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解除魚人蠱
「啊不」我笑道:「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麼一個地方解蠱。為什麼要在這樣的地方幫我解蠱呢?這裡荒山野嶺的,又是深更半夜,我覺得怪磣人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卓依捂嘴笑笑,又轉身走了進去。
我也打定主意,現在心裡再有任何的疑問,也不再開口。這也是出於對卓依的,一種無條件的信任和尊重。
又是彎彎曲曲的走了好長一段路。山洞已經漸漸的寬敞起來,比起外面來,也乾燥了許多。越往裡面走,我心裡就越是感到這個山洞有些不尋常。
其不尋常之處在於:這個山洞裡面,居然乾淨到看不見一絲灰塵!
這樣一個荒山野嶺里的一個稍微離遠一些都難以發現的山洞,裡面居然一塵不染。
很明顯,這是有人精心打掃過的結果。
同樣明顯的是:這樣一個山洞,要打掃得如此乾淨,那絕非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
卓依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地方,把一個山洞,打掃得如此乾淨?
大約走了三分鐘左右。我就看到了這個山洞的盡頭。
等到卓依把牆壁四周的火把都點亮,我才看清楚。這個山洞裡面,竟然還有這樣一個空間。
這是一個長約五米,最寬的地方大約三米左右的一個橢圓形空間。四周的牆壁都很光滑,有的地方甚至能反射出牆壁上火把的光亮來。
這樣一個空間讓我感覺,我和卓依似乎置身於一個雞蛋裡面。
一陣香味襲來,我看到在這個「雞蛋」的正中間,有著一塊圓形的凸出大石頭。石頭上,密密麻麻的鋪了一層白色的梔子花瓣。
而那個大石頭,給我的第一印象,居然是!那的確很像一個女人的般聳立在這個空間的中間。從地面伸出大概一米多高。更為形象的是,在石頭中間。還有一塊類似於「**」的凸起。
「這個地方怎麼樣?」我還沉浸在對這個地方的好奇中。卓依已經點好了牆壁上的所有火把。略帶得意的對我說道。
「這……這是什麼地方啊?」我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裡該不會是卓依的家吧?
可是想想自己又先否決了,如果這裡是卓依的家,哪么她的家人呢?而且,這裡也根本沒有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卓依笑吟吟的看著我道:「這裡是我家!就是我要幫你解蠱的地方。」
「什……什麼?你家?」我吃驚道:「你家怎麼會」
「這個……你就別管了。」卓依道:「總之這裡就是我的家,我今天帶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幫你解蠱的。也只有在這裡,才能幫你解掉你身上的人魚蠱毒。」
「那好吧。」我見卓依說到了正題,心裡的疑問也先放在了一邊。「那你要怎樣幫我解蠱呢?需要我怎麼做?」
卓依低頭沉默了一下。才指著那個「」對我說道:「你什麼也不用做,先去那邊躺下。躺在那些花瓣上面。另外就是」卓依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把你的衣服。嗯……全身都脫乾淨。」
「?」我吃了一驚,失聲道:「為什麼要這樣啊?」
卓依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才說出那句話的,我這麼一反問,她鬧了個小紅臉道:「我……只有把你的衣服,等我把你身上的陽氣釋放出來,梔子花的花瓣才能吸收你體內的陽氣。否則陽氣沖體,你會爆血而死的。」
「呃……那我就脫了?」我看著卓依,還是有些猶豫。在一個女孩子面前,我覺得自己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已經轉過了身,背對著我道:「那個石頭上,鋪了一層曼陀羅的花瓣和梔子花的花瓣。這些花粉會讓你暫時昏迷,等你醒來的時候。你的蠱毒也就解了。」
我走到那個石頭邊上,花香味越來越濃烈了。我心裡還有些猶豫。甚至還有些磨蹭的想到:是先脫了衣服再上去呢?還是上去了再?
當然,我不會傻到把這個問題也問出來。不過卓依說的「曼陀羅」這三個字,卻讓我心裡感到有些吃驚!
