咪賣起關子可是很有一套的。
「誰?啥秘密?」
「我也很想聽啊。」
看他們嘰嘰喳喳的故意玩她,夏寶兒站起來直接閃人。
記得當初她被南牧離扔下水差點淹死之後,他就手把手的親力親為教她游泳了,而且每次呆在游泳池的時間多得讓他們做了很多……呃,很多還蠻喜歡做的事。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件本密密實實的事就被他們三個知道了。
「小寶兒,游泳池在樓頂喲,記住啊,我們先出門購物,晚點回來接你出去嗨皮。」趙琪琪說完,夏寶兒就聽見他們出門的腳步聲。
看他們的車開出別墅,她眯了眯眼,瞄著身子偷偷的上了樓頂。
看看清澈涼爽的游泳池,她記得還有個天然的是在花園裡吧,這個樓頂的她還真沒來過。
看起來,這裡比較隱蔽,除了這點不是一樣。
她換上清涼的黑色泳裝,便潛入水中,那叫一個舒服。
正當她享受著,感覺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
嚇得魂飛魄散的她潛入水裡,猛然整個人都嚇得撲騰,受驚之後的她費儘力氣半拖著水裡的男人。
整個人快虛脫,她總算讓他露出水面。
還沒有尖叫來人,看見男人面容瞬間,夏寶兒驚呆了。
眼前的臉經過水中潤澤,健康明亮,稜角分明的帥得讓她很熟悉。
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靠近他鼻翼,一探……
沒有……呼吸了!
她愣愣的看著他,心間忽然冷掉了那樣的,蔓著一股股刺疼。
「離、先生……」她俯下臉,輕輕的哽咽叫他。
他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直挺挺的任她怎麼叫都不應答。
「離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她抬起他的臉抱入懷中,「是我欺騙了你,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分手,不是故意說不愛你,不是真心想要傷害你的,我只是,只是因為太愛你,不能失去你才決定用這樣的方式結束,想方設法接近賀滄瀾,搜尋證據用法律手段來懲治他……」
她嚇壞的抱著她,說了很多很多話,溫熱的淚將他整張臉都潤紅了。
「乖,我原諒你了。」
「啊!你是雷……」她被他忽然的聲音嚇到,也意識的記得這個聲音是最近玩兒她的男人。
「這麼笨,現在才知道。」耳邊是他溫柔的嗓音。
他是那個姓雷的混蛋???
夏寶兒還沒有回過神,他已經將她環住,沉下了水中。
溫柔的睡下親吻,如膠似漆般繞在一起的身影,在水下旋轉著優美的姿態。
沒有任何阻礙,沒有任何抗拒,只有慢慢的心滿意足。
這一次,讓他們好好相愛——
全書完——
***……
PS:其實完結得很突兀,soryy,關於這本書我只想說我很努力在寫著,盡量完整完結了。成績差,訂閱差,收藏差,點擊差,留言差是一個原因,還有基於另外讓我這麼突兀完結的原因我不能說,也是最直接促使我風一樣不想繼續寫,寒心完結的原因。
我呆在這裡三年,其實我有感情的,我也想努力完善一切,好好的,一切,大家都好好的。
但我不能,我做不到了。
我還是很難過,可是我告訴自己,有些難過和真誠在別人眼裡分文不值,有些真心在別人眼裡不過是可笑可悲的鬧劇,所以找不到堅持下去的理由就不要強撐著讓別人看笑話了。
我充其量,不過是別人眼裡卑微的塵土,容不得半點存在感。
再見,小夥伴們,這個筆名暫時封了。
不知道有沒有老讀者跟著文,我只想說句謝謝,認識你們很開心,有你們陪伴很溫暖——
201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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