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目中無人的口氣讓段鷹揚雙眉緊擰,這女孩一生起氣來,居然忘了誰是主人?誰是僕人?「我早餐沒吃,現在接近午餐,你是不是該問我想吃什麼?」提醒她的職責。

「噢,你想吃什麼?」朱琳仍然沒發覺自己犯上的口氣。

段鷹揚深吸口氣,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浮動,「我要吃炸豬小排、燜豬肉、燉豬肚。」

「全都是豬。」朱琳依然沒察覺到他的怒氣。

段鷹揚毫不留情劈頭澆她一盆冷水,「就是因為有人像豬一樣笨,所以索性全吃到肚子里。」

「那個人真慘。」朱琳渾然不知地甩一甩頭,「我現在就去告訴賴原裕,你指定要吃這些菜。」轉身大剌剌地從他眼前消失。

段鷹揚惱怒地噴口氣,想想她率直的天真,不禁忍不住莞爾一笑,「真是笨到無可救藥的女人。」

「鷹揚。」麝月像柔弱無骨的貓兒似的趴進段鷹揚身上,「我也還沒吃,你怎麼不問問我想吃什麼?」

「沒心情問。」段鷹揚嫌惡地甩開站上身上的麝月。

麝月錯愕地看著段鷹揚的冷漠,「你怎麼了?去了新加坡兩天,回來好似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變?我有變嗎?」段鷹揚心裡比誰都清楚,他是變了,他的心緒好似突然被著朱琳的喜怒牽制著。

麝月的指尖勾著段鷹揚的下巴,「即使變了,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是不會變。」

這是什麼意思?她在催眠他嗎?段鷹揚心裡冷諷地嗤笑,「這麼有把握?」

「不是有把握而是你的愛深得我心。」麝月軟聲軟語調情。

「愛?」段鷹揚冷笑,咄咄逼人的星眸離她只有一寸距離,「我什麼時候對你示愛了?」

麝月的指尖拂上他的薄唇,誘人的氣息襲上他的臉,「不必從嘴裡說出來,只要以行動來證明就行了。」

麝月太清楚段鷹揚在黑白兩道有著無人能及的影響力,她可是費盡心機排除萬難才能守在他身邊,她絕不會讓其他女人有一絲破壞的機會,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

「行動。」段鷹揚冷笑,他可不是一個飢不擇食的男人。

「是呀,行動……我跟你這麼久。」麝月的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薄唇。

「不是跟吧,是黏。」段鷹揚一眼即看穿她的企圖。

「不管是跟還是粘……」艷紅的唇抵住他性感的唇片,開始輕輕吻吮。

段鷹揚也回吻她,纏綿了一會兒,他慢慢地退開一寸距離,「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

「我不是?」麝月不信,假如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為什麼他願意讓她守在他身邊,「我不信。」

段鷹揚輕蔑一笑,「我已經提醒你了,你若執意飛蛾撲火,到底別怪我沒跟你說清楚。」

他的聲音雖然緩慢,可把麝月給嚇醒過來,她緊張地審視段鷹揚,「是真的?」

段鷹揚抿抿唇,溫柔地替她攏好亂了髮絲,「別緊張,不否認這些年來有你在身邊,我省去許多紛擾,你只要做好自己的角色就好,若是想越逾做總裁夫人,你就會大失所望。」

麝月剎那間好似被雷擊中般全然呆住,原來他沒把她從他身邊趕走,全為了製作一個假象?

段鷹揚徑自轉身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櫥,神情悠閑巡視衣櫥里的衣服,找一套適合今天心情的衣服。

麝月倉皇的瞳孔忽上忽下地偷覷他好幾回,段鷹揚好似一無所覺專心找他的衣服,完全無視於她的存在,他的淡模把她弄得更為不安,麝月不知道該怎麼去收尾,但是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始終不變,她要成為他的女人!

【第五章】

叩!叩!叩!

段鷹揚英姿煥發從穿衣間出來,走到門前的麝月瞥見從穿衣間穿來的段鷹揚,「不知道是誰敲門?」

「開門。」段鷹揚一聲令下。

麝月盈盈地笑打開房門,瞥站在門口的大忠,「是大忠。」

大忠冷眼瞅麝月一眼即跨過房門,「段先生,午餐準備好了。」

「好。」段鷹揚點了一下頭。

麝月的腦子頓時閃進一個惡毒的念頭,她不甘心只做段鷹揚假象女人,緩步來到段鷹揚的身邊,雙手柔柔地纏上他的臂上,「鷹揚,午餐時喝點香檳如何?」

段鷹揚雖不清楚麝月要玩什麼花樣,但自信一瓶香檳也奈何不了他,「隨你,你自己去挑。」

麝月笑逐顏開放開雙手,喜孜孜走出房間,來到書房,在酒櫃里挑了一瓶香檳,對著香檳神秘詭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