要知道曼陀羅花有兩種,一種為「曼陀羅」,一種為「曼佗羅」。(曼陀羅是種毒花,而曼佗羅則是茶花。現在卓依嘴裡說出的,照我估計。十有八九是曼陀羅無疑了。
我把自己剝了個乾淨,然後躺在了花瓣上面。這種感覺很荒謬,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的躺在這裡。
卓依在我開始背對著我之後,就沒有再回頭。而是走到旁邊的岩壁上,居然還從岩壁上打開了一道門。然後,我就看見她走進了門裡,很快拿出一個木頭做成的箱子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依舊是背對著我的。
出來之後,她捧著箱子,緩緩的……轉過了頭……
我覺得自己有些罪惡的,心跳加快,甚至連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卓依已經轉過了頭,看著我,臉色羞紅道:「小影,你……能閉上眼睛么?你這樣看著我……我……我心裡很慌亂……」
「哦……」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直接就閉上了眼睛。
鼻孔里不斷竄入的花香,讓我覺得腦子有些暈眩。耳朵里聽著卓依的腳步聲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的心裡升起一種非常混亂的感覺。
卓依似乎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我聽到她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小影,我要開始為你解蠱了。但是,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聽卓依這麼說,我差點睜開了眼睛。
「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卓依緩緩的,有些猶豫的,問了我這麼一個問題。
「愛情?」雖然我閉著眼睛,但是脖子還是習慣性的朝她的方向轉了轉。讓我覺得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卓依的這個問題,卻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你為什麼會突然問我這個?」我說道。
同時我心裡也在想,卓依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問起這個問題?難道!
卓依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又問道:「看來你是知道的,你能不能告訴我,愛情是什麼樣的?」
也許是花瓣氣味開始發生作用,我開始覺得有些困。卓依的問題,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愛情是什麼樣的,世上又有誰能真正回答上來?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說道:「愛情是兩個彼此喜歡的人在一起的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在每個人眼裡都不一樣。有的人的愛情,在轟轟烈烈中瘋狂。而有的人,只在柴米油鹽中演繹自己的愛情。我想,我只能這樣回答你。」說著,我突然想起了行雲,「我眼裡的愛情,就是一女男女之間,為了自己喜歡的另一半,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去愛護對方。不能讓對方受一點委屈。即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即便是違背自己的理想,即便是背叛這個世界。如果兩個人都能這樣為彼此付出,那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是愛情。」
「這就是你的愛情么?」卓依又問道:「那麼我想,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另一半,都會很幸福。我說的對嗎?小影。」
「是的,雖然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知道,我現在是幸福的。」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卓依又接著問:「一個人,能不能同時為另外兩個人付出這一切。一個人,能不能同時愛上兩個人?」
