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冥妻來襲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幽怨的女人聲,這可把我給嚇壞了,瞳孔猛的放大,心裡也是一緊。
肢體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眼角的餘光便掃向了我身旁的沙發。
視線剛掃到沙發,我便看到一個俏麗的白面女人。只見她端坐在沙發上,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我,看起來是那般的詭異滲人。
看到這兒,我只感覺後背發涼,頭皮都麻了,全身也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腦海之中更是「嗡」的一聲炸響。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倒懸吸香的那隻女鬼。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一時間竟然忘記後退。只是瞪大了雙眼,微張著嘴巴,很是驚恐的望著她。
那女鬼見我一臉驚恐,呆若木雞,竟然「噗嗤」一笑。
「你好,我叫南宮玥,我是你的冥妻!」白面女鬼帶著微笑的語氣說道。
可當我聽到這話的時候,身子猛的一顫。
尼瑪!這什麼情況?我TM好端端的怎麼就多了一個婆娘?而且還TM是一個鬼婆娘?
此刻被這女鬼這麼一嚇,我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倒退數步且舉起手中的桃木劍指著那白面女鬼:「你、你別過來,不然、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我想佯裝出很厲害的樣子,可奈何說話的時候卻出現了結巴。我猛咽一口唾沫,努力的控制自己,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
可是即使如此,依舊難以做出鎮定自若的模樣。不過到是我對面的那隻女鬼,此刻一臉的輕鬆。雖然她的面色如同紙一樣白,但她的五官卻也精緻。
明眸皓齒,貌比羅敷。風姿綽約,指若蔥根。如果這女鬼是人,定然是傾國之容、落雁之姿。
但很可惜,她是鬼。正因為她是鬼,所以就算她如此美貌,我也顯得惶恐不安。我猜測這一定是一隻兇狠的女色鬼,故意變化出如此的美貌來勾引我,還自稱什麼是我的冥妻。
定是對我圖謀不軌,想吸干我的精魄。雖說我沒有什麼道行,但也不會輕易的被女鬼迷惑。
正當我腦海之中思緒不斷,暗中斷定這是一隻色鬼的時候,那隻名叫南宮玥的女鬼卻再次開口道:「哼!沒想到你真是個膽小鬼,而且還是個糊塗蟲!」
一聽到「膽小鬼」和「糊塗蟲」這幾個字兒,我可就不樂意了。
喲呵!你說你一隻色鬼,想勾引我就算了,幹嘛還罵人啊?
「你、你幹嘛罵我?」我壯著膽子,有些生氣的質問了一句。
「你不是嗎?膽子小就不說了。真是個糊塗蟲,你把這麼多的黑驢蹄子掛在屋裡幹嘛?我又不是屍體,這東西對我沒用,還有你幹嘛用豬血潑我?」那女鬼雙手環抱,這會兒看起來一點也不嚇人,到有幾分可愛和俏皮!
可能是因為這女鬼的表情和略帶俏皮的說話方式,我心中的戒備竟然一點點的鬆懈,就連那種恐懼感也減少了不少。
「豬血?明明就是黑狗血!」我反駁道。
可是那女鬼也不再和我爭,而是對我翻了一個白眼兒,然後開口道:「好吧!我懶得和你爭。蕭燃我實話告訴你,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有事兒報我的名!」
卧槽!一聽這女鬼說出這麼一句,我差點沒一口老血給噴在地上。
這尼瑪到底是什麼鬼?怎麼感覺有些像女混子?
我一臉的苦澀,心中那叫一個酸楚:「女鬼姐姐,你就放過我吧!你要是缺男人,我明天給你燒十個八個吳彥祖來,要是不行我給你燒幾個劉德華、張學友都可以!」
「看來你還不明白,我是你的冥妻南宮玥。你是我的相公,這一輩子我都纏著你了!」女鬼南宮玥撅著小嘴兒開口道。
可我越聽,後背越是發涼:「女鬼姐姐,你啥時候就成了我的冥妻啊?你別忽悠我好不好,我倆可沒拜過堂,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南宮玥聽我如此詢問,便開口說出了事情的始末:「蕭燃你可能還不知道,是你的師傅給你我配的冥婚,然後我昨晚就來找你了。可是你膽子那麼小,剛見面,你就暈了過去,還是我把你拽上床的!」
如今聽到這話,我的面色一僵,直接愣在原地。心中更是掀起陣陣波濤,這、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兒事兒?
這女鬼竟然說,說是我師傅給我配的陰婚。然後才有了南宮玥,如果這女鬼南宮玥說的都是真的,那師傅為何要給我配陰婚?難道師傅不知道配陰婚是會折壽的嗎?
心中萬般疑惑的時候,女鬼南宮玥再次對我開口道:「蕭燃,牛伯伯讓我告訴你。你和我陰婚,對你有益無害。讓你好好的跟著我學藝,也就是說你現在不僅是我的人,而且還是我的相公徒弟!」
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我一時間實竟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正當我回過了神兒,異樣的盯著女鬼南宮玥的時候,南宮玥卻突然對我開口道:「好吧!既然我們相互都認識了,那我先走了。等明晚我再來找你!」
話音剛落,還不等我有任何反應,南宮玥的身體便突然之間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而南宮玥剛一消失,本來沒信號,不斷跳出白色雪花的電視,又突然之間又恢復了正常。不僅如此,電燈也再頃刻之間亮了起來。
至於女鬼南宮玥,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只有供奉三清排位的香案前,留下滿目狼藉的豬血。
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幕,我真有些心有餘悸。那個叫做南宮玥的女人,肯定是女鬼沒錯,要不然怎麼可能來無影去無蹤?
但這些不重要,最為重要的是。這個南宮玥真的和她說的那般,是師傅給我配的冥妻嗎?
如果真的那般,而這個叫做南宮玥的女鬼,又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趙小姐自殺的當晚來了?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玄機?或者說有什麼陰謀?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根兒香煙點上。感受著尼古丁的味道,想讓自己的思緒更加清晰一點。
可是不管我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最後我所幸把心一橫,當場就掐滅了煙頭,嘴裡暗罵一聲;他奶奶的,管它娘的。要錢沒有,要命就這麼一條。
說罷!我再也不管什麼南宮玥,什麼陰婚冥妻。直接躺在床上,便開始呼呼大睡。
可能是這兩天被嚇得夠嗆,神經一隻都處於緊繃狀態。現在微微的放鬆了一下,結果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可剛睡著沒一會兒,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陣敲門的聲音:「砰砰、砰砰砰!」
敲門的聲音很是急促,顯然來人的事兒比較急。干我們白事兒這行的,都是24小時不間斷營業。就算晚上關了大門,只要沒有卸下招牌,依舊會有人來訪。
這俗話說得好,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一聽這急促的敲門聲,我當場便從床上翻身而起。
師傅走後,店鋪里的生意一直都很差,現在有生意上門,我怎敢怠慢?
穿著一雙拖鞋急匆匆的就出了卧室,同時嘴裡不斷回應:「來了來了!」
屋外的人聽有人搭話,也開口道:「師傅啊!你快開門啊!我家裡出事兒了……」
話音剛落,我不自覺的翻了一個白眼兒。你TM家你不出事兒,能來半夜來敲我白事店的大門?
心中雖然這般想,但臉上卻沒有表露了出來。我急忙打開大門,放來人進來。
來人是一名年輕男子,約二十七八的模樣。此時穿著一條花褲衩,一臉的急切與傷心。
我示意來人先坐下,有事兒慢慢說。可那年輕男子那裡肯聽?當場便對著我開口道:「師傅救命啊!我老婆中邪了,你快去救救我老婆吧!」