走出書房,捧著香檳走入樓下的餐廳,即見段鷹揚已端坐餐桌旁,麝月面露嬌笑走向段鷹揚拿起手中的香檳,「就喝這瓶。」

段鷹揚面無表情點頭,麝月將香檳拿至一旁,熟練地開啟香檳瓶蓋……

正在招呼僕人上菜的朱琳聽到開香檳的聲音,不由自主回頭瞄了一眼,看著麝月正在倒香檳,她的目光立刻回到僕人的身上。

麝月倒了兩杯香檳,眼角的餘光瞥著坐在位置上的段鷹揚,以快速不易被察覺的動作將一顆藥片丟進一杯香檳杯里,兩秒鐘內藥片在香檳里迅速溶解。

麝月抿著嘴陰沉的狐媚邪笑,端起杯子來到段鷹揚的面前,將放入藥片的香檳擺在段鷹揚的面前,自己則端著另一杯坐在段鷹揚的對面,望著段鷹揚面前那杯可以幫她如願的香檳,麝月的艷容漾著狐媚的笑。

朱琳將最後一道燉豬肚端上桌,「你點的菜都到齊了。」

麝月嬌笑地舉起酒杯,「鷹揚,乾杯。」

朱琳轉身準備離開,段鷹揚突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等一下。」

坐在對面的麝月手舉高酒杯,怔怔地看著段鷹揚突如其來的舉動。

朱琳不耐煩地回眸瞥他一眼,那雙黑眸里的冰霜似乎已溶化,甚至漾起一絲暖意,「還有什麼事?」

「想不想再喝一杯香檳?」段鷹揚唇邊揉出一抹怡然笑意,舉起手中的酒杯勾引她。

朱琳突然記起昨天香檳香甜意猶未盡的滋味,剎那間好想再喝一口,冰封的嬌容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可以嗎?」

「嗯。」段鷹揚將手中的酒杯遞到她面前,雙眼閃著柔柔的笑意,「請你。」

朱琳喜笑顏開接住他手中的酒杯,麝月見狀不由地出聲遏阻,「她怎麼可以喝?」

段鷹揚的笑臉瞬間一斂,不悅地挑了一下眉斜睨麝月,「為什麼不行?」

「她只是管家。」麝月諷刺地強調。

「管家又怎樣,這裡是我的家,我高興請誰喝酒都與你無關。」段鷹揚表情冷如冰霜,儼如北極的冬天。

不僅有段鷹揚做靠山,他的冰冷徹底打擊麝月,無疑地為她出了一口氣,朱琳想再給麝月狠狠一擊,喜笑顏開一口氣將杯中的香檳飲盡,「好好喝。」

「還要再喝一杯嗎?」段鷹揚笑容可掬的看著她。

「好啊。」朱琳心花怒放,臉上浮現迷濛的笑意。

段鷹揚親自為朱琳斟滿空杯,輕聲低語警告,「只能喝這杯,不能再要第三杯嘍。」

「好。」朱琳爽快答應。

大忠從廚房出來見了此景不禁為之一怔,從沒見過段鷹揚這樣殷勤討好女人,就是在麝月的身上沒瞧見過一次。

一股酸酸的醋意刷過麝月全身,麝月的表情瞬間一變,不甘受辱地瞪著跟她爭寵的朱琳,抓起酒杯灌進嘴裡。

朱琳喝完第二杯,乖乖地將杯子放回段鷹揚的面前,不經意脫口而出,「少了那黑黑的魚子醬就好像少了一個味道。」

「那還不簡單,下回我再訂。」段鷹揚大方的表示。

「你訂了,記得一定要找我一起吃。」朱琳沒注意其他人震驚的眼神徑自說著。

「一定。」段鷹揚笑了笑。

朱琳笑嘻嘻轉身,一步、兩步、第三步踉蹌撞上旁邊的櫥櫃,朱琳連忙扶住櫥櫃,頭抵著柜子門上猛喘著氣。

段鷹揚驚愕地推開椅子,直覺反應飛快衝到朱琳的身旁,雙手攙住身體不支將要倒地的朱琳,「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大忠見狀也跟著上前,「朱管家。」

朱琳雙手握住段鷹揚強而有力的手臂,臉上染上一片酡紅,用力喘著氣,「不知道,只覺得頭一陣暈眩,我好……好熱。」

兩杯香檳不會讓她醉倒?再說這情況不似喝醉,段鷹揚揣疑地回頭瞥麝月,發現麝月的臉上有抹驚色。

「不行,我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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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總裁笨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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