「呵,」我笑道:「那當然不可能,真正的愛情,絕對是自私的,也絕對是唯一的。如果一個人同時愛上兩個人,那就不叫愛情了,那叫佔有!」
「好了,我知道了。」我聽到卓依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說道:「謝謝你,小影。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等下可能你會有點難受,不過曼陀羅花會幫你減輕這種痛苦。如果你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我,你就回去吧。」
我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眉心突然一麻,整個人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也許用「昏迷」這兩個字來形容我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
但是,我卻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閉著眼睛,眉心一陣劇痛之後,就短暫的失去了意識。但是很快,我就感到,自己的眼睛睜開了。
也許有人會問,自己的眼睛,睜開了就是睜開了。為什麼會「感到自己的眼睛睜開了」?這句話看起來是個病句。
但是我現在,的確是「感到」自己睜開了眼睛。
用一種很怪異的方法來形容就是,我自己感到自己的靈魂醒來了,但是我的肉體依舊在昏迷。
如果是在腦子清醒的狀態下,我可能會對自己現在得情況感到大吃一驚,感到不可思議。但是現在,我卻沒有問自己為什麼。我似乎覺得這一切,都非常自然。我認為,現在的情況,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否正確,我似乎……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而且,即便是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思想,我也沒有心思去想這許多的問題了。
因為卓依就在我的面前。
她一臉認真,眼神裡帶著幾分讓我感到熟悉的,那種曾經在行雲的眼睛里看到過許多次的溫柔。但是她的眉頭中間,似乎又多出了幾分淡淡的憂鬱。一種不該出現在她這樣單純的女孩子身上的憂鬱。
她已經從我額頭上收回了手。
我依舊全身,一動不動。我知道在卓依的眼裡,我的眼睛是緊閉著的,因為我已經「昏迷」了過去。所以,我才敢如此放肆,如此大膽的一直看著她。
看著她輕輕的打開箱子,把手上的一個讓我叫不上名來的黑色特大號圖釘般的東西放回了箱子。這時候我也才注意到她的雙手。
她的手指,留著很長的指甲,特別是右手的小拇指上面,透明的指甲已經約有一寸多長了重生之嫡女妖嬈。這時候她正用那根長長的指甲,從箱子里挑起一些綠色的粉末,然後輕輕的,灑在了我鼻子上。
我感到那些粉末全部被我吸吸進了肺里,一陣清涼的感覺似乎開始蔓延。
請原諒我用了很多個「似乎」,因為我自己現在也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一個夢。
我在昏迷中清醒,卻又在清醒中昏迷。
卓依把那種粉末倒進我鼻孔之後,用一種很特別的眼神,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才輕輕的嘆口氣。然後又把手伸進箱子里。
這次拿出來的,卻是一把造型古怪,七八寸長的帶鉤彎刀!
她把那把刀拿在手上,低頭細細端詳,牙齒咬緊了下唇,似乎在下什麼難以下的決心。
很快的,她抬起了頭,咬了咬牙露出一臉的堅定。再看了我兩眼,我還能聽到她喃喃自語的聲音:「小影……你不要怪我……你千萬不能怪我……」
說著,她居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然後,我清楚的看見,從她的眼裡,滴下了兩滴眼淚!?
卓依居然哭了?
為什麼?
旋即,她的手收了回去,一手拿著彎刀,另一隻手卻攀上了自己的領口,然後,解開了自己領口的扣子!
我只能這樣看著她,心裡卻異常平靜。
彷彿眼前的這一切,只不過是看著一個與我無關的電影。
不,即便是電影,也能激發出我的悲喜。可是現在的我,面前的是卓依,一個要救我的卓依。她正在的我面前,一手拿著彎刀,一手解著自己的衣服!而我,卻是找不到半點複雜的感覺。
我這是怎麼了?
卓依這是怎麼了?
等這事兒過了之後,我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小鎮子上。
靜夜蕭瑟,漫天無星,一輪明月高懸夜空。此時的天地間瀰漫著一團團濃厚的霧氣。在月光照映下顯現成深藍色。這種濃厚霧氣籠罩著整個陽林鎮,給這個小鎮披上了一道神秘的面紗,讓整個小鎮的氣氛顯得十分陰沉。
肅靜之時,小鎮上突然傳響陣陣貓叫聲。它的聲音一路傳播,傳到了正在熟睡的我耳中。
我聞聲挪動著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顯得很不自在。「哼!煩死了!怎麼這麼吵?朋友…。」睡夢中的他不停嘀咕著。但像他這種半睡半醒,神志不清,在胡言亂語的樣子,八成是在說夢話。
貓叫聲漸止消逝,接著又傳來陣陣憂怨的女子泣鳴聲。那傷感而又沉鬱的泣鳴聲傳入我耳中,感觸了他的神經,讓他心生煩倦的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久聽難拒。他終於無法忍受這種泣鳴聲,便撐起疲憊的身軀,爬起了床。
我嘆了口氣,點燃一盞煤油燈。他打了個啊秋,伸了個懶腰,滿臉愁容,倦意的搖了搖頭,「這半夜三更的,怎麼會有女人的哭泣聲呢?」
神志尚未恢復的我開始心生疑念。思緒不斷。但親聞此聲,他顯得非常疑惑。在疑念的驅動下,為想查明究竟,一探虛實,他就提著手中的煤油燈走出房門,順著聲音的傳播途徑走到了小鎮大街上。
我在聲音的響應下步步前行。行路幾許,只聞得那憂傷的泣鳴聲頻頻響亮的在耳邊傳響,但就是見不到那個在深夜哭泣的神秘女人。
「誒!奇怪?這聲音應該就在附近啊!我怎麼找不到那個哭泣的女人呢?」
我東奔西走,四處觀望。在見不到真相的情況下,他顯得很無奈,心煩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刻,一陣輕風突然吹起。吹散了濃厚的霧起。與此同時,黑暗的夜空中出現了一大群「螢火蟲」。它們飛落低空,在我身邊圍轉了幾圈。隨即就紛紛離
「啊!螢火蟲!」我見「螢火蟲」漸漸遠去,便提步跟了上去。
一路匆步,我一直跟隨在「螢火蟲」的後面,直至走出小鎮,他就來到了一片樹林中。當他在樹林中行步片刻,這些「螢火蟲」卻各自分飛而去,消逝在他的面前。
「誒!怎麼就這樣走了?」我摸著頭腦,深思疑慮。
身處這片幽暗樹林,只聞的陣陣陰風徐徐吹來。霧氣隨風吹飄,瀰漫著整個樹林,頓顯絲絲寒意,而那憂怨的泣鳴聲仍在頻頻傳響著。我站定原處四處張望著,不禁心緒茫然,而心感畏懼,有點恃恐若徨之感。節廣嗎血。
「現在該怎麼辦呢?」我獃滯靜楞,不斷思緒著,臨時作出抉擇。
哎!既然來了就不要回頭,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深夜中哭泣?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我毅然選擇了繼續向前邁進,欲求得真相。
行步稍時,我突然止步,他留神觀望著樹林不遠處,卻發現一位女子正傾身坐在地上拭淚哭泣著。
這位哭泣的女子身穿紅色嫁衣,長發飄飄,頭上盤扎著珠釵錦飾。嫩白玉肌的臉蛋上流溢著滴滴淚水,眼神憂瑟不已。由此憂傷神情可見,她心中肯定充滿了無盡的委屈和悲憐。
我見此女子,臉上驟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懷著心儀之意,緩步來到女子身邊,蹲下身問道:「朋友!你為何在此哭泣?」
「啊!」女子聞聲抬頭,當場被他嚇得顏驚色變,匆忙向後挪移身軀。
「誒!朋友!你不要害怕!我對你沒有惡意!」我放下手中的煤油燈,面帶笑容的問道:「朋友!你為何孤身一人在這裡哭泣?」
女子怯意未除,心有餘悸,有恃無恐,仍心存防備。她瞪大明眸如水的雙眼瞪著我,情緒稍顯激動,抑鬱難止。她靜楞沉思了會兒,說道:「你是哪裡人?怎麼會到這裡來?」
「噢!我就住在這鎮上,我由於深夜聽到這種泣鳴聲,難以入睡,所以想出來遊走,想不到就來到了這裡。」
「噢!對不起!是我驚擾你了!」女子拭去眼角的淚跡,神情淡然的望著我。仍顯露著一臉愁容,看到我那慈眉善耳,純真樸實的臉龐,她就暫時卸下了心中的防備,緩緩平息內心緊張,畏懼心緒,正面面對他。
「沒事!」我嬉皮笑臉的搖頭道:「我正愁睡不著想出來走走呢!」他面帶笑容深深的凝視著女子,瞬間被她的沉漁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所動容迷醉,而對她一見傾心。
兩人觀望許久,各自仍保持著沉默狀態,不知該如何言表?
「呃...。」我摸著頭腦,哽咽著言語難以言訴,只是摸著頭腦,面帶羞意笑容看著女子。
女子見到我那羞意的笑容,臉上驟然浮現欣悅容顏,「你幹嘛那樣看著我啊!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哎!朋友!讓你見笑了,我這個人很怕羞,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碰到貌美如花的朋友,我的心裡就很激動、很緊張,不知道這樣跟人家朋友談話。」
「噢!」女子收斂起欣悅容顏,說道:「沒什麼!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噢!」我聞聲消退滿臉羞意表情,神情凜然的望著女子,問道:「不知朋友如何稱呼?來自何處?為何會深夜在此哭泣?」
「小女子姓白,名秋艷!家住泉溪鄉良坡村!我因為家境貧窮,無奈被父母送嫁地主老財家。我非所己之願嫁入地主之家,由恨在身,抗拒成親,不肯洞房,便被地主老財打斷雙腿,肆意凌辱后就拋棄荒野。好在我意志尚存,屈身移行於山林之中,苟且生存。」
「想不到你的命運這麼悲慘!」我聞言感嘆,為白秋艷的身世感到同情,同時對地主老財的作為感到憎恨,厭惡。「這地主老財也太霸道了!這麼過分,居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下手。」他呲牙咧嘴的講道。
「嗨!這又什麼辦法呢!誰叫我的命這麼苦呢?」白秋艷愁容掩緒的搖頭道:「我只恨我生在窮苦人家,若來世投胎轉世,我一定找個好人家。」
「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呢?」我問道。
「我今後還能打算怎麼辦呢?」白秋艷惋嘆道:「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可惜我的下半輩子就要這樣孤身一人在外漂泊,無依無靠,孤獨終老。」說著,她便忍不住自己悲傷的情緒,搐聲泣語,潸然淚下了。
「誒!你怎麼哭了?」我見白秋艷泣淚,頗感同情。他很想過去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撫慰她的心靈。但一想到男女授授不親之念,他便只得蹲在原地,獃獃的觀望著她。
不行!我不想看到一個這麼好的朋友就這樣孤苦零丁,無依無靠的生活下去。她多可憐啊!不行!我一定要幫助他!…。我心生信念,聽了白秋艷的一片肺腑之言,深受感動重生之假想夫夫。雖男女有別,兩人初見偶遇,彼此對對方不太了解。但他現在仍然很難下決定,是否能不能伸出援手去幫助她?
我深情的望著白秋艷,久久沉思了會兒,講道:「秋艷朋友!你是個很可憐的朋友,我很同情你的身世遭遇。其實我的身世背景和你也是差不多的,我自小無父無母,一直是福將把我帶大的。我有個要求要向朋友說,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麼要求?」白秋艷問道。
「既然你我有緣在此相遇,那就讓我們攜手同心,一起共渡難關吧!」我站起身來,講道:「秋艷朋友!若你不嫌棄,就隨我一同回去,讓我來好好照顧你吧!」
「這?...。」白秋艷聞言靜靜思緒了會兒,含蓄的點頭道:「好的!」
「走吧!」我正要轉身邁步,剛走幾步,轉身回頭,只見白秋艷依然傾身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誒!你怎麼不走?」
「我!...,這!...。」白秋艷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使他恍然回過神來,「噢!我忘記了!你的腳...!」我笑意浮現,來到白秋艷面前,抓住她的雙手,將她馱在背上,緩步前行著。
我馱著白秋艷走在暗幽陰鬱,迷霧飄繞的樹林中。他們行步之時,樹林中不時傳來陣陣烏鴉的叫聲。黑夜風輕雲淡,片片雲彩在月亮前逐一飄過,使得的明亮的圓月在夜空中若影若現。
「秋艷朋友!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冰冷,這麼輕啊!」馱著白秋艷的我不時顫抖著,打著寒顫,堅步前行著。
白秋艷沒有回復我的話,顯露出一副詭異神態。此刻的她已經向我暴露了自己是女鬼的真相,但我暫時無所察覺,那只是他一時痴心迷醉美色,沒有反應過來而已。為了不讓他反應過來,她就對我吹了口氣霧,消除了他身心上的感覺。
當輕風襲擾,使整個樹林出現偶時風吹草動。白秋艷便伸出一隻帶有鋒利指甲伸向我的脖子,但當她的手正要貼近我脖子皮肉時,卻被一道突閃而出的金光彈開了。她疼痛驚叫一聲,撒手躍身離開我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啊!」我聞驚恍過神來,轉身望著不遠處的白秋艷,卻見她正傾身坐在地上痛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